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二百二十三:離開潤州

第215章 二百二十三:離開潤州

薛四一死,再無人指揮,那些護衛趁機潛入黑影之中逃走,大院裡面的追擊立時瓦解,而在外面的許德豹還不知道朱汝賢已經死了,他前番在賀家祖塋被應奉局的使者給斥責得狗血噴頭,事後一打聽那人就是容康的一個下人,不由得心生怨懟,所以在接到應奉局進了刺客之後,故意磨磨蹭蹭趕來,到了這之後,正好陳希真他們闖出來,兩下碰頭,許德豹下令前軍排成軍陣,向前平推過去,就把陳希真三人給堵在衚衕里了。

許德豹是老軍伍了,最擅用兵,此時下令第一隊以一人高的大盾護住全軍向前,長槍手分成兩隊,一隊高舉,把長槍架在前面盾手的肩上,一隊平舉,把長槍從盾手的腰間疑隙處遞出去,形成一個鋼鐵刺猥陣,也不出擊,就向前推,陶宗旺提著大鐵杴連沖幾次,都被逼了回來,只能不由自主的向後推。

陳希真眼看這樣下去,非被逼死在這裡不可,於是飛身上躍上一旁的院牆,大聲叫道:「這位兄台,我們從房上走!」

陶宗旺聽到陳希真的話,咬咬牙,鼓起餘力,輪著大鐵杴道:「閣下帶著陳姑娘先走就是了,我來斷後!」他的輕功不行,跟本就不上去房。

陳麗卿這會突然清醒過來,輕聲道:「陶兄……陶兄不會……輕功。」

陳希真眉頭一皺,就想要丟了陶宗旺自己離開,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衚衕時突然衝出來一隊人,手裡端著長長的水龍,對著官軍就是一陣亂噴,水龍裡面都是污血,噴出來沾在官軍的身上,隨後七、八支火把丟過來,火沾油燃,官軍的陣形立時大亂,紅焰飛騰,黑煙滾滾,被火點著了的人,慘叫哀嚎的四下亂撞,把路邊的雜物都給點著了。

許德豹怒聲喝道:「弓箭手!把他們都給本官阻住!」飛蝗如雨的向著那些衝出來的人射去,只是這些人噴完了火之後,丟下水龍等物,就向著兩邊的民宅里一鑽,箭矢都射在民宅的牆上,根本就沒有傷到人。

許德豹無奈,只得下令軍陣解散,兵士一伍一什分開,向著個個巷子搜索而去。

此時一個黑衣人在前面,向著陳希真和陶宗旺招招手,二人對覷一眼,就跟著那黑衣人向巷子里鑽了進去,這黑衣人對潤州的大街小巷熟悉在心,帶著陳希真和陶宗旺兩個人東轉西溜,把官軍給甩在後面,許德豹一眼看到,就帶著自己的親兵隊追了下來。

他們都是沿著應奉局的院牆走,轉了半個圈,眼看就到拐角的地方,陳希真突然叫道:「前面繞行!」

黑衣人有些疑惑的一怔,但是隨後聽話的向一旁繞開,三個人剛剛過去,許德豹帶著人就到了,他們是不管不顧的向前衝去,才到拐角處,一聲鬼哭聲響起,跟著黑煙滾滾,瀰漫開來,黑煙之中,一道道鬼影重重,四下亂飛,許德豹和他的親兵全然失去目標,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撞著,來來回回,轉了半個多時辰,黑煙這才散去,再找陳希真他們,蹤影全無,原來這是陳希真早先就暗置在這裡的道苻,於路之上,還有十幾張呢,陳希真本來想藉助這些道苻逃命,但是現在卻只用上了一張。

許德豹無奈,只得帶著人回來,到了應奉局大門前,就見他派出去的兵士都回來了,一隊也沒有抓到人,垂頭喪氣站在那裡,許德豹也沒說什麼,就讓他們退下了,隨後自到應奉局的大門前,向著手下道:「你們去報,就說許德豹來見大朱相公。」

