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回 是非豈復待深思

九十六回 是非豈復待深思

九十六回是非豈復待深思

楚江寒師徒見眾軍收拾妥當,便催促他們繼續趕路,牛虎、馬彪見師徒兩個本領高強,又擔心路上再生變故,便強邀二人共同護送軍糧進城。

楚江寒再三推脫,牛虎、馬彪二人又承諾等他師徒二人護送軍糧進隨州城之後,官府可以開具路引證明,並安排快馬軍士護送二人至襄陽,楚江寒計較之下,便隨著二人一路護送軍糧到了隨州城。

眾軍士死裡逃生,雖有高人相助,也絲毫不敢馬虎,當下快馬加鞭奔向隨州城,一面差快馬報知隨州令。楚江寒索性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子擺到底,躺在了糧食車上,只對小葉飛吩咐了一句:「別讓他們知道我內功盡失,否則麻煩更多!」便倒頭睡去了。

小葉飛心領神會便也不與他多對話,只騎上了一匹高頭大馬,緊跟在牛虎、馬彪二人身後,二人不住地笑問道:「小兄弟從師幾年了?」「小兄弟今年幾歲了?」小葉飛也學著師父楚江寒端起了架子,除過必要的客套回答,也不與他幾個過多搭話。

天黑時分,隨州令又差衙下僚眾前來接應,眾軍摸著黑兒進了隨州城。

方到縣衙交令,縣令王文貞已在衙內擺好酒宴差人來請,牛虎、馬彪兩個再三禮讓,便將楚江寒師徒迎進了縣衙。楚江寒不喜結交官府,現在沒奈何又有倚仗,便半推半就上了宴席。

隨州令年方三旬極為精幹,見楚江寒師徒如此年輕,更是稱奇。牛虎、馬彪兩個百戶大略將前後經過敘述一遍,又不住稱讚楚江寒師徒。王文貞聽了起身,便要向楚江寒師徒下跪,忙被楚江寒攔住。

王文貞不住拜謝,泣著訴苦道:「二位義士有所不知,此次大災我德安府隨州、安陸兩地最重,數月下來,本縣已無餘糧度日,近來城內又起瘟疫,下官無奈只得上報,省里發文又從襄陽府調來糧食兩千石,以解燃眉之急······」說著一聲長嘆。

牛虎、馬彪忙道:「今日若非二位高賢相救,我等喪命不說,全縣百姓只怕也要遭殃!」王文貞忙舉杯相敬,楚江寒見他精鍊之餘尚有幾分正氣,便也舉杯道:「王大人言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原就是我們這些粗人該做的!」笑著一飲而盡。

桌上擺了三葷一素,王文貞笑著道:「大災之年,這酒席簡陋了些,還望義士勿怪!」小葉飛不知多久沒見過宴席了,也不管他們談說,甩開腮幫子大吃起來。

席上幾人一陣吃喝,見楚江寒師徒停箸后,王文貞又勸酒不住。

牛虎、馬彪乃是世襲的百戶,土生土長,便向縣令大人詢問起了近況,得知近來城中溫病又起,不由得搖頭嘆氣。王文貞不願當著外人的面談論公務,便又將話茬引到了強寇襲擊軍糧上來。

王文貞扶髯嘆道:「地動之後又經暴雨,百姓家毀田淹,如今的米價已然漲了數十倍,窮苦災民無計,只能靠官府周濟呀!更有不法之徒趁機私販鹽米,牟取暴利,官府無暇顧及,只能任由他們逍遙法外呀!」說著又露出哀容來。

楚江寒聽了生民困苦至斯,也自神傷起來。

馬彪是個心直口快的漢子,鋼牙一咬,說道:「王大人,依著卑職跟這伙兒交手的情況來看,這些人絕非一般的草莽,似乎是······」卻被師兄牛虎一聲咳嗽給止住了。

王文貞見狀又瞧了瞧楚江寒,道:「唉!此間又無外人,馬兄弟有話不妨直說!」

馬彪舉杯飲了一盅,接著道:「這些人手持弓箭百發百中,顯然是經過訓練的。」楚江寒師徒與牛虎俱都親眼見了那些賊寇的手段,也暗暗點頭不住。

縣令王文貞似是吃驚不小,凝眉低頭沉思之後問道:「何以見得?」馬彪回道:「這些人手持硬弓身跨烈馬,便是咱們軍中的健兒都沒有這般身手,哪裡是什麼一般的草寇流民?兩位高賢和師兄你們也瞧見了,與這位小兄弟動了手的賊首不僅善於劍術,輕身功夫也非凡夫俗子,我跟四個賊人也動了手,他們用的,似乎是唐門的劍法?」

王文貞「啊」的一聲,險些摔下座去。楚江寒也聽得大吃一驚,久聞四川唐門以輕功暗器著稱於世,怎麼其劍術也這麼厲害?

