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公子可婚配

第13章 公子可婚配

「你若是想本宮救你,自是要老老實實的告訴本宮下毒於你的是何人,你又是何人。」

元鈺將手中的捲軸拿出,展開給王后看:「王后若是不信元鈺所言,元鈺有物件為證。」這是元氏族譜,捲軸是用特殊材質所制,可遇水不濕,遇火不燃,當今世上也只有幾國王室和上古元氏還留存幾張。

「元鈺是元氏第十七代世代單傳的嫡系子女,至於王后所說下毒之人,元鈺確實不知是何人。」

王后仔細看著這族譜,上面確有元鈺的名字,順手拿起手中的茶杯,將茶杯內的茶全倒了上去,茶水並未透濕捲軸,反而凝成了一粒一粒的水珠,元鈺的手輕輕一抖,那些水珠就掉落在地。

即能隨身攜帶族譜,身份之事十之八九是真的,可這下毒之人讓王后耿耿於懷:「你怕是不知七羽旭只能由花氏之人碰觸,其餘外人若是想用七羽旭也是傷敵一千自傷八百,而且七羽旭早已被列為禁藥,就是花氏中人也不會用此毒的,你又是被何人下的葯!」

元鈺不慌不忙道:「元鈺還小之時,島上來了一位黑衣女子,她自稱為『媚兒』,因盜我元氏珍寶未果而給元鈺下了此毒,以此逼迫族中長老將珍寶交於她。」

「你說她叫媚兒?」王后的手不自覺的捏緊了些,「她為何要盜你族中珍寶?」

「聽聞她不能生育,而我族中的千年須彌果傳聞可治。」

「是嗎……」王后一時有些出了神,她叫媚兒,而她叫魅兒,她們是孿生姐妹,卻未曾想她們也有反目成仇的一天,曾經天真爛漫的媚兒也會給她下毒,只因她們同時愛上了堂哥花焚,也就是現在的樺沁國大王,事情敗露的花媚兒遠走他鄉,花魅兒也不曾想媚兒會不能生育,會有……如此遭遇,罷了,既是妹妹做的孽,她這個做姐姐的理應替她償還。

「那你可知那下毒的女子現如今的下落?」

「不知。

王后長嘆了口氣道:「既是我花家人害你如此,我理應替你解了這毒,只是現在還缺三種藥材,這其一的極花草三日內會在城外西邊的峭壁上盛開,我會讓王上尋個由頭讓你出宮的。」不僅僅只有花家人才能解這毒,就是解這毒的其中兩種藥材也只有樺沁國才有,極花草遠看似花,卻是一株耐貧瘠的草,取它極其兇險的不是那懸崖峭壁,而是寄生在它根下的東西。

「如此,元鈺在此謝過王后了。」

王后只點了點頭,便起身離去了。

王後走后,一道黑影落至元鈺身前。

「把這族譜儘快送回去,切莫讓人發覺。」從浚與來找他那時起,他就命人暗中去將這元氏族譜偷了過來,如若不是如此,很難讓他們相信他。

「是,主子。」

「京中這些日子可有異動?」

「京中有南逸王,還請主子放心。」

「以後你還是少來為好。」

那影衛聞言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像被拋棄的小狗般可憐。

元鈺嘴角抽了抽,他本是養的死士,如今是不是養錯了生物?

大王自從知道了裳砂的泛舟會上出現了刺客,對於浚與這個羅網頭領就頗為不滿,晚上剛剛將接待明凜國使臣的大大小小之事交由他,第二天一早又嫌他不夠慘,將帶領明凜國使臣出去遊玩的事全權交由他,朝野上下都說這是大王在有意培養下一代接班人……可裳砂分明只看見了浚與暈頭轉向,搖搖欲墜,慘不忍睹的一面……為了解救王兄,裳砂自告奮勇的陪同明凜國使臣去城中遊玩,這當然不是為了滿足她自己貪玩的個性……

王后卻是面無表情地道:「那你想必也知七羽旭只有我花氏嫡系子女才能用,而解毒之法也只有嫡系子女才知,所以你接近砂兒是早有預謀的!」

裳砂又偷偷的溜進了浚與府中,去看元鈺……

她只是想問問他有沒有想吃的東西,她可以去城中帶給他。

元鈺含笑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裳砂道:「公主總算是記得走門了,也不負元鈺的一片苦心。」

裳砂瞟了瞟立在窗台上的三盆仙人掌,它們長勢依舊喜人,看來她上次澆的水少了些。

「公主切莫再盯著元鈺的仙人掌了,它們是好不容易才見著今日的太陽的。」

裳砂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本公主是來問問你可有想吃的東西,我出城可帶給你。」

元鈺的桌上放著一個早已備好的包袱,他拿起包袱道:「元鈺來了樺沁國數日也未曾領略過樺沁國的風情,若說想要的,元鈺想隨公主一同去城中逛逛。」

她還未拿到涅琚玉,若是讓他跑了可怎麼辦,不過……這對她來說也許也是一個機會,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道:「那……好吧。」他的小包袱都早已備好了。