這兩個手下剛才就留在應奉局的門前,這會面面相覷,面色難看,許德豹有些驚異的看著他們,道:「你們怎麼還不進去回報啊?」

一個手下苦著臉道:「大人,您還不知道啊?大朱相公已經死了。」

許德豹身子一晃悠,險些倒在地上,聲音顫抖的道:「可是……可是那幾個刺客殺的?」

兩個手下一齊點頭,許德豹呆站在那裡,半身冰涼,半身火燙,他一直沒有全力追捕,只是想著盡責既可,反正他得罪了應奉局的人,也不可能得到升遷了,一切付了事就得了,可是他萬想不到的是朱汝賢死了,如此一來,潤州官場之上,只怕是有一個要死一個了。

許德豹正呆站在那裡,田立、伍暉兩個人就從應奉局裡出來,田立是一臉的衰敗,伍暉則更是不如,本來他想著借田立暈倒之機,指揮著人把刺客給捉住,到時候把一切都推到田立的身上,然後藉機逃過一劫,但是刺客竟然逃了,他的算盤落空,此事既不能討好朱勔又開罪了田立,若不是更大的危難就懸在頭上,只怕田立已經向他開刀了。

田立滿面阻喪的過來,一眼看到了許德豹,急忙過去,就把許德豹的手給抓住,叫:「許賢弟!我們這些人的性命就都在你的身上了!」

許德豹苦笑一聲,道:「老公祖放心,末將與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逃不了,只能是勉力而行了。」

田立長嘆點頭,道:「我們若是抓住了刺客,也許還能落一個全屍不連累家人,若是抓不到……,那就一家上吊吧!」

當下許德豹和田立兩個人商量一番,就調動許德豹手下的廂軍出動,全城搜捕,府衙的捕快全部出動,協助廂軍,另外調土兵駐守四門,從今天起,出入受檢,每天只在上午辰時,到下午未時開放城門,不抓住刺客,絕不放開。

命令傳下,也不管這會還是黑天,全城都被掀動起來了,廂軍在捕快的帶引下,全城開始搜捕,由於沒有開城,這會刺客不可能離開潤州,正是追捕的最佳時機。

一隊廂軍在兩個捕快的帶領下順著一條巷道一路搜了過來,一無所獲,又向著第二條巷道轉過去,一個捕快小心的道:「回提轄,這條街上都是我們公人家裡的人,是不是就不用搜了?」

領軍的提轄叫孫慶,他沉著臉道:「你們公人家裡又如何?難道就沒有犯奸作科的了嗎?」說話的那個捕快被噎得向後一退,旁邊的捕快正是吳值,就陪笑道:「提轄說得正是,只管隨我來就是了。」

官軍一窩蜂的向著巷子里沖了進來,吳值指著前面第一家道:「這是我們捕房步班捕頭趙毅的家,他得了散頭瘟,正在家裡歇著,我們就從他的家裡先找起吧。」

廂軍的日子清苦,遠沒有這些捕快的油水多,這會得了這搜捕的機會,自然就要好好撈一筆錢回來,本來孫慶是抱了就敲這些捕快一把出氣的心思,但是他眼見吳值態度卑微,不由得有了幾分好感,心道:「看在這傢伙的樣子,就少在這家敲一些好了。」吳值第一個提出這家,顯然就是為了照顧這一家。

