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成仙，則成魔

「行！」

瀘瞳黑著臉一把拿過姜宇凡的酒葫蘆朝櫃檯走去。

讓店小二把酒壺打滿又拿了一壇好酒，至於價錢有芷紫柔墊著瀘瞳也不擔心。

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瀘瞳從系統裡面拿出芷紫柔給自己的小瓶子，將裡面的粉末全部倒入。

「本想給你到一點的，可你這徒弟對師傅不尊，看我待會怎麼整你！」

瀘瞳狠狠的搖了搖酒罈，又打開仔細看了一番發現沒有沉澱物和異味，邪笑一聲就朝姜宇凡走去。

芷紫柔看瀘瞳黑著臉，硬生生憋著不笑，那一張如諾天仙的臉都給憋紅了。

「給！」

瀘瞳一把就把酒罈和酒葫蘆放在桌上，姜宇凡眯著眼晃悠悠的讓小二來幾斤牛肉和兩大碗過來。

瀘瞳都不知道這姜宇凡是智商有問題還是這心忒大。

這酒碗小二剛拿上來，姜宇凡咕嚕嚕的就喝起來，喝了一半一頭就栽在桌子上面。

「客……客……客官！」

這可把小二嚇了一跳，手上惦著的茶壺都不要了，一把摟住姜宇凡。

周邊的客人見姜宇凡喝了半碗酒就倒下去了，嚇得連忙將手上的酒碗丟到。

「我去！掌柜！掌柜！你特媽這酒是有毒還是下了蒙汗藥！」

「掌柜的，你可得穩點了。我們都是老客人了，這酒不會是劣質的吧！」

「今天你要是不說個明白，就算有皇朝律法名為規定不準武鬥，老子也能讓你這酒樓開不下去！」

「別……別急別急。這酒絕對沒問題！」

掌柜從柜子後面跑了出來，拖著一身肥胖的身材跟個肉球似的。

一邊安撫眾人稍安勿躁，一邊跑到姜宇凡身後，一看到他手裡面攥著的酒碗立馬回頭道。

「哎呀！這只是喝醉了。」

「姓張的，你他娘好好看看這人是誰！」

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指著姜宇凡道。

「這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醉書生，千杯不倒！天天喝酒都不醉的人你他媽說他醉了？」

「這……這……這……」

張掌柜也麻爪了，這醉書生的名頭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論喝酒，他排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天天醉醺醺的來打酒，可是三四年了就是沒見他醉倒過！可今個在自己酒樓倒了，這有理都成沒理了！

「吵吵吵，吵什麼吵！」

芷紫柔狠狠一拍桌子，面紗之下的明眸冷冷的盯著在場十幾人。

這語氣還是動作神態都跟往日在瀘瞳身邊叫師傅的芷紫柔截然相反，這樣子更像是一個冰山美人一般。

瀘瞳在一邊招呼著店小二把姜宇凡搬樓上客房去，芷紫柔這一下子著實讓瀘瞳嚇了一跳。

芷紫柔出聲，那大漢和在場幾人都有些不樂意了，但奈何平和皇朝律法也只能嘴上干罵。

「我們在這吵關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什麼事情！」

瀘瞳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是不是，一扇子對著原先的桌子輕輕一扇。

「砰！」

能容下六七人吃飯的桌子在颶風的摧殘之下瞬間化為碎塊。

「他只是喝醉了，再吵……」

瀘瞳淡淡看了一眼大漢也沒繼續說下去，給芷紫柔使了眼色就跟著小二上了樓。

芷紫柔輕笑一聲，也跟著瀘瞳走了上去。

上去之前還不忘丟給掌柜一袋金幣。

「今晚在場的費用算我師傅的。」

看著瀘瞳和芷紫柔上了樓，那底下吃飯的人也都不在開口說話，看著化為碎塊的桌子額頭有些冒汗。

凡事修武之人對自己的生命以及力量的權衡都有一定的知曉。

雖然在場的人都能講桌子轟碎，可那都要借住外力或者蠻力來，單單憑藉一扇子就能將桌子轟碎那最低實力也都是戰師等級。

上了樓，小二打開一間房門並把鑰匙遞給瀘瞳。

「客官，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我知道了，下去吧。」

瀘瞳扛著姜宇凡對著小二就是揮了揮手。示意讓他趕緊走。

店小二也不敢多做停留，剛才樓下發生的事情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眼前的大神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造次。

