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姐妹
段婉兒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但是依然覺得有一種恍惚的不真實感覺，回想到自己剛剛經歷的一些事情之後，段婉兒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虛無縹緲了。
時間回溯到幾個時辰之前的新城港雙子岬城堡。
段琬兒伏在地上，以額抵地，心中雖然有些激動，但還是保持著冷靜，心道：賜族名這種事情當然是口說無憑的要是能讓眼前的這位太子殿下發下諭令之類的文書，才是最穩妥不過的結局了，可惜的是太子殿下也不知道在想些突然之間便不說話了，這讓段婉兒心中萬分的焦急，殿中除了兩人的呼吸聲都沒有別的聲音，段婉兒畢竟是個女子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心中不免忐忑了起來。
似乎是想趁熱打鐵一般，段婉兒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繼續升溫加熱道：「殿下，我族有人口數十萬，皆為大明赤子，願為殿下驅馳，為中興大業盡綿薄之力。」段琬兒盡量的保持著叩頭的姿勢，開口說道。
「白人已然星散難聚，你這女子真是好大的膽子，這小嘴端的是伶俐無比，又在這裡巧言欺騙本宮。」朱慈煊沉思一會兒之後便發現了這其中的竅門，他就算再遲鈍也依稀記得白族這一族應該再有三百多年才會出現，屬於新興民族並沒有多深的歷史，沖著段婉兒好一陣嘲諷之後朱慈煊嘿嘿一笑道：「本宮王旗所至，大義所歸，必然是群起相應，根本不需要像你們這勢衰的白人相助，莫要高看了自己。」
「殿下......」段琬兒猛地抬起頭，望向朱慈煊，張著小嘴欲辯，卻被朱慈煊抬手制止。
朱慈煊的心中是這麼想的，無論這白族是否勢衰，總還是有數萬人的，而自己現在最缺的就是人力，先不論這批人的忠誠度如何，單單是這件收買人心本身的事情便是不做白不做，做了也不白做，也算是給滇緬邊境的各個土司少民做個標榜，大明是仁慈和善的。
朱慈煊思慮已定，開口道：「無功不賞，這白族之名暫且記下，先讓本宮看看你族所助的綿薄之力吧！如此本宮發諭令為你族賜名，也算是名正言順。」
「多謝殿下恩典。」段琬兒見事情有轉機，也算是達到了部分目的，趕忙再叩頭感謝。
「你姓段，是大理遺族，可練過武藝？」朱慈煊突然起了好奇心，笑著地問道。
「民女練過。」段琬兒不解其意，如實答道。
可知一陽指亦或是六脈神劍......還沒等接下來的話繼續說出口，朱慈煊見到段琬兒茫然的樣子，心中瞭然，笑著擺了擺手，示意親衛可以把段琬兒這女子帶下去了。
「殿下，此女貌似恭敬，其實精明異常，然白人衰微，我大明根本不必理會的。」王延業對於收攏一個沒有什麼用處的異族顯然是不太感興趣的，見朱慈煊似乎有一點被此女的美色所惑，急忙進諫道。
朱慈煊轉頭看了看王延業笑著道：「一人，本宮都不嫌其少，更何況是一族呢？待到我大軍入滇攻蜀之時，怕是求民若渴，只嫌人少，不嫌人多啊！」
「殿下目光深遠，屬下萬不能及。」王延業見朱慈煊其意已決，便也不再多言，反正也沒什麼損失，左右不過是發個諭令的事情。
......
新城港
一間不起眼的房屋
密室中
「姐，姐......」
段智英見姐姐人是回來了卻換了套衣服，不由得臉上變色，怒道：「那個明狗的殿下，竟敢，竟敢......」
「瞎想什麼？」段琬兒臉上飛紅，對著段智英翻了個白眼輕斥道：「這是宮內一個地位尊崇的女子看著這身衣服喜歡，便與我換的，還給了我銀幣，太子殿下是何等眼界，姐姐這等庸脂俗粉，豈能入得了太子殿下的法眼？」
段智英這才鬆了口氣，說道：「姐姐美貌無雙，狗殿下是有眼無珠。」
「莫要胡說。」段琬兒壓低了聲音訓了一句，把經過向大家講述一遍，便坐下來思索發獃。
其實她裝扮得清雅脫俗，未嘗沒有做那方面的心理準備，若是族群能以一女子得勢，為了民族的將來，她做出些犧牲，也是值得的。只是朱慈煊對她並未動心，就這麼把她打發回來，段婉兒心中有一點點的小失落是在所難免的。
當然，段琬兒更主要的還是在想如何能立上一功，讓朱慈煊實現諾言，為民家人賜名，使白族能夠挺直腰桿，與其他民族平等。朱慈煊話中說得清楚，也不要白族立下如何震撼的大功，量力而行，讓他有個能公示的理由就行。但這也就不好把握，是集資報饋，還是輸兵作戰，段琬兒心中難以決擇。
「明軍眼下正在集結，有沒有可能向雲南進兵呢？」高崇義猜測著明軍的動向，建議道：「大理有我們很多的族人，若是作為明軍攻城時的內應，或許能立上一功。」
