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將功贖罪
刀疤男吞咽下一口唾沫后，繼續說道：至於我和兄弟們要去卧鋪車廂，是很容易的，因為我們有自己的特殊通道，前提是要得到指令。」
「也就是說，這節車廂的乘客要到餐車去吃飯，都是不行的啦？」昊大春問道。
「啊？哈！這位兄弟是第一次坐火車嗎？餐車是一般乘客可以進去的嗎？只有軟卧車廂里的乘客才能到餐車裡點菜吃飯，坐硬座的乘客只能在車廂里買飯。前面其他硬座車廂，跟這節車廂的情況差不多，都是人滿為患，送餐車根本推不進車廂里。乘客要吃飯，只有在列車停靠車站的時候，到站台上買。」刀疤男說道。
「現在你說說，你們為什麼要向我兄弟動手？還要下死手？」路遙喝問道。
「他上廁所的時候，掏出來一疊紙幣，被我們看到了。應該有五十吧？」刀疤男小聲問道。
「嘿！你怎麼知道我有五十塊啊？」昊大春驚異地問道。
「兄弟，我們是干這個活的。如果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我們還怎麼混啊？」刀疤男問道。
「大春兄弟，看看你口袋裡的錢還在不在？」路遙問道。
「哎呀！沒了，我的錢沒有了！路大哥，我的錢肯定是被他們偷了！剛才你還提醒過我，讓我提防他們。我從廁所出來后，一直小心護著裝錢的口袋，還是被他們偷走了。」昊大春的雙手緊緊抓住一個用針線縫製的布口袋，顫抖著聲音喊道。
「拿出來吧！還要我們動手嗎？」路遙憤恨地喝道。
「啊？大哥！我們······」
「混蛋！你再執迷不悟死不悔改！我馬上把你兩隻手都扭斷，讓你下輩子成為一個廢人！」路遙聲色俱厲怒吼道。他拉開架勢就要動手！
「不要！大哥！我錯了，我這就拿錢，不勞煩大哥了。」刀疤男心驚肉跳地喊道。
他向左邊移動了一下肥胖的身子，把右膝跪在地上，側過身準備掏褲子口袋裡的錢。他剛動了一下右手，中指和小指鑽心的疼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咧咧嘴，抬起頭來看向路遙問道：「大哥，我的中指和小指好像被你扳斷了，能否麻煩你的兄弟自己拿一下啊？」
路遙向昊大春點了點頭。
昊大春蹲下身子，從刀疤男的褲子口袋裡掏出一疊紙幣，仔細數了兩遍，喊道：「就是我的錢，除掉剛才給他的五塊錢，不多不少四十五！」
「你們既然偷了我兄弟的錢，為什麼還要向他動手啊？你們這種可惡的行為，跟土匪有什麼區別？你們眼裡還有法律嗎？」路遙厲聲喝問道。
「大哥，當時我的兄弟們拿到你兄弟的錢后，本來是不想動手的。是你的兄弟一直瞪著我們，我的兄弟們以為他發現錢被偷了，會跟我們鬧起來，於是就想著把他趕走，沒想到他非要站在廁所門口等你出來。我的兄弟在衝動的情況下，才向你兄弟動了手。都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沒看出來你們是浩哥的兄弟。我們認錯，向你們賠罪，請你們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既然浩哥在這列火車上，我們即刻下車，行嗎？」刀疤男問道。
寧浩看事情基本上問清楚了，還有意外收穫，他想好好利用一下刀疤男他們，於是他靠近路遙的耳朵邊小聲說道：「既然事情搞明白了，昊大春的錢也拿回來了，你對死肥豬和鼴鼠的懲罰也算夠狠的，他們得到了應有的教訓。我看死肥豬的兩根手指傷得最嚴重，他的右手掌腫得像饅頭，應該傷到筋骨了。估計沒三個月到半年時間養傷，是恢復不過來的。要不就到此為止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跟幾個小毛賊繼續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但是火車還在行駛中，他們現在下車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啊？」路遙問道。
「哼！你太小看他們了！他們要是沒有在火車行駛中上下車的本事，他們就吃不了這碗飯。現在列車的時速大約是六十公里，他們要上下車，簡直就是如履平地。你和大春稍等一下，我讓他們給你倆安排一下座位。賠償方面的事情，就由我來處理吧。」寧浩說道。
「我們不是有座位嗎？幹嘛還要他們安排啊？既然事情都到此為止了，就別再多事了，讓他們早點滾蛋吧！賠償就算了，把收我們的錢要回來就行了。」路遙說道。
「嘿！怎麼叫多事呢？他們先是對我們不敬，接著又偷大春的錢，還向大春動手。雖然你出手懲罰了死肥豬和鼴鼠，但是他們還沒有補償我們的損失呢！讓他們給我們安排座位，就是一種補償。至於賠償錢的事情，我尊重你的意見。」寧浩說道。
「算了！我們還是回之前的座位去吧。讓他們安排座位，他們還不是把其他旅客攆走啊？這種恃強凌弱損人利己的事情不能再幹了！」路遙說道。
「你想多了，他們有座位，並且就在前排。蹲在卧鋪車門下面那幾個傢伙，就是從座位上過來的。前排的位置多好啊，靠近廁所，到時我們上廁所就方便多啦。另外大春的手還有傷，老是上躥下跳的走椅背，既不方便還很危險。你就聽我的吧，我肯定安排好！」
寧浩說完，對著蹲在廁所門口的刀疤男就是一腳，喝道：「進廁所去，我有話跟你說。」
刀疤男吃痛后咧咧嘴，趕緊應答道：「哎，浩哥。」
寧浩跟著刀疤男進到廁所里，他反手把門關上后，抬起右手捂住鼻子，沉聲說道：「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吩咐你的兄弟們，去把車廂前排座位上的人攆走，讓我那兩個兄弟去坐。」
「哎哎！我馬上就辦！謝謝浩哥給我贖罪的機會。請問浩哥，您還有其他吩咐嗎？」刀疤男畢恭畢敬地問道。
「先把這件事情辦妥了再說！記住，動靜不能太大！我那兩個兄弟可是正人君子來的，最反感像你們這樣的人！」寧浩冰冷地說完，立即拉開廁所門走了出來。
「老鼠，進來！」刀疤男在廁所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