午時,一群人換了一身便裝便出了宮。

一行不過數十人,浚與與明厲兩人騎著俊馬在前,裳砂同茗粒元鈺坐著馬車在後。

浚與有了從前被滿街追的經歷,老早就備好了黑色斗笠,黑紗垂下來時被明厲笑了半天,他但笑不語,難得的不與他追究,待會兒他就知道厲害了的。

剛剛出宮不久,還未行至最繁華熱鬧的大街,馬車后就跟了不少的女子,浚與見此勾勾唇角,笑的一臉邪惡,可惜黑紗擋住了他的眼臉,明厲並未看見。

他們此行馬車並未有標識,路人們也只是以為是哪家小姐出門來帶了個俊俏的護衛。

剛到長安街的入口,馬車就被豪放的女子們團團圍住,雖未有七巧節滿街女子撲來的盛況,卻也是圍的一行人動彈不得,尤其是明厲,他的一張俊臉再加上他一身不凡的氣質,不過片刻懷裡就多了一堆女子的手帕。

坐在馬車內的裳砂感覺到馬車的晃動,探出腦袋一看,頓時明了,手快的將元鈺壓在座位上,要是讓外面的一群豺狼虎豹看見了元鈺那還得了。

茗粒見此破感驚奇,乾脆從馬車內出去了。

裳砂拿出自己的手帕,靠近元鈺做勢就要將手帕圍住元鈺的臉。

元鈺扣住裳砂伸來的手:「公主這是為何?」

裳砂一手拍掉元鈺的手:「本公主這是為你好,你乖乖聽話就是。」

元鈺歪頭認真一想,探頭靠近裳砂,灼熱的氣息噴洒在裳砂的鼻樑上,一字一頓道:「公主是又把持不住了嗎?」

四目相對,裳砂看著元鈺玩味的眼神,惱怒的將手中的手帕惡狠狠地圍上元鈺的臉:「你要是想被搶了去當別家的夫婿不圍也罷。」

「元鈺若是沒有記錯,元鈺可是公主的未婚駙馬,怎會被別人搶了去,這樺沁國似乎也沒有這麼大膽的人。」

兩人說話間,茗粒氣喘吁吁,髮髻散亂的鑽進了馬車。

裳砂見到這樣子的茗粒,不禁為馬車外的浚與擔了把心。

元鈺將一旁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裳砂一把扯在他的身旁坐好,他雖不在意別人看見他們這麼親密的模樣,可還是要懂得收斂的。

茗粒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根本就沒太注意元鈺與裳砂:「天啦,這一群人都可以比的上我明凜國的奇襲營了!」

茗粒回頭看了一眼臉上圍著絲帕的元鈺道:「咦?你這是何打扮?」

元鈺看了眼裳砂,似也在問這個問題。

裳砂別來眼不去看元鈺,裝傻問著茗粒道:「外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公主怎麼成了這幅模樣?」

「你不知外面那一群貌不驚人的女子,戰鬥力卻是驚人的很!」被裳砂這麼一提,茗粒頓時慷慨激昂起來。

「元鈺看公主這副模樣能想象的到。」

裳砂在一旁聽元鈺如此說,用最大的努力憋著笑,茗粒出去一趟,硬生生的從一朵嬌花變成了昨日黃花。

馬上的明厲一開始還不明所以,見自己懷裡只增不減的手帕,聯想起樺沁國開放的民風,又望了眼頭戴黑色斗笠的浚與懷裡未有一片手帕,頓時明了,手起刀落間,就將浚與的黑色斗笠劈成了兩半,哼,讓他不幫他也準備斗笠。

浚與挺拔的五官,精緻的臉龐暴露在空氣中,頓時就吸引了不少女子。

一女子看浚與竟看呆了,愣愣地來了句:「公子可婚配?」

本還幸災樂禍的浚與頓時驚恐萬分,從前被追了幾條街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一旁侍衛的馬不如明厲與浚與的馬匹精良,馬兒被蜂蛹而至的人群驚著,脖子往後仰,前蹄蹭的老高的往上抬,雙眼上翻,瞪得老大,鼻子里哼哼的連叫著,侍衛一時控制不住坐下的馬,馬兒抬起蹄子就像前沖了出去,不少姑娘被撞倒在地。

駕著馬車的馬兒也受了驚,跟著前面的馬兒沖了出去,馬車頓時顛簸起來,裳砂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就要向左側的馬車壁狠狠撞去。

元鈺眼疾手快,一手將裳砂摟入了自己懷裡,抱著她倒在了馬車內。

沒有人護著的茗粒就有些慘了,髮髻本就散亂,這下乾脆散的不成型了,不僅如此,她還臉朝地的摔倒在了馬車內,感覺牙齒一碰就能掉。

明厲趁眾女子跌倒的瞬間駕馬衝出了包圍圈:「浚與王子,賠償這些受傷姑娘和善後的事就交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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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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