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公子不簡單

第6章 公子不簡單

果真如裳砂父王所料,他的王后對此奇毒很是感興趣。

王后心想這俊俏公子日後就是砂兒的駙馬,她必是要解了這毒的,於是便丟下她家大王孜孜不倦的研究此奇毒去了,為此大王憂鬱好幾天。

浚與被父王委以重任,早已忙的沒空陪裳砂偷雞摸狗了,只有裳砂一人天天在宮中無所事事,偏偏父王還下令在她和元鈺舉行大典前不可相見。

這日,晴空萬里,裳砂在殿中又打完一套拳法后,甚是無聊。

一旁的翠枝對她家公主這套詭異的動作早已見怪不怪,見公主耍完,便上前遞上早已備好的帕子。

裳砂已經幾日未見過元鈺了,靈光一閃,裝做不經意的問翠枝道:「父王近日可會常去王兄宮中?」

翠芝如實答道:「王上只是前幾日去過一次,並不常去。」

「那我母后呢?」

「聽聞王后最近閉宮,就是王上也很少見,所以王后也未曾去過。」翠枝還以為公主是和浚與王子吃起大王和王后的醋來。

「沒你事了,本公主要小憩一會兒,你出去將門窗關好吧。」裳砂心中暗喜,這樣偷偷去浚與宮中可就不怕撞見父王母后了。

裳砂對宮中守衛了如指掌,很容易就翻進了浚與宮中,只是她並不知元鈺在哪裡,很是費了一番功夫的一間一間宮殿的尋。

尋了半天也未尋到的裳砂反而驚動了浚與宮中的暗衛,無奈,裳砂只得跑去浚與書房避難,普通的書房內都多是私密文件,更何況是皇家的了,所以就算是暗衛也是不能輕易進入的,這對裳砂來說是最安全的去處。

浚與書房的大桌上平放著一張元鈺的畫像,一下便將裳砂勾了過去,在畫像旁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元鈺的生辰八字還有一些經歷,只是一張紙上的字寥寥無幾,所記的也並不詳細。

怎會如此,浚與雖明為三軍統帥,可裳砂卻是知道他實際卻是掌管著樺沁國最大的情報組織羅網的,怎麼會他去查一個人卻只查出一些毫無價值的東西。

裳砂等暗衛走後,又繼續去尋元鈺,終是在浚與宮中最偏僻的一角尋到了元鈺。

元鈺此時已經穿了衣裳,著了一身白色的裡衣,薄被只蓋在了他的腰間,長發披散著,臉色依舊蒼白。

裳砂怕他冷著,雖是初夏了,但病人體質是寒的,於是翻窗進去準備給元鈺蓋被子。

未曾料想,裳砂剛剛摸著他腰間的薄被,他便醒了過來,一雙大手扣住裳砂抓著薄被一角的手腕。

一時大眼對小眼,元鈺蒼白著臉咳嗽起來,放開了裳砂,裳砂也回過神來,忙伸出一隻手輕拍著元鈺為他順氣。

「公主怎會來此?」

裳砂又想起那天元鈺支開她準備偷溜的事,沒好氣的道:「怎麼了,本公主不能來嗎?」傲嬌的語氣。

「元鈺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些驚訝罷了?」

「為何?」

「未曾想過公主竟會將元鈺如此挂念。」

裳砂的老臉頓時一紅,說破了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不知今日公主特意來找元鈺所為何事?」

何事?她本只是無所事事想來看看他罷了,看了浚與桌上的東西,又不知該不該問他到底是何許人也?怎會獨自一人受如此重的傷?又怎會讓那兇猛的白老虎為他出生入死?

元鈺也並不著急,他早已坐了起來,蒼白著臉微微笑著看著裳砂。

裳砂想了會兒,終是什麼都沒問,說到底也是她擼了人家來,她再咄咄逼人也是說不過去,於是換了一副女流氓的模樣道:「我想著你俊俏的小臉了,來看看也不許嗎?」

元鈺也並未說不信,只是將臉湊進了裳砂幾分,盯著裳砂有些躲避的眼神道:「那元鈺讓公主看看又有何妨?」

裳砂頓覺空氣都變了味道,看著元鈺面如冠玉的臉頰,玩心頓起,她也不想一直處於下風,猛的靠近元鈺,小嘴輕啄在元鈺的臉頰上。

元鈺被她的主動也是驚了一下,她趁元鈺還未反應過來,丟下一句:「明日,本公主再來看你。」便飛奔出門。

拉開門便悲劇了,早知從門走會遇見父王,她就是怎麼著也會在元鈺面前不顧形象翻窗的……

裳砂尷尬一笑,將門關了起來:「父王,您來了多久了?」

大王背著手,一臉的深不可測:「大致是砂兒翻窗的時候吧?」

裳砂頓覺心涼,那您豈不是什麼都聽見了!您看見了也不叫我一聲……

大王不管裳砂,抬步扭頭便走了,裳砂忙跟著,時刻準備著來一場負荊請罪。

身後,元鈺打開被裳砂拉上的房門,望著大王和裳砂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大王坐在浚與宮中大殿的正中央,品著一杯茶聽一旁裳砂的請罪詞。

「父王,砂兒知錯了,砂兒下次定不翻窗了!」語氣很是誠懇,表情也很是到位。

「嗯?你這不孝的女兒,父王含辛茹苦的將你養大,你竟是長大後去翻別人的窗,父王的心都被你寒了,父王的心一寒,就無法專心的為那什麼勞子的元鈺療傷了……」說著還放下了茶杯,用一隻手捂住了心房。

裳砂忙上前抓著大王的手認錯:「砂兒願自請去母後宮中靜閉思過,讓母后好好教教砂兒!」裳砂從翠枝口中聽聞母后最近避宮是連父王也是少見的,想必父王也是因此才如此的低氣壓,她去母后的宮中了,父王便又多了一個理由在母後宮中多賴一會兒。

聞言,大王這才放下了捂住心口的手,又抽出被裳砂緊握的手后,品起了茶來,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道:「如此甚好,那現在便去吧。」

裳砂見狀鬆了口氣,乖乖的溜去了她母后的宮中。

大王卻並未離開,慢悠悠的品完一盞茶后,竟是向元鈺所在的屋子走去。

元鈺似乎早就料到大王會來,房門並未關,倒好兩杯茶后便坐好靜待大王的到來。

大王並未進屋,站在門口看著桌上的兩杯早已倒好的茶道:「閣下怎知我會來?」

元鈺端起一杯茶道:「直覺。」

大王不置可否,進屋坐在元鈺身旁,端起茶杯飲了起來。

「大王就不怕我與茶內下毒嗎?」

大王笑了起來「不怕,閣下特意來我樺沁國,自是知道我樺沁國用毒之厲害,普天之下,恐也只有寡人與王后可解閣下體內奇毒了。」

是的,元鈺特意不遠萬里來此,正是為解毒而來。

大王話鋒一轉:「能中此毒,想必閣下身份也並不簡單,能否讓寡人為你解下此毒便看你的本事了。」說完便離去了。

元鈺見他離去也並不著急,他中此毒也並非一日兩日之事了,又何必急這一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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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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