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解答

當霍海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1個小時以後了，在經歷了保安處的一番逼問之後，還是輔導員來替霍海解的圍。

總算回到了辦公室，霍海雙目無神地坐在了座位上，低著頭嘴裡默念著什麼東西。

出於女性的好奇心，輔導員湊到了霍海近前，只聽得他的嘴裡反覆念叨著一句話。

「虧了，虧了啊。」

輔導員有些好奇，便開口問了一句，「虧了什麼？」

「虧大了啊，什麼都沒看到，真是可惜啊。」霍海嘴裡一直嘟囔著，臉上帶著遺憾，用惋惜的口吻說出了如此厚顏無恥的話。

「老師，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都想把你再次丟出去了。」

「哈哈，我說呢，也就BOSS有這個能耐了。剛才的事真嚇了我一跳，不過仔細想想也不算太虧啦。」

霍海的老毛病又犯了，簡直像是被激活了話癆屬性，說話也越來越不著調了。

「我錯了，別，我閉嘴，我閉嘴。」

在被一股不明的力量壓在地上難以掙扎之後，霍海終於消停了。

輔導員搖搖頭收回了手，臉上滿是失望。

「也不知道救下你是好事還是壞事，你這種廢柴到底能有什麼用呢？」輔導員的嘆了口氣。

「老師，那你還缺端茶倒水的嗎？我別的不行，伺候人可是我的拿手好戲。」霍海一臉的諂媚。

「我還是把你丟出去吧。」

「別，我錯了，說正經的，說正經的吧。」

眼見老師作勢要動手，霍海趕緊停止胡說八道，同時捂上了自己的嘴。

輔導員再次嘆了口氣，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霍海也乖乖坐了下來。

「我也不廢話了，想必看到昨天的消息對你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我不管你是真的相信了還是在敷衍我，總之我的話並非危言聳聽，信不信由你。」

輔導員掃了霍海一眼，發現他確實在全神貫注地聽自己講話，滿意地點了點頭，至少這小子還能聽得進自己的話。

「看來你是相信了。很好，起碼不用我浪費口舌去勸你了。那麼，我問你一個問題。」

輔導員推了推眼鏡，由於角度以及反光的原因，霍海有些看不清她的眼睛。

「你認為，超人是否存在呢？」輔導員雙手合十支撐著下巴，語氣平淡地問出了這句話。

「超人？是飛天的那個？」

「超人只是泛指，類似這種超能力者。你認為，他們存在嗎？」輔導員意有所指，霍海一時間卻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這個問題，我以前倒是想過，大概是不存在的吧？我小時候幻想過自己能成為超人，可那畢竟不現實啊。」霍海老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以常識來看，你說的並沒有問題，不過現在的情況，一般人的常識並不適用。」輔導員指了指霍海。

「如果按照常識的話，你這種人就不應該存在。」她的語氣透著篤定，不容置疑。

「我？不是說我是BUG應該被消除嗎？這和超能力有啥關係？」霍海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他話剛說完，就感覺迎面一股勁風襲來，猝不及防之下，霍海被砸了個正著。

「老師，你這是幹什麼啊，我什麼都沒做啊，你為什麼拿東西砸我？」霍海從地上爬了起來，不解地看著輔導員。

「你先看看是什麼東西吧。」輔導員淡淡地說。

霍海朝周圍看了一圈，終於看到了地上的菜刀。

「這，是這個東西砸的我？」霍海拿起菜刀，嚇了一跳，不可思議地看著輔導員。

「現在你明白我的話了嗎？」輔導員依舊十分淡定。

「喂，這已經是恐怖襲擊了好吧？這要是砸到了腦袋怎麼辦？多危險啊。」

「你自己看看你身上。」霍海一愣，不僅看向了自己。

在左胸口的位置，衣服裂開了很長的一道口子，皮膚上卻連個傷口都沒有。

「這，假的吧？」霍海喃喃地自語著。

輔導員很滿意他的反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哈哈，俗話說，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我連菜刀都不怕，豈不是要無敵的節奏，我看以後誰敢欺負我。」霍海仰天長笑，得意至極，卻忽略了一件事，這菜刀哪兒來的？

輔導員並沒有打斷他，默默地看著他得意了一會兒。

「得瑟夠了沒有？夠了就坐下，話還沒說完呢。」霍海趕緊坐下，他雖然得意，卻還是心裡有數的。眼前的人既然如此淡定，那就說明自己這點本事還不看在人家眼裡，還是低調為妙。