瀘瞳看著店小二離開的背影對著緊跟上來的芷紫柔道。

「紫柔啊，按計劃你給我找一個去。記著，越丑越好！」

「我知道了，不過師傅，難道不用美人計了？」

芷紫柔看著瀘瞳把姜宇凡丟在床上，心中很是好奇怎麼不用第一方案就直接跳到第二方案去了！

「對付這種人就該來硬的！」

瀘瞳拿著黑白羽扇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昏睡的姜宇凡邪笑一聲。

「徒弟徒弟啊，讓師傅我幫你改邪歸正吧！」

芷紫柔關上房門，聽著瀘瞳最後一句話，輕笑一聲。

「師傅可真小氣。」

「叮，十二點以已到，系統將開始維護更新。」

「叮，系統維護更新需要兩個小時左右。」

瀘瞳聽著系統聲音，心裡盤算一會，等自己把姜宇凡收為徒弟，剛好系統也差不多維護更新好，到時候自己還能抽空抽個獎。

伸個懶腰，瀘瞳一把上床開始脫姜宇凡的衣服起來。

…………

孤寂，寒冷，黑暗，無助，恐懼……

「你是誰？」

黑暗之中，姜宇凡看到一個面目模糊的中年人站在自己面前，他的身上沾染著鮮血，一桿長槍矗立身旁，槍尖之上不斷的還有鮮血溢出流下。

男子沒有回答姜宇凡的問題，模糊的面龐開始不斷地蠕動著。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孩子，去修鍊吧！你應該去更大的舞台，你的幸福要靠你自己來爭取，爹娘……老了……」

男子身形開始渙散，一個女子輕輕的摟住姜宇凡的脖頸，淡淡的香味讓姜宇凡似乎想起了什麼。

「爹，娘！我不想修鍊，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世界充滿爾你我詐，為什麼這個世界做什麼都要靠實力才能爭取！」

姜宇凡渾身顫抖，一把跪在黑暗之中，碩大的眼淚不斷地低落，消失在虛無之中。

摟住姜宇凡的女子也在姜宇凡跪地的那一刻猛然消失，原本黑暗的世界變得明亮，溫暖……

「小宇哥哥，我不想走！我想跟你一塊！」

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被一名中年婦女抱在懷中，雖然少女衣著樸素，但絲毫掩飾不住她那傾城容貌。

「放開她！」

姜宇凡連忙衝上去，想要推開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只是鄙夷一笑，戰力迸發一躍就已經到了空中。

姜宇凡看著年幼的自己不停的追趕飛在空中的中年婦女，可是跑著跑著，他發現，自己已經找不著她們了……

「我不看！我不看！我不看！」

姜宇凡抱著腦袋死死閉住雙眼，這整整三年他一直想要忘記的事情依舊出現在他的面前，即使他閉著雙眼。

他看到自己老爹被一個面貌清秀的男子卸了右手，而他的父親只是死死的盯著自己絲毫沒有反抗。

扭曲的表情狠狠敲擊著姜宇凡幼小的心靈，他知道，是他自己害了自己的父親。

看到滿地滿桌的鮮血不斷從斷臂之中噴涌而出，不時之間還有幾滴溫熱的感覺在他的臉上感覺。

他忘記那男子說了些什麼，只記得男子仰天長笑走出了房門，而他的父親也趕忙跑了過來，用僅剩的一直左手死死的將自己擁入懷中。

「卑微的螻蟻，見你養育我們家大小姐有恩，本該賞。可你兒子在小姐心中種下情果，故斷你右手以作懲罰！如有不服就來找我！」

畫面消失，姜宇凡捂著腦袋開始驚懼起來，他知道是他自己害了自己的爹娘，他害怕，害怕無能等我自己在某一天又害了他們！

他的爹娘出門尋葯，以求斷臂重生。

他害怕，他開始逃避，一個人窩在在邊陲皇城每日借酒澆愁，輕佻語氣想要逃避……

有些發愣的姜宇凡猛然之間想起自己爹娘在離開之前告訴自己的話語。

「你自己丟失的東西和人，你要學會自己去尋找！不要辜負她一片心意……」

「馨兒……」

姜宇凡流著淚，雙手握拳。他想起她和自己在一起時的開心笑容，想起她笑著告訴自己以後要做自己的女人，想起她離開時的眼淚和不舍……

「不成仙，則成魔！」

姜宇凡猛的睜開雙眼，直挺挺的從床上做了起來，眼中血絲帶著憤怒和執念。

「他日你斬我父親一臂，來日奪你生機！搶我女人，來日屠你全族！」

姜宇凡紅著眼，喉嚨之間響起悶悶如同雷霆般的響聲。

「啊！」

姜宇凡還沉寂在心中怒火和堅持希望之中，耳邊猛的響起一怔女人如同殺豬般的慘嚎。

原本還赤紅的雙眸在這一嗓子之中變得清明起來，愣了愣神，轉過腦袋一看。

「我去！」

原本淡定的臉色和眼神頓時變得驚恐起來，猛的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你……你……你特媽誰啊！」

姜宇凡慘白著臉，哆哆嗦嗦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樣子，心頭猛的升起有些不太好的念頭。

麻花似的身體，卻拖著一堆肥厚的大腿，臉嚴格的講，是一個長方形外加有著一堆針孔的麻子，一大一小的兩個暗淡無光的珠子最先能應入，針一般大小的鼻孔下硬塞了一張吃了幾百次朝天椒而被辣得不行的「櫻桃小嘴」，特別是那手，布滿了猩猩似的毛。

長得奇醜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這女子身上只穿了如若輕紗的裙子！隱約之間還能看見裡面白白的貼身內衣！

姜宇凡抖著手，感覺身上的有點涼颼颼的，緩緩低下腦袋……

自己竟然只穿著一條內褲！

「你……你……」

話還沒說完，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臭小子！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