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求醫之旅

「你是哪位……」紀塵楓遲疑一下，不由疑惑道。

她面無表情，低聲說道：「什麼也不要說，不要問，跟我來就行。」

語畢，女警察直接轉身，走下樓梯。兄弟兩人對視一眼，急忙跟上。

一樓，「刑偵大隊大隊長」辦公室的房間門被打開，一位女警察進入辦公室，兩個青年男子停頓一下，跟隨她進去。

女警察轉身關上門，並且反鎖，又將窗帘拉上，才坐到辦公桌后，看着不明所以的兩個男青年，說道：「都坐吧，來說說你們的經歷。」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紀塵楓點頭之後，一齊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你是刑偵大隊長嗎？」紀塵楓首先疑問道。

女警察點點頭，自豪地說道：「是的，我叫虞桐琳，是這裏的最高許可權。」

紀塵楓不禁敬重起來，劉天策卻大大咧咧地說道：「那幾個警察把我們轟出來了，這事兒你可得管管啊。」

虞警官翻了個白眼，反問道：「你知道皇甫深什麼身份嗎？不知道就不要瞎說。皇甫家族是現在華夏第一超級家族，權勢遮天，富可敵國。」

兄弟兩人無奈，沉默不語。

「我告訴你們，皇甫家族最近好像在抓捕跨度50年以上的時光旅行者，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悄悄說道，看到兄弟兩人猛然抬頭，雙眼放光，又趕緊解釋道：

