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人魔之爭

2007.11.16星期五晴

這次的大禮拜來的比較突然，而且成績也出來了，一個名不見傳，曾經排名兩百多的人成了年級第一，不過我的總分只比他少六十五分，所以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檔次，不過據說相差一分就可以被拉出八名，因為有八個班，但我對這種看法一點也不認同的，如果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最高分和最低分只能差六十八分，而我只能是倒數第三的位置，我是打死也不信這種事情的，特別是我已經知道差不多有二十個人的分數在我後面了。

另外一個比較突然的情況是，班主任上次跟我們說期中考試過了之後要開家長會的，這段時間被學校的無聊生活給衝擊的忘了，可今天卻被突然告知，下午兩點半放學，下個星期星期六開家長會，那種心情是極其複雜的，一是興奮這次放假放的好生突然，我們甚至沒有被提前通知過，可更多的是不爽，因為家長會了，看來今天晚上是比較糾結的一晚上，該如何向爸媽開口呢？最後想了想，算了，等下個星期星期五的時候再告訴他們吧，反正自己是通學的，不在乎這麼點時間的。

23

「心靜如水，如一潭死水。」魔蛋閉著眼睛，淡淡的道。

鳥蛋在讀識上滯留了很長時間，魔蛋覺得得為他另闢蹊蹺，於是想用換元訣來引導他，但是鳥蛋非常的不老實，這讓魔蛋有點頭疼，所以就只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學會安靜下來。

當然，憑現在的鳥蛋，想把魔蛋怎麼樣一下是不可能的，而且對抗的久了，只會是讓鳥蛋對換元訣越發的沒有信心，畢竟他現在還這麼菜，而魔蛋用換元訣又是用的那麼的離譜的，但魔蛋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用入幻來引導他進入入幻，畢竟鳥蛋對入幻什麼概念也沒有，而且他似乎也沒有很強烈的慾望要進入入幻，所以他就只能是這樣去嘗試。

可鳥蛋愚昧，竟然漸漸的忘乎所以，然後慢慢的就墮落在了魔蛋為他設計的幻境中了。

入幻和讀識是兩碼子的事，讀識，是講究對對方靈氣的一種捕捉，只有捕捉到了對方的靈氣，然後才能用對方的靈氣反作用於他，所以到了鳥蛋的眼中，讀識的含義並不是讀別人的意識，而是讀自己的，明白自己想要的境界是什麼樣的，然後進入自己想要的境界；至於入幻，則是利用靈氣的不可捉摸性，讓敵人在外界環境沒有改變的情況下產生幻覺，誤以為自己已經受傷，或者是改變他對外界環境的分辨能力，讓他誤以為進入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時空，當然，那需要很強的實力才行，然後到了鳥蛋的理解中，覺得入幻，並不應該是這樣的，但是他現在還不能理解，因為如果理解了，那就能像掌握讀識一樣，會有一個系統的掌握了，可是沒有，所以他也就無法理解什麼是入幻了，對於這種雙關語，鳥蛋理解進去了之後覺得好像又不理解了。

鳥蛋看著周圍漸漸變得清晰起來的環境，越來越奇怪，魔蛋的身影剛才都還在眼前的，可這時候，已經被一種外力給拉遠了，而且過不多久，竟然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相反的，原本應該在遠處的風景倒是離自己近了。

這裡鳥語花香，似乎是一個很美的地方，但鳥蛋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到這裡的，明明是在同魔蛋對抗，可突然一切就都丕一樣了，這時候，他又看了一眼魔蛋，可魔蛋竟然已經消失了，完全蒸發在了空氣中？

鳥蛋一下子慌了起來，飄渺天地間，突然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周圍再美若仙境，他也無心欣賞，而且想到無名蛋這次慘敗而回，現在天樞苑又正忙著清理戰場，自己一個人卻呆在這裡，這種緊張就加劇了，一時也不去管魔蛋了，朝著想象中的教學樓方向快步走去。

可翻過一座山後，鳥蛋驚訝的發現，前方竟然是延綿不絕的山脈，哪裡還有天樞苑的影子？他再猛的回頭，還好自己走過的環境並沒有發生變化，只是感覺似乎少了點什麼。

想到這裡，他開始往回走，可雖然環境沒有變化，但卻怎麼也找不到剛剛那個自己呆過的地方了，應該有點被自己坐過的痕迹才對，可查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找不到自己離開的位置。

