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篇：破綻（二）

「呦，看是誰來了~」花辭嘴角掛著妖嬈的笑。

王默呆住了，對面的水靈泊也是一愣。

怎麼就那麼巧？！

瞧這尷尬的氣氛！

三個人皆是一言不發，花辭總覺得自己這個電燈泡始終散發著熾熱的光芒。

「我……先退了，你們聊，嘿嘿~」花辭一溜煙跑沒了。

雖然太陽出來了，但現在，天還不算太亮。

王默傻傻地看著水靈泊走過來。

她沒有想到，再次見面居然那麼快……「呃……水王子，你也來看日出？」

水靈泊不予理會，徑直走向前方，坐下，看天空。

王默苦笑。

有的冰，是融不化的，有的心，是捂不暖的……

可她不能理解的就是，為什麼在她心裡留下了那一抹溫存，又那麼快就消除掉？

兩個人就這麼尷尬地，一前一後坐著，知道太陽完全出來，天完全亮起來。

「那個……」

「王默，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水靈泊打斷了王默，也正因如此，她的火又被激起來。

「不知道什麼？我倒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你明知人類再改變，冰雨落不再消失，卻還要助紂為虐！為什麼你總是對我忽冷忽熱，對我的態度一直在改變！」

說完，王默就後悔了。

是你自己喜歡人家，非要往人家那蹭，關別人何事？

「我……」

「抱歉。」水靈泊輕聲道。

王默一愣，「啊？」

他轉過身來，瞳孔中映出女孩如星的雙眸。

忽然想起來，兩千年前也是這樣，他們總在一起看日出。

「我……並不是有意的，但是……」這是堂堂水王子第一次說話那麼不自然。

看慣了他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如今這樣，竟是讓王默一時接受不了。

「但是什麼？」王默問。

「沒什麼。」水靈泊扭過頭，依舊是那副冰山模樣。

王默縮了縮脖子。

好冷……

「很冷嗎？」水靈泊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件毛領披風，披在她身上，粉紅色的，很適合她。

王默抬眸看著他。

真討厭……為什麼總是這樣？而她，也是一如既往的不爭氣！

「你最近，似乎瘦了很多。」水靈泊的語氣輕鬆了些，王默不知該怎麼回應。

只見水靈泊伸出手來正欲撫摸她的臉頰――

「咳咳。」中途跑回來的某人覺得自己這時候出現就是個錯誤。

他們的距離簡直不要太緊了好吧！

「我……是不是……」花辭彆扭地開口。

「不是！」兩人難得如此默契，「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

有些尷尬。

「其實，我就是忘了拿酒壺而已，沒有要當電燈泡的意思，抱歉，打擾了。」她拎起酒壺就走。

「誒等等……花辭啊！」

怎麼覺得她最後一句話說的，那麼彆扭呢？！

不當電燈泡……是什麼意思？

「誒？花辭！等等我！」

可是，女孩恨不得馬上離開，離開這個「曖昧之地」。

又沉默了好一大會，突然，耳邊迴響起輕快的笑聲。

是水靈泊在笑。

王默又一次愣住了。

原來……他也會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