「倉促間能說服多少族人，又有多少人有拚死為族之心？更何況明軍並不一定就是要進攻雲南，我們貿然的集結族人，恐怕會招致禍事啊，到時候昆明清軍可將我族一舉剿滅，得不償失，萬萬不可輕動啊！」高和滿是滄桑的臉上神情複雜，對這個提議並不樂觀。
「既不想倉促行事，那便從長計議好了。」段智英的底氣明顯不足，雖然習文練武，但他卻唯獨缺了段琬兒的果決和桀驁。
段琬兒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抬頭說道：「做內應破城或許有一點機會，但我們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搞清楚，明軍下一步的動向是什麼？我們也好發動族人配合明軍行動！」
「此等軍機大事，我們如何能知曉？」高崇義迷惑不解。
高和似有所悟，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讚賞地望著段琬兒，「若是公主親自出馬，便是成了一半啊！」
新城港
雙子岬城堡
東宮寢殿
「白族在大理應該人數還不少，只可惜眼下另有安排，不可用也。」朱慈煊躺在熱水中有些惋惜地撩了一把水撲在了臉上，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周圍的幾個侍女看到朱慈煊思緒雜亂，連忙懂事的添水撒花瓣，朱慈煊左顧右盼瞧了一會兒，只見黎眉那小丫頭不在，心中有些納悶，本想開口問一問，想一想還是算了吧，等會兒再去找她，朱慈煊身子一沉將自己泡在了暖暖的水中，朱慈煊舒服又愜意，閉上眼睛，感覺著疲乏從毛孔中絲絲流散。
「殿下可是要找黎眉姑娘？婢子知道黎姑娘去哪兒。」
朱慈煊聽到這話半坐了起來，轉頭看去，只見此女一抹淡淡的劉海兒垂在眼前，露出了那一雙清澈而又透亮的黑色眸子，薄薄的雙唇微抿著，精緻的臉蛋兒上有兩個如同含羞草的葉子般微微卷翹的酒窩，甚是可愛。
朱慈煊直盯盯的看著這名侍女，那侍女羞澀的低下了自己的頭，突然朱慈煊猛地伸出濕淋淋的手臂，一把掐住這侍女的脖子，將她的頭摁到了水中，變故突如其來侍女哪裡能反應的過來，只是下意識的因為窒息手腳亂蹬，因為腦袋被摁在了水裡面，咕嘟咕嘟的冒出了一大串因為呼吸困難而產生的氣泡......
過了一會兒，手腳撲騰的幅度稍微的小了些，朱慈煊方才將水中的可憐女子的腦袋拽了出來甩在了地上，侍女像一條離了水的魚一樣在地上撲騰著，顫抖著，嗓子眼裡面迸發出了凄慘可怖的急促呼吸聲，儘管如此，侍女還是三步並作兩步的匍匐在了朱慈煊的身前.....
朱慈煊冷冷的看了侍女一眼道：「下次再妄自揣測本宮的心意，本宮就割了你的舌頭，讓你永遠都說不出話來！」
「你們都下去吧！」一股萌萌的女聲從屏風那邊響了起來，幾個侍女慌忙站起身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
朱慈煊冷冷的喝住了剛剛那名侍女，道：「不許走，今夜由你伺候本宮！」隨後朱慈煊就像是變臉一般親切的叫道：「眉啊，來呀！快過來呀！」熱情的招呼那名叫做黎眉的小姑娘。
一聲可愛的嬌笑，帶著一陣甜馨的香氣，來到了朱慈煊的身後，一雙柔軟的小手伸過來捂住了朱慈煊的雙眼。
朱慈煊舒服得哼哼了兩聲，隨口問道：「剛剛到哪去了，不是說了讓你在這裡伺候我嗎？」
黎眉咯咯一笑，鬆開手撒嬌道：「殿下猜猜看黎眉去幹什麼去了？」朱慈煊緩緩睜開眼睛，黎眉已經輕盈地轉到他的對面，笑得開心。
雪白的百褶裙，深紫色的小領褂，秀髮披散下來，頭頂束一金色發圈，一條玉帶緊束腰身……一眼看上去，朱慈煊還以為眼花了，眼前的女子是剛剛那個段氏公主。用力眨了眨眼睛，他才看清黎眉那如花的笑顏。
「你，你把那女人的衣服給要來了？」朱慈煊有些哭笑不得，但不得不說，黎眉雖然年紀尚小，身形還沒長開，但是穿著這身衣服還真好看，硬是經她的手穿出了一股別樣的風情還帶著一股淡雅的清新的味道撲面而來。
「是換，用我的衣服換她的衣服，還給了她一錠銀子呢！」黎眉輕盈地轉了個圈，笑道：「殿下，好看嗎，喜歡嗎？」
「好看，好看，喜歡。」朱慈煊連連讚歎，嘩啦一聲從木桶里站起來，撈過毛巾擦身子。
「那殿下為啥不把那個女子留下來，納一女，得一族，很划算的呀！人家打扮得那麼漂亮，媚眼都不知道使了多少，真是可惜了呢......」黎眉臉色羞紅，拿過衣服走到近前，披在朱慈煊光溜溜的身上。
朱慈煊吧唧在黎眉臉蛋上親了一口，一手已經不老實地撩起百褶裙，向裡面伸去，另一手摟住了黎眉的腰肢附在她耳邊輕聲道：青子已經答應我了，明晚我要和你們姐妹兩個一起玩.....
朱慈煊摟著黎眉明顯的感覺到黎眉這小女孩的身軀一僵，朱慈煊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