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子生出手

第二十六章 子生出手

2008.3.21星期五晴

今天下午放學之後我去新華書店買了本《周易》回來,畢竟真要研究這些傳統的中國文化,那還是得從《周易》入手,這應該算是中國文化的百經之首,萬道之源,特別是物理老師每次自習課到他坐鎮的時候,都在研究南懷瑾老先生講述的易經,而且他還跟我們講有些名聲是靠不住的,像于丹的名聲這麼大,可是講的周易那也能叫講的啊,隨便上去個算命的講的都比她好,但為什麼她的名聲會這麼大呢?那也是有原因的,物以稀為貴,當其他做學問的全部是男的,她一個女的,這就叫得其時得其位,運氣好,所以很多人的成功都是運氣,但想要成功很久,那就要靠修養了,因為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然後這裡面涉及到的東西就太多了,需要自己去參悟,所以我就打算先背一背再說。

然後晚上看科幻世界的時候,從裡面看到了一個左牆定律,說是一個喝醉酒的人想要扶牆走路,可最後的情況往往是越走越遠,然後就掉到陰溝里去了。

周易上面的字我都認識,可放在一起的時候,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因為拗口的很,完全不知道講的是些什麼東西,然後再看翻譯,那又是簡單的要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周易到底想要表達的是什麼,這是一個讓我感覺比較納悶的地方,結果一晚上我都在想這個,想的腦袋都要爆炸了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估計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左牆定律,越是想要知道,就越是不讓你知道。

26

子生一個人走在空曠的街道上,一步接著一步,走了良久,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於是乾脆在路旁的石頭椅子上坐了下去,晃悠著雙腳,想起了幾年前的這個時候,自己也是走在這條街上,最後也是坐在這個椅子上,可一晃眼的功夫,就已經二十歲了。

本來,帝國的皇位繼承人應該是他,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年僅十歲的他失去雙親絕對不是偶然,他的離開,只是為了回來。可現在,他回來了,故日的敵人卻已經不在了,而且皇位也不再是他家的了,想到這裡,不禁有些傷感。

一支裝備精良的隊伍匆匆忙忙的朝著前面趕去,看樣子又是準備去支援北門的,可他們經過自己身旁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人看他一眼,而且這個領頭的將領他也不認識,所以他也就沒說什麼,一直就在那裡靜靜的坐著,等他們全部都走完了,然後才站起來,也朝著北門走去,已經到了亡國的時候了,作為男人,還是應該擔當點什麼的。

子生在蛋生的世界里是一個傳奇,年僅十六歲就領悟了完整的三十三劍分封天下,而且外人完全不知道的是,當他練完三十三劍分封天下之後也就發現了這套劍譜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劍譜,而是被更改過了,因為不斷的在蛋生的世界里行走,對人生多少有了些感悟,就是那些感悟,讓他明白了三十三劍分封天下和生活之間的關係,然後他就開始嘗試著重組三十三劍分封天下。

因為他的實力雄厚,而且膽子也大,經歷的事情還不少,然後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知道了現下的劍譜其實只是天樞劍的劍譜而已,可是他自己的推斷是,三十三劍分封天下是有完整的一套劍譜的,並且根本就沒有天樞劍幻生劍其他劍之分,只不過因為太過於艱辛,而且對人格要求太高,被拋棄了,他覺得自己能返本還源的找出這套劍譜,這件事情他一直在努力,因此雖然他現在所使用的招式一直都只是劍一到劍三十三,但他卻開始給每一劍賦予了不同的境界和含義。

這只是第一步,首先讓自己能一招施展出天樞劍的含義,只有達到這樣完美的境界,才有可能領悟出真正的三十三劍分封天下。

而且他現在已經能一招使出天樞劍,然後想當然的給幻生劍也賦予了一個奧義上去,可在殤城劍的時候,他再也無法精進分毫了,因為殤城劍實在太過於剛烈,自己的性格決定了自己無法完整的闡述那樣一個意境。

