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溫柔鄉

第六十一章:溫柔鄉

這幾天,朱慈煊覺得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幾天了,夜宿宮中的感覺真的很好,雖然鄭氏把持的后黎朝王宮沒有中原的那麼繁華,但是朱慈煊也是感到相當的滿足,這段日子他帶著黎氏姐妹愉快的在宮中玩耍取樂,頗有些頹廢的感覺。

朱慈煊每天都與黎氏皇帝的皇后鄭婉以及各位妃子交談著人生大事,可以說,這是他長這麼大,過的最瀟酒的幾天,整個後宮都對朱慈煊畢恭畢敬的,這讓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鄭婉皇后開始還會竭力的反抗拒絕,可是在發現當今鄭氏勢力早已大不如前,而黎氏皇帝的傀儡身份似乎也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安南名義上的主人正是這位年輕的大明太子殿下,與其每次都招惹太子殿下不開心,不如自願的服侍,鄭婉心中明白,就算是鄭氏家族垮了,自己也要榮華富貴,這是鄭婉這麼多年在後宮中悟出來的道理:誰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至於後宮中的妃子就更不用說了,有了皇后鄭婉做表率,本來還有些忸怩的妃子們更是徹底的放下了姿態,她們都是一些安南的小門小戶,在她們眼中,誰能讓她們得到榮華富貴,誰能讓她們家族長盛不衰,那麼誰就是她們的男人,更何況有些人在宮中也實在是忍耐的太久了,恰好碰上朱慈煊這樣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那就跟枯木逢春沒什麼兩樣啊......

溫柔鄉可真是英雄冢啊,不過本宮喜歡,真想就這樣待一輩子,朱慈煊四仰八叉的躺在水榻上,一邊感慨萬千一邊享受著特殊服務......

元江之戰在朱慈煊看來其實多半是有驚無險的,先有土兵沿途搔擾襲擊,又有元江天然屏障,再有城池堅守可恃,韃清要攻取,哪裡有那麼容易?退一步講,那氏的影響力和號召力非同小可,又有大明朝廷赦封授印,滇西滇南眾土司當中肯定會有相當一部分群起響應,聚眾十萬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另外,再將火炮火銃一類土司缺少的火器順著紅河逆流而上可以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元江,土司營寨本就是數百年經營,固若金湯宛如要塞一般,再加上安置好的數十門飛雷炮併火銃火箭.....

這些看起來足夠平西王好好的喝一壺了,這也是朱慈煊難得的放鬆了下來,墮落到了這無邊無際的慾望之中.....

有時候維持自己的神話還是很有必要的,藉助於緬甸勝利以及安南的成功,朱慈煊麾下的明軍的眾將士對朱慈煊已經產生了一種權威和敬畏的心理,對神授天眷之說也非常篤信。所以,對於支援元江的行動並沒有引起什麼反對和置疑,反倒是好不容易回歸大家庭的二王以及兩廣明軍殘餘部將畏懼清軍如虎,再加上朱慈煊駁斥了他們出兵反攻滇粵的算盤,心裏面多多少少對朱慈煊有些不滿。

這幾位的心思朱慈煊多多少少也能看的出來,不就是指望著明軍能攻入滇粵好讓他們回到舊地,重新過上自己達官貴人宗藩王爺的好日子嗎?天天苟且在異國他鄉算是個怎麼回事兒啊?回去做主子多好,何必留在安南看朱慈煊眼色過活。

但是,他們就算心中不服也沒什麼辦法,說起來這兩位還是個王爺,可是在東宮太子面前自己兩個遠支二字王又能擺什麼譜呢?為首的兩位王爺尚且如此,手底下的總兵參將就更不必說了,手裡面滿打滿算十來個親兵,這一路逃難而來已經是非常不易,沒有兵權人自然也就人微言輕了......

嗯哼哼,朱慈煊的思緒突然被一陣酥麻的舒爽感打亂,抬眼看去時:只見鄭婉妖艷的眸子魅惑的看著他正在吞吐著......

永昌府

晉王府邸

「安南已定矣!」晉王李定國將手中的信箋輕輕的放下不禁慨聲唏噓。

當初對朱慈煊東取安南的計劃,李定國雖然表示贊同沒有表示什麼異議,但是心裏面還是隱隱有些微詞的,堂堂大明不想著光復河山,成天覬覦外邦番地是何道理?但卻沒想到兩月有餘,朱慈煊在安南已經大獲成功。不禁奪地立基,更令鄭氏謝罪納款,不復有糾纏之戰。這樣的結果,著實令李定國感到驚訝和欽佩。

隨著明軍在滇粵邊境獲得了大量的安南土地,滇粵兩省的土司必然是垂涎三尺的,原來那些坐觀成敗的土司們,勢必會爭相向大明投誠表示誠意,這是李定國能夠預料到的事情。

民為兵之源,大量擺脫了對土司奴籍的自由百姓,勢必為明軍增添數量眾多的各民族新兵。這樣的形勢和局面,對所有的明軍都是有利的尤其是盤踞在滇緬邊境的二王所部,是極其有利的。因為,隨著書信到來的,還有朱慈煊發出的諭令,以及派來的官員。諭令更加的明確細緻,而經過了滇省土司擅自攻入安南爭搶土地人口的短暫混亂后,現在交辦的官員變得更加的專業,對政策掌握得更加老練。

