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遇
「長官，差不多了，我還有其他工作要做呢，讓這小子走吧。」於莎莎看著已經被折磨得筋疲力盡得霍海，開口說道。
「我也要走了，這小子就由我帶走吧。」席夏夢沖著於莎莎點了點頭，單手抄起霍海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這場景實在有些怪異，一個身高不到霍海肩膀得小女孩就這樣輕鬆地把他拎了起來，當然他的姿勢是半跪著的。
這會兒霍海已經有些麻木了，方才的經歷著實有些讓他發怵，已經被折磨得有氣無力他身上卻是沒有一點傷痕，看似完好，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方才的經歷有多麼恐怖。
席夏夢騰出的另一隻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空氣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空洞，空洞的另一頭卻是模糊不清，隱約散發著一股讓人顫慄的氣息。
「我先走了，記住，不要暴露我的位置，那些老傢伙現在估計還不知道我出來了，暫時別驚動他們。」
臨走前，席夏夢又叮囑了於莎莎幾句。
「嗯，放心吧，長官，我會很小心的。」於莎莎點了點頭，沖著席夏夢揮了揮手。
席夏夢就這麼拖著霍海進入了空洞，兩個人很快消失在了空洞里，那股令人心悸的氣息也隨著空洞的閉合消失了。
「這傢伙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啊。」搖著頭感嘆了一句，於莎莎回到了辦公桌繼續自己的工作去了。
「這是哪兒？」霍海清醒過來以後發現自己處在一片陌生的地方，看似是個人跡罕至的破舊街區，他正處在這片街區的某個衚衕里。
霍海站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根本不熟悉這裡。
「帶路，去你家。」身邊傳來了清脆的聲音，卻是帶著命令的語氣。
「BOSS，你怎麼在這兒？」霍海被嚇了一跳，趕緊閃到一邊，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看著席夏夢。
席夏夢並沒有說話，只是別過了頭去。
「話說，這是哪兒啊？我們怎麼來的啊？」霍海朝遠處望了望，只看到幾個破舊的店鋪開著門，門口的牌子搖搖欲墜，一片衰敗的景象。
「BOSS？你怎麼不說話？我們到底怎麼來的啊？」霍海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席夏夢，他現在可是怕極了對方。
「傳送門出了點問題，這裡我也不認識。別那麼多廢話，趕緊找出路。」席夏夢頭也沒回地道。
「傳送門？這麼厲害？果然是BOSS，出手不凡啊。呃，您老剛才說這地方你也不認識？」霍海已經完全接受了現實，所以在他看來傳送門這種東西雖然離奇，卻也在他承受範圍之內，只是席夏夢的另外半句話卻讓他有些無語。
「難道說，BOSS你迷路了？」霍海不可思議地看著席夏夢。難怪剛才他感覺席夏夢的臉有些紅，原來是這麼尷尬的情況啊。
「別，別動手，我去前面探探路。」霍海眼見席夏夢又抬起了手，趕緊隨口敷衍幾句溜之大吉，前不久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這裡大概是市區東邊的某條街吧，我好像來過一兩次，聽說這裡以前挺繁華的。」霍海仔細地對照著記憶尋找著路，已經有了些眉目。
席夏夢找了塊乾淨的地方，挽起裙角坐了下來。身後是一家看起來已經瀕臨倒閉的小飯館，門口掛著的轉讓字樣的牌子歪歪斜斜的，整個飯館賣相就給人留下了糟糕的印象，多半是賣不出去了。
席夏夢坐下之後就拿起手機看是刷屏，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麼。
「BOSS，前面那條路我好像有些印象，朝那邊直走估計就能離開了。」霍海跑了回來，指著不遠處的一條路說著。
「BOSS你看什麼呢？對了，之前你就一直在看手機，刷微博還是貼吧？抖音還是快手？」霍海這個人又開始了，當他跟人不熟的時候，絕不會多說一句話，最多見面打個招呼。一旦熟了以後，或者他自認為熟了以後，就恢復了本性，開啟了話癆屬性。
「你以為我們這些人的工作只有發現BUG和消滅BUG嗎？」席夏夢頭也沒抬地說。
突然，她皺起了眉頭，抬頭就看到了正在往自己身邊湊的霍海......
