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野蠻的實訓

第33章 野蠻的實訓

「要不要我讓人幫你搬來一把躺椅,這樣是不是太不舒服了?」易淺蝶還沒有從樓梯上走出,就看見安多靠在城垛邊的一個埡口旁,指揮著別人忙來忙來的樣子。十幾個人,兩人抬著一個水桶,不停地向城牆上的大水缸中續著水。只有安多坐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指揮著。

「那敢情好嘞!」安多的頭都沒有扭一下,便搭著易淺蝶的話應承了下來。「您就比那位樂大姑娘有眼力勁。瞧瞧我們都忙成啥樣了?哼,人家連口水也不來慰問一下。真不知道這些當個小頭目的人的心都是什麼做成的?」安多一邊嘆息著一邊無奈地搖著頭。易淺蝶身邊淳子期茹的臉早就漲得通紅了,要不是一隻手被易淺蝶緊緊地拉著。她早上去和安多打在一起了。「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瞎說什麼呢?」只是她的嘴巴還是沒有放過安多。

「哎喲?這個小姑娘也來了呀?」安多故意裝作剛剛看到淳子期茹,一臉驚訝地看向她。「我坐在這兒,你是不是看著我比你矮了一截好欺負呀?」「站起來我就怕你不成?」淳子期茹沒有領悟到易淺蝶趕忙拉她一把的意思,繼續大聲地叫囂道。「我懶得和小屁孩鬥嘴。易姑娘你還是讓她給我搬把椅子,發揮點作用吧。」

「你說誰是小屁孩?」淳子期茹終於忍不住安多口無遮攔的言辭。稍一用力便掙脫了易淺蝶的手。跨步就來到了安多的近前。劍不離身的她,此時劍已出鞘。安多卻連動也沒有動一下,只是抬起了點頭。因為小姑娘站在了他的身前,他有些看不清楚了。「你敢在這裡動手嗎?」安多笑嘻嘻地望著她。

「你說呢!」淳子期茹一點沒有在乎安多還赤手空拳地坐在地上,手中的劍便向他的腦袋扎了過來。安多終於明了那句話,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如果這個不要命的傢伙還是一個拿著劍的女孩,那就更可怕了。

安多雖然深諳就地十八滾的精髓,還是因為準備不夠充分。被淳子期茹一劍削去了額角的一咎黑髮。他有些氣極敗壞地躲在了易淺蝶的身後。雙手緊緊攬在易淺蝶的腰間大聲地吼道:「你個小屁孩想找死嘛!」他真得很生氣,他能感覺到那一劍是真得用力刺向自己的腦袋。

「你幹嘛?放手!」易淺蝶的臉馬上就全紅了,兩隻手的肘部不停地搗向安多。可是她那點力氣,根本就起不了一點作用。「你別亂動!」安多反而有些不太高興她不停晃動身子的舉動。「我沒帶武器,你能不能配合點啊?」

「你……,」易淺蝶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安多擁著易淺蝶,和淳子期茹在緩緩地打著轉。「你放開易姐姐!」淳子期茹似乎明白自己惹了禍,激動地大喊。「你先把劍丟下。」安多卻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他一點也不在乎易淺蝶的掙扎,和淳子期茹已經沒了威脅性地喊話。

「期茹,你先退後。」易淺蝶終於從被安多的強抱中,回過了神來。她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身子也不再掙扎。「姐!」淳子期茹有點不樂意,不過她平常應該聽慣了易淺蝶的話。還是老老實實地向後退去。「不夠再遠點!」安多在一旁喊道。「不好意思了易姑娘,我回去拿我的武器去!哼!這個仇一定要報的!」安多在淳子期茹一直退到另一個城牆梯口時,突然放下易淺蝶,不要命般地向城牆下跑去。

「這些都是這幾日清理出來的?」樂須這些日子全在忙活著,書院安全的事情。她已經徹底放棄了要在上書院的開學日,把上書院外的城牆清理一遍的打算。她只祈求那一天能夠平安的度過。只是她站在城牆上,勾著腦袋向下看時整個人都呆住了。「是啊!沒有耽誤你的事吧?」

