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夢遊
25。鬼氣森森的老教學樓
「宋安澤！宋安澤！」王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看到王倩和劉佳航還有王依婷焦急的臉。我回來了嗎？我愣愣得看着四周，這裏是我的房間，沒有任何多餘的人。我捏了捏自己的手，好痛，看來現在應該沒錯了吧！
「宋安澤！」王倩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我，我的眼睛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紅痕。
「你怎麼了？」我摸着她的脖子，好奇的問：「怎麼受傷了？」
「還不是你勒的？」王依婷一臉古怪的小聲嘀咕了一下，我當然也聽到了，心立刻往下一沉。我勒的？什麼時候？我怎麼會傷害王倩哪？
「沒什麼的。」王倩看了王依婷一眼，輕描淡寫的回答。
「是我勒的嗎？」我不死心，繼續問。
「沒事，那時候你被鬼上身了。」王倩道。
「上身？」我感到渾身一陣雞皮疙瘩，好象有一個月沒洗澡似的難受。
「現在好了。」王倩欣喜的道：「幸好你自己能夠醒過來，要不然就會永遠迷失在自己的心魔里。」
「心魔？」我想起了剛才的女人和夏穎，妹妹？不，那只是心魔，並不是真的！我搖了搖頭，肯定着這一想法。
「看來那個圖書館還是少去為妙！」劉佳航道。
「我看那裏的鬼怨氣很重，而且，我覺得這個圖書館已經有了一層非常厲害的鬼打牆，使得一般的法術在裏面都會削弱其法力。」王倩皺着眉，道：「只是我不明白，這鬼打牆是怎麼形成的？照理說這種程度的鬼打牆需要無數的怨靈，可剛剛我們明明只看到一個，就算再加上你們看到的何丹也只不過兩個啊！？」
「所以需要王依婷你再仔細查了。」王倩看着王依婷，卻沒想到立刻引起王依婷的一陣捶胸頓足的鬱悶。
「還說調查哪！」王依婷氣的眼睛一直在翻著白眼，雙手叉腰的道：「我的那個手提電腦廢了，現在恐怕已經不能用了。」
「你怎麼弄的？」劉佳航擔心的問。
「我也不知道，不知電腦中了什麼病毒，只好再去淘點材料重裝一個了。」王依婷說完已經站起來向門口走去，道：「宋安澤沒事的話我現在就去找了，希望能快點裝好。」
「那等一下，我想去找麗麗打探一下情況，畢竟她應該比我們更了解學校的情況。」劉佳航和柳情也站了起來，道：「王依婷，我們一起走。」
「好吧，那你們小心。」起身把王依婷、劉佳航和柳情送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了我和王倩兩個人，看着她擔憂的眼神我釋然的把她擁入懷，此刻，言語只是多餘。
好好的溫存了一番，我還是忍不住問王倩：「心魔產生的幻覺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很難說。」王倩回答。
「這樣啊~~~！」我有點失望的嘆了口氣。
「你剛才看見了什麼？」王倩關心的問。
「沒什麼，只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已。」不知道為什麼，我並不想把剛才的幻覺告訴王倩。也許，我只是不想任何人知道而已。
「那你休息一下。」王倩把我按到了床上，道：「我出去幫你打點中飯回來。」
「已經中午了嗎？」我一看手錶，居然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了。
「我去去就回來。」王倩一邊說一邊帶上了門，我望着已經關上的門發獃，腦子裏一片空白，不論我怎麼努力想要思考一下案情都無濟於事，彷彿腦子裏所有的細胞這個時候都罷工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傻傻的坐在床沿上。