最後，鳥蛋累了，就在地上坐了下去，等待著這場人魔之爭的結束，他不認為自己是在同人對抗，像魔蛋這種魔族的人，完全不能用人的能力去定義。

鳥蛋將頭埋在膝蓋中，這些天的勞累，讓他很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結果一不小心就進入了夢鄉。

夜風蕭瑟，鳥蛋在夢中打了個冷顫，猛的驚醒了過來，當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了，他站了起來，開始朝著山上走去，這種感覺很奇怪，雖然不知道自己大半夜的上山幹嘛，但就是本能的朝著山頂走去。

來到山頂時，夜風又恰巧不巧的吹來，一個人站在這樣荒蕪的山頭，獨自沉思，看著別樣的凄涼，山下，一簇簇的火把照亮了半邊天，一支密密麻麻延綿不絕的軍隊就那樣靜靜的豎立在山腳各處，等待著戰鬥號角被吹響。

突然，軍中傳來了沉沉的戰鼓聲，鳥蛋只感覺心的猛地一顫，那戰鼓，咚咚咚的震的他氣血翻湧，拳頭漸漸的握緊，一種從未有過的充實感突然充斥了他全身，恨不得現在就隨著這些人一起上場殺敵。

「吼！」一聲巨響險些將鳥蛋給掀倒了，雖然只是大家出行前的一聲呼喝，但鳥蛋就是被這樣一聲吶喊給喊的雙腿打顫，竟然有了幾分怯意。

「布行軍陣！」一聲嘹亮的嗓子在黑夜中響起，鳥蛋情不自禁的往那個方向看去，這一看，嚇了他一大跳，火光中，那人的面孔被照的猙獰萬分，但不管怎麼猙獰，鳥蛋卻看的清清楚楚，那不是別人，就是自己。

「出發！」又一聲命令被下達，軍隊緩緩的動了，火把蜿蜒而上，形成了一條逐漸延伸變長的火龍，最後，這條火龍就在鳥蛋的視線里漸行漸遠，完全消失在了對面的山頭。

鳥蛋也想跟上去的，周圍發生的這一切真的是讓他完全混亂了，可是怕被發現了，這時候轉過身，想找個地方一個人靜一靜，可是他猛地晃了一下腦袋，以為自己眼花了，但眼前的事物卻並沒有隨之消失，和剛才幾乎一模一樣的一幕在山腳又一次上演了。

這次，鳥蛋算是切切實實的明白了，這是魔蛋搗蛋鬼，自己完全被他困在了幻境中，很有可能，現在的自己還坐在他的對面，卻被他指引著慢慢的在自己的腦海中勾勒出了這些畫面。可要怎樣才能出去呢？

「殺！！！」一聲巨響將鳥蛋拉回了眼前。

「殺！！！！」一聲更大的巨響響起，鳥蛋往前方看去，那個『自己』領導的軍隊越過了山頭，朝著這邊衝殺了過來。

火把在夜空中亂舞，刀光劍影下，鳥蛋不知不覺就已經陷入了戰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原本好好的站在山頂上，怎麼突然就變成平地了，接著就是周圍的士兵開始朝著他揮刀了，而且雙方的士兵都朝著他衝來，他躲過了幾次之後才發現原因，自己穿的是便裝，大家都覺得他是敵人，所以不管他站在哪裡，都是被人喊打喊殺的對象，一時有種過街老鼠的感覺。

鳥蛋想使用換元訣，這時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根本就不會那個東西了，自己所熟悉的東西正在一樣一樣的離自己而去，他又躲過了一刀，滾倒在地，看著又一次朝著自己砍來的大刀，求生慾望終於勝過了對這只是一個幻境的恐懼，撿起了地上一把沾血的刀，在對方砍死自己之前，半跪著朝著他的腰間一個橫劈，一道鮮血濺在了自己臉上，有幾分苦澀。

「呼呼~~」鳥蛋呼呼的喘著氣，雖然這不能算是第一次殺人，但這卻是他第一次體會到了殺人的感覺，那種對人死了的極度恐懼，竟然將他生生的從幻境中拉了出來。

鳥蛋抬起頭來，竟然還是大白天，太陽甚至都還沒爬到正午，周圍那些殘肢斷臂則全部消失無蹤，只有自己右手虛握，好像握著一把刀，單膝跪倒，呼呼的喘著氣，可他還沒從幻境中完全恢復過來，所以一個空拳砸在地上，疼痛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驚的跳了起來。