然後他就明白了,自己需要用一把劍作為主劍,來引導其他的劍,就像一個人不可能精神分裂成好幾個,但卻有可能同時具備好幾個人的特點一樣,三十三劍分封天下也是這樣,於是他選擇了以幻生劍為主劍,畢竟自己從小就生活在白帝城,在幻生劍的籠罩之下,而且這裡有他的童年,回憶特別多,萬一到了練功走火入魔的時候,一定能藉助那些回憶走出來的。

按照蛋生的世界里的標準,他已經是神級高手了,實力堪比諸神,不過和傳說中的十二主神還是差了很遠,畢竟那些人可都是已經活了好幾個萬年了,而自己,才不過短短二十年的光陰。

就像很多的英雄史詩那樣,流傳到後來,全部都變了質,像子生的年齡和實力現在外面已經找不到一個統一的版本了,有的說二十三歲,有的說二十二歲,他也不去糾正,反正這麼說的人都是不認識自己的,何必去當真,但有些東西,還是要當真一下的,比如自己的國家。

子生一步就來到城牆頂上,這裡的戰鬥十分慘烈,周圍全是些喊打喊殺還有兵器相交以及各種攻城器械舞動時的聲音,可他就是可以在這麼嘈雜的環境中靜靜的站著,好像一個局外人那樣,他這次回白帝城的目的一來是想知道幻生劍在什麼地方,二來是想看看自己還能做什麼,所以他出現在了城牆上,可就在他站到城牆上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個人身上散發出了極強的屬性,那種屬性,當是和幻生劍直接接觸過才有的。

本來子生是想幫帝國做點事情的,可當感覺到幻生劍的力量,他再也按捺不住了,反正這些年的顛簸流離也讓他對皇位漸漸失去了興趣,如果帝國真要毀滅的話,他也改變不了什麼,但幻生劍,他是勢在必得的。

想到這裡,再不遲疑,朝著戰場跨了進去。修鍊三十三劍分封天下最後的結果就是自己本身就是一把劍,現在的他就是這樣,他可以從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發出劍氣,將敵人給擊斃,而且就算是幾人大的石頭砸下來,也可以被炸的一點渣都不剩。

可漸漸的,一種無力感侵襲著他,本來他以為自己的實力既然已經是神級高手了,那麼在戰場上自然是殺敵如碾沙子一樣,可雖然確實是這樣,但周圍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讓一直都自信滿滿的他這時候竟然感覺自己是這麼的渺小。

那個奇怪的少年出現在了子生的視線里,有很多人都想靠近他,可都被他的一個眼神給看死了,不過他此時也已經筋疲力盡,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而就在他靜靜的關注他的時候,他突然就好像故意的雙眼一翻,朝著後面一頭栽了下去。

幾人看他終於肯死了,拿刀上去要將他跺成肉醬,子生揮了揮手,將整片區域里的敵人都一掃而空,然後優哉游哉的走到鳥蛋身旁,伸出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不過片刻,鳥蛋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然後醒轉了過來。

鳥蛋醒過來之後看著面前這個長的很清秀的少年,而且在如此血腥的戰場上他竟可以一塵不染,這實在是難得,當下艱難的開口道:「你是誰?」

「我叫子生。」子生淡淡的道。

「我叫鳥蛋。」鳥蛋說完之後坐了起來,然後又道:「你也是苦命的人啊!」他是不止一次的聽過子生這個名字了,現在聽說站在自己面前這個很帥氣的少年就是子生,雖然並沒有因為同樣很出名他那麼帥自己卻這麼普通而感到不爽,可碰到了這個同樣是被命運光環給眷顧的少年,他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所以就故意調侃道。

「哦,是嗎?」子生笑了起來,「不過鳥蛋的傳奇我確實聽過很多,而且確實都很悲催。」

「你還不是一樣。」鳥蛋也笑了起來,在戰場,能這樣笑的,也就他們兩個了,不過鳥蛋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是初次見面,可總感覺自己和他已經見過很多次一樣,特別是他現在的笑,更是讓自己感覺說不出的溫暖,好像回到家一樣。