混混噩噩的過了一天，直到晚上需要睡下的時候，我仍然覺得今天似乎還沒有開始。使勁拉着已經要羞紅到脖子的王倩，我像個孩子一樣的撒嬌道：「你今天晚上陪我睡嘛！」
「別鬧，不可以！」王倩想要甩掉我的魔爪。
「不管，我不管，我今天晚上就要你陪着睡。我上午還被鬼上身哪，你也不擔心晚上會出什麼狀況？」我威脅著。
「這。。。」王倩無奈的妥協了，順勢還在我手臂上狠狠捏了一把，好疼！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呵呵！」看見奸計得逞，我自然也就顧不了手臂上的疼痛了，剛想抱着她肆意輕薄一番，沒想到立刻被她敲掉了作惡滴咸豬手。
「乖，你不是說上午剛被鬼上身嗎？那現在就需要好好休息哦！」王倩眼帶笑意的摸了摸我的腦袋。
「啊？」我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悻悻地看着王倩把我按到了床上，還親自為我蓋上了被子並且睡到了我身旁，我開始後悔讓她留下來了，這樣做可讓我怎麼睡啊？不是明擺着讓我向敬愛的柳下惠叔叔學習嗎？
想要逗逗她，可看她一臉安詳的睡容，我實在不想讓她以為我是欲求不滿份子。無奈，我只好盯着天花板努力去見周公。
也許實在是因為昨天被鬼上身的原因，我居然沒花上三分鐘的時間就覺得眼皮重的厲害，再下一刻，我的意識就開始模糊，眼前一黑，就睡著了。。。。
說實在的，自己並不是真的睡著了，可實在太害羞了，又不放心他一個人睡，只好留下來陪着他。仔細的聽了聽，王倩躺在宋安澤的懷裏一動都不敢動。不知道自己裝睡會不會讓他不再使壞？不過看來這個方法不錯，因為耳朵里已經傳來了他安穩的呼吸聲，看來應該已經睡著了吧！
悄悄的一點點睜開眼，宋安澤已經睡著了。望着他象個孩子一樣天真的睡相，王倩不禁笑了笑。這就是要陪伴自己一生的男人嗎？王倩有時候真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愛上了一個人，這麼沒有道理和準備，也許，愛情本來就是瘁不及防的。輕輕握住了他的手，王倩覺得，這一刻，已經什麼都不重要，又什麼都已經擁有了。慢慢的閉上眼睛，王倩安心的睡了過去。。。。
好冷！王倩打了冷戰，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自己醒了嗎？王倩翻了個身，發覺身旁似乎少了個人。宋安澤哪？王倩努力想睜開睡意正濃的眼睛。卻看見了此時房間的門正敞開着，宋安澤正站在門口。
他要去哪裏？廁所嗎？
王倩此時的睡意已經去了一大半，再仔細看，她立刻連僅有的一點睡意都消失了。因為，宋安澤的眼睛裏空洞一片，沒有一點神采，臉上的表情也冷漠的讓人心寒。
他怎麼了？夢遊嗎？
王倩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隨意拿了件外套披上，而此時宋安澤已經走出了房門。緊緊的跟上，王倩發現，宋安澤並不是上廁所，至少他不是往廁所的方向走去，而是向樓梯走去。
叫住他嗎？但是王倩馬上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她想看看，宋安澤會去哪裏？又想幹什麼？隨着宋安澤走出招待所，王倩不禁冷的直打顫，夜晚的校園竟然冷的讓人發麻，絲絲的冷意讓整個校園都成了一個巨大的冰箱，彷彿把一切生靈都凍住了。
這麼晚的夜裏，連一個蟲子的叫聲都成了奢侈，王倩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再看向宋安澤，他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的好長好長，那一個側影，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慢慢的跟隨着，似乎宋安澤並沒有什麼目的性。可當王倩抬頭的時候，老教學樓卻出現在她的視野里。那個低矮的樓房，在黑暗裏尤為陰森，如一頭齷鹺的、隱晦的食肉獸潛伏在那片靜默里，等待着自己的獵物。
