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二百二十二:斬殺朱汝賢

第214章 二百二十二:斬殺朱汝賢

溫斐等人站正堂屋的外面,面面相覷,半響才有一個小心的向溫斐道:「溫兄,這人……?」

溫斐擺手制止那人往下說,示意大家退後,走到離著正堂屋比較遠的位置這才低聲道:「馬上派人去找知州大人,讓他隨意安排一個假囚犯過來。」

這些護衛的地位都相等,誰也不比誰低一些,幾個人都問溫斐,只是想著讓他擔責任,必竟溫烏鴉仗著武功卓絕,已經是眾護衛之首了,但是這會溫烏鴉不在,自然就有人說酸話:「那女人精得了得,只怕我們找一個假人犯來,不能騙過她吧。」

溫斐冷笑一聲,道:「我幾時說要騙過她了,我出來的時候,我叔父還有烏世鐵都已經趕過來了,而且對我說了,他們會在暗中下手,想來他們這會已經到了,只是看著大相公被那女人給抓了,不好出手,我們找一個假人犯過來,分散那女人的注意力,只要她一個看不住,我叔父就能把人給救出來了,那時再動手,還不能拿下她嗎。」

幾個護衛同時點頭,雖然他們對溫家叔侄很有幾分嫉妒,但是也都承認,溫烏鴉的武功實在了得,再加上一個烏世鐵相助,而屋裡的陳麗卿只是一個女人,使用寶劍,必是靈動大過力量,絕不可能擋住溫烏鴉和烏世鐵的聯手,至於陶宗旺,剛才他們也打過了,在他們看來,那不過就是一個一身蠻力的蠢漢而已。

溫斐眼見護衛都無異議,心中得意,忖道:「果然有我叔叔在,就能壓住他們。」於是就道:「你們快去找人吧,我們都嘴笨,只怕不能穩住那娘兒多久。」

當下眾護衛分成三隊,一隊由溫斐帶著,還在這裡守著,伺機救人,一隊則是武功平庸的,就帶著家僕滿院子晃晃,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刺客了,兩個跑得快些的護衛則是飛奔出去,就尋知州去了。

屋子裡頭陳麗卿包紮好出來,看看地上的朱汝賢,不由得一怔,道:「你沒有的打他嗎?」

陶宗旺搖頭道:「我打他甚。」

陳麗卿冷哼一聲,道:「就是這個傢伙和他的老爹興起了花石綱,鬧得江南紛亂,才害死了你娘的,你不是要報仇嗎,幹麼不動手啊?」

陶宗旺搖頭道:「我是想報仇,等你辦完了事,我殺了他就是了,打他做什麼。」

陳麗卿翻了個白眼,道:「你起來,你不打我打。」說著就向著朱汝賢過去,朱汝賢本來趴在地上裝死,看到陳麗卿過來,嚇得一骨碌起來,就向後退去,口中還一個勁的道:「你……你不要過來!」陳麗卿下手的狠辣,不但對別人,就是對自己那樣的決絕,讓朱汝賢實在怕了她了。

陶宗旺這個時候指著地上的兩具屍體道:「這兩個人都是你殺的?」

陳麗卿不以為意的道:「對啊。」

陶宗旺臉色凝重的道:「那烏世鐵倒也罷了,那溫烏鴉是溫州石樑派的高手,只怕他們家裡的人知道了之後,不會放過你。」

陳麗卿有些奇怪的道:「你認得他們兩個?」

陶宗旺點點頭道:「當初我師父就是傷在烏世鐵的手裡,被我救了之後,這才收我為徒的,後來我師父傷好之後,準備離開的時候,溫烏鴉帶人找到了我家,和我師父來了一次決鬥,我師父敗而身死,所以我認得他們兩個。」

陳麗卿點點頭道:「不錯,他們兩個卻都有好武功。」

陶宗旺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陳麗卿,心道:「你這是在說他們兩個,還是在說你自己啊?」