「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害怕死人？」魔蛋就站在鳥蛋的不遠處，背靠著一棵大樹，就這樣看著他。

鳥蛋轉頭四顧，確定幻境已經完全消失了，然後才站起來，轉過頭看著魔蛋，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你和我想的不怎麼一樣。」魔蛋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道。

「怎麼不一樣了？」鳥蛋忍不住問道。

「我本來以為金戈鐵馬會讓你接受戰爭，可沒想到你竟然被自己嚇的逃出了幻境，這是我使用換元訣千年來從不曾遇到過的情況。」魔蛋抬頭看著蒼穹，他用換元訣還從來就沒有失敗過一次，但卻怎麼也不會想到鳥蛋竟然可以衝出自己設立的幻境，本來這也沒什麼的，但鳥蛋是因為驚嚇過度，那種精神層次上的抗拒瞬間將自己對他的控制給擊潰了，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人做了噩夢之後都會被嚇醒的！」鳥蛋很不負責任的道，雖然他知道這次是自己太膽小了，但總得為自己找點說辭，畢竟被嚇著衝出了幻境，這種話聽起來實在不怎麼好聽。

「呼~~」魔蛋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知道我怎麼使用入幻了嗎？」他不想理會鳥蛋的狡辯，反問道。

鳥蛋茫然的搖了搖頭，他是真的一點也不知道，這實在是太邪門了，他怎麼可能看得懂，不過魔蛋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他的這麼一個歪打誤著，讓鳥蛋對換元訣再次充滿了信心，他會產生自卑感，純粹就是因為換元訣的修鍊讓他根本就看不到提升的空間，但魔蛋這麼對他一使用，讓他非常嚮往換元訣以後的境界，對那個蛋生的世界之王，也就不那麼反感了，反正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總要找點事情做做的。

魔蛋看著鳥蛋，什麼話也沒有說，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去說鳥蛋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麼一個連上天都嫉妒的天才，可為什麼他的腦子就是不開竅呢？這讓他非常的苦惱。

鳥蛋同魔蛋又對練了幾次，漸漸的，他開始明白了換元訣的使用原理了，換元訣其實就是講究怎麼將靈氣用的別人看不懂的一種魔法，想明白了這點之後，他充滿了信心，覺得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能以讀識的境界來使用入幻了。

「換元訣是一種藝術。」魔蛋這樣教導道：「大家體內的靈氣千篇一律，沒什麼創意，而換元訣，就是要將這些古板刻薄的東西給破壞掉，雖然我們破壞掉之後就是一個藝術品的凋亡，但藝術本身，都是芸花一現的。」

鳥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好了，我要走了，在天樞苑裡好好待著，等時機成熟了，我會過來接你的，那時候，我將你引進的幻境就將變成現實了。」魔蛋說完之後慈祥的看著鳥蛋，拍了拍他的肩膀，完全不似在威脅他。

鳥蛋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突然，他想起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當下問道：「是不是入幻還能讓對方連自己會的東西也沒法子用了？」

魔蛋本來已經要轉身離開了，現在聽鳥蛋這麼一問，轉過頭，嘿嘿一笑，「這就看你怎麼用了，如果使用的得當，用它和女的**都行。」

鳥蛋聽了后突然把持不住，想到了那齷蹉的畫面，當下收斂心神，裝作很正經的樣子，搖了搖頭，道：「算我沒問。」

「其實換元訣……。」魔蛋話說到一半又不說了，轉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什麼啊？」鳥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只要你想象力足夠豐富，並且設置出一系列的幻境和圈套，他什麼事情都能幫你辦到。」魔蛋說完之後化成了空氣，消失在了鳥蛋的眼皮底下，下一刻他又變成了實體，站在鳥蛋的右側。

鳥蛋只感覺心神一震，感覺想到了什麼，可當他努力的要去捕捉時，卻又似乎忘了。

「不要著急，對你，我有足夠的信心。」魔蛋道，「換元訣就是專門為你這種人量身打造的。」說完之後想起了自己在地球上見到的一幕幕，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你可算回來了。」看到鳥蛋后，狗蛋興奮的要跳起來，本來他還以為魔蛋要把鳥蛋帶走了呢。

