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惡夢重臨

2007.11.17星期六晴

今天一大早我就把作業給全部做完了，然後找了個借口，去了新華書店，每次來新華書店，都是沿著最中間的書架開始，然後朝著左邊一路找過去，因為右邊都是小學和益智方面的東西，然後這樣總能找到一些讓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而且基本上都不會讓我失望，不過今天是難得失望的一次。

走出書店后開始走回家的路了，路過一家報刊亭，因為沒買書的緣故，手心發癢，於是詢問起了十一月的科幻世界，沒想到已經到了，而且連十二月份的都有了，這讓我很懷疑科幻世界到底是怎麼印刷的，所以只單單買下了十一月的，那本十二月的弄不好就是假冒的，十一月都才過去半個月，下個月的東西怎麼可能就出來的嘛？

晚上看了幾篇，感觸挺深的，科幻，是一種對現實生活的反饋，超越了普通的小說，不過因為都是短篇，所以看完兩三篇之後就想好好回味一下，不想繼續看了，然後就開始滿腦子的幻想，幻想著那些不屬於自己的生活。吃過飯後來到屋頂，看著滿天繁星，想象著群星正在召喚自己，想就這樣投入他的懷抱，擁抱那無盡的黑暗。

24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鳥蛋伸出手，一手吐了一口唾沫，然後使勁的搓了搓，接著就往雞蛋的臉上摸去。

雞蛋的臉非常的白嫩柔滑，鳥蛋一時有些失神，可一想到她辱罵自己的那些話，就惡向膽邊生，不顧雞蛋的不斷反抗和來賓們投來的奇怪目光，雞蛋不斷的扭動脖子，最後將頭抵在了鳥蛋的胸前，弄的他在椅子上坐了下去，在鳥蛋正準備放手時，突然聽到了『嘔』的一聲乾嘔，下一刻，只感覺褲子往下一沉，低頭一看，雞蛋竟趴在自己胸前嘔吐了起來。

「哇靠！」鳥蛋鬼叫著跳了起來，抖掉了褲子上那些五顏六色的東西，有些甚至是鳥蛋剛剛還看到她吃下去的。

雞蛋失去了鳥蛋的肩膀作為倚靠之後繼續扶著桌角嘔吐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鼻涕眼淚一大把的看著鳥蛋，用手擦乾淨了眼淚，然後接過信天翁蛋遞來的紙巾，擦完嘴巴之後看著呆若木雞的鳥蛋，什麼話也沒說，挺起胸膛，和他面對面的站著。

整個宴會安靜到了極點，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這對冤家接下去還要做什麼驚世駭俗之舉。

「我記住你了，我這輩子我都會牢牢的記住你的。」雞蛋惡狠狠的道。

「你放心吧，我也不會忘記你的，我拉屎拉尿都會想著你的。」鳥蛋一臉玩世不恭的表情。

「哈~~」又是一聲笑到一半后一半被咽下的笑聲。

下一刻，「哈哈哈……」整個宴會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大笑，有些人甚至忍不住，開始錘桌子踢椅子了，雞蛋被氣的滿臉通紅，然後恨恨的走開了。

「你也去換套衣服吧！」信天翁蛋拍了拍鳥蛋的肩膀，他實在沒想到雞蛋和鳥蛋最後會搗出這樣的事情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而讓等下同校董會的溝通變得困難起來。

鳥蛋走後，信天翁蛋對一旁站著的幾個傢伙招了招手，他們迅速帶著傢伙過來把這裡收拾乾淨了。

鳥蛋對穿著從來就沒有講究過，但今天，他很想穿的體面一點，狗蛋並不在，不然倒是可以找他諮詢一下意見，所以這時候就只能是靠自我感覺，出門之前又看了一眼那換下來的衣服和褲子，上面甚至還飄著異味，可不知怎的，他這時候對雞蛋突然就不討厭了，甚至還覺得她很可愛，而且心裡滿滿的都是她。