「這怎麼可能啊?」樂須可是清楚地記得五天前,那小子還沒有把他手裡的那個怪物搗鼓好呢!還被她抓住了一次,在湖邊的漁船上。大白天的睡懶覺的情形。她在船邊站了大半個鐘頭,那小子都沒有一點察覺!等到後來讓本來只是想取個證的樂須,搞得自己都不知道是應該把他叫醒了呵斥一頓。還是就這麼離開,讓兩人都別太尷尬了。還是易淺蝶跑了過去,兜頭撒了那小子一臉的水。他才癔癔症症地揉著眼醒來。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啊!大晴得天怎麼下起雨啦!」虧得易淺蝶還能笑的出來。

「哈哈……,須姐。很少能夠看到你這麼吃驚的樣子啊?」易淺蝶的臉上有幾分得意。如果說開始她只是好奇。那這幾天,她看到的全是驚訝。那個只是噴著水的管子,讓她完全沒有想到。能夠把城牆上的所有雜草和藤條,瞬間吹得支離破碎。就是石板之間抹的灰,也被清出一道道的小溝來。黝黑的石板,都散發出了光亮來。

讓易淺蝶在那一刻,都無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有什麼好高興的!城中的屋子和路還沒有清洗呢!」「哦。」樂須的這聲提醒,讓易淺蝶立刻痛苦地想到了四天前早上的那個賭注。想到了自己那個時候說過的話。「你這速度也太慢了吧?費了十天功夫整出的東西,也太沒用了!」易淺蝶此刻當然清醒了過來。那剛開始的一切,就是那小子在引自己上鉤呢!這個時候,易淺蝶氣呼呼地想著。他整得那麼慢就是為了和自己打賭。好讓自己掉進坑裡,負責這些天的清理任務。那小子在自己下了賭注后,第一天只用了一半。就把北城牆清理完了。剩下的事全是賭注中輸了后,需要自己負責照看著這個怪傢伙幹活的事了。

「你還不相信這傢伙會幹活嘛?」易淺蝶湊近樂須面前,討好似得道。「我給你看看它的厲害!」「我不感興趣!」樂須嘴裡雖然說著不感興趣。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個像人的模樣的怪物。不知道易淺蝶按動了什麼。那個人頭一樣的東西中,兩個黑黑的『坑』突然散出紅藍交錯的光線。

「須姐姐,別害怕。這東西不會傷著你的。」易淺蝶把自己的手,伸在那些發散出的紅藍光線上,示意給嚇了一跳的樂須看。「就這麼流著水沖洗嗎?」樂須完全不敢相信,這麼弱的水流能夠沖走什麼?「須姐,你把手放這兒。」「幹什麼?」雖然很疑惑,樂須還是按照易淺蝶的指示。把手放在了那段冒水的圓管前。水流的速度立刻加大了。樂須能夠感覺到自己手掌承受的力量,在不斷的加大。終於在手掌感覺到一陣刺痛的時候,樂須拿開了手。「怎麼會這樣?」樂須的眼睛盯著已經停止流水的管道看著。

「我也搞不清楚啊?」易淺蝶攤了攤手,無奈地道。「不過那傢伙肯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有一天了。你能清理完嗎?」樂須一會兒便恢復了冷靜。「肯定不能了。須姐再多給我派幾個人吧?」「那小子呢?」「不知道!又去睡覺了吧?簡直就是頭豬,都沒個睡夠的時候!」易淺蝶憤憤道。「我是讓你來監督他來幹活的。怎麼變成你幹活他去睡覺了呢?」樂須更氣惱。

「那個,……打賭輸了!」易淺蝶氣虛心短地道。「你!我都提醒你了。唉!你等著,最多只能調給你十個人了。明天就是開學日了。我實在分不出更多的人手給你了。」樂須無力地道。「啊!太好了!夠了夠了!我就是爬不了高。讓他們幫我清理高處就好了!」易淺蝶很興奮。一點沒有賭輸很生氣,所應該有的樣子來。