「時光旅行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現在只能去未來，不能回到過去。」

那兩雙光彩四溢的眼睛重新黯淡下去，劉天策頹然道：「那我們怎麼辦，只能等死嗎？」

她左手撐臉，將臉側的頭髮撩向耳後，對他們說道：「你們的筆錄還沒做完，後面的事情跟我說一下。」

「哦，就沒了啊，他們就走了，然後我們才報警的。」紀塵楓雙眉微皺，回答道。

「好，我先安排你們去化驗血，看看是不是真的中毒了。」她起身說道，抬起左臂，手腕上的手錶狀物體亮起光芒。

不一會兒，兩人被一個胖警察接走，乘警車來到市醫院，采血之後又被送回治安局。

令他們想不到的是，這個大隊長竟站在大院門口，親自迎接他們。待兄弟兩人下車，虞警官揮揮手，示意他們過去。

紀塵楓滿面憂鬱，拉着臉色鐵青的劉天策走過去。

虞警官邊從褲兜里拿東西，邊微笑着問道：「你們一天沒吃飯了，餓了吧？」

「還好吧……」劉天策隨口回答，卻看到她拿出幾張鈔票，便急忙推脫道：「我們有錢，不用了。」

虞警官的動作卻一頓，聲音顫抖著問道：「是不是皇甫家族給的銀行卡？」

「……嗯，是他們給的。」紀塵楓猶豫一下，從褲兜里掏出那張銀行卡，展示給虞警官。

她掃了一眼，就點點頭說道：「你們用着吧，外面有飯店，也有小旅館什麼的。明天上午別忘了來找我，我帶你們去領化驗結果。」

「那就謝謝了。」紀塵楓心不在焉，道了聲謝就轉身準備離開，又被虞警官叫住。

她從褲兜里拿出一張手掌大小的透明卡片，遞給紀塵楓，並解釋道：「這是和你們那時代最相似的智能設備，能正常使用，也有我的電話號碼。」

「給我們了？」劉天策撓撓頭，不可思議地問道。

「對，有事兒就找我，隨時都在。」她輕描淡寫一句話，眼睛望向院子外面。

「你對我們這麼好乾嘛？」劉天策疑惑道。

「這是我的職責，僅此而已。」她冷冷地說道，轉身離去。

紀塵楓擺弄着手中的新奇物件，拍拍劉天策的肩膀，笑道：「走，吃飯去。」

轉身的瞬間，卻看到街邊的梧桐樹亮起昏黃的微光，將初臨大地的黑暗驅散。

……

隨便找了個小飯店，用飯桌內置智能點餐系統點餐，吃了一頓隨意的飯菜。兩人刷卡支付，順便查詢一下餘額，竟然高達99970元！

也就是說，這張銀行卡是十萬人民幣的。

之後找到一個旅館，預定了一間雙床房，安頓下來。

新月高掛，這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紀塵楓輾轉反側，旁邊的劉天策卻鼾聲震天。

……

第二天，劉天策睡到自然醒，將旁邊的紀塵楓打醒，急着去領取化驗結果。後者睜開佈滿血絲的雙眼，渾渾噩噩地下床，走進衛生間上廁所以及洗頭洗漱。

沒有吃早飯，拿着病曆本就直奔旅館斜對面的治安局，一樓那間最豪華的辦公室。

紀塵楓輕敲三聲房門，聽到那英氣的女聲說道：「請進。」

便旋轉門把手，進入辦公室。

虞警官已經站起身，從桌子上拿起一串鑰匙揣進兜里，向門口走來，微笑道：「你們來了啊。」

「嗯……早上好。」兄弟兩人簡單寒暄，被跟她坐上警車，直奔市醫院。

紀塵楓顫抖著雙手，從醫生手裏接過兩張化驗單，的確是慢性中毒，發作之後的毒性將會極為劇烈。

並且是一種新型毒物，暫無對應解藥。

一旁的虞警官看他這反應，就知道結果，於是拍拍兩人的肩膀，正色道：「別灰心，你們可以去遼省小連市中山醫院，那裏有全華夏最高的解毒技術，最迅速的解藥製造。」

「還有救嗎？」劉天策哭喪著臉，看向她。

紀塵楓皺起眉頭，陷入沉思。皇甫家族為什麼要這樣，目的是什麼？

卻被虞警官拉到無人的角落，安撫道：「沒事，試試總是有希望的。你們要怎麼去？我給你們買票。」

紀塵楓眼神冰冷，脫口而出：「嘖，一刻也不能耽擱，現在最快的出行方式是什麼？」

虞警官欣慰地笑了一下，低聲說道：「快的都沒票了，慢的才有票，所以最便捷並且現實一點的還是計程車。」

「好，馬上出發。」紀塵楓重重地點頭，準備轉身離開。

「等一下，我教你們一些東西。」虞警官叫住兩人，拿出兩張卡片遞給他們，囑咐道：「你們路上要隱藏身份，最好用打車軟件搭乘無人駕駛計程車，走北邊的跨海大橋，不用兩個小時就到了。」

「這是？」紀塵楓接過卡片，發現是兩張身份證，並非別人的，而是他們自己的。

細看一番，才發現不同之處。紀塵楓的出生日期由1998年變為2298年，劉天策的由1999年變為2299年，住址也都沒有精確到門牌號。於是懂得了虞警官的用意，將劉天策的新身份證遞給他。

「給你們補辦的身份證，不是假證。」虞警官微笑一下，提醒道。

「嘿嘿，謝謝警官。」劉天策捏著身份證，憨笑起來。

紀塵楓則拿出捲成一團的卡片手機，將它展開，視線穿過透明的屏幕，它便亮起。打開應用商店，隨便下載了一個打車軟件。

「應該的，咱們先走，我只能把你們送到治安局，可以吧？」虞警官望向醫院的玻璃大門，詢問道。

「都行。」紀塵楓點頭，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

十幾分鐘后，這輛警車停到治安局門口，後座的車門被打開，兩個男青年依次走下來。

「用不用買個水什麼的？」劉天策抬頭，看着天上來來往往的飛行器，認真地問道。

「你肯定會渴，去買吧，你帶路。」紀塵楓低頭使用手機，剛註冊打車軟件，並且嘗試將皇甫家族給的銀行卡，綁定到電話號碼上。

只可惜，這張銀行卡已經綁定過電話號碼，無法解綁。沒錯，他本想將提現到號碼零錢里，丟掉銀行卡。

「先別，去趟銀行。」他改變主意，叫住劉天策。

「ok，去那兒幹嘛？」劉天策獃獃地問道。

「換成現金，再把卡扔掉，不然去了遼省花錢會有消費記錄。」紀塵楓解釋道，手指飛速操作，預定無人駕駛計程車。

幾分鐘后，一輛藍色的計程車停在他們面前，兄弟兩人進入後排座位。

到最近的銀行取出一摞現金，並非紅色的百元大鈔，而是橙紅色的五百元大鈔。折斷銀行卡丟進垃圾桶，又到商場購買了鴨舌帽，口罩，旅行包，礦泉水等等。

重新坐上計程車，啟程遼省。

劉天策好奇地看着車窗外，道路兩旁的店面。忽然間，他拍拍紀塵楓的大腿，急忙喊道：「哎哎哎，把車停了。」

紀塵楓不知所云，但還是拿起手機，將計程車靠邊停下，並且詢問劉天策的目的。

「那邊有個防身器械專賣店，我覺得咱們可能需要。」他指指右後方，略帶興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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