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砂兒不聽話

第5章 砂兒不聽話

裳砂本來對自己那半吊子的輕功是很沒信心的,她也只是一時氣不過才追了出來,元鈺是她來到這裡兩年間第一個敢戲弄於她的人,但令她意外的是,竟然在寢殿的后花圓假山旁發現了昏倒在地,裹著被單偷跑未遂的元鈺。

裳砂上前,笑的一臉得意,只跑了這麼幾步路而已,居然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上前去拉他時才發覺不對勁,元鈺嘴角的血跡不是鮮紅色而是中毒已深的深紅色,裳砂趕忙替他把了下脈,脈搏輕到幾近沒有,她的醫術也是半吊子,裳砂著急的看著倒地臉色蒼白如雪的元鈺,四周的人早已被她趕出了殿,無奈只能暴露自己女漢子的本質,輕鬆地將元鈺扛在肩頭,又將他扔回了他剛剛躺過的床榻上。

裳砂拎來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御醫,並一番威脅后才命他為元鈺診脈,可那昏醫把完了脈卻是連連搖頭,直道命不久矣。

裳砂將那昏醫趕了出去又用被子將元鈺裹的只有一顆腦袋在外面后,才快馬加鞭地向她母後宮中奔去。

不知可憐的元鈺是先被裳砂的這種裹被子法悶死,還是最終各種傷勢齊發,一毒致命而亡。

不巧的是,她母後宮中還賴著剛剛圍獵歸來不與朝臣宴飲卻來此的王上。

裳砂躊躇了,她父王可是力壓群雄,目達耳通,她在浚與面前賣弄的小把戲,在她父王這兒可就不一定奏效了。

想想她那萌動的春心,想想那躺在她塌上生死未卜的元鈺,裳砂勇敢地向前邁了一步。

裳砂乖乖的行了一禮道:「母后,砂兒最近總是頭疼欲裂,而且……」

上座的王上和王后一聽,頓時有了些緊張,王后緊接著問道:「而且怎麼了?」

裳砂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道:「此事只能告訴母后一人,請母後去砂兒宮中小坐片刻。」

這時王上不樂意了:「砂兒,怎麼不能在這兒說,這是要獨瞞父王一人嗎?」

恰巧這時浚與來向王后請安,在門外聽見父王這一說,接話道:「砂砂,難道王兄也不能聽嗎?」

裳砂看著進門的浚與,頓覺任重而道遠……

偏偏這時她母後接了一句:「砂兒既然身體不適,你們兩個大男人在必有不方便之處,本宮隨砂兒去就是。」

裳砂還沒來得急心喜,一旁如遭雷劈的浚與急道:「砂砂,怎麼回事?是那男人弄傷了你嗎?我早就說過不可將他放置你殿中。」

浚與一席話說完,她母後宮中頓時鴉雀無聲。

半響,他父王才放下茶杯道:「砂兒!」

裳砂聞言一抖,本還想再胡扯幾番讓父王母后以為浚與在瞎說,但一想到那倒在父王長槍之下的領國威武將軍第一刺客急剎試圖叛變的紀元候第一奸臣聶五元……裳砂覺得她還是算了吧。

她父王牽起她母后的手向門外走去,笑的一臉無害:「不妨我們一起去砂兒宮中看看。」

父王我錯了!父王聽我解釋!

裳砂寢殿中,她父王親自替元鈺把著脈,她母后則被她父王按在座椅上,裳砂在一旁將對浚與說的話又原樣複述了一遍給她母后和父王。

大王把完脈,將元鈺那為著衣裳的手臂又放回被褥里收好,問裳砂道:「砂兒,你確定是這位公子救了你嗎?」

裳砂點點腦袋。

大王繼續道:「看這位公子傷的如此之重,你們必是身處險境,經過了一場惡戰,那砂兒又是怎麼連髮髻都未亂而殺出重圍的?」

裳砂暗嘆她父王不愧是一代明君,比浚與就是聰明了不知多少倍,但這可苦了她啊。

浚與經父王一提醒,也頓時明了自己先前被裳砂糊弄了過去,盯著裳砂的小眼睛是一個哀怨。

「砂兒,你還不說實話?」大王威逼道。

這時,一旁悠閑坐著的王后開口了:「莫不是砂兒看上了這位俊俏的小公子了?母后遠遠看著那公子竟是比你父王年輕時還要俊上幾分,深得母后的心。」

裳砂和浚與遠遠的站著也能感覺父王的臉似乎黑了幾分,於是齊齊後退一步,以免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大王大手一揮:「拿紙筆來!」

王后沒反應過來,問道:「拿紙筆做什麼?」

「自是將這位公子賜與砂兒,做你的好女婿。」

王后不依:「怎可如此,也不知砂兒歡喜不歡喜?」

裳砂上前望著她母后急道:「歡喜!」

此時大王反應過來:「方才一時玩笑話罷了。」況且他替他剛剛把脈,姑且不論那嚴重的外傷,這位公子體內竟是集結了天下最難解的兩種毒,萬一砂兒早年喪夫可怎麼辦?

這下裳砂不依了:「父王,難道您忘了君無戲言?」

「砂兒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父王方才未說何時讓你們舉行大典吧?」大王對這位公子的身世還是比較感興趣的,而且他的王后也必定對這奇難之毒很有興趣。

真是個老狐狸,一旁浚與倒是樂見裳砂在父王面前佔了下風,誰讓這個寶貝妹妹剛剛欺瞞了他呢。

大王和王后臨走時,不顧浚與和裳砂的反對又讓侍衛將元鈺送去了浚與宮中,裳砂反對自是不舍,浚與反對自是不願。

此後裳砂便開啟了天天翻牆偷入浚與宮中私會美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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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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