鳥蛋長這麼大了，從來就沒有對哪個女孩動過心，當然也有可能是失憶忘掉了，而且也忘掉了喜歡一個女孩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所以這時候覺得，當自己對雞蛋說以後拉屎拉尿都會想著她了，並不是在開玩笑，那話就好像一個魔咒一樣的困住自己了，這應該就是喜歡上一個女孩的感覺。

也許自己是真的喜歡上她了，鳥蛋這樣想道，然後就出發了，如果這次能成功泡到雞蛋的話，以後的生活估計也就不會這麼無聊了。

雞蛋換了位置，一個人坐在牆角，誰也不理，獨自生著悶氣，很多人都知道她的脾氣，所以也就沒人去招惹她，鳥蛋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一陣興奮，一道風似的沖了過去。

鳥蛋在雞蛋旁邊坐了下來，可雞蛋竟然完全沒有察覺，依舊獃獃的發著呆，鳥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雞蛋的身體突然一顫，竟是被嚇了一跳，她驚魂未定的轉過頭，看了一眼鳥蛋，然後重新轉過頭去，很不耐煩的吐出一口氣，竟然根本不說話。

「喂！大小姐，怎麼不說話了。」鳥蛋很無聊，反正這裡認識自己的人不多，那自己不吃飯勾搭一個女的也沒人在乎，可等了雞蛋那麼長時間，她竟然還是不說話，於是就有點不甘心的問道。

「……」

「我跟你說吧，其實我也不是要那樣氣你的！」

「……」

「你喜歡什麼啊？我去買給你啊。」

「……」

「像我生氣的時候，會表現的很倔強，不讓別人看出來，免得日後被人拿出來說笑。」

「……」

「記得有一次我和個挺要好的朋友發生了一點小矛盾，結果兩人三天三夜沒說話。」

「……」

「當然，那是因為那三天我都沒看到他人。」鳥蛋乾笑了幾聲。

「……」

「你能不能說句話啊？」鳥蛋有種挫敗感，當下哀求道：「不說話吱一聲也可以啊？」

「哦。」雞蛋發出了個哦字之後繼續氣鼓鼓的看著桌面，發獃發的出神。

「哈哈。」鳥蛋一下子被逗笑了，然後很欠的道：「你生氣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你不說話會死是吧？」雞蛋沒好氣的道。

鳥蛋好不容易高興起來的心情看到雞蛋那冰冷的眼神后又低落了下去。

「我每次生氣的時候，從來沒有人敢來我身邊安慰我的，因為他們都知道我生氣的時候只想一個人呆著，卻全然不知，我是多麼希望有一個人能在我身邊嘰嘰喳喳的，哪怕我一句話也不說他也會嘰嘰喳喳的。」雞蛋說完之後將頭枕在手腕上，看著桌面上的那些食物，獃獃的出神。

鳥蛋看著雞蛋那傷心的樣子，也不知怎麼回事，手就莫名其妙的搭到人家的肩上去了，下一刻，宴會突然安靜了下來，接著是一聲逐漸增強的『哦』字，很多人甚至在說出哦字之後還配合性的點起了頭。

雞蛋冷冷的看著周圍那些嘲笑自己的人，依舊趴在桌子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鳥蛋被大家這麼一哦之後，一時沒忍住，將手放了下來，不過這樣反而讓周圍的人哦的更大聲了。

此次，校董會共派出了三個代表：長頸鹿蛋、螢火蟲蛋、瓢蟲蛋，而其中，雞蛋就是跟著螢火蟲蛋一道來的，這時候，三個校董會代表聚到了一起。

「你怎麼看這個鳥蛋？」瓢蟲蛋看著螢火蟲蛋，問道。

「我沒想到他竟然敢去**雞蛋。」螢火蟲蛋的回答出人意表。

「這個鳥蛋給我的第一感覺是很普通，但是越看越覺得不同尋常，而且他的性格看著**可膽子卻很大。」長頸鹿蛋雖然一直在和天樞苑方面的幾個高層聊天，但從不曾忘了鳥蛋這個主角，現在看瓢蟲蛋和螢火蟲蛋都沒什麼發現，就將自己的發現給說了出來。