宋安澤，你要去那裏嗎？
咬着嘴唇，王倩忍住想要叫住宋安澤的**，他現在走路的方式如鬼魅一般輕巧，慢慢的，平平的走向那裏。
夜涼如水，即使沒有風，王倩仍然凍的雙手麻木，而眼前的宋安澤居然象一點都感覺不到冷一樣。很快的，宋安澤已經走進了老教學樓。
沒有猶豫，王倩馬上跟了進去，當她一跨入老教學樓的時候，她馬上感覺到了在老教學樓里的每一寸地方都開始翻動起一股黑色的怨氣，在黑暗裏不斷升騰。刺鼻的血腥味道讓王倩停住了腳步，這是一個怨氣很重的地方。
雙手合十后小聲念了個口訣，再攤開手，兩手掌的掌心裏立刻竄出一簇藍色的火苗，可惜只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王倩本來就皺緊的眉頭更緊了，剛才那是家族特有的驅魔手印，可以召喚出凈化之火。不過看來這個地方的怨氣實在太重，所以凈化之火只存在了一剎那就被周圍的怨氣吞噬了。
沒時間再考慮怎麼消除這裏的怨氣了，因為宋安澤已經走上了樓梯，王倩連忙跟了上去。走到二樓，發現宋安澤站在了通往天台的一扇鐵門前，不動了。
怎麼回事？王倩心裏一陣疑惑，又上前一步。
只見宋安澤機械性的向左轉，然後直奔實驗室方向……
26。痛苦的安樂死
此時的實驗室里，卻有着宋安澤和王倩意想不到的人。那就是麗麗的朋友，同樣是管理實驗室的女學生周婷，和她的男朋友陳騰力。這麼晚了，來這裏自然是想要避開眾人的眼睛，做一些愛做的事情了。
兩人選擇了實驗室最裏面的位置，就在立式空調的下面。
「討厭，別鬧了。」周婷把陳騰力的大手打開，然後起身穿衣服。
「你找的地方還真不錯，還有空調！」陳騰力得意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開燈，只有空調的指示燈一閃一閃的。
「這些都是有些年份的東西了，要常溫保存才好。」周婷回答。
「這學校就把錢用在這種無關痛癢的地方了！」陳騰力不滿的嘟噥了一下，掙扎著起身，撐住身體的手下意識的往後挪了一下，正好伸進了放實驗資料的柜子下。
「哎？什麼東西？」陳騰力感覺到手好像碰到了什麼，摸索了一下把東西從柜子下拿了出來！是一張紙，更確切的說是一張一小角的紙，即使沒有燈光，陳騰力仍然感覺到了這紙很有年頭了，因為它舊舊的，潮潮的。
「什麼東西？」周婷問。
「不知道，你開燈！」騰力道。
啪，周婷把燈打開了。燈光下，陳騰力可以看清楚手裏的東西，那是一張被人撕下的一角照片，只有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學生的臉，紙已經泛黃了。
「喲，長得還不錯。」陳騰力道。
「有我好看？哼！」周婷一把把照片搶了過來，道：「大概是哪份檔案里掉下來的！」
「當然沒你好看。」陳騰力知道，適當的謊言對女人還是很有用的。
果然，周婷拋給了他一個極媚的眼神，配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倒格外誘人，陳騰力咽了口口水，就在他準備奮起再下一城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燈。。。自己關上了。。。！
回去嗎？王倩望着宋安澤，卻看到那明亮的燈火，就在宋安澤準備去的時候實驗室的燈亮了，這讓王倩很奇怪，這麼晚了，又有誰在裏面？
再等一下吧。王倩隱隱覺得不安，那明亮的白色光線彷彿如太平間的光線一樣讓王倩感到一陣寒意。四周的黑影浮動，那些魂魄似乎已經沒有了人的表象，而還原成一片漆黑的影子，黑暗得不真實。
大概是有什麼人在裏面。王倩抬頭看着它，突然，它又熄滅了……
「怎麼搞的？」陳滕力的語氣里有點驚慌，因為剛才自己明明沒有看見周婷有去關燈，燈是自己關上的！雖然這實驗室的陳設有點老舊，但是在這漆黑又安靜的夜晚，突然的熄滅總讓人本能的產生一種不安的情緒來。
