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節後上班
()一會兒的功夫，李綱就來到了牛部長的家，一見到李綱，牛部長高興地說：「李老弟，你這個蹭飯的比我這個本家還要仗義啊，就連我要回家吃飯都得好言好語地說話，你倒好，給我下命令了。」
李綱開玩笑地說：「牛部長，我可是給你送禮來了，我是專門登門拜訪的。這回我說的行了。」
牛部長也笑著說：「這更不行了，老爺子有規定，凡是他的屬下，誰也不許請客送禮，誰要是敢違反規定的話，他一定會嚴肅處理的。李老弟，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的嘛，不過，做為回報，我也得拿出一好酒，晚上咱們倆都報銷了它，這樣咱們倆就兩清了，誰也不算違反了規定，我也就不怕你舉報了。」
可以說兩個人喝的非常的痛快，一瓶酒喝的是一滴不剩，牛部長還要拿一瓶，讓李綱拒絕了。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李綱早早地離開了家，他準備提前回到鄉里，給縣鄉的同事和領導拜年。
這天車上的人很少，算上李綱地兩個人，那個人還是售票員。大家都沉浸於節日的氛圍之中。誰還到外面閑逛，人們不是走親訪友，就是在家招待客人，再有就是在打牌娛樂。售票員同志則是一臉的不冷不熱的表情，她對車上的李綱是視而不見，漠不關心。李綱本想到她聊一會兒天，以打發路上的沉悶的時間。但是一見售票員的表情，他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靠在車座的後背上，眯上了眼睛，以睡覺打發時間。
回到李娃鄉，家裡值班的是秦鄉長。他一見到李綱，一臉驚訝地說：「李書記，你咋提前回來了？」
李綱笑著說：「知道你今天值班，想回來和你喝酒來了。你記得我說過，我還欠你一瓶酒呢，我第一天到鄉里，還是你請的我。那天我是餓壞了，虧了你的酒。今天正好是機會，我把欠你的這個人情還上。」
說完，李綱打開了包，從裡面拿出了一條中華煙和一瓶酒，他把為遞給了秦鄉長：「拿著留著招待客人用。今天咱們倆把這瓶酒幹了，這大過年的，就要有過年的樣子，咱們也喝點好酒，開開葷。」
秦鄉長一見李綱這地大方，他的眼睛都直了，「我說李書記，你夠有神通的，這中華煙還是我在部隊時抽過，這酒，我可是連見都沒見過。你是從哪裡搞來的這麼高級的東西？而且一拿就是一條。」
李綱笑著對秦鄉長說：「這你就別問了，反正不是我自己花錢買的，讓我買也買不起，就咱們這點工資。」
秦鄉長對李綱說：「今天咱們就在饗政府的食堂里吃，我值班不能到外面去。正好今天也是麻師傅值班，我這就到他那裡給咱們弄倆硬菜，這大初二的，咱們食堂不能沒有東西了，咱們也好好喝點。」說完就跑了出去。李綱一看秦鄉長跑步的姿勢就知道他當過後，標準的尺寸，標準的步伐。李綱在大學時受過軍訓，那時他們的教官沒少給他們講這方面的知識，聽得他們這幫學生眼睛直直的，一臉崇拜的相。
不一會兒的功夫，秦鄉長就走了回來，他對李綱說：「咱們到食堂去等著，和老麻待會兒。」
於是兩個人來到了食堂，李綱見桌子上面已經擺好了兩個菜，砂鍋雞和紅燒魚。老麻一見到李綱立刻熱情地說：「李書記，我這兒給您拜年了，新年好。本來我知道只有秦鄉長一個人值班，所以早就準備好評兩個菜，您別著急，我又加了一個菜，燉了一個排骨。還有一個菜就是積菜燉粉條，是用排骨湯燉的。」
李綱對麻師傅說：「今天咱們的生活夠奢侈的，我這兒還有一瓶好酒呢，老麻，我這酒絕對對得起你今天的菜。」說著把手中的五糧液在老麻的眼前晃了晃，嘴裡問道：「怎麼樣？對得起你的勞動。」
麻師傅一見到這瓶五糧液，高興地說：「李書記，你今天是叫我開眼了，在咱們這個窮鄉僻壤的小山溝里，誰能見到這麼好的酒呀，別說我了，就是搭上秦鄉長一天的工資，也不夠這一瓶酒錢呀。」
李綱聽到老麻的話，他的心裡也挺受用的，他一高興，痛快地說：「今天這頓飯記在我的帳上，反正我是光棍一條，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再說這掙錢就是花的。今天的飯錢是一定要算的，我們總不能落下一個白吃喝的鄉幹部。這一瓶酒要是不夠喝的話，咱們再從食堂里拿一瓶，今天咱們喝個一醉方休。」
