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別一年多，以及想說的話-一個小故事（十三）

起了床我又開始忐忑不安。

這次能過幾科？兩科，一科，還是一科也過不了？

口語題會不會難？

搭檔會不會坑爹？

害得我刷牙的時候特地拿了本固定搭配小冊子來看，以打消接二連三冒出來的顧慮。

考試最重要的是開心。

我如此安慰自己，心裡卻哆嗦得要命。

洗漱完，去旅店前台退了房，我走出了門。

由於對附近不熟，外加對小早點鋪的食品安全不放心，我去了雙榆樹K記，距數碼大廈僅幾百米之遙。

去的路上點了一份帕尼尼一份皮蛋瘦肉粥。

中西合璧，花去我二十多塊大洋。

比昨晚晚飯還貴。

到達高貴的K記，推門進去，見到取餐台上有個托盤。

確認了那托盤屬於自己，我端它走了，試圖尋一處相對來說比較安靜的地方吃早餐。

當然這樣的地方並不存在。

人山人海，空位很少。

最後我和三個穿校服的男生拼了桌。

還好他們沒在打農藥，不然這頓飯得吵死。

不過如此人滿為患的店裡怎麼可能有打農藥的呢，占著桌子不吃飯會被人罵死的好不。

解決掉早飯，直奔數碼大廈17層。

一出電梯就見到玻璃大門外三五成群一大堆考生，其中八成人手裡拿著顏色不一的模擬題集，有1級有2級有3級，有些還捧著題集在看，應該是在回顧錯題，抱最後的佛腳。

我形單影隻，但也加入到抱佛腳的行列，拉開書包拉鎖，掏出來，翻開看，對著滿江紅重溫錯題，順便重溫一遍不堪回憶。

「考生入場了，考1級的這邊。」

「考3級的這邊。」

我隨一眾同級別考友站到指定地方排好隊，看到他們大多手裡都有一本藍皮練習冊，封皮的顏色和我手裡這本一模一樣。

考生們各進各考場。考試即將開始。

監考不是X國人，是位大波浪低胸長裙身材火辣的俄羅斯小姐姐，我有些吃驚。

不過隨即感到一陣眩暈般的幸福。

這幸福在小姐姐給我發答題卡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旋即被一盆冷水澆滅——馬上要開始答卷了，沒時間偷瞄她，傷心。

接著小姐姐又挨桌發試題冊。

正式開始考試之前是不允許翻試題冊的，不過可以透過白色封面隱約看到一篇閱讀文章和下面的題目。

我試著去辨認模糊的字跡，但一個字母都沒認出來，作弊計劃只得作罷。

開始答題了。

很意外，所有的題都不怎麼難，閱讀聽力寫作都比預想的簡單很多。

估計這三科應該都能及格。

寫作考完，去昨天那家店又吃了一晚肉沫小面，回來考口語。

口語是考生兩人一組，一組一組考。

分組名單中午就公布，考生們可以提前了解搭檔的情況：正式考試前，兩人可以找個地方——考點提供的口語考試準備室，要是嫌吵，附近別的地方也行——互相磨合。

我的搭檔是一名男生。

本想吃完午飯就找他練，但他跟我說要陪女朋友在附近另一個比較高端的商場購物，然後問我，「咱倆兩點半再練可不可以？到時候咱倆在準備室集合。」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