陳麗卿這會也沒有心思再去打朱汝賢這條死狗了,就在一旁坐下,等著外面的消息,大概過去兩盞茶的時間,外面溫斐的聲音響起:「那女人,你出來吧,你要的人來了!」

正在假寐陳麗卿聞聲而起,提起朱汝賢閃身就從屋裡竄了出去,陶宗旺卻是慢慢的拿起鐵杴,就跟在陳麗卿的身後走了出來。

屋子外面,燈火通明,來了數百的官軍,就把這裡團團圍住,當中簇擁著一個官員,在官員的身旁,還押著一個女囚犯,只是披頭散髮,又在暗影之中,看不出來是不是梁紅玉。

溫斐看到陳麗卿出來,向著那官員一指道:「這是潤州通判宋時祥宋大人,他把你要的人給押來了。」原來護衛報到知州衙門,那潤州知州聽到朱汝賢有事,幾希嚇死,但是轉過神來,卻又不敢來這裡,但是又怕不來被朱勔報復,於是就把通判給找了來,讓他帶著人過去,自己借口調動人馬,就在外面接應,那知州一再隱瞞,只說朱汝賢是無端落入個女賊的手裡,宋時祥只道是個立功的機會,這才帶著人過來了。

此時宋時祥背剪雙手,頗有幾分威嚴的向前走了幾步,向著陳麗卿斥道:「你這女賊!竟敢擄劫朝廷命官!何其大膽!還不把大相公放了,然後束手就擒,以待官司處置!」

「閉上你的狗嘴!」陳麗卿粗魯的罵道,宋時祥氣得眼睛瞪得老大,手指哆嗦的指著陳麗卿叫道:「你……你這潑婦!」一邊說一邊向前走了一步,但是他必竟還有一點理智,知道眼前人是個亡命徒,所以走了一步之後就停住了。

陳麗卿看了一眼雙方的距離,冷哼一聲,回手一掌拍在欄杆的扶手上,雕龍扶手被她一掌扇了下來,就在飛出去的一刻,被陳麗卿伸手抓住,然後用力向著宋時祥擲了過來。

宋時祥身後的潤州馬班都頭程鵬急叫道:「大人小心!」說著飛身向前,拔刀在手,向前一隔。

刀和雕龍扶手一撞,程鵬只覺手上一輕,那扶手竟然一下迸了開來,化成碎屑飛舞,一半打在了程鵬的身上,一半從程鵬身前過去,都打在了宋時祥的身上。

兩聲慘叫同時響起,宋時祥當時斃命,程鵬多少是練武的,躲過去幾處制命的地方,但也身受重傷。

後面的人都傻了,誰也沒有想到,陳麗卿竟然一言不合就殺人,此時宋時祥一死,程鵬受傷,剩下最大的官就是州丞伍暉了,於是所有人都向著伍暉看去。

伍暉扎扎著雙手,心裡又懼又怕,此時陳麗卿冷聲道:「把我妹妹交過來!不然我就廢了這頭豬!」說著把朱汝賢提起來,抓著朱汝賢的左手四根指頭,用力一撅,都給撅拆了。

朱汝賢凄聲慘叫,身子疼得都縮成一團了,大聲叫道:「把人給她,給她!」他可不知道那人是假的。

伍暉突然嘎的一聲叫,雙眼一翻就暈死過去了,至於是真暈假暈就沒有人知道了,大家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幾個護衛又向著溫斐看去,眼神里透露出來的意思是:「你不是說你叔父要動手救人嗎?人在哪呢?」

溫斐也心裡焦躁,四下望望,心道:「叔父啊,你在哪啊?」

此時早有人出去稟報了潤州知州田立了,田立心下慌慌,咬了咬牙,道:「你們讓人進去,和那女賊談談,先穩住她,然後派人射死她!」

幾個報信的人都聽出來了,田立就是不想進去,不由得暗罵他膽小無用,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無奈之下只得回去和裡面說了,此時應奉局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主持大局了,誰也不肯向前,那陳麗卿一言不合就殺人,若是穩不住她,被她殺了朱汝賢,那就城門失火,映及池魚了。