「嗯。」鳥蛋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往床上一躺，眼睛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你怎麼了？」狗蛋看到鳥蛋這個樣子后，關心的問道。

「沒怎麼」鳥蛋搖了搖頭，然後轉過頭，看著狗蛋，「信天翁蛋沒事吧？」

「沒事。」狗蛋在他床沿坐了下來，「剛才校委會派人來叫你明天晚上去參加一個飯局，而且還叫你明天就別出門了，他們會專門派人來接你。」

「又是飯局？」鳥蛋聽了后只感覺一陣頭痛，「參加了一次無名蛋就打過來了，這次還去？」

「說是這次的事情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校董會那邊的人過來了，而且這事是因你而起的，你當然非去不可了。」狗蛋倒不覺得什麼，很坦白的說道。

「那你不去嗎？」鳥蛋聽狗蛋的意思，好像沒打算和自己一起去，當下問道。

「我為什麼要去？」狗蛋很天真的反問道，「又不是我把無名蛋給招惹過來的。」

「唉~~」鳥蛋聽了后狠狠的嘆了一口氣，坐了起來，看著窗外照進來的一米陽光，獃獃的看著，他是真的覺得這些事情太操蛋了，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能理解的範圍了。

「這次天樞苑損失慘重，也不知道這些校董們會怎麼說。」王蛇蛋也來參加了會議，看到鳥蛋來了，當下湊了過來，說道。

「損失了多少？」鳥蛋問道。

「初步估計，應該不下十億。」王蛇蛋不是校委會的成員，自然沒機會接觸到這些，不過大家都多少有點小道消息，所以就說了一個保守數據，差點把鳥蛋嚇的背過氣去。

「那白帝城那邊是怎麼說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不會坐視不管吧？」鳥蛋問道。

「白帝城那邊的意思是把我嫁給你，這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王蛇蛋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非常悅耳的聲音就橫插了進來。

鳥蛋和王蛇蛋同時轉過頭，看著站他們身後的女孩，這女孩很漂亮，當然，看上去沒考拉蛋漂亮，可不知怎的，就算在看到考拉蛋時，鳥蛋也沒停跳的心，在轉過頭和她四目相對的剎那，心跳好像突然漏了一拍。

「您是……」王蛇蛋出於禮貌站了起來。

「雞蛋。」雞蛋說完之後在鳥蛋旁邊坐了下來，然後拿起對面的水果，自個兒就吃起來了。

「真的假的？」鳥蛋對政治聯姻是有聽說過的，現在聽雞蛋這麼一說，突然就有點心悸，雞蛋看起來長得很漂亮，似乎自己並不吃虧，所以就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是假的，讓我嫁給你這種白痴，可能嗎？」雞蛋白了鳥蛋一眼，然後繼續吃著水果。

鳥蛋聽了后臉紅一陣白一陣，然後恢復了正常，修鍊換元訣最重要的是心要靜，沒想到竟會在見到雞蛋之後破例，這讓鳥蛋有點鬱悶，雖然他破例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這時候忍不住就在想，難不成是昨天被魔蛋弄了一下后，自己的換元訣沒有進步反而退步了？似乎不可能啊？可不然的話自己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反應。

「你不覺得你坐在我們這兩個鄉巴佬旁邊有點降低身份嗎？」王蛇蛋看到鳥蛋的表情之後，當下替他打抱不平。

「我又沒說你是鄉巴佬，你那麼帥！」雞蛋聽了后捧著半個沒啃完的芒果抬起頭來，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著王蛇蛋，然後轉過頭，看著面無表情的鳥蛋，「鳥頭，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我叫鳥蛋！」鳥蛋面無表情的更正道。

「啊呸！」雞蛋聽了后一時沒忍住，直接對著芒果呸了一口，然後對鳥蛋露出了十二分的鄙夷，「就你？如果你叫鳥蛋，我還叫魔蛋呢？」說完之後拿起芒果繼續吃，然後道：「也不看看你那窮酸樣？」可她差一點就能咬到芒果了，信天翁蛋卻突然來了個凌空掏給掏走了，結果她牙齒咬在了自己的舌頭上，然後大叫了起來。