「那等下我們怎麼說？」瓢蟲蛋看長頸鹿蛋既然已經準備的這麼充分了，想必對怎麼坑了這群人也有所準備了，當下問道。

「我不知道。」長頸鹿蛋搖了搖頭，接著繼續道：「信天翁蛋可不是好啃的骨頭，要他交出天樞苑校長之職恐怕不怎麼可能。」

「雞蛋知不知道此次的任務？」瓢蟲蛋轉頭看著螢火蟲蛋，問道。

「不知道。」螢火蟲蛋道。

「不知道就好。」瓢蟲蛋道，畢竟看她和鳥蛋目前的狀態，如果知道的話估計又要從中作梗。

「我是說我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我們這次來的任務。」螢火蟲蛋有點無奈，「我家主人在校董會的實力雖然排不上第一，但蛋定國也僅僅只是他老人家手中的一個勢力而已，而雞蛋是他的女兒，我怎麼可能管得到她？」

「可你甚至都沒見過你家主人，還扯談什麼呢？」瓢蟲蛋聽了有點不爽，被他這麼一說，好像自己家主人的勢力就很差勁似的。

「好了，好了，先不要討論那些事情，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是來瓦解信天翁蛋對天樞苑的統治的。」長頸鹿蛋環顧了周圍一圈，確定沒人朝自己這邊走來，就繼續道：「但你們有沒有想過，無名蛋會聽我們的話嗎？」

「你什麼意思？」瓢蟲蛋聽了之後感覺到一陣隱隱的不安。

「無名蛋上次就違背了白帝城的旨意，更何況是這次。」長頸鹿蛋淡淡的道。

「但他已經吃了**，我們還能把他怎麼樣？」瓢蟲蛋非常警惕的道，如果他們的這些話讓無名蛋聽到的話估計又要出岔子，而且他們自己內部的矛盾和事情已經夠讓人討厭的了。

「如果我們現在就讓信天翁蛋驅動天樞劍的話，事情還不是太晚。」長頸鹿蛋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說出了這句驚天動地的話，他是一直都不怎麼看好這次的計劃的，現在看兩人已經被自己說的有點動搖了，當下列出了自己的觀點，而且他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別人說他是信天翁蛋安插過來的他也無所謂了。

「你瘋了，天樞劍一出，誰還能動得了他，到時候整個天樞苑就完全就成了他的了。」瓢蟲蛋終於發飆了，這種意見也敢提的。

「你的意思呢？」長頸鹿蛋沒有再看瓢蟲蛋，對著螢火蟲蛋問道。

「我沒有得到授權。」螢火蟲蛋淡淡的道，「雖然我家主人不在乎這麼一點點錢，但他也沒說要放棄在天樞苑的權利，所以我不能決定這種事情。」

「本來那個計劃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我們在來之前並不知道情況竟然是這個樣子的，所以我們必須得認清現在的形勢和我們的處境。」長頸鹿蛋沒想到兩人都反對自己，當下氣憤的道，無名蛋可是一個根本就不受控的棋子，上次那樣去做，這次說不定還會繼續這樣去做。

「信天翁蛋已經嚴重受傷了，他控制不了天樞劍的，而且……」螢火蟲蛋想了想之後還是沒有說出那個而且，搖了搖頭，道：「反正我反對，就算要對付無名蛋，也絕對不能動用天樞劍，不然整個天樞苑都會被毀掉的。」

三人最後只能各執己見，不歡而散。

「我想大家酒已經喝的差不多了，飯也都吃飽了，是時候開始說正事了。」長頸鹿蛋在自己的位置上休息了一下後站了起來，看著信天翁蛋，道。

「看來還是躲不過的。」信天翁蛋看了一眼熊蛋，有點無奈的道。

最後，是熊蛋站了起來，道：「我作為天樞苑的副校長，對於此次事件，我只能說，是我們的失職，但我想說，這不是天災，是人禍。」

「是的，這是你們一手釀成的人禍。」瓢蟲蛋也站了起來，道。

「不，這不是我們的錯，而是有人刻意要對天樞苑動手，而且我懷疑校董會在事發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可是卻沒有足夠重視。」熊蛋毫不忌諱的將瓢蟲蛋的話頂了回去。

