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如煙

一個川菜大排檔裡面，周子輝和楊帥相對而坐，面前擺著幾瓶老青島，一盤花生米，一盤迴鍋肉。

「我們剛畢業，來到這大龍集團，一起培訓的這二十一個人，有東北的，有西北的，有江南的，有東南的，嘿嘿，恍如還是在大學時代啊」，楊帥和了一杯酒，笑著說。

「是啊，不過已經相處好幾天了，我就記住了幾個人而已，是不是很遲鈍？」周子輝也喝了一杯酒，貌似有點苦惱的說。

「老大，兄弟說實話，這是你的弱點，得改。「

「是啊，你說的對，搞人際關係始終都是我的弱點，大學四年，還是沒能改變。」

「當年兄弟們神廟結拜，有三年了吧。」

「三年了，當初是意氣風所致，承蒙兄弟們看得起，叫聲老大，呵呵。」說道這裡周子輝搖了搖頭，輕聲笑了下，端起酒杯，「敬兄弟！」

「敬兄弟!」楊帥一飲而盡，眼睛里充滿了回憶，「老大，你的學識、格局、品質，更重要的是義氣，當得起！」

「其實吧，我只是想著大家臭味相投，一起度過那些困難的、開心、傷心的、迷茫的日子，正是應了魯迅先生說過的，風風雨雨大家一起走過，打破迷茫，沖向未來而沒有孤單。」

「老大，那時候大家生活都不充裕，老四沉迷遊戲，經常沒有生活費，你拿出自己的生活費接濟他，只是想讓他迷途知返，老三深陷愛情不能自拔，是你幫他追回了女朋友，兄弟們有的沒有自信，你說人生哪有什麼敬畏，牛鬼蛇神當道，那就干他娘的，沒有必要委屈了自己，哈哈。」

「此一時彼一時吧，現在局面不同了，我們一無所有，得仰人鼻息，該有敬畏了。」

「話說你老人家很老實一個人，你那時候好像凈帶我們玩了吧，騎自行車環城游，一周一次KTV，逃課打籃球，我現在才反應過來呢。」楊帥說到這裡，用食指點指著周子輝。

「那是因為我從窮困地方出來，沒有見過世面啊。」周子輝苦笑著說。

「對對，就是沒見過世面，一個湘南姑娘，硬是讓你戀了好幾年，還寫詩說什麼什麼美夢余千載，酸掉人的大牙啊。」一提起這種事情，楊帥就莫名的興奮，「那姑娘叫余夢詩吧，人家就是對你不感冒啊。」

「翻篇了，當做青澀回憶吧，來喝酒。」說著首先一飲而盡。

「是該翻篇了，我看你今天貌似有發燒了，也是時候翻篇了。」楊帥笑的那叫一個賊啊。

「你知道的，我對漂亮女孩子就是不知所措，但是還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主動點，意思就有了，就像我當初跟小蘑菇一樣，嘿嘿，最後我該乾的都幹了。」

「先不提這個吧，現在兄弟們都各奔東西了，就我倆還在一起，這還得多虧你跟公司推薦啊，來，老大，祝我們前程似錦。」

兩個人就是這樣邊聊邊吃，盤漸空，就微醺，看看已經接近晚上10點了，兩個人才結了賬，沿著步行街往回走。

正走著呢，突然聽到一幫人大呼小叫的，說什麼「今天就喝死他娘的，誰堅持到最後，那劉嬌就是誰的，行不行？」

兩人循聲過去，赫然發現金明跟一幫人在拼酒呢，周子輝正納悶呢，楊帥已經看出了名堂，「老大，這是金明跟孫毅、肖東在哪裡拼酒定女人呢，估計是他們幾個都看上了咱們一起培訓的劉嬌了。」

「這才是真男人啊。」周子輝聽完感嘆著說，「拿瓶吹，真生猛。」

這時候，金明也看見了周子輝兩人，大著舌頭說，「輝哥，看看，這兩個貨不行了，哈哈」

剛說完，孫毅和肖東已經抱著樹嘔吐了。

「哈哈哈哈，看見沒，不是我吹，我現在還很清醒，自己走回去沒問題。」金明叫囂著。

周子輝無奈的看看楊帥，來吧，一人一個拖回去吧，周子輝攙著肖東，只見這貨還一個勁的嘴裡嘟囔，「奶奶的，我會輸？開玩笑撒」，濃重的長沙話，夾雜著酒氣，噴的肖東只搖頭。

走了沒幾步呢，就只見金明雙手叉腰，一邊走一邊張大嘴向外噴吐......

「哇哈哈，這是酒仙腹中生瀑布嗎？」周子輝直接丟掉肖東，蹲地上差點笑的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