潤州府步班都頭薛四想了想,就走到應奉局的那些護衛身邊,道:「幾位,現在大人卻是不能主事了,我們對這裡的事實在不摸門,你看……是不是你們過去說說話啊?」

護衛都看溫斐,溫斐無奈只得向前,但是走出人群之後,就不敢再前了,對著陳麗卿道:「我們要是把這女犯給放了,你要不放我們大相公……。」

「啊!」

溫斐的話音沒落,陳麗卿抬手就是一劍,把朱汝賢左腳靴子前半截給切了下來,裡面還包著五個腳趾頭,陳麗卿跟著一腳踢過去,那半截靴子就到溫斐的面前。

「我不想聽那些廢話!他身上零件有都是,你們要是捨得讓我割,那就慢慢來吧!」

就在陳麗卿說話的工夫,薛四猛一揮手,六名弓箭手一齊出手,六枝暗箭無聲無息的向著陳麗卿射了過來,一直隱在黑暗之中的陶宗旺就像靈貓一般的竄了出來,手裡的鐵杴一立,就擋在了陳麗卿的身前,六枝箭都射在了鐵杴的面上,嘣嘣嘣的彈了開來,鐵鑄的箭頭,射在陶宗旺的大鐵杴上,連個白點都沒能留下。

陳麗卿抓起朱汝賢的手,寶劍一揮,他那四根被折斷的手指頭又下來了,這一回朱汝賢乾脆就直接昏死過去了,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再射啊!」

陳麗卿尖叱一聲,把那手指頭又丟到了溫斐的面前。

溫斐都要哭了,這完全沒法彈啊,他恨恨的一跺腳,轉身回來,向著薛四吼道:「去告訴你們家知州,他要是再不來主持大局,大相公有事,他滿門都別想跑了!」

薛四也是嚇得心驚肉跳,急忙跑出去,就到田立的轎前,把事情說了。

田立的眉頭好像跳舞一般的跳個不住,他是知道那人犯是假的,若是交出去,只怕那個女賊立刻就能把朱汝賢給碎剮了,要是朱汝賢真的死了,那他就是把陳麗卿抓來肅皮抽筋點天燈,也無濟無事了。

田立一咬牙就從轎子里出來,邁步向著應奉局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向著薛四說道:「你……你護著本官,本官若是沒事,自有你的好處!「

薛四心道:「你給我好處,只怕你自都沒有好處了。」但是嘴上卻連連應道:「大人放心,小人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護著大人。」

兩個人走進了應奉局的大院,就到了正堂屋前,田立顫顫微微的向前,走到了階前,向著陳麗卿一拱手道:「女俠在上,下官這廂有禮了!」竟然就拜下去了。

陳麗卿這會的精神也不好,她腰上的傷勢太重,無法完全止血,這會動了幾下,勒緊了的布帶已經被血給浸濕了,身子一點點的發冷,意識也有些迷糊,所以才急著要把人要回來,這會田立慢條斯理的話讓她心煩不已用劍向著朱汝賢指去,叫道:「你少廢話,再不把人放過來,我上手就是一劍!」

田立急忙擺手道:「女俠別急,聽下官一言……。」

「啊!」

朱汝賢又是一聲慘叫,卻是陳麗卿一劍刺在他的膝蓋骨上了,田立聽到叫聲,嚇得身子一軟,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陳麗卿瞪著眼睛,凶神惡煞的叫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田立這會是真哭了,叫道:「姑奶奶,我們沒抓到你的姐妹啊,現在這個是個假的啊!」

陳麗卿手裡的劍用力一攪,朱汝賢二次慘叫,跟著陳麗卿的劍向上一挑,朱汝賢的膝蓋骨被挑得飛了出去,陳麗卿從牙縫裡迸出話來:「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騙我!」

