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郁泉幽與帝玦)2

番外二(郁泉幽與帝玦)2

我慌慌張張的朝着他看過去,就瞧着他捂著胸口那道最大的傷口,皺緊了眉頭。

「夫人好大的力氣...可知我身上有傷?」那男人齜牙咧嘴的說着話。

我略略一怔,嘟囔起來,「我自然知曉你身上有傷,你的傷還是我救治的。況且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碰到。你多擔待。還有...你莫要叫我夫人!」

我漲紅著一張臉,想起老樹精說的那句男女有別的話來,磕磕巴巴的說道,「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你我不過初識,這樣不好。」

雖然我都沒能分清楚人類的男女到底有什麼區別。可是讓我學老樹精的語氣來說一番話來堵住眼前這個男人的嘴還是可以的。

誰知這男人竟然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來,「可是姑娘已經與我同床共枕。在我們那裏,若是同床共枕,一定是成了親的。姑娘這是輕薄了我,還不負責么?」

我不知為何因他這古怪的語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也到底是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於是一臉茫然的詢問道,「同床共枕就一定要成親嗎?成親是什麼意思?」

「就是結為夫妻。」他簡單粗暴的回答。

我再次漲紅了臉,實在不好意思繼續問他,結為夫妻的具體意思是什麼。

看來這隻能靠我自己去領悟。

只是這件事情看起來好像是我的錯,按照這男人說的話,算是我給他惹了一樁麻煩事。老樹精說過,做人需要擔得起責任。

於是我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道,「若是這件事情需要我負責,那麼我們結為夫妻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一臉認真的說道。那男人的臉上先是一愣,再是詫異最後轉成了震驚。

他遲疑的問了一句,「姑娘可知曉結為夫妻的意思?」

我茫然的搖搖頭道,「你們人類的那一套我不懂。但是與你同床的確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你們人類的規矩。總不能讓你替我擔了這錯。你放心,我會負責。」

我說的極其豪邁,像極了老樹精同我講的那些桃花谷的英雄。

男人的表情像是吃了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天後哭笑不得的說道,「也罷。咱們結為夫妻后,我可以慢慢教你人間的東西。那麼...現在我可以叫你夫人了嗎?」

我一怔,猶豫道,「必須要叫嗎?」

那男人十分堅定的點點頭。

我哀嘆一口氣道,「那你叫吧。」

那男人一副得逞的表情道,「夫人....可否告訴為夫你的名字?」

我一驚,才想起來,好像我從來沒告訴他我叫什麼。

「我叫玉娘。」

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點了點頭道,「玉娘。」

「你叫什麼?」我反問起來。

他道,「我叫沐玉。你可以叫我阿玉。」

我驚喜的叫了起來,「你我兩人的名字中竟然都有玉字?當真是巧極,巧極。」

他也露出燦爛的笑容,似乎也很高興。

後來,我從草屋出來后,心中充滿雀躍。一半是因為這桃花谷之中終於又有了一個人類,一半是因為自此之後,我的身邊便不在只剩下老樹精一個陪着了。

考慮到阿玉所說的男女不能同床之事,我便思量著於草屋前面在搭一個草屋拱自己居住。畢竟我不太好意思將我這位未來的夥伴趕出我的草屋。

萬一他也像老樹精那樣時時愛耍脾氣,溜走了十天半月都不回來的話,這整個桃花谷就會變得很是寂靜無聊。

我希望阿玉能夠一直陪着我。

於是說干就干。我在草屋的堂前睡了一整晚后,第二日天沒亮便上了山砍柴。一頓忙活后,好不容易搭成了一個成型的屋架子,我高興的衝進草屋裏與沐玉說起這事。

可誰之他的臉色卻漸漸陰沉了下來,「你要和我分開住?」

我還一無所知的點了點頭,滿臉喜悅的說道,「對啊,你不是說人類的男女不能同床二句嗎?」

沐玉啼笑皆非的看着我道,「你既然已經與我同了床,又答應了與我成親。我們自然是能夠住在一起的了。」

我略有些吃驚的盯着他道,「這麼容易?」

沐玉被我氣的無話可講,拉着被子轉過身去就不再理我。

我一臉疑惑鬱悶的撓了撓頭,皺着眉頭朝屋外走去。

老樹精這幾日不在桃花谷中,似乎也是被我氣的不輕。我覺得自己也是極其厲害的,氣人的本領可謂天下無敵。

我繼續若無其事的上山砍柴搭房子,順便還採摘了一些草藥回來。沐玉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他又不像老樹精那樣很是會便法術,也很會自己治療傷口,所以還是得我來好好照顧。