「呵呵,我和你不同,我是自願的,你是被動的。」子生說完之後和鳥蛋一起,背靠在一輛報廢的戰車甲板上,然後靜靜的看著周圍的戰場。

很奇怪的感覺,隨著子生的出現,周圍的環境好像完全變了一般,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們了,所以他們可以很輕鬆的談笑,就好像坐在家門口,而客廳里正放著戰爭為主題的電影。

日已西斜,可憐的白蟻蛋到現在還沒打下白帝城,不過戰爭卻並沒有因為已經黃昏所以就要停止,反而繼續源源不斷的有人加入進來。

「人生嘛,零歲出場,十歲快樂成長,二十歲為情彷徨,三十歲基本定向,四十歲拚命打闖,五十歲回頭望望,六十歲告老還鄉,七十歲搓搓麻將,八十歲晒晒太陽,九十歲躺在床上,一百歲掛在牆上。」子生笑著說道。

「這是誰告訴你的?」鳥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有概括性的話,當下問道。

「去年遊歷的時候聽一個老人說的,他說人活在這個世上,基本都是這樣,而且還有很多罪要去受,所以該快樂的時候,千萬不要悲傷,然後還跟我說,人要往前看,我們就這麼點時間和壽命,一定要用在值得用的事情上。」子生說完之後看著鳥蛋,然後看著戰場,陷入了沉思之中。

「說的很對,不過我現在很累,很想睡一覺,你能給我找個地方睡一覺嗎?」鳥蛋看子生好像是有什麼心事,而且覺得他這樣來找自己,說不定是要求自己幫他什麼忙的,所以這時候就道。

「這個,不是問題。」子生說完之後想了想,覺得還是將事情明說了,於是就開口道:「我來找你是想找你幫個忙的。」

「什麼忙?」鳥蛋轉過頭來看著子生,他就覺得子生肯定是有事情來找自己的,所以這時候難免有點緊張,畢竟就目前的情況來說,自己和他的實力比起來,還是相差了太遠,所以如果他說的事情自己幫不了,那是相當的麻煩的。

「我這次回來是來取幻生劍的。」子生淡淡的道。

「你怎麼知道我接觸過幻生劍?」鳥蛋驚訝的看著子生,然後不等他回答就接著道:「可實際上我也不知道幻生劍在什麼地方,我是被莫名其妙帶過去的,如果你急用的話我們還得先把我的那兩個朋友給找過來。」

「這也許就是宿命吧!」子生聽了之後淡淡的道,他看鳥蛋的表情可以知道,這傢伙並沒有對自己說謊,可等他睡一覺再來收拾這裡的殘局,那麼一切就都已經是定局了,完全沒有必要再做什麼了,所以這時候,他只感覺很無奈,不明白上天為什麼就是這麼喜歡拿自己開玩笑,看到希望,卻又毀掉自己的希望。

「你對這一切看的還挺開的啊!」鳥蛋當然知道子生想幹什麼,他想用幻生劍來打破這戰爭的天平,而且他已經修鍊完了三十三劍分封天下,所以只要他願意,幻生劍絕對就是手到擒來,可問題是真的只有雞蛋知道幻生劍在哪,這也怨不得他。

「那麼,我們走吧,這裡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子生說完之後往鳥蛋的體內注入了一些力量,幫他修復好了身體上的所有創傷,而且還幫他補充了體能,然後現在的鳥蛋除了身上看起來髒了一點之外已經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看到這樣的效果之後,鳥蛋興奮的簡直都要跳起來了,然後用起了創勢,命令靈氣源源不斷的朝著白蟻蛋的部隊強壓而去,一瞬間,竟然將他們的人馬一步步的逼著朝著後面倒退了過去,而沒有倒退回去的人都被帝國這邊的士兵給幹掉了。

