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危險主僕

第5章危險主僕

玄衣男子發病無力,大半的身子都靠在她身上,檀香味亦是濃烈。

鳳傾晚的臉有點紅,咬咬牙,道:「你再往我身上靠,我就把你丟在這裡了。」

玄衣男子的眸光微動,不怒反笑:「我渾身無力,你還要與一個病人計較?」

鳳傾晚咬著牙擠出了幾個字:「男女有別!」

「死到臨頭了,還講究什麼男女有別。」玄衣男子說著,「你再磨蹭,可就被追上抓住了。」

禁衛軍已經發現了小宮女的屍體,正嚷嚷著大舉搜索紫竹林。

霧氣越來越濃重,禁衛軍一時間也發現不了他們。

只不過鳳傾晚很快就發現紫竹林是暗藏玄機,被人布下了迷陣,若不是玄衣男子的指引,鳳傾晚覺得自己肯定會迷路了,她心裡疑惑,不知道這男子究竟是哪路人。

再走了一會兒,出了濃霧範圍,眼前豁然開朗,與紫竹林的陰沉大有不同,前方有一間竹屋,燦爛的陽光潑灑,倒像是個人間仙境。

鳳傾晚現下手上沒有半點藥物,根本救不了玄衣男子,她扶著他坐下,道:「你可隨身帶著緩解血症的藥物?」

玄衣男子身上的紅筋越發嚴重,眼睛也微微發紅了。

他低聲道:「有,在胸口處。」

鳳傾晚想也不想,伸手去掏拿,剛摸到了一個小瓷瓶,後頭有一抹人影掠來,她還來不及反應,脖頸一涼,她低頭一看,是一把長劍抵在她的脖子上了。

「你對主子做什麼了?!」那人怒氣沖沖,「把你的手放開!」

鳳傾晚側眸,拿劍的人一身布衣,形貌並不出眾,看來是玄衣男子的下屬。

玄衣男子抬眸,「余鋒,不得……」

不等他說完,寒光一閃,鳳傾晚已經感受到脖子有點小刺疼。

要死了!

她已經死過一次,並不想再嘗試死亡的滋味,她嚇得呼吸都停滯了。

只是緊接著,玄衣男子抬手打出一道內力已經把長劍劈開。

余鋒的虎口發麻,差點拿不住長劍。

而玄衣男子又用了內力,紅筋更為嚴重,唇色也發紫了。

他有點支撐不住身子,又是往鳳傾晚身上倒去。

鳳傾晚連忙扶住他,沒想到,玄衣男子會出手,他已然發病,再用內力便會氣血逆行,這可是要命的。

她有一絲感動,可隨機又煙消雲散。

玄衣男子只不過是看她有利用價值,所以才救下她而已。

「主子!為什麼不讓屬下殺了她?」余鋒驚訝,不明白他家主子為何要救下鳳傾晚。

要知道,他家主子最討厭女子碰觸他身體半分。

玄衣男子再給了他一個眼神,凌厲無比。

余鋒心一震,不敢忤逆,連忙收劍退開了兩步。

「葯……」玄衣男子聲如細紋。

「你等等。」鳳傾晚將他扶穩了,摸出了藥瓶。

倒出了一顆小藥丸,她輕輕蹙眉,放到鼻尖下嗅了嗅,再將其捏碎。

余鋒看著自己主子情況越發不好,差點又想要提刀,「你快點!是不是想要害死我家主子!」

鳳傾晚眼眸低垂,頗為冷靜,將碎末丟開,說道:「你乃是血蠱之症,也可以說是中毒,那蠱蟲吃了八種相生相剋的毒藥再進入你體內,你們不知道蠱蟲吃了哪幾種毒藥,就隨便加以解毒的藥草進去製成藥丸,雖然能暫緩半刻痛楚,卻會損傷了心脈和加重毒素!」

余鋒一怔,沒想到鳳傾晚說的話與藥王如出一轍。

左右瞧著,這小姑娘衣著算不上華麗,可至少也是個高門大戶的閨閣小姐,這種小姐學的都是琴棋書畫,怎麼她會醫術?

再說了,很多大夫都不知道血蠱是什麼病,怎麼她也知道?

余鋒警惕無比,冷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鳳傾晚懶得與他廢話,這兩個人出現在天佛寺禁地,身份不明,她本來不願意與他們有什麼交集,可轉念一想,玄衣男子剛才幫她殺了宮女,又擋下了余鋒的劍刃,對她也算有點情義。

她抓過了玄衣男子的手,給他把脈。

血蠱之症,乃是一毒辣害人的方法,是將養了多年的蠱蟲放入人體內,與人的骨血相融,雖不會一時致死,但每隔三個月會病發一次,異常痛苦。

摸著玄衣男子的脈搏,他中的血蠱已經有些年頭了,若是平常人,早就忍受不了難以承受的痛苦自盡了,而他卻還練就了一身非凡武藝活到今日,鳳傾晚亦有點欽佩他。

鳳傾晚撤了手,問道:「可有銀針?」

余鋒眯了眯眼睛,「你還會施針?」

「快點。」鳳傾晚看了他一眼,「哪有你這般磨蹭的。」

此時玄衣男子唇色發紫,余鋒已經沒有考慮的餘地。

鳳傾晚接過余鋒遞上來的針灸包,先在百會穴先下一針,手腕處的內關穴和太淵穴亦是下了一針。

餘下的穴位,余鋒已經看不大懂。

鳳傾晚又解開男子的衣衫,見他的心口處有一道直長的疤痕,看起來不像是刀傷,不知道是被什麼所傷,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

她沒有多想,在他胸口處下針。

他開始為鳳傾晚擔心,這小姑娘醫術不賴,可惜犯了他家主子的禁忌,今日怕是得死在這裡了。

很快,玄衣男子身上的紅筋消退,唇色也恢復了正常。

「主子沒事了吧?!」余鋒高興不已。

幸好剛才他沒有殺了鳳傾晚,不然他家主子今日性命堪憂了。

鳳傾晚這才拔針,說道:「暫時無礙了,但這種藥丸不可再吃,不然你家主子不僅會加重毒素,以後發病會越來越痛苦。到時候就算知道蠱蟲吃了哪幾種毒藥,也沒有辦法拔毒了。」

余鋒點頭記下。

玄衣男子已經緩解過來,他盯著鳳傾晚,她髮絲微亂,臉龐白白凈凈,模樣認真。

他的目光如明凈如天光雲影:「你方才摸了我。」

鳳傾晚一邊把銀針放好,一邊說道:「我替你施針,自然要摸你的。」

他才匆匆忙忙的把自己的衣衫拉起來,咳嗽一聲:「你倒是絲毫不客氣。」

「你剛才也說了,死到臨頭了,還講究什麼男女有別。」鳳傾晚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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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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