「喂!你還躲這裡偷懶呢?我看那個小姑娘不錯的,你是不是加把油啊?」千果在給果樹剪枝。這個活兒,安多試著用了很多種的方法。包括計算芽數,枝莖粗細得好多種方法配合。可是效果總是很不理想。不知道這種主觀性判斷過多的活,是不適合自主礦機。還是自己沒有理解了剪枝的要領。讓礦甲來做這個活,一直沒得到千果的滿意。安多索性也不再去嘗試。反正這也不是很勞累的事。

一大早,他把礦甲領了過去交給易淺蝶。他便找了個理由跑回來睡覺了。這兒有道高棱,可以避過大部分吹來的風。還能曬到陽光。無疑是天氣漸冷時節,最美好的一種享受了。只是安多沒有算到,千果姐會在今天來這裡剪枝。也不知道那個丫頭給千果姐下了什麼,迷魂的葯。她格外地喜歡她。還經常留下她來一起吃飯。安多可是早就從有希那兒得來了消息。這丫頭可是和奪了自己窩的那個囂張女人,還有那個狠辣的小太妹是一夥的。「姐,你說啥呢!我瞅她比你可是差多了!」

「這小嘴甜的,又想吃啥了?」「哪有了。不過我早上出去的時候,見徐哥又拿回來幾條大鯽魚?」「知道了!是我想喝鯽魚湯了,你能不能湊合著把魚肉吃了?」「嘿嘿,姐你真好!」

「喂,丫頭!瞧著你平時挺淑女的,這咋滴?吃飯的時候把這茬忘了呀?你瞅你嘴巴,哎呀!到處都是……」「安哥,你能不能換個說法啊?我心裡真的是想配合你的。可你老是這一套說辭,我也不能總是裝作信啊!那顯得我就太笨了?」易淺蝶吃魚的嘴法特別的快。魚肉到了她的嘴裡,像是能夠自行分離出刺一樣。以前千果做出得魚。就是加上有希老頭,安多也能吃到嘴裡一半。現在有易淺蝶在,安多連兩成也摸不到嘴邊了。「你這是說我蠢呢?」安多把碟子里的最後一塊魚肉,挑進嘴裡后道。

「哪有啦!安哥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了!」「騙鬼呢?」「沒有,我說的全是真心話!」「我姐做得魚好不好吃啊?」「當然好吃!」「你忍心讓她老是那麼操勞嗎?」「我會經常來幫果果姐的。」易淺蝶笑嘻嘻地看向千果。「別整這些沒用的。」「那個女人讓你捎來的文書呢?就是那個怪物的書院授權使用書。」安多的手在桌面上,著急地敲著。

「這個事情,確實是樂須答應下來的。手續基本全都補齊了,可是麥院長沒有同意。」「這就準備過河拆橋了?」安多有些陰陽怪氣地道。「多子,好好說話!」千果用竹筷輕輕在桌面撴了一下。「真不是這樣的!」易淺蝶看上去有點著急。「明天就是開學日了。書院會來好多人。麥院長怕它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多子,易丫頭說的有理。這東西放這兒,太扎眼了!讓她帶回去收起來吧!」

「姐,那你以後幹活……」「不是有你在嗎?你不說要在我的院子旁邊,搭一個草庵嗎?」「我也會來幫忙的。」易淺蝶積極地道。「你來幫忙?你是來蹭飯的吧!」「小多!會不會說話!」千果狠狠瞪了一眼安多。

「今天我們這些人聚在一起,先來開一個會。」麥子洛坐在上首的桌端,一臉肅穆地說道。看到他這個樣子安多就泛起了困。可是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連一絲遮掩也沒有。「我們深雲書院走到今天是非常不容易的。也是非常偉大的……。都說物極必反,我們深雲書院經歷了那麼多的坎坷。今天開始,也走上了復興之路。明天註定是一個偉大而又……。下面我來說一下明天到來新生的安排。根據云書院的測試和考察,這些人分為乙丙兩階共十舍。賀古教導師負責乙曉、丙萬兩舍。大名教導師負責乙木、丙步兩舍。雲書院來的海尤書長負責乙覺、丙連兩舍。雲書院來的墨提書長負責乙水、丙日兩舍。納達你負責丙主舍。有希你負責乙識舍。另外關於書院衛隊的事情你們想必也已經都知道了。這位是我們的衛隊長官樂須女士。大家歡迎。衛隊的駐地為甲字殿。下面還有一些事情……」

