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幫毛賊
「別廢話！沒有死人，只是暈過去了。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待會兒大春兄弟會把情況說清楚的。我叫你過來，就是要你和我一起，問問這些混蛋，到底是幹什麼的？他們不但霸佔廁所強行收費，身上還帶著兇器，肯定不是一般旅客！」路遙說道。
「啊？他們身上還帶著兇器？肯定是一幫毛賊啦！混蛋！先前老子來上廁所，你們收了錢，老子沒跟你們計較。你們居然還帶著兇器上火車，你們要打劫火車嗎？混蛋！我踢死你！」
寧浩恨恨地罵道，他抬腿就是一腳，重重地踢在刀疤男的肚子上，痛得刀疤男又是哭爹喊娘地叫了起來。
當寧浩抬起腳要踩刀疤男的腦袋時，被路遙制止了，喝道：「好啦！情況還沒有問清楚，你就把他踩廢了，還怎麼問啊？」
「行！我們先把情況搞清楚，待會兒再收拾你這頭死肥豬！你先前不是收了我們的錢嗎？老子要你加倍吐出來！這廁所里臭死了，我們還是到車廂里再審問他們吧？」寧浩看著路遙問道。
「別把動靜搞大了，盡量不要影響到其他旅客，就在外面過道上問吧。再說這麼多人，也擠不到車廂里去。」路遙說道。
「好！就在過道上問，人多確實過不去。」寧浩趕緊應和道。其實他想起了正在出租的六個座位。剛才他又收了六個旅客的錢，還沒有完成輪換，他不想讓路遙知道這件事。
「你們起來吧！還想待在廁所里啊？」路遙鬆開刀疤男的右手，厲聲喝道。
「謝謝大哥！哎喲！痛死我了，我站不起來了。」刀疤男用左手抱住右手，痛苦地喊道。
「站不起來就蹲著，你這條死肥豬站起來更占空間。躺著的那個混蛋能起來了嗎？你們兩個混蛋，都給我爬到廁所門口蹲好了！」寧浩怒吼道。
「好，我們爬到廁所門口。」刀疤男哆哆嗦嗦應答道。
隨即，啪！他抬起左手用力拍了一巴掌躺在便池上的那個傢伙。
那個傢伙吃痛后渾身一顫，驚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和刀疤男的慘狀，張開嘴巴不敢說話。他再轉動眼珠子看到一臉怒容的路遙和寧浩，他的全身又是一哆嗦。
「鼴鼠，扶我去門口。」刀疤男齜牙咧嘴說道。
「是，老大。」那個傢伙晃晃悠悠爬起來，先抬起右手輕輕摸了摸被路遙擊打過的太陽穴，再彎下腰攙扶著刀疤男的右手臂，向廁所門口慢慢移動。
寧浩指揮刀疤男和他的幾個馬仔在廁所外面的過道上蹲好后，他向路遙看了看，得到路遙的默許后，寧浩高氣揚地吼道：「你們幾個混蛋給老子聽好了，我們問你們什麼問題，你們必須老老實實回答。誰膽敢說謊糊弄我浩哥，老子就把你們從車窗口扔下去！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幾個傢伙有氣無力地應答道。
「死肥豬！你聽清楚了嗎？聲音大一點，老子聽不到！」寧浩吼道。
「浩哥，我聽清楚了！浩哥，小弟我能否先問一句話呢？」刀疤男戰戰兢兢地問道。
「混蛋！老子還沒有問你們呢，你居然先問起老子來了！行，老子現在的心情還不錯，我給你這個機會。你膽敢說半句廢話，我就先把你的豬頭敲爛！」寧浩氣勢洶洶地吼道。
「大哥饒命！小弟不敢！小弟要問你的話是，你是漢南線上的那個浩哥嗎？」刀疤男顫抖著聲音問道。
寧浩聽后沒有馬上回答，他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幾圈后，臉上隨即露出得意的微笑。他壓低聲音問道：「你認識浩哥？」
「小弟不認識浩哥，但是他的威名在我們這個圈子裡是如雷貫耳。」刀疤男回答道。
「也就是說，你們很尊重浩哥啦？」寧浩詭譎地笑了笑，問道。
「浩哥這些年在道上混得是風生水起威風八面，對我們這些兄弟來講，他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誰能遇到浩哥，那就是無限風光的事情，在我們道上的地位會提升很快。」刀疤男說道。
「不要說浩哥的事情了，先說你們的事情。為什麼要帶兇器上車？為什麼要對我兄弟動手？」路遙喝問道。
「對！你先把這兩件事情說清楚！膽敢撒謊矇騙我們，你們知道後果！」寧浩陰冷地說道。
「我們絕對不敢撒謊！其實浩哥應該看出來了，我們是做什麼的。我們也是最近才上這條線，就是成漢線這段。浩哥的漢南線，我們從來沒有上過，也不敢。」刀疤男說道。
「你們除了霸佔廁所收費，還沒幹其他活吧？」寧浩冷冷地問道。
「我們本來是要幹活的，但是我們接到指令，讓我們再過四個站再動手。給我們髮指令的人沒有說原因，我估計在其他車廂里，還有我們同道中人，髮指令的人在平衡我們的利益，也就是在給我們分配車廂。」刀疤男說道。
「你們除了用剃鬚刀划包、划口袋偷東西，還要硬搶嗎？」路遙厲聲喝問道。
「一般情況下，在車廂里，我們都是划包偷錢，或者是偷值錢的東西。只有在車下遇到有錢的大客戶，我們才會來硬的。」刀疤男回答道。
「你們為什麼要進這節車廂？」寧浩問道。
「這節車廂是本列火車倒數第二節車廂，最後一節車廂是行李車廂。我們在上車前得到指令，讓我們在這節車廂和行李車廂幹活。」刀疤男回答道。
「前面這節車廂呢？你們沒有進去嗎？」寧浩問道。
「前面五節車廂是卧鋪車廂，在裡面幹活的都是級別很高的高手。我們這些兄弟的身手還不行，只能幹粗活。」刀疤男回答道。
「也就是說，這節車廂的人是不能到其他車廂活動啦？」寧浩模稜兩可問道。
「浩哥，這種情況你應該是知道的啦。凡是買到這節車廂的乘客，都是從起點站上車直達終點站，很少在中途下車。前面是卧鋪車廂，一般情況下，只有卧鋪車廂的乘客到這節車廂來，而這節車廂的乘客是不可以去卧鋪車廂的。除非有熟人在卧鋪車廂才可以過去，但是都要得到列車員的許可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