吳值當先跑過去,伸手擂門,大聲叫道:「老趙,開門!」

「來了,來了!」屋子裡傳出來一個疲累的聲音,跟著一陣踢拉踢拉的聲音傳來,房門跟著被打開了,趙毅腦袋上捂著一塊帕子,一臉焦黃,哀聲道:「吳大哥,你們來做什麼?」

吳值不耐煩的道:「府中有令,搜查刺殺大朱相公的刺客,你快讓軍爺們進去看看。」說著話湊過去,小聲說了些什麼,然後指了指後面的孫慶。

趙毅立時一幅心領神會的樣子,就拖拉著兩隻鞋皮,就向著孫慶過去,哈了哈腰,手裡光華一閃,孫慶立刻明白,伸手來扶趙毅,兩個人的手碰到一起的時候,趙毅手裡抓著兩根小金條就換到了孫慶的手裡,孫慶急忙向回一順,金條就進了他的袖筒子里了,他手臂動動,就把重量給顛出來了,不由得暗道:「好重的條子!」不由得就向趙毅慈眉善眼的道:「好好好,你我都是公門中人,大不必這麼多的禮數。」說完回頭向著自己的手下道:「卻去看一看。」他對手下有過吩咐,若是『看一看』就隨便翻翻,若是找一找,就小點敲些銀錢,若是『搜一搜』那就要鬧得這家天翻地覆了。

官軍得了命令之後,就過去在趙毅的家裡隨意翻了翻,然後就都退了出來,孫慶點頭:「既然沒有什麼,那我們就走吧。」他話音沒落,一個有些愣怔怔的軍兵叫道:「這裡怎麼還有一個地窖啊?」所有人的目光就都向著他看了過來。

孫慶臉色一變,拔刀在手,大步走了過去,看著地窖,冷聲道:「打開!」他雖然打著撈錢的心,但是也知道抓那些刺客的重要,本來他以為這裡不會有什麼事,但是看到這地窖之後,立時緊張起來。

趙毅一臉緊張的看著孫慶,說道:「提轄,這是……這裡裝得是小人的私物,您看……?」

孫慶冷哼一聲,道:「我不管你這裡是什麼,你先打開再說!」

趙毅為難的四下看看,湊到了孫慶身邊,小聲道:「提轄,我這裡打開,您自己看看。」

孫慶看看趙毅,見他臉上並沒有懼色,不由得緊張的心緒放下幾分,點頭道:「好,你卻打開。」

趙毅過去把地窖門打開,擋著眾人的視線,側著身子向孫慶一引,孫慶就湊過來向里瞄去,裡面是一條條的袋子,上面結滿了鹽霜,孫慶立刻明白了,這些捕快截獲了私鹽,藏在自己家裡,準備私售出去,不由得心中暗道:「怪不得他能給我這麼多的賄賂。」於是擺了擺手,道:「罷了,就這樣吧。」說完招呼了手下,離開了趙毅的家。

吳值走得時候,向著趙毅丟了個眼色,趙毅只做不知,就把他們送了出去,等人走了之後,趙毅丟了頭上的帕子,也沒了那衰弱的樣子了,快步跑回去,就下了地窖,將靠牆邊的鹽袋子給挪開,那地窖里又露出一個暗門來。

趙毅把門打開,裡面一點燭光透了出來,燭光下陳希真抱著陳麗卿坐在里側,陶宗旺坐在外面,手裡拿著金創葯正在身上抹著呢。

趙毅一進來,陳希真急忙起身,拱手道:「趙兄,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了!」他到了潤州之後,就按著石寶的指點,找到了吳值、趙毅二人,今夜夜探應奉局也是和他們商量好了,若是有難,就有他們出手接應的。

趙毅擺手道:「陳真人不必客氣,只是我雖然讓你們躲過去的一劫,但是潤州你們不能待了,我們有自己的渠道,到時候想辦法把你們送出去就是了。」

陳希真點頭道:「一切都拜託趙兄就是了。」

趙毅又向陶宗旺道:「陶兄身上的傷勢如何?這葯可還能用嗎?」

陶宗旺道:「這葯甚好,正當得用。」他也不會說什麼客氣的話,只是心頭感激而已。

趙毅道:「你們卻等等,我去拿些乾糧來給你們,天亮就走,你們好養好精神。」

「趙兄卻慢。」陳希真接住趙毅道:「我想請問一下,小女的傷勢,趙兄能看出來個來由嗎?老夫不在江南,對這些法門實在是不太清楚。」

趙毅就走到了陳麗卿的身邊,仔細打量,臉色一點點的凝重起來,本來他看著陳麗卿是個姑娘,不好多打量,加上官軍來得太急,剛才只顧藏人了,所以才沒有發現陳麗卿的變故,此時雖然只有燭光,但是仍可以看出來,陳麗卿的身體在一點點的變黑,一股股的熱氣就從她的身體里散發出來,此時已經燒得陳麗卿有些糊塗了。