「你的想法大概沒錯，你這種能力算是絕對防禦，而且比你在電影和小說里看到的要強。你的防禦不只是身體，連痛覺都沒有，也就是說，你甚至不會感到疼痛。」霍海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確實沒有感到有一絲疼痛。

「嗯，和我猜的完全一樣。這樣看來，你起碼是個合格的肉盾，倒也不錯。老實說，我也沒有見過你這種能力，居然能完全防禦，只是還不清楚防禦能力的極限，有空可以測試一下。」輔導員推了推眼鏡說道。

「老師，這種能力每個人只能有一種嗎？」

「據我所知，大部分一種。」

「哦。」霍海有些失望，他還以為能有多種能力呢。

「不要貪心了，你有這種能力基本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輔導員覺得自己不得不敲打霍海一下。

「也行吧，這也算是種無敵啊。」霍海這個人還是挺樂觀的，略微思考一下就想通了。

「如你所見，這些能力和超人無異，但是你知道這是怎麼來的嗎？」輔導員等霍海基本平靜下來之後開口了。

「這些難道是因為BUG？」

「對，你現在知道為什麼要消除你了嗎？」

霍海心裡已經明白了，在普通人看來自己多半就是個怪物。假如自己用這種能力作惡的話，普通人沒可能攔得住自己，而且聽老師的意思，像自己這樣的人恐怕不少。如果不加以管制的話，世界多半都要毀在這些人手裡。

霍海想了想後果就覺得很可怕，也終於明白了對方找自己的用意。

「看樣子你是想明白了。沒錯，像你這種例子雖然少見，卻還是有不少的，如果沒人約束，這世界早就被毀掉了。雖然很俗套，但是我們現在在做的事就是守護世界。」輔導員的聲音陡然嚴肅了起來，霍海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像是一個接受任務的士兵。

「你是比較幸運的，有人保你，不然你今天也站不到這裡。也算是看中了你的能力吧，所以你活了下來。」輔導員用指關節敲打著桌面，看著霍海。

「那我需要做什麼呢？」

「暫時你沒有什麼任務，你的能力尚未完全開發，戰鬥力不夠。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等你合格了之後我們才會派你去......」輔導員探過身子，直視著霍海的眼睛。

「消除其他的BUG。」

她的語氣雖然平靜，霍海卻從中聽出了冷漠和一絲......殺機！

「你無法拒絕，如果拒絕，等待你的依舊是被消除的命運。」

看著依舊有些猶豫的霍海，輔導員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霍海這時才真正注意到，輔導員長得也是挺漂亮的，之前他的注意力基本都被席夏夢吸引了，並未注意到這一點。

「我得再次說一下，你的運氣真的挺好的，我和保下你的那位大人物是一夥的.也就是說，只要你不惹怒我和她的話，你的安全還是沒問題的，那些老傢伙暫時還不知道你的事情。」

「不對啊，你不就是保下我的人嗎？你是BOSS吧？霍海終於注意到了這一點，之前他就隱約覺得眼前的人和BOSS對不上號，卻沒時間思考這其中的不同，這會兒他總算髮現了。

「我從來沒說我是你口中的BOSS啊。」輔導員的眼中隱現著笑意。

「認識一下吧，我叫於莎莎，算是你口中BOSS的秘書吧。」於莎莎伸出了手和霍海握了一下。

「那，BOSS呢？不是她讓我過來的嗎？她又在哪兒？」握著手的霍海完全懵了。

於莎莎指了指他的身後，霍海轉過頭去。

「你，你是BOSS？那，我剛才的信息......」霍海驚恐地看著低著頭玩手機的席夏夢。

「果然還是應該早點把你消除。」席夏夢放下了手機，精緻的小臉面無表情地看著霍海。

她站了起來，一步步地走向了霍海......

「饒了我吧BOSS，我就是個狗腿子，您何必跟我計較呢？有話好說。」霍海一步步地後退著，眼前這個發怒的女孩子在他眼裡已經比地獄里的惡鬼還要可怕了。

「還敢說我是惡鬼？好，我會讓你嘗嘗被惡鬼折磨的滋味的。」席夏夢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

「不要啊，BOSS，我錯了，你這麼漂亮怎麼會是惡鬼呢？哪有這麼好看的惡鬼啊？別動手，都好說，啊！」

於莎莎看著被折磨的霍海，搖了搖頭。這傢伙膽子也是大，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麼跟自己的老闆這麼說話了，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怎麼你還會讀心術的嗎？咱倆誰是BUG啊？我錯了啊，別來了。啊啊啊啊啊！」

「我這是狗屁的絕對防禦啊，救命啊。」

慘叫聲迴繞在辦公室里，卻一點都沒有傳去出，辦公室以外的人完全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