「我沒有關啊！」婷舟不解的在黑暗中四下張望着，雖然自己剛剛還處於黑暗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一下子有陷入黑暗以後總覺得現在要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覺得好暗，一點光線也沒有，眼前一片漆黑。
摸索着想去開燈，周婷憑着記憶伸手向開關的方向摸去，四周的空氣突然變的潮濕，滴答的一聲，有東西滴落在周婷的手背上，頓時遍體生寒。
好冷啊！周婷這麼想着。
滴落在手背上的東西在黑暗裏發出黑紅色的光芒，周舟看見了……看見了這光芒一閃而過時在自己眼前那張恐怖的臉，從它地嘴裏滴落出來的黑紅色液體。
似乎已經恐懼到極點，周婷只是張大了嘴巴。卻沒有叫出聲來。
陳滕力望着周婷的方向，他看不到她，只是下意識的望向那裏，卻在這個時候眼前有火光閃過，奇怪的火光，黑紅色的。火光中，陳滕力看見了站在周婷面前的那張恐怖的臉。
似乎如鬼怪片中的殭屍腐爛地面孔，隱隱的笑意……
「啊……！」陳滕力驚恐的叫出了聲。
「叫什麼？」傳來周婷冷淡又陰森地聲音，嘿嘿的冷笑讓陳滕力以為這都是周婷的玩笑……？不……不是玩笑！
陳滕力看見了周婷。在黑暗中發出了黑紅色的光芒，眼睛已經沒有了眼珠，而是漆黑的兩個洞。頭髮無風自動，然後，在瞬間變長，如會動的瀑布一般向自己延伸，轉眼之間已經把自己包裹住。
「你……你是誰？」陳滕力驚恐的問。
呵呵，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冷笑，周婷的衣服忽然不見了，露出了……蒼白無血色地**，黑紅色的血脈在蒼白地皮膚下遊動。片刻之間已經如蜘蛛網一般纏繞。
「別……別過來！」陳滕力掙扎著，無奈黑色的頭髮早已經捆綁住了自己的身體。一陣冷風讓自己渾身發抖。
周婷慢慢的走了過來，伏下身體，漂亮的**在陳滕力的面前形成兩個優美的弧線，不過此時的陳滕力早沒有了任何性趣，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的恐懼。
「吱……！」這是周婷用舌頭輕舔過陳滕力肩膀的聲音，同時也是陳滕力的皮膚被腐蝕的聲音。
「啊……！」陳滕力痛地慘叫，那原先還濕熱的舌頭此時已成了如硫酸一樣可怕的東西，只是在自己肩膀上輕輕舔過，自己就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皮膚因為腐蝕而發出的吱吱聲更是讓自己心驚膽寒。
就在王倩準備帶着宋安澤離開的時候。實驗室的燈突然又熄滅了。接着……有人在叫！王倩的心一沉，是實驗室里傳出來的聲音！
「有人在裏面！」王倩立刻一把抓住了宋安澤的手，卻不知該怎麼辦？進去嗎？宋安澤還沒清醒，萬一……
就在這時，宋安澤忽然晃了一下，一下子跌倒在王倩的懷裏，王倩趕緊扶住他，忽然一陣驚喜，因為宋安澤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
嗚……頭好痛！我費力的睜開眼卻看到王倩即驚喜又擔心的眼神，緊接着一陣寒意襲來，我才發現自己沒有躺在床上，而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
「我怎麼了？怎麼會在這裏？？」我奇怪的問著王倩。
「你怎麼不告訴我你還有夢遊症？！」王倩一臉無奈道。
「什麼？？我夢遊了？？？」頓時感覺自己的腦袋有5個椰子大。
「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在老教學樓里，剛才實驗室的燈忽開忽關，還有人的尖叫聲，我懷疑……」王倩還沒說完，我趕緊打斷：「什麼？那還不快點進去看看，搞不好會抓到兇手啊！」
「可是……你的身體……」王倩還是有些擔心。
「別管我的身體了，查案子要緊！」我很乾脆的拒絕道。
「那好吧，不過要小心！」
「嗯！」