「老頭,你這下就真的成為眾人之師了啊!恭喜恭喜!」會議中一大半的時間,都在神遊物外的安多。在麥老頭宣布散會的時候,立刻就精神了起來。「唉!哪有這種好事了!」有希的臉色很壞。「那乙識舍,除了一座空院子。早就不剩什麼了!你就看吧!明天那些學生來了,才有好事情呢!你真被麥老頭趕出了甲字殿啊?我還當是那些人在造謠呢!」

「哼!趕出來也好。省得我操那麼多心了。這麼吃吃睡睡的多舒服啊!」「你想得倒美!麥老頭要是能讓你吃吃睡睡,他就沒有『剝皮鬼』的名聲在外了。」有希不停地搖著頭。「第一學期結束就會把你們趕去浮石若求山的。」「嗨!我以為你會說什麼呢?我們早就去過那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三個來的時候就是從那裡過來的!」安多不以為意。

「你那是從南門的『三色石階』進得書院。那裡只是浮石若求山的外圍。在那裡你們一路走來是不是沒遇著啥怪物?」「能有啥怪物?連只野豬都沒有碰到。凈讓人追著跑呢。」「那就對了!你們期末要從東門出的。進了那裡,一隻兔子都能把你咬死!」有希說話時臉上的陰沉,讓安多看得心中一涼。這老頭雖然是個話嘮,卻從來不會信口開河的。

「以前怎麼沒有聽你說過呀?你不是一直都是讓我看得八卡負界丘的地形圖冊嘛?」「那裡當然更重要了。不過進浮石若求山是書院的日常訓練。雖然也會有傷亡。不過就好多了,至少能有一半的人可以活著回來。噢,我說的是正常的情況。要是遇著異化獸群,或是別的王城的隊伍,那就不好說了。」

「喂!你們這樣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你們這些教導師不是要隨隊保護的嘛?」安多跳起腳來,指著有希的鼻子質問道。「以前好像多少還有這樣的行動。不過你也知道的,現在的教導師這麼少。麥老頭是不可能派人保護的了。全靠你們自己了!」「我是戰術室的副史,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參加這麼野蠻的實訓了?」安多極為期盼地問道。「哦,那是不可能的。學戰術的學生不管是以領隊的身份還是謀士都要參加的。不過如果沒有隊伍願意你們做領隊者或謀士。你們就能以戰士的身份進山了。」

「你們怎能這麼的沒人性啊?」「還好了。你進了八卡負界丘,就知道什麼是真的沒人性了!」有希的眼中閃過濃濃的悲傷。「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些啊?我也能好好準備一下!」安多不滿地抱怨道。「你知不知道哪兒有能下山的地兒?」安多的上進心不過持續了一句話的功夫。便又開始打起了逃跑的主意。

「天階啊!你不是知道。」有希沒好氣地道。「你個死老頭!」安多的火氣更大。那個地方他偷偷地潛伏過了都不知道多少次。每次不是被別人擋回去。就是看著嚴密的巡防,自己主動放棄了。「對了。你等三色壺開啟。還可以再次從三色石階下去。」「真的!」那個地方安多還是有信心下去的。

「當然是真的了。十年一次,雖然日子不確定但是年份從來都沒有錯過。非常準時的!」安多使勁咬著自己的下唇,才沒有把滿嘴的髒話吐出來。雖然在虛空界練了三個月有餘。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那裡面對於力量的訓練並沒有太好的效果。搞得到了現在,安多空手對戰還是鬥不過,這個鬍子頭髮已經白了一半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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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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