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末路狂瀾

第十五章 末路狂瀾

一直懷着勇往直前的信念,最後總是能牢牢抓住勝利,無數次惡戰,險死還生,就算面對過的比自己強大,幾近不可戰勝的敵人都挺了過來,漫長的征途中從未倒下,也從未倦怠,也從未有過此時此刻這般疲乏。

神裂已經很疲倦了。

為什麼要對眼前這位明明不是敵人的少年惡語相向,甚至拔刀傷人呢?

幸運?不幸?可笑的命運!

射向自己的子彈會射偏,在爆炸中安然無恙……

本該射中自己的子彈埋入他人的心臟,本該在爆炸中身亡的自己獲救,救自己的人淹沒在爆炸的衝擊中……

被賦予奇特的命格,生來就註定高高在上,不可理喻的運勢,已成為必然事件「幸運」從不停的掠奪本屬於他人的幸福。一天到晚遇到連自己都意料不到的驚喜,在無意之間不停的侵佔他人的利益,那些愛戴、仰慕、追隨自己的人們所付出本該自己所得的一份「好處」,這當中甚至包括生命……

已經漸漸習以為常的生死離別,終在自責中黯然離去。並不偉大,只是逃避。

原以為被世界拋棄,其實只是在自我放逐。語言不通,風俗相悖的異地他鄉,遇到一個人,心被滋潤,得到救贖……

這是個怎樣的孩子啊!永遠純真善良,無憂無慮,努力的將自己的快樂傳遞,就連在這苦難的世界中那份奢華的天真也在感染著四周。

想來,這位名為上條當麻的少年果真討厭啊!憑什麼那樣輕鬆自在的與那孩子分享快樂?可知那孩子承受着怎樣的命運?

無知便可幸福嗎?那就接受來自知情者的嫉恨吧!

……

毫不掩飾的冰冷殺機縈繞整個空間,從神裂身上散發出簡直凍結靈魂的寒意全部擊中到當麻身上。

神裂的面無表情,看也不看向自己這邊衝刺跑來的當麻,當他接近到一定距離的時候,冷冷的說出兩個字。

「七閃。」

握一下刀柄,只是一個企圖拔刀的手勢,七道無形刀光從神裂身上射出,其中之一道襲向雛菊,另外六道的目標則是當麻。

拔出插在身前的長劍,雛菊看準七閃的來勢,臨近身時劍一揮,輕而易舉的將不完整七閃打散。

雛菊這邊解決后,剩餘的六道七閃已經臨近當麻。受神裂氣勢所迫,好似一隻奪人心魄的惡獸撲面而來,巨大的恐懼感直接將當麻當場定住,眼睜睜的看着六道看不見的利刃一邊撕裂大地一邊朝自己襲來。恍惚中,當麻眼中甚至出現了自己慘遭分屍的畫面。

區區七分之一的七閃對於雛菊來說毫無威脅,可卻足以使其被絆住救援不及了。-=手打吧會員手打www.shouDa8.com=*眼看着當麻就要被聲勢浩大的六道刀光吞沒,雛菊不見慌張,輕輕地抬起左手。

隨着雛菊的動作,遠處當麻附近插著的六把劍拔地而起,耀眼的光芒一閃而逝,快得看不清軌跡!

當這六把劍再次出現在視線中時,它們已插在了當麻身前,正好刺入幾乎觸到當麻的七閃上,被截斷的七閃像是釘住了蛇頭的長蛇,無形的細長刀光在半空中胡亂搖晃,一片切割空氣的雜亂嘶鳴,「七閃」徒勞的掙扎幾下,歸於平定。

死亡擦肩而過,七閃的勁風颳得發麻的臉漸漸緩解,在神裂的殺氣下渾身僵硬,一頭虛汗的當麻剛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耳邊就傳來了讓人心安的聲音。

「不用怕,她是嚇唬你的。」

「桂?」當麻驚訝。

雛菊是已經到了當麻身邊與他並肩而立。

瞬移一樣,這種移動方式已經出現數次了,可神裂仍不知道雛菊是如何移動的。

雛菊拍拍當麻的肩,口氣像安慰受驚嚇小貓似地說:「就算打着了也不死人,不過很疼就是了。」

「現在要在意的不是這個吧!茵蒂克絲和春緋那邊……」當麻焦慮萬分,手足無措,隨時準備再次衝下神裂那邊。

雛菊望着攔在前方的神裂,幽幽一嘆,「別看我跟這傢伙打得有聲有色,如果你再亂動,她要真暴起狙殺你我也阻止不了的。」

「那……」

「殺手錶動哦,天塌下來我也能護住你。」雛菊不理會還要說些什麼的當麻,邁開步伐迎向前方的神裂。

「桂……」當麻望着雛菊的背影伸手想要阻攔,卻欲言又止。

頭也不回的揮揮手,雛菊自信地說:「茵蒂克絲那邊你也不要擔心了,別忘了這裏是學院都市,一切有我們。」暗暗翻了個白眼,以誰也聽不見的小聲嘟囔著:「要是『天劍』還在就好了……」

當麻與神裂懷着各自想法一瞬不瞬的盯着款款而行的英挺身形,雛菊的步履仍輕盈且雍容,那份胸有成竹的氣度使人動容。在距離神裂十米的距離雛菊站定,正是向前一步就會產生激烈衝突的戰圈邊緣。