趙毅就向著陳希真道:「我這裡冒犯了。」陳希真連忙道:「趙兄卻請。」於是趙毅伸手按在了陳麗卿的手腕上,把了一會脈才道:「如果我們沒有看錯的話,陳姑娘這是中了石樑派的墨漿黑煞掌,這掌力陰狠毒辣,中毒之人會飽受巨大的痛苦,被熱浪一點點的燒死。」

陳希真臉色大變,陶宗旺也急聲道:「是了,那個打傷了陳姑娘的人,就說自己用得是這什麼黑煞掌。」

趙毅接著道:「據我所知,應奉局裡住著朱汝賢請到的兩位石樑派的高手,一個是江南溫烏鴉,一個是他的侄子溫斐,他們兩個都會這路掌法,不過溫斐年紀太輕,只怕武藝不精,沒有機會打到陳姑娘的身上,倒是那溫烏鴉……。」

「不是溫烏鴉!」陶宗旺斬釘截鐵的道:「溫烏鴉被陳姑娘給殺了,我們是出來的時候,被一個年輕人給打傷的,那個年輕人也被陳先生給殺了。」

趙毅驚震的看看陶宗旺,顯然對他說的,有些不能接受。

陳希真對於是速食麵打傷了陳麗卿並不關心,而是道:「那這墨漿黑煞掌的毒要如何才能破解啊?」

趙毅搖頭道:「據我所知,只有求到石樑派的解藥,才能救下人來。」

陶宗旺的嘴唇動了兩下,陳希真是個謹慎的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對周圍的所有變故都看在眼中,立刻對陶宗旺道:「陶兄,可是有什麼說法嗎?」

陶宗旺就道:「我聽我師父說過,一但中了墨漿黑煞掌,那這條命就保不住了,普天下人中能解了這毒的,只有兩家,一個是石樑溫家,那裡有解藥,還有一家是『江南四玄』之首的『普濟慈航』高玄朗,他被人稱為能解萬毒,就包括這墨漿黑煞掌的毒,只是我們和溫家結了大仇,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而那『普濟慈航』高玄朗雖然號稱『江南四玄』但是當年他突發興趣,學制毒藥暗器,煉製了烈焰追魂弩和五毒丹,被他的師弟陶玄靜、左玄通、薛玄清偷走,為害江湖,高玄朗一個人追殺他三個師弟之後,隱居不出,又上哪裡去找得到他啊。」

