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危在旦夕

第二十九章 危在旦夕

陌疏輕輕巧巧地落在闕日院內的松樹枝幹之上。何皆就著月色在涼亭內的石桌上喝茶,樣子很愜意。

「幹得不錯。這麼快就回來了。」何皆笑著,心情很好。

陌疏從樹上跳下來,單膝跪地,「很順利,夢嫣正不知不覺地進入我們的計劃之中。」

何皆端起茶杯,在鼻間輕嗅,陶醉在悠然地茶香之中。「今晚我會送鎖柳姑娘一件禮物,你去準備一下。」

陌疏有些擔憂道:「可是少主,蘇槿已經察覺了我們的計劃,斷然不會任由我們繼續下去。」

何皆卻笑出了聲,「一個花曲娪,一個天汐他已經自顧不暇,哪有力氣來阻止我們。」

陌疏一驚,不由再次問道:「您是說天汐還沒死?就在我們浮雲派?」

「不然你以為呢?」他輕輕泯了一口茶。他的嗅覺異於常人,本次他以為蘇杏璇會把天汐處理得很好,可是他卻在花曲娪的房間門口聞到了血腥味,很重地血腥味,除了天汐,他想不到其他人。

「你剛剛在樹上看什麼?」何皆不想再說這件事情,於是就岔了一個話題。

陌疏沒想到何皆連她這麼細微的動作都察覺到了,解釋道:「剛剛我看見楚悅了。」

何皆來了興趣,「哦?她在幹什麼?」楚悅在他的計劃里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她好像對蘇長連一見鍾情了,。」

「女人的心思可真難琢磨,前一天不還追著陳玉君到處亂跑,現在又對蘇長連一見鍾情。陌疏,你對此有何看法?」

陌疏詫異,少主怎麼會問她這種問題,她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一時不知道怎麼搭話。

何皆見陌疏神色不自然,隨即明白是這個丫頭會錯了意,輕笑道:「我忘了我們陌疏還是一個小姑娘。」

何皆那樣的一笑,陌疏恍惚了心神,她覺得自己的心突然跳的很快,她,有些慌亂。「少主。請說正事。」

何皆嘴角一彎,「我說的就是正事,是你想多了。」以前怎麼沒覺得陌疏這般可愛。

陌疏臉紅了,面子上卻很鎮定。「陌疏不明白少主的意思。」

月色朦朧,何皆看不到陌疏漲紅的臉,不過能感覺到她的尷尬,片刻后,他說:「不明白就算了,我安排千羽去做。」

陌疏雲里霧裡,不明白何皆說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剛剛不是說到楚悅嗎?怎麼就下任務了?

「不過,蘇長連的確是個麻煩。陌疏,你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陌疏想了想,無奈搖搖頭。蘇長連和蘇槿兩個人都不好對付,這次能重傷天汐全靠蘇杏璇的出其不意。目前蘇杏璇已經現在離開浮雲派,眼下無人能牽制蘇長連。

「那就再等等吧,或許明天就會有。」何皆突然想到什麼事情,問陌疏:「圖,找到了嗎?」

陌疏將頭埋得很低,回答道:「沒有找到,我已經加派人手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次日清晨。

江小魚正為花曲娪切脈,蘇槿在一旁守著,讓江小魚覺得很有壓力。

「如何?」蘇槿見江小魚將花曲娪的手放下,塞進被子里這才問出口。

江小魚諾諾道:「夫人所中之毒比較溫和,現在並生命危險。」在江小魚眼裡,只要不是當場斃命的毒都算比較溫和。

蘇槿看了看花曲娪的臉色,是要比昨天紅潤幾分,他又問江小魚:「那,要何時才能解毒?」

江小魚偏著腦袋在心裡盤算著葯的種類和分量,嘴巴里時不時蹦出一個藥名,片刻以後,她縐著眉頭對蘇槿說:「公子,少了一味葯。」

「什麼葯?你且說出來聽聽。」

「夫人中的毒裡面有半月靈芝的成分。」

蘇槿疑惑:「半月靈芝有毒?」

江小魚點了點頭,半月靈芝本來就不是尋常之物,少見程度比明月草更甚。所以要不是他爹是神醫,她也不會知道半月靈芝也能被製成毒藥。「半月靈芝喜歡陰涼濕潤的地方,並且一個月之內要有半月的時間吸收月光精華,不多不少正好半個月,這樣長出來的靈芝為鮮紅色為上品。倘若一月之內月光一天都沒照到的靈芝顏色會比較深,呈現出暗紅色為下品。如果連續半年都沒照到月光的情況靈芝會變得黢黑,那是半月靈芝會自身產出毒素,月光能將其抵消。半年都沒有見過月光的半月靈芝沉澱下來的毒性堪比十瓶孔雀膽,每到月半毒性就會發作且一次比一次厲害,直到……」江小魚察覺到她越說蘇槿臉色越黑,心道糟糕,她換立馬了一副笑臉說:「公子無需擔心,夫人身體里的半月靈芝分量輕微,容易壓制,只要找到克制她的葯就可以根除。」