右手提劍,左手掐腰,雛菊傲然昂首道:「你犯規嘍,打觀眾這樣沒品的事都幹得出?」

「我早就該注意到了,你手上的劍很特別……」神裂將目光移到雛菊的劍上。

不久前這把劍被隨手往天上一拋,兩人都在無序的全速奔騰下,幾秒后它會不差分毫的刺中敵人的手腕。要知道這並不是平向投出,而是將劍擲入數百米的高空,即使預知生效,也不是判斷出提前量就能了事的。既然在氣流、氣壓、空氣中的濕度、粉塵等無數變化混亂又無規律的條件制約下,達成以上效果,那麼『預知』就算不得什麼了,而是其對於「技」之一道的掌握已經超凡入聖。

抬起頭,逼視雛菊的雙眼,神裂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和地上的都不一樣。原來一直以來七天七刀爭鋒的只是一把普通的合金劍。」

「這口八面漢劍雖是區區凡品,但勝在質地不錯。地上的那些太危險了,不宜妄動。」雛菊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

「為什麼…為什麼……」神裂低下頭,表情扭曲,喉嚨中發出彷彿嘶鳴的陰沉呢喃。

「恩?」神裂奇怪的樣子令雛菊不解。

再度抬頭的神裂又恢復了冷漠的樣子,表情變化之快令人心寒。

神裂環視四周,上千神兵盡收眼底,淡淡地道:「為什麼不把這些劍懸在我的頭頂?」

雛菊撓撓頭尷尬一笑,看着好像完全崩潰的神裂心裏生出一股莫名的負罪感,弱氣的解釋:「哈…對手不超過三位數我是不會這麼乾的。」緊接着,笑容一殮,嚴肅的說:「你眼裏有死意,還有什麼能讓你這樣的人絕望嗎?能否說給我聽?」

神裂歪著頭,漠然地看着雛菊。

可惡!我費勁巴力的都被這傢伙就飯吃了嗎!

「啊哈!以劍交友果然是坑爹的說。」雛菊更加尷尬,努力擠出哭似的微笑在僵住,「回去我一定教訓無妄一頓,拿那些騙人的武俠小說忽悠我。」

神裂睜開那雙無情無愛的眼睛看着對面洋溢着快樂希望的少女,面無表情。

「真神奇,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打法,雖然不會魔法,卻能用普通招式的動作影響術式的施展。你肯定有着豐富的對魔法師經驗,特別是十字教術式。不過啊,懸首之刃……」

「是桂,不是『懸首之刃』。」毫無意外的插言。

神裂仔細打量雛菊,再次確定那獨一無二的人格魅力。

風采照人,簡直一切憂愁碰上她都會自動迴避……

明知不應該的情緒在心中翻騰,可卻不去壓制,任由嫉恨之火焚身。

所以,這人真惹人厭啊!

「其實我並不是十字教信徒,我出身於天草式十字凄教。那是一個特別的基督教系統。因為歷史上嚴酷打擊十字教信仰的時代,為了堅持信仰信徒們只好通過神道及佛教來掩飾天草式十字凄教,因此,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與其他宗教漸漸相融合,到後來已經分不清楚哪部分屬於神道或佛教,哪部分屬於基督教了,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創新宗教。」

「哈?這透著下九流味兒的教派,你引以為榮?聽你形容簡直是去其精華取其糟粕……」雛菊話剛出口就後悔了,暗恨自己嘴賤,眼前這位都那樣了還刺激人家,打人的時候毒舌,這已經是習慣了。

「十字教的術式不行的話就用佛教術式,佛教術式不行的話就用神道術式,神道術式不行的話就用十字教術式。」神裂對於信仰被質疑表現出格外的大度,她現在已經沒心情去注意這種無意義的瑣事了,惡毒的嘲笑甚至沒有將她的話打斷。

「通過各個流派取長補短產生出了充滿破壞力的獨一無二攻擊術式『唯閃』。

我擁有全世界不足20人『聖人』體質,由於『聖人』與『神之子』相似的身體特徵,所以聖人也有一部分『神之子』的力量。『唯閃』是在瞬間使用『神之子』力量的招式,不過發動『唯閃』時的動作太明顯,實力高強的人很容易被躲開,甚至被抓住機會反擊。像這樣。」

雛菊側身,悄無聲息的一道刀光擦身而過。

長長的七天七刀已經以一種無法形容的方式抽出刀鞘,不甚顯眼的揮出一刀,產生的聲勢卻驚天動地,雛菊身後幾百米遠,20多層的寫字樓被攔腰斬成兩截,斷掉的上半段從光滑的切面緩緩滑落,隨着山崩地裂的劇烈轟鳴,大地陣陣顫抖,遮天的煙塵巨浪一般升騰!

雛菊左手虛虛一壓,身後的土浪瞬間停止擴散,那些散佈在空氣中的塵埃好像突然增重千倍,還沒來得及對這個區域的環境造成影響,就像石塊一樣受到地心的牽引力落回地上。

「『神之子』的力量雖然強大,但這種力量是人類的**無法承擔的,不過憑我的體質,只是短短的剎那之間用下這種力量還無法對我造成影響。『唯閃』就是為了取巧獲得『神之子』力量的技巧。可話又說回來,即然稱作『**無法承擔』,那也就是使用『神之子』的力量可以行得通的。」神裂的解釋詳盡又耐心,可誰都能看得出她並不是拖延時間,而是盡量追求某種程度的『公平』。

「呃……這下可麻煩了。」雛菊臉色大變,被她所支配的「勢」告訴了她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

雛菊視線中出現了和『唯閃』一模一樣的刀光,只是沒有蓄力、沒有徵兆、沒有可笑的拔刀術。

(喂!喂!這書還有人看沒,對於現在的戰鬥到底是怎麼想的啊。一直以來不敢做什麼承諾,怕失信於人,也成了無節操的溫床。從今以後,盡量三天碼出一章,雖然是縮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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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學魔法世界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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