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決裂之戲

第三十章 決裂之戲

陳玉君和鎖柳住在浮雲派北邊的朝霞院和季華院,蘇長連與蘇槿的酌焠院在浮雲派的南邊,東邊是主院,陽晴院,和黎紹院。西面亭風院本來是安排天汐與鎖柳兩人居住的,誰知昨晚上發生那樣的事,現在是楚悅住在哪裡。

鎖柳現在要去酌焠院就必須要經過東面主院或者楚悅暫居的亭風院。天汐現在的傷勢已經到了危在旦夕的關頭,萬一在主院碰到何皆難免會說著客套話耽擱時間。自己雖然不喜歡楚悅,但是見到她也不用說什麼客套話,大可置之不理。所以,鎖柳打算從亭風院門口經過到酌焠院尋蘇長連。想著,鎖柳加快腳步。

路過亭風院門口,鎖柳淡淡地朝裡面一瞥,這就這樣看了一眼卻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在這裡。

「你放開我!」男人似乎很生氣,迫切地想要逃離這裡。

鎖柳停下腳步,側頭望去,女人身著粉色馬面裙,雙手從後面環在男人的腰際臉頰貼在男人肩膀上不想讓他離開。男人不停地掙扎想要擺脫女人的束縛。察覺到了鎖柳的目光向門外看去,臉色瞬間蒼白一時停止了糾纏。「你,你怎麼來了。」

鎖柳心一痛,她不曾想會在這裡遇到陳玉君。還撞見他與楚悅糾纏不清,衣冠不整,神情閃爍。「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這就走。」鎖柳本是想笑的,可是卻怎麼都笑不出來心境坍塌成一個空洞,痛得吸氣都困難。要是早知道會撞見這樣的事她就不會走亭風院。說罷她轉身欲走。

陳玉君見狀,知道大事不妙鎖柳肯定是誤會了他什麼,立馬追趕上去,轉過鎖柳的肩膀,迫不及待地說:「柳兒,你聽我解釋。」

鎖柳強忍住鼻間酸意,不在陳玉君面前哭出來,冷淡道:「沒什麼好解釋的,你們本就應該成親的,是我不該對你再抱有希望。」說罷鎖柳將陳玉君的手從她的肩膀上取下轉頭想走,儘管自己的心很痛,她知道不是應該兒女情長的時候,找到蘇長連才是正事。

陳玉君怎麼可能放她走現在不解釋清楚,以後恐怕更沒有解釋的機會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立馬拉住鎖柳的手,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楚悅出現了。她像是一隻鬥勝的孔雀一般驕傲,她打斷了陳玉君的正欲開口的話,「玉君哥哥,我們現在也算是行完禮成了正經夫妻,你怎麼可以當著我的面去勾搭其他女人。」

鎖柳胸口一滯,楚悅的話再淺顯不過。她此刻那隻拉住她的手變得滾燙,燙得她立馬甩開。

楚悅見到這場景,微微一笑,「還是鎖柳姐姐識時務。」

陳玉君怒了,他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怎麼會到這裡來,不知道怎麼會到今天早上才醒過來,他不知道睡在他身旁的會是楚悅。他也不知道怎麼跟鎖柳解釋。「你別再說了好不好。」

鎖柳現在不想再見到這兩個人,不想再說這件事,她要儘快找蘇長連去救天汐。三步並兩步離去。

陳玉君知道,請如果現在讓鎖柳走了再也沒有解釋的機會,所以他不能讓她走了,就算失敗了兩次。第三次他抓住了鎖柳的手:「你別走好嗎?」

鎖柳現在不想聽任何解釋,心裡那股酸意她已經忍到了極限,陳玉君攔到鎖柳面前,不讓他她走。

「讓開。」鎖柳聲音有氣無力,她怕自己綳不住,在陳玉君和楚悅哭出來會丟了她最後的尊嚴。

楚悅見狀急道:「玉君哥哥,攔著她幹嘛。她要走便罷。」說著便去拉陳玉君。

陳玉君一手揮開楚悅,目光始終落在鎖柳臉上。

鎖柳再強調了一次:「讓開!」她的覺得一股氣直衝於頂,頓時紅了眼。

陳玉君慌亂了,他從未見過鎖柳這個樣子一時不知所措,可是依舊不打算讓開,他怕失去她,上一次是三年,這一次可能是永遠。

鎖柳思緒煩亂不知怎麼地一掌就朝著陳玉君打過去。陳玉君急急後退踉蹌著穩不住身形。

楚悅立馬扶住陳玉君,陳玉君猛地吐了口血,無力地倚在楚悅身上昏了過去。楚悅目光狠厲瞪著鎖柳,「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然不會放過你!」小心翼翼地把陳玉君扶進屋。

陳玉君吐血的瞬間,鎖柳頓時清醒過來,眼淚再也忍不住,她到底幹了些什麼?她剛剛差點要了他的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鎖柳是哭著離開亭風院的,一路向南不停不歇像是瘋了一樣。