「你是在懷疑校董會？」瓢蟲蛋聽了后立馬橫眉倒豎，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說，這次無名蛋帶領的軍隊隸屬白帝城最高禁衛軍，為什麼校董會竟然不在白帝城的時候就阻止掉這次的行動？」熊蛋反問道。

「好了，大家都不要爭了。」螢火蟲蛋站了出來，「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校董知不知情，現在我們要說的是，天樞苑已經被嚴重重創，各位想怎麼重建，又要怎麼建？如果各位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校董會將派人接管天樞苑的要職，同時，校委會也將重組。」他說完這話后環顧了周圍一圈，最後看到鳥蛋和雞蛋竟然談話談的忘乎所以，當下將頭轉到別處去，當作沒看到。

他這話一出口，整個宴會瞬間安靜到了極點，大家都低頭看著自己的膝蓋，有些人自顧自研究起了自己的手指，有些則如老僧入定，對外界事物不聞不問。

信天翁蛋倒是安詳的很，什麼表情也沒有，他來到天樞苑之後更改了很多條例，以前，天樞苑是只培養人的地方，不管這人到底有多少才華，大家做的事情就是將這人改造成平平凡凡的人之後扔進社會那譚黑水中去，但信天翁蛋一來之後就想到了發財之計，他開始招收那些天賦異稟的少年，給他們一些優惠，並且對天才給出了特殊的照顧，如此種種，反正他一接手天樞苑之後，就將天樞苑的壞名聲改善了不少，所以校董會對他的不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對他而言，這一天遲早都是要來的。

「如果，信天翁蛋沒有來到天樞苑，我現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但現在的我，卻能和大家一起坐在這裡，共進晚餐。」王蛇蛋並沒有站起來，低著頭，說完這話后，還是平靜如初。

「你是在否認校董會以前對學校採取的教學方式嗎？」瓢蟲蛋問道。

「是。」王蛇蛋抬起了頭，和瓢蟲蛋對視了起來。

突然，『砰』的一聲，空氣中響起了一聲輕微的爆炸，瓢蟲蛋被這氣流撞擊的朝著後面倒退了幾步。

「你竟然敢對校董會動手，你知不知道這不但幫不了信天翁蛋，還會將他往火坑裡推？」螢火蟲蛋沒想到信天翁蛋接手天樞苑短短几年就讓裡面的學生這麼囂張了，當下緊張了起來，看著王蛇蛋，盡量讓自己顯得很平靜的說道。

「我並不是要對各位動手，而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我已經可以說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了，而如果按照以前天樞苑的統治手法，我現在連三流高手都不如。」王蛇蛋淡淡的道。

「我們會考慮你的意見，改善學校的教學方法，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我們現在要解決的是，學校的重建問題。」螢火蟲蛋將王蛇蛋的話給全部頂了回去。

「如果校董會要撤我職的話，我沒意見。」信天翁蛋突然站了起來，淡淡的道。

「沒意見？」瓢蟲蛋聽了之後哼了一聲，「校董會做出這麼大的決定，並且關係到了你的切身利益，你竟然會沒意見？」然後非常鄙夷的道：「沒意見就說明意見大了。」

整個宴會短暫的陷入了僵局，但這時候，所有人似乎都已經察覺到了，這幾個校董會的代表，根本就不是來談判的，而完全就是來找事的，甚至沒事也要找點事情出來。

「我來說一句吧！」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作為校委會會長的方水母蛋站了起來，她不得不說話了，因為校董會說了，校委會也要重組，那麼就是說自己和信天翁蛋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了，要死也是一起死。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這個中年婦女，鳥蛋這時候也沒有再**雞蛋了，而是看著這個乍一看就像個大男孩的中年婦女，「我想說，天樞苑，我們已經儘力了，並且我也不想就這樣放棄了在天樞苑的權利，而且你們應該知道，天樞苑非常大，裡面人又雜，管理起來很是困難，與其重新找上一批人花上幾年的時間去了解天樞苑的內部情況和背景，還不如由我們改變自身的問題，然後繼續管理，至少我們已經知道了天樞苑的所有情況，而且也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所以統治起來也相對要方便上很多。」