老麻說：「李書記，以閃春節值班的時候在咱們機關吃飯是從不花錢的，您今天開了個先例，恐怕會挨罵的，那以後咱們的鄉里的幹部誰還願意值班呀。這個事秦鄉長可以做證，秦鄉長你說我說的對？」
李綱說：「這樣，咱們今天就按照我說的辦，以後你們還可以執行以前的規定，因為今天我不是值班的。」
老麻說：「行，李書記，今天的飯錢就記在您的帳上，但是只能記您一個人的，我們是值班人員，飯錢是免費的，所以怎麼記還是我說了算，李書記，我知道你們城裡掛職的幹部都認真。我算是服了。」
可以說這頓飯三個人吃得都比較痛快，尤其是秦鄉長，他明顯地話多了起來。他開始說起了自己的光輝的歷史：秦鄉長是特種兵出身，他從部隊上轉業到地方時，他就已經是營長了，本來他被安置辦分配到縣公安局某派出所當所長，可是不知是什麼緣故，他的位置被別人站了，當時鄉政府里正好有一名副鄉長退休了，他就被安排到鄉政府里當了一名副鄉長。到了地方之後，秦鄉長把在部隊上的作風帶到了地方，結果得罪了很多人，所以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一名副鄉長，要不是李綱到到這裡提他，也許這副鄉長會幹到自己退休呢。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讓人給擠下去。現在雖然自己在工作作風和脾氣上都有了一定的改變，但是遇到事情后，他仍然攏不住火，有時候，每當聽說他的戰友被提拔高升之後，他的心裡都不是滋味。他真的相信了那句古話：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他自己都覺得可惜了自己一身的武藝。
李綱沒有想到這秦鄉長還有這麼深的背景，不由得對他重視了起來。他想以後有機會一定把秦鄉長帶到自己的身邊，不過那得等到自己到了一定的位置，而且從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秦鄉長絕對靠得住。李綱想到以後抽時間一定要試試他的身手，應該把他安置在公安部門，要不然真的可惜了這個人才了。
在農村，有這個風俗，那就是不過十五，這個年不算過去，雖然鄉機關在初四就已經上班了，但是不遇到緊急情況，各部門基本上是不辦公的。大家一上班，就是互相宴請，聯絡感情。李綱自然成了被請的對象。然而這每天都是這個工作，李綱也實在有點經受不了，但是他又不得不面對這些宴請。
然而，這一過了正月十五，鄉政府里的各部門開始進入工作狀態忙碌起來，李綱的工作更加忙了起來。
陳書記對自己說過的話確實算數，在正月十六這一天，李綱剛一走進辦公室，就聽到了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李綱拿起電話一聽，是陳書記，只聽他在那邊興奮地說：「小李書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市裡下派的掛職幹部今天就能到達你們鄉，你們一定要做好接待工作。她也是市裡的一名幹部，本來人家原單位是不放的，但是這名同志的態度很堅決，所以單位只好答應了她的要求，再有，這是市裡的統一部署誰也不敢過分阻攔，記住，到你們鄉的是一名女鄉長，你們可要安排好她的吃住，一定把她的生活和工作都要安排妥當，千萬不要讓人家在咱們這時感覺到委屈。」
李綱放下電話后，他馬上把文書小米找到了辦公室，讓她把新鄉長的宿舍和辦公室安排好，就連吃飯用的餐具，李綱都讓小米到食堂準備好了，現在的工作就是等著新鄉長的到來了。說是上午十點鐘來，估計得到起碼得十一點鐘能到。李綱開始做些其他的工作，不能因為一個副鄉長，把其他的工作都耽擱了。
但是李綱仍然讓門口的警衛注意外面的車輛，到了十點鐘，雖然外面沒有動靜，但是李綱仍然把鄉里在家的主要領導都召集到了一起，來到大門口，迎接這位女副鄉長的到來，主要也是有組織部的人來送。
十點四十分左右，縣委組織部和車才來到了鄉政府的大門，隨著組織部的吳副部長的身後下來了一位讓李綱目瞪口呆的人，這是李綱做夢也不會想到她會到這裡來，因為一點預兆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