「少主,與您所料一樣,鎖柳走了亭風院那條路,撞見了陳玉君與楚悅。一氣之下,將陳玉君打傷。」千羽稟報道。

「可惜這場好戲我沒親眼看到。」何皆好似有些惋惜,「派人注意鎖柳的動向,不要讓她壞了事。」

蘇長連連夜回了一趟淏州城,將天江小築的冰曦水晶取了來,江小魚說冰曦水晶對天汐內力地回復可能會有幫助。他才回到酌焠院就看見鎖柳呆在院門口一言不發一動也不動,他覺得異樣上去詢問鎖柳。「鎖柳姑娘發生了什麼事?你站在門口乾什麼?」

鎖柳木訥地抬起頭,見到是蘇長連,微微笑了一下,「請長連公子救救少宮主吧。」

「發生了什麼事?」蘇長連不明白鎖柳為何這樣說,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

「長連公子到了季華院小魚會告訴公子該怎麼做。」鎖柳現在那都不想去,她只想找個地方好好靜一下。

鎖柳的狀態不好,蘇長連也不多問,朝著季華院的而去。

蘇長連一路疾馳來到季華院,江小魚正從屋裡走出來端著一盆血水往外走。蘇長連看到甚是揪心,「她,怎麼樣了?」

蘇長連出聲,江小魚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憔悴的面容應該是昨夜一宿沒睡造成的。「你昨天晚上連夜去了天江小築拿冰曦水晶嗎?」

蘇長連從懷裡拿出冰曦水晶遞給江小魚,一塊似冰蓮綻開,另一塊有了些荷葉的圓潤。

「兩塊水晶,正好你們一人一塊,長連公子請隨我來。」江小魚將越血水倒在一顆大榕樹下,領著蘇長連進了屋。

屋子沒有開窗,光線昏暗,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江小魚問:「鎖柳有姐姐是否與公子說清楚。」

蘇長連搖頭,「當時我看她神色有異就什麼也沒有問。小魚你說,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救她?」

僵小魚變得嚴肅起來,她覺得有些事情開始之前必須向蘇長連說明,因為後果絕非所有人都能承受的。「在開始就她只是之前,我希望長連公子能夠有一個心理準備。天汐姐姐現在需要一個內力高於她的人將她體內所鬱結的堵塞的氣息打通,因天汐姐姐所練功法地特性,在氣息打通的瞬間會將公子所傳輸出去的內力反彈回來,若公子不能抵住那股氣流所帶來的壓力必將被其所傷,輕則內傷,在一定時間內內力會大不如前,好生調理方可痊癒。重則內力盡失,或走火入魔嚴重的話恐會傷及性命。公子請儘快決定。」

蘇長連看著天汐白得幾乎透明的臉苦笑,都在這個關頭哪裡還會有時間考慮,「我們開始吧。」天汐內力爆發他雖然沒見過,但是上次灰衣人襲擊天汐時她能震懾住灰衣人全身而退說明天辰宮的內功心法的確很厲害。他對此沒有任何把握,在這緊要關頭容不得他多想。

得到蘇長連的同意,江小魚心裡是欣慰的,她將綿軟無力地天汐扶著坐起,蘇長連在天汐背後運功。有了冰曦水晶,一切都變得順暢許多,蘇長連將內力源源不斷地傳到天汐體內。

「孟潯,孟潯。」昏迷中,陳陳玉君一直呢喃著這個名字,「孟潯,孟潯……」

楚悅一直守在他身邊,她看著昏迷不醒的陳玉君眉頭緊鎖,口中還一直念著那個女人的名字,一股酸意湧上心頭。早在三年前她與陳玉君就已經拜過堂,可是當晚陳玉君卻失蹤了,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不留一點痕迹。這三年來她走過很多地方,去過他所有去過的地方都沒他的音訊。前幾日她收到何皆的信,說陳玉君近日內可能會到浮雲派,這才馬不停蹄地從長安城趕到淏州城為見他一面。可是,局面比起三年前一點也沒變,他還是喜歡孟潯,就算她差點被她打死,他還是在昏迷中呢喃她的名字。為什麼?哪一點比她差?為什她日夜兼程尋了幾年的人她卻對他下重手?鎖柳嗎,既然你如此陰魂不散,那麼我就讓你徹底地從玉君哥哥的身邊消失。

陽晴院,何皆在梨樹下擺了張桌子兩把椅子,懶懶地曬著太陽,手裡拿著一本書,有意無意地看著。

陌疏候在一旁,千羽從外院進來,對何皆稟報道:「少主,楚悅姑娘前來拜訪。」

何皆嘴角勾起一起弧度,「請她進來吧。」他放下書,一瓣梨花飄落書上。他將梨花瓣輕輕拾起仔細端詳。

不一會,嬌俏的粉衣少女出現在何皆視線中。用不咸不淡地聲音說著話「何少主好生悠閑,安排了這麼一齣戲,也真夠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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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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