此時已經是黃昏,在夕陽下,鳥蛋單憑一己之力,逼退了整一支大軍,看的子生都驚駭莫名,然後算是相信了外界對換元訣的傳聞,知道這東西,當真不是蓋的。

「我要沒力氣了,你用剛才給我補充體能的方法再給我點力量。」鳥蛋漸漸的感覺頭大了起來了,這樣去控制靈氣,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艱難了,可這時候因為那種高度集中的精神力量,讓他有種想知道自己的極限是多少,所以不肯放棄,而是轉過頭來對子生說道。

「好。」子生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的力量輸入鳥蛋的體內。

帝國的士兵同白蟻蛋的士兵之間的距離被鳥蛋推的越來越遠,一直拉出八百米的時候,有心人開始發現鳥蛋的這本事看似通天般的強大,可其實根本就沒有殺傷力,而這也恰是鳥蛋現在最苦惱的了,如果他能同時駕馭靈氣,同時還能攻擊對方,那就好了,不過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為子生爭取時間,如果戰爭能夠持續到子生拿到幻生劍的話,那麼說不定帝國還有轉機,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去做的。

「不就是停戰一晚上嘛,何必這麼費勁。」白蟻蛋的那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很是不屑的聲音。

鳥蛋聽到這個聲音後轉過頭看著子生,「我是不是太裝逼了?」

「好像是有一點。」子生點了點頭道。

「我的創勢雖然能駕馭靈氣,可對精神力量的要求太高,我的靈氣控制力又太差,所以也沒辦法的。」鳥蛋很是委屈的道。

「算了,你已經為白帝城爭取了一晚上的休息時間,這已經足夠了,帝國氣數已盡,不必太過介懷。」子生說完之後回頭看了一眼白帝城,雖然城內並沒有爆發全方位的戰亂,可北門真的已經不像樣子了,完全看不出昔日的輝煌,有的只是滄桑。

「然後我們幹嘛?」鳥蛋問道。

「你不是想睡覺嗎?」子生問道。

「但我現在已經沒睡意了,我想先去找我的朋友,也好早一點幫你弄到幻生劍。」鳥蛋道。

「戰爭已經進行到了這裡,是不可能就此戛然而止的,帝國的滅亡也並不是因為白帝城,而是這八千年來慢慢積累的民怨,既然這是民怨,我們就應該順應他,所以幻生劍的事不急。」子生淡淡的道。

「可說不定我們能打贏這場戰爭的。」鳥蛋現在是並不明白白帝城具體的形勢,雖然從雪鳥蛋那裡知道了一些,可是如果有神劍,那麼說不定一切都還有轉機,所以這時候就道。

「算了,一切都由他去吧。」子生搖了搖頭,道。

「好吧,那我們還是得先想辦法找到我的那兩個朋友先。」鳥蛋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也好,就一切都順應天意吧,可當想到狗蛋和雞蛋的時候,他突然他大叫一聲,「壞了。」

「怎麼了?」子生看到鳥蛋的這個表情之後當下緊張的問道。

「我那兩個朋友同雪鳥蛋一起從後面偷襲北門結果不但沒成功還遭到白帝城的暗算,而現在白蟻蛋已經停兵息鼓了,我不知道他們現在會去哪?」鳥蛋非常著急的道。

「我看到白蟻蛋在圍攻皇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口中的那個雪鳥蛋應該也會到那邊去的。」子生道。

「你真的不打算為帝國把白帝城留下?」鳥蛋聽到子生如此平淡的口氣,當下問道,然後不等他回答就繼續道:「畢竟這些叛軍具體是些什麼質量的大家都還不清楚,而你只需要堅持過最開始的一段時間,當人們的生活並沒有因為脫離帝國而改善之後,人們就會重新開始懷念帝國的統治,那時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收復這些失地了。」

「這世間最悲哀的事情就是生在了帝王家。」子生沒有回答鳥蛋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道。