聽到江小魚這樣說,蘇槿才緩了緩心神問:「究竟是什麼葯?」

這下,江小魚有些遲疑了,內心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玄熠草。」三個字,一味藥名,卻是蘇槿的救心丸。

蘇槿卻微微笑了起來,很溫和,像冬日裡的暖陽。「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

江小魚卻被這樣暖和的笑嚇出冷汗,每次蘇槿露出這樣的笑容總會有人倒大霉,這次不知道是誰那麼不走運。

昨夜,在蘇杏璇假扮的天汐離開以後蘇長連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天汐被送回來的時候奄奄一息,氣若遊絲。鎖柳本想帶她回天江小築,可是天汐的身體不允許再經受一丁點的折騰。

「魚兒你可算來了。」鎖柳看著昏迷不醒的天汐心急如焚,這時看到江小魚提著藥箱過來連忙上前去迎。

江小魚問:「鎖柳姐姐為何這般慌張?難道是因為天汐姐姐的傷?」仔細想想就只這種可能性,嚇了一跳,三步並著兩步走進房間。

去就鎖柳邊走邊說:「今天早上你走之後不知怎麼的就開始吐血,現在臉色越發難看了。」

才進屋,江小魚就聞到濃烈的血腥味,之見天汐嘴角淌著鮮血,臉卻白得可怕。她將天汐的頭偏向一側,麻利地取出銀針在幾處穴位上刺入半寸。

鎖柳拿著帕子為天汐搽去血漬,「才出去一小會兒怎麼又流出這麼血。」

江小魚搖搖頭,鎖柳這才發現江小魚額頭上已經沁出些汗珠,「這樣下去不行,必須要有一個內力極其深厚的人來打通天汐姐姐被被堵住的血脈。」

鎖柳思忖了一下,只有蘇長連最合適了,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費這麼大的勁來幫少宮主,「魚兒,你先在這裡先看著,我去去就來。」

江小魚無奈地嘆息,花曲娪的毒已經人讓人心累了,沒想到天汐的傷更是讓她喘不過氣。這一個個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經意間看到天汐那張灰白的臉,不潸然淚下。若沒有好的機遇,天汐姐姐恐怕只熬不到明天。

「扣扣扣。」一陣敲門聲響起,蘇槿似乎是已經預料到了一般,輕聲達到:「何少主,請進。」

何皆對比也不意外,他飽有歉意地向蘇槿鞠躬,「真是抱歉,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這事與何少主無關。」此時的蘇槿依然是那何從容不迫的蘇槿。事關花曲娪,蘇槿定然不會放過傷害過她的任何人。不過,此時不是時候。天汐的傷經不起半分折騰,留在浮雲派只是暫時之舉。

「事情發生在我浮雲派,就算蘇公子肯原諒在下何皆又怎麼會脫得了干係。」何皆這話說得滴水不漏,讓人不知道還真的會信了他的話。「陌疏,把東西拿上來。」

陌疏和千羽一人手裡各拿了一個木托盤,上面當著各種珍稀罕見的,分量雖不多卻價值連城。要是江小魚在這裡一定會激動得跳起來。

話說久病成醫,蘇槿只淡淡掃了一眼大概一眼這些葯的藥性,多是止血化瘀消炎鎮痛之類。立刻明白這是何皆對他的試探。如果收了這些葯,那就說明天汐還沒有死,就在這浮雲山未知的某個地方,如果不收這些葯,對於天汐來說無比珍貴,是救命的藥材。

蘇槿不語,等待著何皆的下文。

蘇槿是個很聰明的人,假如他真的不收這些藥材那才有鬼,何皆如是地想。「這些藥材是我的一個摯友送的,在下不懂醫理,就胡亂拿了些葯過來,希望能對夫人有所幫助。」

不過是客套話,大家都心知肚明。

「既然如此,就不與和少主客氣了。翎宇。」蘇槿聲音剛落,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何皆旁邊正在,向蘇槿微微頷首,聽候差遣。「屬下在。」

蘇槿核很滿意翎宇的出場方式,吩咐道:「和少主的美意我們不可辜負,你將每樣藥材都拿一些給夫人備著。」

「是。」翎宇領命,走上前去隨意拿了一些。

何皆掃了一眼翎宇身後的劍,心裡有了計較,難怪昨天晚上與他過招的時每次有對上的時候都特別吃力,原來是這把劍。蘇槿啊蘇槿,可是你不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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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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