當看清楚來人後，雞蛋更生氣了，嚷嚷道：「我回去后要打你的小報告。」

「好啊，那我就將你留下做我們天樞苑的人質。」信天翁蛋雖然看起來人憔悴了不少，不過童心大起，這時候更是肆無忌憚的笑道。

鳥蛋和王蛇蛋連忙站起來，同信天翁蛋微笑示意，信天翁蛋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坐下。

「哼，你就不怕我把你最得意的徒弟**走嗎？」雞蛋笑著反問道，這**忘事快的很，這時候又開始滿嘴爛話了。

「哦，你看上我們天樞苑的誰了？」信天翁蛋笑著問道。

「當然是鳥蛋了，我在白帝城的時候每天都聽到他的名字。」雞蛋說完之後將所有在場的人環顧了一圈，但除了他們這邊散落著幾個年輕人就都是中年人，要麼就是老人了，所以就繼續問道：「鳥蛋怎麼還沒來啊？他不會是不來了吧？」

「是的，他剛剛去上廁所的時候掉進化糞池了，今天恐怕是來不了。」鳥蛋聽了這話后差點背過氣去，當下也開始滿嘴爛話了，不過他同時也感覺非常的詫異，為什麼白帝城的人都知道自己？又為什麼他們這麼在乎自己？

「砰！」鳥蛋只感覺幾顆金星在腦門上亮了起來，氣的站了起來，轉過頭，看著一臉怒相的雞蛋，氣憤的道：「你能不能別用你的雞爪到處打人？」

「你長的這麼難看，憑什麼不讓人打！」雞蛋也站了起來，和鳥蛋大眼瞪小眼，幹上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唉~~」信天翁蛋有點無奈，王蛇蛋也在一旁看的有點無奈，搖頭苦笑。

「鳥蛋，你就別和她一般見識了，這**兒從來就沒個規矩。」信天翁蛋看出了鳥蛋眼裡的憋屈，就在一旁勸道，鳥蛋來到天樞苑之後還沒有人敢這麼鄙視他，而且他從來就沒在長相上被人說過什麼閑話，現在被雞蛋這樣說，那是不爽的很。

「鳥蛋！你？？？」雞蛋聽了後用手指著鳥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行啊？」鳥蛋反問道。

「一看你這長相就知道你媽生你的時候肯定沒認真。」鳥蛋本來以為雞蛋知道自己就是鳥蛋之後說話會好聽起來，沒想到不但沒變，反而更咄咄逼人了。

「哈~~」王蛇蛋一時沒忍住，笑到一半看到鳥蛋看了自己一眼，連忙將後半個哈字吞了回去，而信天翁蛋則是在一旁苦笑連連，鳥蛋碰到雞蛋，算他倒霉。

鳥蛋看著桌面上倒映著的自己，其實自我感覺還是蠻好的，只不過是長的普通了點，而且雖然沒有王蛇蛋英俊，也沒有狗蛋來的帥氣，但怎麼到了雞蛋的嘴裡就變成那樣了呢？

「別看了，你再看桌子就要羞的裂掉了，等下我們會連吃飯的地方也沒有的。」雞蛋看鳥蛋竟開始審視起了自己，當下繼續鄙視道。

「你不說話會死啊？」鳥蛋終於忍不住了，罵道。

「是的！」雞蛋將腰桿挺的筆直，臉伸到和鳥蛋僅一厘米之隔的位置，和他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嘴巴對嘴巴的。

鳥蛋被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高傲氣焰壓到了，只好轉過頭去，第一次，他感覺自己做人是如此的失敗。

王蛇蛋站了起來，拍了拍鳥蛋的肩旁，想安慰他一下，可鳥蛋低著頭，不去看他，讓他想說話也不好說，一時手放在他肩上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可這時候，雞蛋伸出手，將王蛇蛋的手從鳥蛋的肩膀上弄掉了，「小心弄髒你的手，你看他那熊樣，天生種田的命，說不定身上就有很多跳騷什麼的。」

「你這人……」王蛇蛋終於忍不住了，這個雞蛋說話也要講個度吧，怎麼可以這樣的，可鳥蛋伸出手，攔住了想為自己打抱不平的王蛇蛋，然後看著雞蛋，「我就是個種田的，怎麼著？」說完之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就想出了一招可以讓雞蛋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己的辦法。

「我自然是不敢怎麼著？」雞蛋說完后看到鳥蛋的動作后緊張的問道：「你想幹什麼？啊！！！」雞蛋鬼叫了起來，她這一叫，將整個宴會上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