趙毅聽得眉鋒一挑,就笑道:「陳先生,你要是說別人,那也許就沒有辦法了,但是你說高玄朗能救你,那我還真就有辦法。」

陳希真又驚又喜的看著趙毅道:「趙兄有何辦法?還請見教!」說完深深施下一禮。

趙毅就道:「這高玄朗當年殺了他三個師弟為江湖除惡,實際上他自己也受了重傷,回到老家金陵隱居,當時他受得傷是被左玄通的毒水鉤給壞了肺經,而金陵有一個小郎中叫安道全,醫自家傳,別的本事不強,醫治肺病卻有兩下子,偶然的時候,他遇到了肺病大作,卻不能自醫的高玄朗,救了他一命,高玄郎看到他在醫術上的才華,就起了授徒的心,就把一身的本身都教給了這個安道全,後來安道全仗著這身醫術,得了一個『神醫』的名號,被征入東京做了御醫,但是這安道全是個獃子,只做了不到一年,就因為給蔡京那老賊的一個小妾看病,用錯了葯,把人治死了,險些被砍了頭,最後僥倖脫難,回到金陵老家行醫渡日,只是他的本事雖好,那些權貴人家礙著蔡京老賊,沒有一戶肯用他的,他生活得只能是餓不死,偏他還好女色,前年在金陵被人用仙人跳給詐婚一次,不但把多年的積蓄給騙沒了,就連自己都差點賠進去,正好我們教主在金陵,順手救了他,他欠我們聖教的恩情,就時常幫我們的人治病,而作巧得是,他現在就在瓜州鎮,我們出去之後,就送你們去哪裡,想來一定能醫治好陳姑娘的毒傷。」

陳希真喜極而泣,向著趙毅道:「趙兄!對教大恩,希真沒齒難忘啊!」

趙毅擺手道:「先生不必客氣,姑娘殺了朱汝賢,那是我們整個聖教的仇人,我們聖教感激她還來不及呢,又何必你們說謝啊。」

說著話趙毅又從懷裡取出一枚紅色的丹丸,道:「這是安先生送給我們的解毒丹,雖然不能解了那毒氣,但是暫時遏制,應該還可以。」

陳希真歡歡喜喜的把解毒丹接過來,一邊道謝,一邊過去把解毒丹捏碎了給陳麗卿餵了進去,果然;這丹藥了得,只片刻工夫,就讓陳麗卿身上的熱度消退了許多。

趙毅看看沒事了。於是就出了地窖,到外面聯繫明教的人。

天交五更,幾輛驢車駛進了府衙家屬住的這條巷子,府衙家屬都知道這些驢車,每次他們來了之後,大家就都可以分一份錢回去,這驢車關係著大家的利益,而上面懸賞抓人,卻被吳值有意無意的截下了,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一個人站出,反倒是小心翼翼的維護著這驢車不被人查到。

驢車就停在了趙毅家的門前,幾個蒙著頭臉的大漢進去,不停的向外背著大號的麻包,一會的工夫,就把幾輛驢車都給裝得滿了,然後趕著驢車就走。

驢車出了巷子,一路向北,繞過水門,就到了北門口,按著田立和許德豹的要求,這裡要辰時才能開門,但是土兵都在鄉下,接了命令上調進城接管城門防務,自然要提前進城,而吳值在潤州馬步班都頭全都被殺了之後,新接手馬班都頭一職,特意向上面請了接土兵進城的任務,這會正守在北門口。

遠遠的驢車向著這面過來,吳值就向著身邊的人丟了個眼色,早有人飛奔上城,找那沒有人的城牆垛口點燃了一堆火,外面早有守在城下的人,立刻向著城門處而來,邊走邊弄出巨大的響動來。

城上有一個廂軍的校尉,這會聽到動靜,就上城向外看去,大聲叫道:「來得是什麼人!」其實借著朦朦的太陽,他已經看清外面土兵服色了,只是慣例喊了一聲罷了。

一個大漢跑出來,叫道:「在下是奉命來城的土兵首領張道源,還請城上開門!」

那校尉就要了下面土兵的信物,看到之後,這才放心,就向下叫道:「開城吧!」

城門打開,外面的土兵本來是有序的,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就變得亂了起來,鬧哄哄的向著里走,吳值一揮手,他帶來的就擁過去,看似查緝,卻把那個校尉,還有他的幾名手下都給擁住了,視線都死死的擋住,而那些驢車好像得到了信一般,加快了速度,急急前進向著城門趕了過來。

驢車到了城門前,那些土兵已經擁進來了,但是土兵都向著兩邊散開,中間硬是留出來一條通道,驢車過來,就從中間過去,而那些土兵向著中間圍過來,就借著土兵的掩護出了城門,到了外面之後,外面沒有進來的土兵也用身體掩護著驢車,讓他們順利離開。龍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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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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