第20章 兩年
「拿到了。」
禇風順著繩子爬上山崖「牧謠,接著。」
火靈芝到了牧謠手裡「先休息一下,然後再走。」
「不用了,我不累,回去吧。」禇風擦了擦臉上的汗「我等的了,皇上不一定能等得了。」
「嗯。」
……
「白客,過兩天到了出城接一下,不然怕他們進不來,」
「知道了。」白客道「過兩天我就把那小子接過去。」
「行。」燕回起身「先走吧,這裡畢竟說話不太方便。」
「對了。」白客道「尾巴管不管?」
「不用管,盯著他,別讓他發現風兒。」
「好,如果發現了呢?」
燕回看了白客一眼,眼睛里的殺氣泛起一絲波瀾。
「明白了。」
……三日後……
「皇上,火靈芝送來了,牧大夫就在外面候著。」紫慕道「這就命人去煎藥。」
「傳他進來。」床榻中,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
牧謠走進宮裡,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走到床邊拜道「草民牧謠見過皇上。」
「不必多禮,起來吧。」
「牧大夫,勞煩你了。」說著,一隻蒼白的手挽起床簾,露出一張蒼白的臉,如果禇風在這,就會發現,這個人與段驚鴻的眉眼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是氣息卻不同。
如果說段驚鴻身上的殺氣即使內斂也會有些不自覺放出來,讓人一感覺便是戰場回來的鐵甲將軍,那麼這個人,就是完全內斂,再加上稍稍清秀的臉龐,讓人會感覺以為是一個文弱書生,但是,實際上,這位皇帝的雷霆手段不比在外面打仗的段驚鴻少。
而且這兩位關係好的讓人嫉妒,曾經有人想要扳倒段驚鴻,在朝堂上說了一些段驚鴻的不是,緊接著,皇帝就下令徹查那位官員所說的話是否有假,但是,同時,也查出那個官的多起貪污受賄的案子,那人被下獄,段驚鴻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後來那人被滿門抄斬,朝堂上,皇上依舊侃侃而談,但是那雷霆手段早已經讓官員們怕了,誰手上沒有幾個貪污的案子,一但查出來,就是死的不能再死的結局。
殺雞敬這幫老狐狸。
「你們誰敢動我皇兄,我便弄死誰!」
皇帝非常傲嬌的將這幾個字掛在了他的臉上。
……
「皇上,暫時無礙,喝了葯后多多休息,草民先告辭了。」
「嗯,對了,牧大夫從路過潼關可去看過我皇兄?」
「大帥一切安好,請皇上放心。」
「那便好,牧大夫下去休息吧,朕便不留你了。」
「是,草民告退。」
……
「噗,是嗎?」
牧謠剛回到家,便聽到禇風的笑聲,很悅耳,好聽,走到裡面,才發現禇風居然和來找他的紫慕聊上了。
「你怎麼在這?」
牧謠皺眉「你不去護衛皇上安全,來我這破葯廬幹什麼?」
「皇上喝完葯就要午睡的,況且他有時也嫌我煩,我被趕出來,這不正好看到你了嗎,便想著來你這裡坐坐,沒想到你這葯廬里居然還藏著個尤物。」
「有話說,沒事滾。」牧謠冷聲道。
「哎,別這麼冷漠嘛,我好歹苦心等你回來,別這樣嘛。」紫慕抱著手臂笑道「況且,這孩子挺好玩的,我挺喜歡跟他聊天的。」
「你喜歡,你領走。」牧謠道「都滾,別在這煩我。」
「真的?」
另一邊,禇風一口水噴了出來「咳咳,牧謠,你什麼意思?」
牧謠冷漠看了兩人一眼,一甩手,兩根針飛了過來。
「跑什麼?」
紫慕一下子接住兩根針「別生氣,這就走。
說完,兩人一前一後離開,牧謠鬆了口氣。
「別介意,牧謠脾氣就是這樣的。」禇風道「他沒有惡意的。」
「自然知道。」
門口,禇風停下腳步「紫慕,你不是來找牧謠有事的嗎?」
「是,但是看他現在脾氣不太好,這事也不急,便不說了,我先走了,留步。」紫慕抱拳道。
「嗯。」
回到院子里,便看到牧謠收拾藥箱,正準備出去。
「去哪?」
「出診。」說完,牧謠便當著禇風的面大步離開。
禇風「……」
傍晚,牧謠回來,便看到坐在桌子旁甚是乖巧的禇風,還有他面前的一桌菜。
「回來了,吃飯吧。」
禇風聽到聲音,起身道「我去拿筷子。」
沒等牧謠說話,禇風便又鑽進了廚房。
……
「快嘗嘗,味道怎麼樣?」
牧謠坐在桌旁,看著桌上的菜,還有禇風的眼神,緩緩夾起菜吃了一口。
「怎麼樣?」
「還好。」吃了半天,牧謠回道。
「能吃就行,好久沒做飯了,手都生了。」禇風笑了「快吃吧,吃完好好休息。」
「好。」
「風兒,你想科舉嗎?」
吃到一半,牧謠突然問道,禇風愣了一下「誰不想,但是我就讀過幾個月的書,現在離科考還有兩年,時間不夠了。」
「讀過就好。」牧謠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
「嗯?」
無論禇風怎麼問下去,牧謠都選擇了沉默。
「過兩天,我送你去個地方,接下來的兩年,無論是外面的戰爭,還是其他的,都不必你掛心。」牧謠說完,便起身回了屋子。
……
葉府
「葉相,我帶個葯童。」牧謠拜道「令夫人的病需要長久治療,我一人忙不過來,便帶著他。」
「自勞煩牧大夫在此處住上一陣,既然你多帶了個人陪你自然也是極好的。」
「是,多謝相爺應允。」
……
「牧大夫,你和這位公子住在這裡。」
「多謝,把那些東西放下吧,相爺那裡我會晚些拜見。」牧謠冷聲道「你先退下。」
「是。」
「牧謠,我去檢查一下。」禇風用口型道,牧謠點頭。
很快,禇風便再次出現在牧謠面前,輕輕點頭。
「行了,早點歇著,從明天開始,留在這裡,收收心,有些事不是現在的你能做的成的。」
「知道了。」
第二天,牧謠就在禇風目瞪口呆下搬來一大摞書。
「看,背,我會考你。」牧謠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便又離開了,整天都不見人影,偶爾回來配個葯,便又離開了。
而禇風也開始大補特補。
……兩年後……
「牧謠,少了幾味牛黃。」
一個灰色布衣的少年站在葯鍋前,大聲朝著裡面喊道。
「知道。」
牧謠從屋內出來,加了幾味牛黃進去。
「夫人的最後一貼葯,吃完后便不用再吃了。」禇風道「相爺已經答應你的請辭了吧。」
「嗯,應了,但是他有個條件。」牧謠道「這次科考,你必須要以葉府的身份參加。」
「……」禇風皺眉,黑色的眸子漆黑如墨「我知道,我這就去見葉相。」
「相爺,司易求見。」
禇風進來時,看著葉謹懷「草民司易,拜見相爺。」
「嗯,我聽牧謠說,你最近在趕科舉?」
「是,這是我從小的夢想,所以無論成敗與否,我都想試一把。」
「該讀的書可曾看過了?」葉相道。
「是,都看過了。」
「我與牧謠提的那條件你可聽他說了?」
「是。」
「可願意?」
禇風愣了愣,隨即拜道「多謝相爺成全。」
「明日就出來跟你師兄們一起讀書吧。」
「多謝相爺,學生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