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5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另一邊成王府,獨孤玦風塵僕僕的回到盥洗室中,凈了手。身後眾乾女姬相接服侍,說不出的奢華,道不盡的揮霍。只見一女步若生雲,柳帶花衣。面若芙蓉,青絲似挽似散信步而來,聽不盡的叮鈴,喘不清的蜜語。「王爺,請移步前廳用膳。」

「他們都到了么?」獨孤一臉冷漠的問道。

「稟王爺,都齊全了。」此女畢恭畢敬生怕出一點紕漏。

「讓他們稍等片刻,我隨後就來」說完獨孤整冠弄帶。

「從,奴個告退。」

「久等了」未見其人,先發其聲。入簾時,只見他步伐剛健,行步生風,一身紫鍛藏青蟒龍袍,腰間齊佩細雲珠,膛前雙蟒騰雲,暗暗生威。再觀其容,劍眉橫掃秋山,秋水不怒生威,唇紅盡染雪漠。不禁嘆道,好一個慷慨激昂。

「來到府上,莫相多禮,只當是自家親人便可。」獨孤玦冠冕堂皇地入主東座一邊語道。

「不知成王喚我等前來所為何事。」花子葉不卑不亢的問道。今天他只穿了一襲白色的長衫,不曾冠發,只一縷白繩輕系腦後。雖如此,卻把他襯的如煙如塵。也許鳳儀正是愛上了他那份清為罷了。而獨孤玦瞥到他的右手邊空了一席不悅道「藺將軍還未到么?」

「稟王爺,藺家管事說,藺將軍去冷尚書府赴宴了,還未回來。」成府的李管家跪釋道。

「哈哈哈,想來也是,冷匯辰(冷尚書)膝下並無陽山,皆歸陰水,那麼他這唯一的指望就是他那驍勇善戰的外甥藺守之了。也罷,不等他了,我們且歌縱酒。」

「只是聽歌賞舞么?」子葉好似無意隨即已斟酒一杯先敬達意。

「子葉兄為何如此著急,可是又與公主有了什麼約?」韋家的嫡長子韋拓戲言道。

「才一會功夫就等不及了?表哥這裡的如花美眷還入不了花刺史的眼么?」韋家嫡次子韋雄附和道。

「好了,菜也堵不住你的嘴,也不怕折了壽。」獨孤見勢怒威顯色。

隨後便是歌舞昇平,相繼敬酒,歌功頌德。誰也不願開口打破這深藏的沉默。獨孤玦本想藉此次宴會向冷家提親,並做媒把韋尚書府的韋黎雪指配給花家次子花子啟。這樣整個朝局都會掌握在自己手中,韋聚星(韋父)是兵部尚書,且又是自己的舅舅定然不會錯站,冷匯辰(冷父)是戶部尚書掌民商,財富壓城,倘若能和冷家結為親家並收為己用將來在兵變的財力支持上定會助他一臂之力,況且還能節省糧草和兵器的支出。花守月(花父)是吏部尚書掌管文官官員選拔,雖人力單薄,實力卻不可小覷如果將他拉攏,相當於招攬大批官員,那麼在前朝至少也說的上話,也不至於他們這些武將遠在邊關,旦有風吹草動,便使皇帝疑心兵變。然而事與願違,不曾想冷府竟如此不識時務,花子葉也盡不識趣。讓這好好的宴席竟真成了精神的消遣。直到酒冷茶涼之際,獨孤玦開了尊口「聽聞冷刺史有個弟弟,可是真的?」

「實為不假」子葉不自覺的在心中冷笑了兩聲,心想,要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貴庚幾何,可有婚配?」獨孤看似隨意的話聊。

「子啟未及弱冠,不曾婚配。成王之美意怕是鄙弟無福消受了。」花子葉不輕易間輕啄一口燒酒。此語怕是已惱了成王。

「花刺史覺得我妹妹如何呢?那也是數一數二的美人了。況你我兩家本就世代修好,結為親家豈不是好上加好。」韋拓不甘示弱若有所指的高聲勸言。

「子啟向來淡泊,不喜好名利,況且他已有意中人了,此般恐怕得辜負韋中丞(韋拓官職殿中丞)的美意了」花子葉依舊不卑不亢,左右逢源。如今在場的十之八九都是成王的內僚外戚,實在不好應付。

「男人嘛總圖個新鮮,一塊娶來便是了,我家妹妹做大不就行了」韋副尉(韋雄官職振威副尉)豪爽地符合隨即拍了拍花子葉的左肩。

「都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家中為父在首,為兄不敢越舉」子葉依舊是面若清風,水平如鏡。而在獨孤玦的眼裡,他這是堂而皇之的推脫和挑釁,識得花府的人都知道,花家萬事由花子葉做主,而他這般推脫,想必皇帝那老狐狸早已為他吃了定心丸。

如此,他便要開展下一步計劃了。

夜漸漸息聲,燈火隱約,更深人靜。獨孤玦看大家差不多酒足飯飽后,便也相繼散了。走時留下了韋氏兄弟一盞茶的時間商量了些明天的事宜便也相繼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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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情根深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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