聽了她這一番話之後，所有人都點了點頭，表示這個校委會的會長果然不是蓋的。

「我們已經說了，撤銷信天翁蛋的職務，同時重組校委會，但並沒有說要換掉校委會所有成員。」螢火蟲蛋淡淡的道，看著方水母蛋，過一會兒，見沒有人接自己的話，又繼續道：「我保證，最差也會給你一個副會長助理的職位。」

威脅！這是**裸的威脅！不但威脅，還帶著收買。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了，盤算著信天翁蛋一旦倒台，自己將淪落到一個怎樣的境地。

「我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真正的目的，應該是我吧？」就在這時候，鳥蛋站了起來，道。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離開天樞苑就是了。」鳥蛋道，他實在是不想信天翁蛋因為自己而無家可歸，他這麼照顧自己，自己也應該擔當一點的，特別是想去泡雞蛋之後，他更是覺得，自己應該男子漢一點。

「不行！」瓢蟲蛋非常堅決的反對道，「你想尋求雞蛋的家族作為你的……」

「閉嘴！！」螢火蟲蛋和雞蛋幾乎是同時吼道。

瓢蟲蛋看了一眼螢火蟲蛋，意思是他想說什麼。

螢火蟲蛋琢磨了一陣后道：「關於無名蛋的事情，我們先不去說，而關於你在這件事情中的角色，我們也不追究。」

「無名蛋是帶著帝國的禁衛軍來的，這不可能是他自己能決定的。」方水母蛋想想自己堂堂一個校委會會長，要變成副會長的助理了，心裡非常的不能平衡，所以這時候覺得自己必須得和信天翁蛋站到一條戰線上，甚至和整個帝國對抗都不在乎了，反正分裂出去的幾個國家，估計和天樞苑的幾個校董都多少有點關係的，所以國家已經變成這樣的了，而且這時候還要拿自己開刀，如果這都能忍受的話，那自己還不如去挑糞。

「好了，好了，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說出來大家好好討論，反正我是服從安排。」信天翁蛋捶了捶桌子，看著校董會的三人，帶著怒氣道。

信天翁蛋已經很累了，從無名蛋帶著禁衛軍打來的那一刻，他就不想再當這個校長了，既然校董會要接手自己的職位，他也沒意見，可是這些人，一個個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才是關鍵。

「你不是他們那個層次上的人，還是不要介入進去比較好。」雞蛋看鳥蛋還獃獃的站著，當下道。

「唉~~」鳥蛋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整個大廳里議論紛紛，所有人都開始給自己找好處，校董會代表則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信天翁蛋和熊蛋則像兩座山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都去過哪些地方啊？」鳥蛋看都沒自己的事，就又**起了雞蛋，問道。

「帝國裡面能去的地方我都去過了，而且分裂出去的四個帝國，除新時代帝國我沒去過，其他三個都去玩過，特別是蛋定國，我在那邊還有一套豪華別墅。」雞蛋說的眉飛色舞，鳥蛋聽的自卑萬分。

雞蛋看鳥蛋竟不吭聲了，當下問道：「你家有什麼？」

「茅房。」鳥蛋非常平靜的道。

「那你們平常睡什麼地方啊？」雞蛋知道鳥蛋肯定是在開玩笑，可還是故意問道。

「茅房頂上。」鳥蛋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你騙人！」雞蛋聽了后非常可愛的嘟噥著嘴巴，氣鼓鼓的道，怎麼可能的事情嗎？一般修道的人都挺富有的，怎麼可能出現像鳥蛋說的這種情況的？特別是鳥蛋的背後站著的可是魔蛋啊。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鳥蛋淡淡的道。

