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時間一晃,便是幾個月以後。夏淵的身體日益恢復,和周圍的人慢慢地熟絡起來,也慢慢地可以跟上其餘弟子們的練功節奏,頭疼的頻率日益降低,也開始可以幫助師兄們一起分擔雜活。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山上的生活十分的平靜安逸,讓夏淵暫時性地不會再因為想不起任何東西而煩惱,有些事情,就算是想不起來也不會對現在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夏淵也就隨它去了。可這太微觀的日子雖說是愜意,可是有那麼一點,讓夏淵有些不滿:

「為什麼又沒有肉啊!」

「多吃素食對身體好,夏公子。」

「可這還是挨不住頓頓不見葷腥啊!」

「師父定下的規矩,弟子們也不敢打破呀。」

「唉,好想吃烤魷魚啊」夏淵托著腮幫子,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青菜,有些惆悵。

「烤魷魚?是什麼?是烤魚的一種嗎?」溫喃將木桶丟進水井裡,想要舀上一桶水用來洗菜,但這裝滿了水的木桶顯然有些重。夏淵見溫喃有些吃力,便站起身,繞過石桌,接過溫喃手中的井繩,幫她將木桶從水井中拉上來,倒入旁邊的水缸中。

「魷魚它不是魚,它是一種軟軟的,長著十根觸角……」夏淵這一一瞬間突然感覺腦海里閃過了一個什麼畫面,但是卻怎麼也捕捉不到,頭也開始疼了起來。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你可以問問……」溫喃突然感覺旁邊的夏淵有些不太對勁,「夏公子你怎麼了?」

「頭疼……」溫喃上前,想要把夏淵扶到石凳上,不料卻被夏淵一手甩開,「別管我!」

「夏公子……」

夏淵抱著頭,順著水井蹲了下來。

溫喃有些不知所措,正在猶豫是不是應該去找師父的時候,恰巧看見咬著蘋果走過的花無諒。

「花前輩!」

「嗯?怎麼了?溫小姑娘?」花無諒聽見溫喃的喊聲后,便停下了腳步,只是由於水井的遮擋,花無諒並沒有看見夏淵。

「花前輩,您快過來看看夏公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又犯病了,明明之前已經好了很多啊。」溫喃的語氣中帶著些不安。

「溫小姑娘,你先別急,夏公子應當是又在逼自己想以前的事情了,睡一覺便沒事了。」花無諒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小藥丸,塞進了夏淵的嘴裡,原本還有些暴躁不已的夏淵,霎時間安靜了下來,沉沉地睡了過去,「可否給在下帶個路?」

說完,花無諒便抱起昏睡的夏淵,跟在溫喃的身後。

花無諒天生長著一張好看但就是有些面癱的臉,襯托著這整個人就有些冷峻,也可能是從小學醫的緣故,一般人都不太敢接近他。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和外表一樣冷漠的人,甚至有些時候還有著當一個話癆的潛質。游白意曾評價過花無諒:「無諒就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花前輩,你知道什麼是烤魷魚嗎?」

「烤魷魚?是烤魚的一種嗎?」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夏公子在說完烤魷魚之後就變得頭痛不已了。」

「嗯……或許可以問問鸞清河?他不是總喜歡背著老白抓野味?」

說話間,兩人就已經走到了夏淵的房門前,溫喃為花無諒推開房門,幫著花無諒一起輕輕地將夏淵放在床上。

「好了,人也送到了,我便不多留了。」

「花前輩慢走。」

溫喃微微沾濕自己的手帕,輕輕地擦拭夏淵額頭上因為痛苦而滲出的細汗。

花無諒走在通往游白意院子的曲徑上,想著待會兒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出場才能把游白意嚇個半死呢?

「你在想什麼呢?」才踏進游白意院子一步的花無諒被頭頂突然出現的一個聲音嚇了一跳,抬頭之間游白意倒掛在樹上,隨著微風輕輕晃蕩著雙手。

游白意看著底下花無諒瞳孔的微縮,覺得有些好笑,花無諒這個面癱臉真是太有趣了!

「我在屋子裡都能聽到你和阿喃說話的聲音。」

「……請問你是千里耳嗎?」

「哈哈哈我們習武之人,聽覺本就比你靈敏一點。」

「……」你這是靈敏了一點嗎?

「所以,你找我何事?」

「沒事不能來看看你怎麼死?」

「花神醫難道其實是個閑到發慌的庸醫?」

「你才庸醫呢!」花無諒有些想將身旁這個笑的一臉無邪的娃娃臉給毒啞,來證明證明自己到底是不是庸醫。

「你別只是來找我散散步的?」

「樓蘭城最近接二連三地下雨。」

「下雨不是很正常?」游白意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可這樓蘭是西北大漠之城。」

「你可別和我說你想去看大漠下雨?」

「正是!」

「你瘋了嗎?最近大漠那可不太平。」

「所以我來找你!我懷疑是不是那朵傳說中的花。」

「你是說那朵只在書里記載過的開花就下雨的預言之花?」

游白意有些動搖,說對這朵花不好奇的是假的,古書里曾經記載過,這預言之花一現世,那就預示著歷史的流向,即將被改變。

「我會同你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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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世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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