走進實驗室裏面一片漆黑。不是普通的黑，而是一點也沒有光線的那種黑暗。就算是再黑，人的眼睛總會慢慢適應這個環境而可以隱約看到一點東西。而這裏面卻一點不是這樣，不論我們已經在裏面走的有一些時間了，眼睛仍然一點東西都看不到。
人的恐懼，往往就來源於黑暗，或者說是對示知事物的恐懼，而光明就是引導我們認知事物的要點。而現在，光明，沒有。我感覺象是在無邊的黑暗中行走，而耳邊又偏偏傳來那一聲聲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凄慘，一聲比一聲讓人心寒。
「啊……！」陳滕力痛苦的慘叫着，周婷的雙手已經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如此曖昧的姿勢卻讓陳滕力生不如死。因為周婷的雙手彷彿是兩隻火燒紅了的火夾一樣燙在陳滕力的皮膚上，一股蛋白質被燒焦了的惡臭和疼痛讓陳滕力險些暈過去。不過此時陳滕力倒是寧可自己能暈過去，這樣就不用看見周婷的臉正迅速的變老，彷彿瞬間被人吸走了陽壽一樣乾枯，奇怪的是只有她的臉部皮膚在枯萎變的沒有水分，而她的身體正以一種奇怪的熒光向外散發着光芒，那肌膚如嬰兒一般晶瑩細嫩吹彈可破。
這兩部分的激烈反差讓陳滕力覺得一陣反胃，身體痙攣一樣的抽搐著。而周婷的舌頭，一個已經發黑的舌頭已經舔到了陳滕力的眼睛處，只看到一隻如黑蛇一樣的東西攪進了自己的右眼！
刺骨的疼痛……！
這回陳滕力沒有叫出來，因為他的喉嚨正被周婷的一隻手卡住了，發不出聲音。
剩餘的一隻眼睛看見了漂浮在周婷周圍的黑影，沒有實體的表象，只有裂開的大笑地嘴部輪廓，那似乎在欣賞著一個獵物的死亡。
「等一下！」王倩把我拉住。然後我聽到黑暗中中王倩念咒的聲音，接着是一片淡紫色的光芒，我和王倩終於從黑暗中脫離出來。
「小心一點。」王倩讓手心裏跳躍着的紫色光團照耀着我們，我看清了現在的位置，在二樓的樓梯口，不過這光線似乎也只能照耀我們身邊十幾厘米範圍，紫色光團外面，仍然是蠕動着的黑暗，是的。蠕動着地。
「鬼魂在陰氣很重的時候都會還原成本來地樣子。」王倩道。
「本來的樣子？」我疑惑的問。
「鬼其實沒有什麼實體形態，之所以你會看到這麼多形形色色的鬼並不是因為它成這個樣子。」王倩解釋：「而是因為它在生前所留下的意念的人腦子裏的思維神經波構成了它在你眼中的樣子。」
「也就是說……」我突然覺得很好笑，因為人腦子裏的思維神經波不可能是雷同的。每人都有各自的思維模式。也就是說……「同樣的鬼魂，根據每個人自己地思維神經波能看到不同的樣子？」
「嗯……基本可以這麼理解。不過因為這只是佔了很小一部分原因，鬼形態的絕大因素是取決於它本身的意念。但是也不排隊個人思維模式不同而產生的誤差形態。這也就是為什麼一些膽大不信鬼神的人看不到鬼魂，並不是鬼魂如他們所認為的是不存在的，而根本就是因為他們的思維神經波會自動過濾掉鬼魂。」
真有意思！簡直就是每人都有心中自己的哈姆雷特一樣神奇！
不過現在似乎不是我感慨人本身思維神經波有多神奇地時候，那一聲聲的慘叫似乎比剛才經弱很多，那凍是不在害怕的原因，而是似乎已經精疲力竭的原因！
得加快速度，我和王倩小心翼翼地前行着。這紫色的光團雖然微弱但好歹也讓我們能夠找以前行的方向。不過讓我感到擔心的是王倩似乎對駕御這個紫色光團很吃力的樣子。
「現在是陰氣很重的時候，我必須用比平常三倍的法力才顯效。」王倩解釋。
「那我們快點！」我不禁的加快了腳步。
總算來到了慘叫聲的來源。門后的叫聲時隱時現。我摸了摸緊閉的門，冰冷的讓人寒毛倒豎。最重要的是，它的上面似乎浮着一層濃濃的黑氣。但是只要我的手伸過去，它就自動飄離開去。
推了推門，門只是輕微的動了動，回頭看了看已是滿頭大汗的王倩，我示意讓王倩稍稍靠近一點，然後飛起一腳就向門踹了過去。
彭的一聲，門並沒有我想像中的牢固，只一下就踢開了。呼的一陣陰風立刻從門裏颳了過來，竟然把王倩手上的紫色光團都吹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