「哦,好吧,那要不我們去找我的那兩個朋友?」鳥蛋看子生都已經這樣說了,就又回到了這個最初的問題中來。

「嗯,好!」子生點了點頭,贊成道。

雖然戰爭已經短暫的停止了,可北門卻還是在忙碌著,一天下來,城牆多處都有破損,必須連夜修補,然後準備明天的大戰。

走在荒涼的大街上,子生突然道:「我有點想念我的三個弟弟了。」

「他們在哪啊?」鳥蛋問道。

「他們叫天堂鳥蛋,極樂鳥蛋還有布谷鳥蛋,我們四個人是從小一起玩大的,雖然小時候關係多少都有點緊張,而且還經常打架,可我出去了這麼多年,想的最多的其實是他們,畢竟那時候的我們都還很天真,也還沒被卷進權利的漩渦中去。」子生又是自顧自的說道。

「聽說皇宮裡頭的禁衛軍已經被掉到南門去了,你的那三個弟弟要麼逃了,要麼也在北門。」鳥蛋這時候想起了白天有看到雷鳥蛋對著一個少年在大哭的情形,雖然不知道那傢伙是誰,但知道肯定已經八九不離十了,於是就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去北門看看的。」子生停了下來,看著鳥蛋。

「嗯,也好。」鳥蛋現在是很能體會子生的那種心情,畢竟他小時候也是有好幾個玩伴的,長大了之後是怎麼也找不回那種感覺,而且他本能的覺得,狗蛋和雞蛋是不會有事的,因為狗蛋有神格,情急之下可以開掛逃走。

然後他們又掉頭往北門的軍營趕去。才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下了,子生淡淡的道:「跟你們的將軍說,我是子生,我回來了。」

那守門的士兵聽到子生這個名字的時候愣了一愣,吞了口口水,然後一溜煙的跑了,沒過多久,鷹蛋還有雷鳥蛋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當看到鳥蛋的時候,雷鳥蛋一時沒把持住,驚叫道:「是你!」

「是我啊,怎麼了?」子生不明白雷鳥蛋何以在看到自己之後這樣大叫,當下納悶的問道。

「哦,不是,殿下我不是說你,我說的是這個人……」雷鳥蛋指著鳥蛋,可子生揮了揮手,「他是我的朋友。」

「可殿下……」雷鳥蛋還想繼續說,子生不耐煩的道:「我只是來打聽打聽我弟弟們的消息,打聽完了就走。」

「殿下,你是帝國的繼承人,你怎麼可以拋棄帝國不顧?」雷鳥蛋曾經教導過子生,現在看他竟變得這樣了,當下吼道。

「我什麼也不是,而且帝國氣數已盡,如果可能的話,你們就投降吧!」子生說完之後看了一眼鷹蛋,然後繼續問道:「天堂鳥蛋他們在嗎?」

「布谷鳥蛋還在。」雷鳥蛋淡淡的道,然後又道:「我帶你去見他吧!」

在鷹蛋的的帶領下,他們一行來到臨時指揮所,走進裡間之後,兩俱屍體就那樣橫隔著,布谷鳥蛋跪在屍體前,非常的安靜,什麼表情也沒有。

「我回來了。」子生對這樣的場面已經有所心裡準備了,現在看布谷鳥蛋還在,心裡好受了一點,而且打定主意,要帶他一起去闖蕩世界,畢竟他們怎麼說也是兄弟,還帶了點血緣關係的

布谷鳥蛋聽到聲音之後轉過頭,看著子生,嘴巴張了兩下,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子生走上前,抱住了他,然後布谷鳥蛋就再也忍不住,哇的大哭了起來。

鳥蛋看到這裡,忍不住將頭轉到一邊去,他從來就沒有體會過這樣的場面,四個兄弟,其中一個在外邊浪蕩了好多年,回來之後看到的是兩具屍體,那種心情,他越想越是悲嗆,最後只能不去想了。