「你又欺負我！」雞蛋聽了后感覺非常的委屈，鳥蛋看著她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心一軟，道：「好吧，算我欺負你了。」

「你！」雞蛋被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這時候，突然一陣陰風吹來，門咯吱一聲開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門外，不知道這是要發生什麼事情的節奏。

「我回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可並沒有人從門外進來，所有人都用一種見鬼一樣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砰！」的一聲，信天翁蛋一拳砸在桌子上，猛的站了起來，直直的看著門外，可門外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老朋友，三天不見，貴體安康乎？」還是剛才那個聲音，這次是對著信天翁蛋的方向，問道。

「什麼人？在外面裝神弄鬼的。」王蛇蛋站了起來，決定去外面看看，可狂風突起，吹的人情不自禁伸起手，遮擋這大風。

螢火蟲蛋和瓢蟲蛋長頸鹿蛋各對望了一眼，瓢蟲蛋同長頸鹿蛋點了點頭，可螢火蟲蛋卻搖了搖頭，這裡也只有他知道天樞劍一旦驅動意味著什麼，可現在時間緊迫，哪裡容得了他去解釋，瓢蟲蛋已經一個飛撲，擋在了門前，對著門外吼道：「無名蛋，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傢伙。」

「我無名蛋無家無國無親無故，需要對誰守信，又該如何守信？」無名蛋在門外豪爽的大笑道。

「信天翁蛋，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去驅動天樞劍，在我們三個老傢伙倒下之前。」長頸鹿蛋也來到了門前，和瓢蟲蛋一起，一人把住了一邊門，趁著空隙，對信天翁蛋道，他甚至都不知道他這句話到底代表了什麼，又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天樞劍！」無名蛋聽了這幾個字后突然驚訝的道：「原來真的有這把劍！」

「不，不，天樞劍不能驅動，不能驅動。」螢火蟲蛋猛地狂吼了起來。

「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竟然要用已經被封存了七千多年的天樞劍？」信天翁蛋當然不會不知道無名蛋和這些人都有一腿，可這時候還是很不解，所以就走到前面來，定定的看著螢火蟲蛋，問道。

「叫你去你就去，別那麼多廢話。」瓢蟲蛋忍不住發火道，現在情況已經這麼緊急了，這個老王八羔子還悠閑自在的很，他能不生氣嗎？

「我這把老骨頭，已經驅不動那把劍了，就算今天無名蛋帶來了整個帝國的兵力，我也只能這麼說。」信天翁蛋平靜的道，他和螢火蟲蛋一樣，知道天樞劍一旦被驅動意味著什麼，所以當然不會傻帽到去驅動那種人間兵器。

「他沒有帶來整個帝國的兵力，但他吃了**，憑我們，已經不可能擋得了他了。」螢火蟲蛋淡淡的道，然後看著鳥蛋，「幫我照顧好雞蛋，這本來應該是我的事情，現在只能交給你了。」

「螢火蟲蛋，你……」雞蛋聽了后想跳起來罵娘，可她話還沒說完，螢火蟲蛋就沖了出去，接著一陣耀眼的白光刺的人睜不開眼睛，可只一下，一切又都恢復如初，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不，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信天翁蛋根本就不敢相信發生在眼前的事情，喃喃自語道，不停的搖頭，在無名蛋殺了螢火蟲蛋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那分明就是神級高手的力量，他怎麼可能達到？就算修鍊出完整的三十三劍分封天下也不可能有這種駭人的實力。

雞蛋一把抓緊了鳥蛋的手，鳥蛋感覺到她手心裡全是汗，想說些安慰她的話，可腦海里全是她的體溫和那柔滑的感覺，對這惡夢一般的夜晚，竟沒有了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