「文治武功,太子殿下皆有獨到之處,且能收極佳之效。」靳統武看過書信,也是嘖嘖連聲,讚譽不絕,「暹羅使者已回國內,物資亦要交與殿下所派之官,想必援助之事業已談妥,大明又多一助力也!」

「暹羅援助的乃是大明,非一軍可獨得。」李定國輕輕擺了擺手,說道:「太子殿下公正,由他所派官員接收分派,定然不會厚此薄彼。」

討伐安南的繳獲物資,朱慈煊同樣也給李定國和白文選分出了一份,多多少少緩解了一下李定國所部明軍物資的匱乏和窘迫。

「通商海外的道路已經打通,太子殿下又定下貿易優先解決糧餉的辦法。」靳統武猶豫了一下,說道:「王上是否可推薦官員,參與其中,而不是......」

李定國所部駐紮的區域包括永昌、茶山、永平、景東等地,很多地方都有大片茶園,這其中的九隆山、茶山都是普洱茶的主要產地,可以說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所以,靳統武才會有這樣的心思,希望能用茶葉參與到朱慈煊的貿易當中多得些利益。

李定國沉吟了片刻,苦笑道:「聊且一試吧!隨軍的雖有不少文官,但殿下似乎並不鐘意他們,提拔的多是年輕士子,有的甚至沒有功名。只是這個時候,再講究這些朝廷體制,恐怕並不適合。況且,吾等皆是武將,若插手政務,恐為外人所疑啊!」

靳統武壓根瞧不起那些眼高手低的文官,只不過為了本軍的利益,也只能矬子里拔大個,找個比較能實心任事的。如果所薦非人,不僅難達目的,更為他人恥笑。

「殿下下一步肯定將會對滇粵進行作戰,時間緊迫,我軍還須以招兵買馬,加緊訓練為重。」李定國面色嚴肅起來,「他曰三軍聯兵作戰,萬不可失了軍威,徒惹譏笑。」

「王上放心。」靳統武躬身答道:「我軍原本就是精兵,磨盤山一役並未傷到我們的根本,又不斷有新兵加入,如何能弱於他軍。」

李定國這才緩和了臉色,微微點頭。磨盤山之戰雖然勝利卻也造成了一定的損失,再加上一段時間的人心浮動,他手下的兵馬現在不過萬餘。白文選部下的官兵,則有一半左右是磨盤山之戰後的降兵和剛招募的新兵,李定國覺得本部兵馬怎麼也不會弱於他人。

騰越府

鞏昌王府邸

「太子殿下又勝矣!」身在騰越的趙王白文選看過書信,輕拍桌案,笑道:「一月之內進軍幾百里,連破十餘城,大敗十萬安南軍隊,迫使鄭氏納款求和,真乃曠世奇功也。

「此必是天雷炮之功。」昌國公高文貴頜首讚歎道:「皇明屬火德,太子殿下――嘿嘿,定然更增數倍威力。」這是個有點敏感的話題,但此時只有白文選和高文貴兩個人,白文選只是不自然地笑了笑,便轉到了準備工作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明軍中便漸漸起了傳聞,便是有關朱明火德的。見識過飛雷炮威力的兵丁將官個個都為之頃倒,而且認為朱慈煊繼承了皇明火德,才使火炮威力倍增。大明今後將以火器立國,火器將成為立國之本。但是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白文選等高級將領既然不能杜絕兵丁猜測散播,就只能充耳不聞,裝作沒聽到,以免左右為難。

「怒江東岸的景東、景平、順寧都已被我軍佔據,可也僅止於此。」雖然明軍所部已經有了不小的地盤,但皆是邊遠之地,顯然並不讓高文貴感到滿意,可再想要發展,又有些困難,「定遠府、楚雄府兩地清軍卻是如哽在喉,如果我軍不拔除則只能局促於怒江以西。」

「攻拔兩府,目前我軍力所不及。」白文選搖頭否決了高文貴的提議,說道:「現應休兵息士,修軍實、儲糧草,等待太子殿下的下一步大戰,我等決不能拖太子殿下後腿。另外,我軍需派一部兵馬出車裡,駐羅甸,於元江那氏的兵馬隔怒江為掎角之勢,一旦時局有變,我們便可以渡江支援那氏起事。」

「太子殿下建議多造船隻,可為渡江作戰,也或是有以水運兵,似乎是有直搗楚雄之意。」高文貴揣測著朱慈煊的思路,說道:「其實也可作它途之用,曰后可沿水路四通八達,南下可直抵新城港,東可順紅河順流而下直達升龍出海,北上則可坐船渡江跟清軍決戰,我大軍必處於有利位置啊!」

白文選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說起來,西營是有些出身不正,又有孫可望篡逆的前科,所以要儘可能地對朝廷恭敬,以免讓各路抗清武裝和天下人覺得大西軍是挾天子令諸侯,又出了孫可望之流的活曹操。

白文選心中暗自思量,無聲地嘆了口氣。皇上將朝廷遠遠設在了新城港,這其中說不得有一份不信任自己這些西軍余部的意味在裡面,李白二王從心底裡面還是希望皇上能夠回來指揮大家一起作戰,眾人心裏面有了主心骨,日子過得再艱苦些其實也不算什麼,只是,只是,唉......還是算了,只要自己老老實實的,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大可不必憂慮這些事......

唉,白文選勉強甩開這些雜念,和高文貴繼續商議,準備即將來臨的大戰。只要明軍收復了滇粵兩省,皇上自然就會還都滇京。當然,這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皇上與朝廷諸公願意回來,回到這充滿這不美好記憶的滇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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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曆十三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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