「天堂鳥蛋從戰爭開始一直堅持到陣亡,極樂鳥蛋看天堂鳥蛋死後,衝出來想找人報仇,結果讓人給一刀捅死了。」雷鳥蛋在一旁安靜的陳述著,希望他兩個兄弟的死能激起子生的憤怒,讓他拿起刀加入戰鬥。

結果完全出乎雷鳥蛋意料的是,子生竟扶起了布谷鳥蛋,然後跟他道:「走,我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也不要接觸這些戰爭了。」

「不,我要為他們報仇!」布谷鳥蛋這時候倒是非常堅定的道。

「等將來會有機會的,白蟻蛋並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人皇,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讓自己強大起來,只有足夠強大了,將來才能不懼怕任何敵人。」子生道。

「你不是那麼厲害嗎?你不是已經修鍊成了三十三劍分封天下了嗎?」布谷鳥蛋憤怒的咆哮道。

「勾陳蛋不也是已經練成三十三劍分封天下了嗎?還不是被人給殺了,腦袋都讓砍了。」子生淡淡的道。

「什麼?誰幹的?」鷹蛋聽到這話簡直要跳起來。

「誰幹的已經不重要了,帝國為什麼會有今天,你們都明白的很,為什麼還要去糾結於這個,如果你們能放得下的話,就向白蟻蛋投降吧,將來會有你們東山再起的機會的。」子生這時候的情緒也很激動,本來他是個熱血少年,可出去了幾年之後,激情已經沒有了,有的,是對現實的妥協,所以這時候就極力的想勸他們投降。

「我絕不投降,陛下將白帝城交給我來守衛,不是讓我將他拿去送人的。」鷹蛋信誓旦旦的道。

「你的心目中,到底誰才是帝國真正的皇帝?」子生本來不想說這些的,特別是布谷鳥蛋也在場,可他聽著鷹蛋的這話一時按捺不住,問道。

「當然是陛下。」鷹蛋斬釘截鐵的道。

「那麼很好,黃泉路上,我的兩個弟弟還有我叔叔,有你的照顧,我也放心了。」子生說完之後看著布谷鳥蛋,「我們走吧,哥哥小時候對你不好,但那也是因為你父親殺了我父母的關係,不過我們生在了帝王家,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吧,以後不會了,我們不要再當什麼王子了,我們就去做普通人!」

布谷鳥蛋一下子看看雷鳥蛋和鷹蛋,一下子又看看子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像你這樣連兄弟死了都只會看著的廢物,還是滾的越遠越好。」鷹蛋看布谷鳥蛋竟然來向自己徵求意見,當下惡狠狠的罵道。

「你……」布谷鳥蛋聽了這話之後終於再也忍不住了,要衝過去打人,不過被鳥蛋一把抱住了,子生則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放開我,放開我。」布谷鳥蛋不停的掙扎著。

子生最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天堂鳥蛋和極樂鳥蛋,然後道:「替我安葬好他們。」說完之後就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鳥蛋將布谷鳥蛋也給拖著離開了這裡。

走到門外,月明星稀,一個如此寧靜安詳的夜晚,和白天的戰爭就好像是兩個完全截然不同的世界,彷彿那是上輩子的事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瞧不起我?」布谷鳥蛋哭著喊著大叫道。

「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們從一出生就什麼都超越別人,所以他們那些靠自己打拚起來的人是不會正眼看我們的。」子生很討厭一個這麼大的人了還大哭大鬧的,當下不耐煩的吼道。

「那你為什麼要忍氣吞聲?你為什麼不打他?為什麼不狠狠的打他們?」布谷鳥蛋聽到子生的話後轉而將怒氣都轉移到了他身上,上前扯著他的衣服,不停的吼道。

子生伸出手,在布谷鳥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將他給打昏了過去,鳥蛋連忙過去一把扶住他。