田立連連打躬,道:「姑奶奶,下官絕不敢騙你,如有二話,天打雷劈啊!」

陳麗卿只覺心若焦雷,耳旁霹靂,身子不由得軟了,她就用劍在地上撐住身子,尖聲叫道:「剛才說話那個,給我滾出來!」

溫斐急忙閃身出來,陳麗卿厲聲道:「那天在賀家祖塋你也去了,我妹妹究竟到哪裡去了,說!」

溫斐這會仔細想了想,道:「可是和杜家雙鷹交手的那個女子嗎?」

陳麗卿強打精神道:「不錯,就是她。」

溫斐就道:「那日里杜家雙鷹帶著他進入到官軍的包圍之中,本來官軍是要一齊下手拿下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身上飛騰起一道道的金光,把圍上去的官軍都給沖開來,隨後她就死纏著杜家雙鷹不放,雙鷹被她打得遍體鱗傷,既逃不走,又沒有人能救下他們,最後杜家雙鷹被逼得沒有辦法,就下了水了,那女人竟然也跟著追進水裡,三個人隨著長江水流,向南而去了,等到我們在賀家祖塋清盪完必之後,也曾派船去找他們,但是一連找了三天也沒有找到,後來……大相公惱了,說是兩個男人,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找他們回來有什麼用,所以就招回了搜尋的隊伍,那三個人就下落不明了。」

陳麗卿渾身顫抖,眼睛瞬間全紅,看著倒在地上的朱汝賢叫道:「你不讓找的!你不讓找的!」

朱汝賢雖然已經被砍得半身殘廢了,但是神智還在,看出陳麗卿已經到了顛狂的邊緣,急忙叫道:「女俠饒命,我這就讓人去……。」下面的話沒說出來,陳麗卿的劍就下來了,狂風暴雨般的一陣胡砍亂剁,停下來的時候,朱汝賢已經變成肉餡了,就連他身下的地磚都給砍爛了七、八塊,朱汝賢的肉都被混到那些地磚里去了。

「哎呀!」田立怪叫一聲,身子一軟倒在地上,朱汝賢一死,他這個知州不但做到了頭了,就連性命只怕也不保了。

薛四一咬牙,大聲叫道:「放箭!」這裡最沒有資格管事的就是薛四了,但是這會所有管事的都閉嘴了,只有薛四反應過來,大吼了一聲。

早拿拿著弓箭準備的那些官軍幾乎就是下意識的一齊放箭,幾十隻箭一齊向陳麗卿射去,陶宗旺急衝過來,抱住了陳麗卿,原地一轉,用自己的後背對著那些箭,幾十支箭,一支不落的都射到了陶宗旺的背上,入肉半分就都被彈了開來,陶宗旺的外號叫『九尾龜』當初他和他師父學得本事之中,那大鐵杴還在其次,真正的絕招,就是『龜殼神功』只要練到極致,就可以刀槍不入,陶宗旺雖然還沒有達到那樣的程度,但是擋這幾支官軍的軟弓射出來的箭,還是不費力氣的。

陳麗卿此時全身力氣全失,身子在陶宗旺的懷裡倒了下去,陶宗旺急忙把她抱住,就向身上一扛,轉身就跑。

薛四看到眾人還在獃滯之中,不由得叫道:「你們還傻愣著做什麼?要是連兇手都跑了,我們就真等著大朱相公把我們分屍吧!」

這一聲總算是讓眾人清醒過來,於是一齊就向著陶宗旺圍了過去,州丞伍暉這會抓爬了起來,大聲叫道:「抓人,給我抓人啊!」他倒是來了精神了。

陶宗旺扛著陳麗卿沖了出去,一隻手按在陳麗卿的身上,一隻手輪著大鐵杴舞得風雨不透,把那些護衛和官軍都給撞了開來,好像一頭莽牛一般的向外撞去,他的力氣太大,那些官軍只要衝過去就會被他給掃開,而那些護衛這會都有些心不在焉,攻擊的力量很小,原因是他們都是江湖人,這會朱汝賢出了事,他們只要逃了,朱勔就是再有本事也找不到他們,沒有必要留下來等著朱勔的報復。

在這樣不齊心的圍剿之下,陶宗旺連三道圍堵,就到了大院的圍牆處了,薛四眼看不好,一邊大聲指揮著人上前進攻,一邊讓人通知在外面的許德豹,讓他安排官軍阻攔,這院子裡面障礙太多,官軍沒有辦法靠人數取勝,而只要落了單,誰也擋不住陶宗旺。

薛四也是老公人了,他仔細看看地形,立刻下令在院子里的官軍排成幾排,就擋在了院子大門的要道口,不必管別的,只要堵住陶宗旺不能衝出大門就行,剛才陶宗旺連闖三道阻礙都是從門硬衝出來的,並沒有穿房越脊,所以薛四猜測,他並不是飛賊,這方面要差上許多。