我搭屋子的功夫是很厲害的。只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便將一間小小的屋子造好了。

沐玉見我執意這樣做,也拿我沒有辦法。他似乎不太願意同我說話。我只能撇撇嘴,表示不能理解。

老樹精見不得我砍柴。因為我砍的都是他的同類。我每每砍柴做飯,他都要狠狠的為他那些同類哭泣一番,然後在我做好美味佳肴后又喜滋滋的吃完所有。

他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老頭。

我想着,估計這一次老樹精回來瞧見這裏的新木屋,又要大哭大鬧一番了。

半夜,我在新屋子裏睡得正香,隱隱約約中突然感覺自己的被窩裏鑽進來什麼東西。我迷迷糊糊的將雙眼睜開半條縫,朝着身邊看過去,只瞧見沐玉靠在我身邊,輕輕摟着我的腰,閉着雙眼睡得正香。

我皺了皺眉頭,沒去理會,扭過頭繼續睡自己的覺。直到第二天,我倆都被一身凄慘無比的叫聲驚醒。我無比慌張的腳一蹬,將身邊的沐玉狠狠的踹下了床。

沐玉滿臉震驚的坐在地上看着我。我卻沒心思去管他,匆匆忙忙披了件衣服衝出去,便瞧見老樹精盯着我的新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獃獃地站着。

我略有些尷尬,雖然早就料到了結果,但是我還是覺得這個時候需得小心為妙。

「老樹精....」我低聲喚了一句。

老樹精沒有回答,只是一臉幽怨的盯着我看。

我暗叫不好,心底默默倒數着,三,二,一。

「哇!....」果不其然,老樹精猛地哭了出來,那晶瑩的淚珠從他蒼老的面孔刺溜刺溜的往下滑,止也止不住。

我滿臉無奈,站在他的面前,十分誠懇的垂下頭道歉,「是我的錯,我不該濫殺無辜...我絕無傷害你的同類,我不過是將它們不需要的枝椏拿過來搭了屋子。並沒有將他們連根拔起。」

老樹精哭的傷心欲絕。接着又像是看到了什麼東西一般,突然一下子哭的更加大聲了起來。我疑惑著轉過頭去尋原因,卻瞧見沐玉從木屋裏緩緩的走了出來。

他一瘸一拐的模樣顯得有些悲涼。我頓時有些不想管老樹精了。轉了個身急急朝着沐玉奔去。後面的老樹精便哭的更加厲害了。

沒想到,我剛剛奔到沐玉身邊,卻瞧見他也一臉幽怨的看着我。在我還沒來得及攙扶他的時候,他一步步決然的朝着草屋走過去。

而老樹精化悲憤為泥土,扎地成樹,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之後,我過的十分悲慘,每日不是在沐玉悲憤的目光中度過,就是在老樹精陰氣森森的氣場下做完雜事。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老樹精再與沐玉針鋒相對。又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沐玉面對老樹精時總是陰氣沉沉。

於是乎,每當我安慰完了老樹精,沐玉就生氣了,安慰完了沐玉,老樹精就生氣了。

我左右為難,每每都能被他們兩人氣的渾身發抖。可最後我也發現了能夠治理他們的辦法,那就是絕!對!不!與!他!們!說!話!

然而,離別就是這麼突如其來。

在我明白凡間的結髮夫妻究竟是什麼意思后,在我知道當一個男人喚一個女人為夫人時是何種意思后,沐玉突然消失了。

他消失的很乾凈,就像是一場夢一樣。除了那間草屋,這個桃花谷中幾乎找不到他存在過的痕迹。

他消失的那一天,我是從一個無比長的噩夢中驚醒的。夢的結尾,我似乎跳崖死了,死得很慘,死後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記得。

我是鬼哭狼嚎著醒的。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衝到草屋裏去找沐玉。我要和他睡。和沐玉近一年的相處,讓我養成了沒有他陪着我睡,便會做噩夢的習慣。

其實我自從記事以來,每一晚幾乎都在做噩夢,而且每一次都是同樣的夢境,同樣的人。但是每日清晨我醒過來,只能記得夢中最後一個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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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獨寵,上神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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