剛要動手，卻發現霍海的注意力完全在自己的手機上，並沒有別的意思。這才勉強停下了動作。
「我們每天都要處理大量的數據，修復BUG這種只能說是普通的工作。」席夏夢解釋道。
「那豈不是和程序員差不多？」
「硬要說的話，某些方面的確存在相似之處。」席夏夢點了點頭。
她的手機上不停地跳動著密密麻麻的數據，全是些霍海看不懂的字元。看了一會兒之後，霍海也失去了興趣。
「我們走吧，前面的話應該有回去的路。」霍海指了指前方的分岔路口。
「BOSS？你去哪兒了？」當霍海回過頭的時候突然發現席夏夢不見了。
「不會吧，就這麼拋棄我走了？不對啊，她不是迷路了嗎？到底怎麼回事？」
霍海四下張望了一下，整條街都沒看到一個人影。
這時，背後的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嘭！霍海只覺得一股大力從身後傳來，瞬間把他推出了十米開外。
很沒形象地就地打了個滾之後，霍海翻身站了起來，發現飯館門口多了幾個人。
「我還以為是多大的獵物呢，原來不過是只小蝦米啊。」
開口的是其中一個瘦高個子雙手插兜小混混模樣的傢伙，表情不屑地看著霍海。
「接了你一招居然還能站起來，猴子，你的身手可是退步了啊。」這次開口的是站在「猴子」旁邊身材高大叉著雙手一副看戲模樣的中年男子。
「呸，我是怕出手太重把他直接打死了，這次只出了不到兩成的力量。」猴子和這中年男子看起來很是不對盤，怒視著他。
「誰知道你是不是為了面子故意說得好聽點，承認自己很弱很難嗎？中年人倒是不依不饒，撇了撇嘴角說道。
「夠了，能發現一個同類倒也不算壞事，你們這吵吵嚷嚷的樣子成何體統。」似乎是無法忍受這兩人的爭吵，站在一旁西裝革履一副管家樣子的老者終於開口了。
老者的話在這個團體里看起來還是有些分量的，中年人和猴子都閉嘴不再說話了。
「年輕人，你是哪個組織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老者訓斥完兩人之後，仔細打量了一下霍海，開口問。
「你們是什麼人？什麼組織？」霍海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開口反問道。
「喂，小子，問你話你就回答，還輪不到你發問。」猴子此時正在氣頭上，自然不會給霍海好臉色。
「閉嘴。」老者訓斥了猴子一句，猴子惡狠狠地瞪了霍海一眼，不再開口了。
「年輕人，看樣子你是什麼都不知道啊，應該是不久前剛剛覺醒的吧？」老者的語氣很友善，說出的話卻讓霍海不得不生出警惕之心。
這些人難道是......
「小子，帶路吧，我們該回去了。」
就在這時，席夏夢突然出現了。她手捧著一袋子不知道從哪兒弄來零食，站在路口吃著薯條，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在霍海和老者一幫人之間游移著。
「年輕人，看樣子你的身份可是不一般啊。」老者的語氣突然有些讓霍海捉摸不透。
「好久不見了，我親愛的0號管理員大人。」老者意味深長地看了霍海一眼，突然恭敬地朝著席夏夢鞠了一躬，語氣如同和老朋友重逢一般。
「原來你還沒被消除啊。」席夏夢的語氣倒是很平淡。
「托您的福我活到了現在，我可是得好好地報答您啊。」老者突然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全力出手，務必留下他們。」
「所以我才說。小子，你的命不好啊。」席夏夢搖了搖頭。
霍海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