「他從小就嬌生慣養的,根本就不知道世道人心的險惡,他也不想想,我有什麼?我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名號,可這個名號又能代表什麼?守城的將領根本就不會聽我的調動,我甚至什麼也做不了。」子生說完之後嘆了口氣,「算了,不說這些氣人的話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你說像我這樣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一些爾虞我詐的權謀術,看到的人又全是奉承的,到底活著是為了什麼?」子生坐在窗台上,布谷鳥蛋已經被安置好了,他看著窗外的月色,問鳥蛋道。

白帝城已經沒有一家旅館還在營業了,這樣也好,他們隨便砸了一家的窗戶,就住進來了,鳥蛋坐在桌前一個人喝著水,聽子生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一時忘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於是就隨口答道:「在地球上,物質享受發展到了幾乎極致的地步,那邊的人也和這邊一樣,都不知道自己活著是在幹嘛。」

「地球?」子生聽了后突然驚訝的轉過頭,看著鳥蛋,「原來你真的是從地球上來的啊?我還以為是謠傳呢?」

「額?」鳥蛋一時有些尷尬,自己是認識了子生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話就多了,根本不把他當外人,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你們地球上到底是什麼樣的?」子生看鳥蛋不說話,當下繼續問道。

「那邊小孩子的思想,都像布谷鳥蛋這樣,一個個都以為自己是王子,過著皇帝的生活,每天想著如果中了五百萬大獎之後要怎樣怎樣。」鳥蛋想到這裡突然笑了起來,其實地球人說起來和這裡人最大的不同在於,那裡是地球,這裡叫蛋生的世界,除此之外其實都一樣,只不過時代的背景不一樣,所以長的人不一樣罷了。

「哦,聽說你們那邊沒有靈氣,而且有飛機大炮之類的玩具?」子生又問道。

「呵呵,那些東西,我也不清楚,畢竟全部都是違禁品,隨便亂買是要槍斃的。」鳥蛋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問起,一時不知道怎麼去解釋才好,而且他不願意多說這些,因為這些話說多了會勾起他的回憶,回憶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就會想家了。

「呵呵,你知道嗎?其實我們很像,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四年前的我,那時候的我剛離開白帝城,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就像現在的你一樣,對這個世界很是憤怒,又很是無助,只能一個人渾渾噩噩的聽天由命,如此漂泊了一段時間,漸漸的才明白了上天的意思,然後就對一切都看開了,其實一個人也挺好的,只是時間久了想找個人陪,本來嘛找個女人,可漸漸的發現女人靠不住,這次回來看到布谷鳥蛋,我突然就明白了,愛情是需要緣分的,在沒有緣分之前,還是依靠親情比較靠譜一些,所以我決定這次把他帶上,好好的闖出一片天下來。」子生說完之後看到鳥蛋還在認真的聽著,就繼續道:「如果你想和我一起的話,我也可以把你一併帶上的。」

鳥蛋聽了這樣的話之後,感覺非常的開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而且也是這時候他才突然給搞明白了亂世以及太平盛世到底是個什麼概念了,不管是活在了哪一個時代,戰爭和愛情一直都是主旋律,所有人都是圍繞著這兩個東西在轉,而為什麼人總是喜歡拉幫結派的,因為只是普通單純的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別人不會有什麼感覺的,可如果是一對雙胞胎,人們普遍的都會回頭看一眼,而且是一次就記住了,所以人是需要數量湊在一起的,所以這就顯得帶頭大哥有多重要了,因為跟錯了人的話,那麼就是毀一生的事情,不過現在看來上天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知道自己不喜歡魔蛋那樣的,所以就讓自己跟著子生走,這段時間,他一直都覺得找不到存在感,現在他覺得找到了,找到了一個可以帶著自己一起闖天下的兄弟,就好像狗蛋一直認為他找到的自己就是對的,而自己其實是個很有依賴性的人,非常想找個比較有能力的大哥出來,所以有時候,命運這種東西,是真的誰也說不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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