陶宗旺此身上已經都被血給染遍了,這血有他自己的,但更多的是別人的,他一路闖過來,能躲開的攻擊盡量躲開了,躲不過去的就仗著龜殼神功硬抗,只是進攻的人太多了,他的龜殼神功也沒有練到家,還是被砍傷了多處,但是陳麗卿身上卻是沒有再受一點傷,陶宗旺也算是豁出性命來護著她了。

陶宗旺眼看出去的要道被堵住了,而身後的官軍也就要圍上來了,他的體力已經有些不支了,再被圍住,能不能闖出來就不一定了,於是陶宗旺一咬牙,就向著一面牆沖了過去,到了邊上,把陳麗卿從身上放下來,叫道:「你先挺住!」

陳麗卿這會神智有些不清了,看一眼陶宗旺喃喃的道:「我們都死了嗎?」

陶宗旺急聲道:「我們還沒死,你要是不挺住,我們就真死了!」

陳麗卿的意識回歸,盡量讓自己清醒一些,揮劍砍殺衝過來的官軍,陶宗旺這會氣貫後背,轉過頭來,背對著應奉局高高的院牆,猛的大喝一聲,疾步向後退去,一下撞在了院培上,轟隆一聲巨響煙塵飛起,半堵牆都倒下了,陶宗旺則是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咳血。

煙塵起處,陳麗卿的眼睛被遮住了,看不清周圍的東西,但是一股本能讓她感應到了巨大的危險突然臨近,陳麗卿急忙側身,這會寶劍已經遞出去了,無法收回,只得集全身力量,一掌向著那危險來處拍去。

煙塵之中,也伸出一隻手來,只是這手黑如染墨,熱辣滾燙,就向著陳麗卿拍了過來,陳麗卿的手掌一下和它對上了。

兩股勁力衝擊,陳麗卿只覺一股熱流,就順著手掌勞宮穴衝進了身體之中,她不由得一陣的噁心,就軟倒在地,於此同時,溫斐從煙塵之中沖了出來,大笑道:「我打中她了!賤人,你中了我們石樑派『墨漿黑煞掌』這條命是死定了!」

溫斐一邊叫著一邊向著地上的青錞寶劍衝去,剛才他就看到陳麗卿這劍無堅不摧,知道是個好寶物,這才想要為撿這個便宜。

溫斐的手剛把青錞寶劍給抓起來,一道人影就從他的身後過來,跟著一柄拂塵纏上了他的脖子,而那人影則奪了青錞寶劍還向前去,勒住了溫斐脖子的拂塵就把溫斐的腦袋給勒下來了。

人影跟著就到了陳麗卿的身前,一把托住了向下倒去的陳麗卿,叫道:「卿兒,爹爹來了!」

來人正是陳希真,他剛才就到了,正好看到陳麗卿在逼著那些人交出梁紅玉,他離著遠,也看不出來陳麗卿受傷了,想到要是陳麗卿能把梁紅玉給救出來,那對他們大有好處,於是就忍著沒有出手,後來看到院子外面有大量的官軍,於是就潛出去,於路設下了幾張道苻,想著一會走得時候,便於脫身,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就這麼一會工夫,再回來陳麗卿已經是換了一個樣子了。

陳希真知道,他們只有幾個人,一但許德豹的官軍圍過來,就算是他們拼盡全力,也只有死路一條,所以這會耽擱不得,他就抱起陳麗卿,右手運劍,一道道星芒一般的劍光飛灑開來,把圍上來的官軍都給刺倒在地,閃身就到了陶宗旺撞開的地方,拂塵一抖向著陶宗旺道:「隨我來!」

陶宗旺卻是沒有抓那拂塵,跳起來抓了大鐵杴當先沖了出去,陳希真緊緊的跟在後面,薛四眼看刺客就要逃了,不由得大聲叫道:「不要讓他們跑了!」他話音才響,陳希真眉頭一皺,一揮手,拂塵上的絲線被抖出去三根鬃毛,在他的勁氣之下,就如同長箭一般射去,但是在黑暗之中又無法查覺,一下都射進了薛四的雙眼、咽喉之中,直透了過去。龍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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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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