馬彪見了縣令大人驚懼如斯,忙出言寬慰。

牛虎猛踢了馬彪一腳,低沉聲道:「師弟,沒有真憑實據,不得亂說!」

那馬彪卻鼻孔出氣,哼道:「唐門的輕功暗器我是沒瞧出來,可他們的劍法我是決計不會瞧錯的。想當初我初入江湖,與武林中人的第一仗便是在四川打的,我記得當時與兩個唐門的外姓弟子發生了口角,雙方都是出徒不久誰也不服誰,我被兩個唐門弟子使劍術刺傷,有幸遇到他唐門的前輩及時救治,這才撿了一條命回來。那位唐門前輩極是公正,後來還親自休書,派遣門下弟子來咱們岳陽門致歉,師兄你說,這唐門的劍法我如何能認錯?」

牛虎面色一紅,忙打趣道:「師弟,我看你是吃醉了說起胡話來了,唐門在武林中的地位,可不比咱們岳陽門差,世世代代門規極嚴格,又怎麼會讓門中的弟子千里迢迢跑來咱們湖廣打劫官糧?」說罷又笑著問向楚江寒:「您老說是吧?」

楚江寒正自低頭琢磨那賊首的武功路數,聽見牛虎喚自己,便也胡亂的應了一聲。

當下牛虎便以師弟吃醉,縣尊大人與楚江寒師徒需要休息為由,起身告辭。楚江寒忙拉住二人,騷首難為情道:「二位,這日間咱們說好的,我師徒兩個回家之事······」

牛虎、馬彪忙「哎呀!」一聲,抱拳欠身道:「恕罪恕罪,險些忘了大事!」又忙向縣令王文貞施禮道:「縣尊大人,您也知道,日間多虧了這二位高賢出手相助,這才退了強敵。為防止一路之上再生變故,我二人擅自做主請他師徒兩位一路護送到此,如此一來,可就耽誤了兩位高賢的行程。這兩位高賢正是要前去襄陽府投親的,現下為了咱們耽誤了行程,還望老爺下道過路的文書,再差車馬護送他們二位一程啊!」

王文貞扶髯笑道:「合該如此。」便立即叫師爺取來筆墨,要當堂開具路引。牛虎、馬彪掌燈近前,楚江寒師徒起身微微致謝。

那王文貞筆蘸濃墨,笑著向楚江寒問道:「不知二位高賢要到襄陽府哪縣哪地啊?」楚江寒回道:「在下攜小徒欲往襄陽閑雲庄?」

「什麼?」王文貞與牛虎、馬彪齊聲問道。

緊接著牛虎手中燈落,王文貞握筆不穩也掉在了地上。

堂中一陣漆黑,楚江寒正自詫異,馬彪這才摸出了火折重新點亮了蠟燭。牛虎、馬彪兩兄弟呆在一處,不住地打量著楚江寒師徒,竟一言不發。

倒是王文貞飽讀詩書極有養氣功夫,瞬間恢復了笑容,歉道:「對不住二位了,閑雲庄名頭太大,嚇著我們幾個了!」楚江寒一顆心可怦怦直跳,見王縣令作此一說,便也報之一笑。

王文貞撿起了地上的紙筆來,重新坐與桌上,笑著問道:「不知高賢怎麼稱呼,與閑雲庄沈老員外是什麼親戚?」楚江寒這才通報了姓名:「不才楚江寒,沈老員外乃是在下的岳丈,這位是小徒葉飛。」王文貞再次驚叫而起,旁邊馬彪張口欲言已被牛虎捂住口鼻,使勁在他腰間踹了一腳。

王文貞回頭瞪了牛虎、馬彪一眼,二人齊聲咳了一聲,王文貞這才轉過頭來,抱拳深深一禮,道:「原來足下就是前翻平定魔教,又蒙聖恩御賜成婚的功臣,請恕晚生失敬了。」楚江寒見這比自己還年長的王縣令竟然自稱「晚生」,尷尬的還了一禮便也渾未在意三人的一翻舉動。

王縣令望著已被墨汁污染的摺子,笑了一笑,又問道:「不知尊駕的兩位結義兄弟,哦!兩位國姓爺進來可好,你們之間可有書信往來?」楚江寒見他提起了位高權重的金刀、木劍來,心道這是他有意攀扯關係,便不耐煩的回道:「在下日前出了趟遠門,還未及回家,與兩位哥哥也未及有書信往來。」

王文貞又拿起那摺子毛筆來,笑道:「這黑燈瞎火的,且不開路引了,明日一早咱們再寫!」楚江寒也未在意,笑著點頭應聲。

又見王文貞哈欠連連,起身道:「楚英雄,我看時辰也不早了,下官這便安排兩位歇息吧!」說著讓牛虎、王彪回家去了,又親自打著燈籠安排師徒二人睡下,這才離去。

小葉飛見在王縣令走了,便問楚江寒道:「師父,怎麼這些人一聽說你是閑雲庄的,都奇奇怪怪的?」

楚江寒嘆了口氣,道:「我岳父富甲天下,又有朝廷賜的功名頂戴,閑雲庄更是威震黑白兩道。你四師伯、五師伯是朝廷的高官,剛剛又帶領著我們兄弟幹了一件天大的功勞。這些當官兒的一聽說我是閑雲庄的人,自然就要來巴結了!睡吧睡吧!天底下當官兒的就這德行,等你再長大些就知道了。」說著便催促小葉飛睡了。

小葉飛連日來折騰乏了,又吃了頓好的,心情大好,不一時便睡著了。楚江寒內功盡失去酒量大減,躺下之後酒勁這才上頭,一陣的天旋地轉,只想著明日一早討了文書之後,再借著腳力速速回到閑雲庄,與沈毓相會,便也甜美的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楚江寒尚在夢中,小葉飛卻搖起了師父,輕聲道:「有情況!」楚江寒睡了一覺酒勁散了不少,迷迷瞪瞪地翻起身來,只聽小葉飛在耳邊輕聲道:「師父,房頂上有人!」楚江寒自知現下耳力不如小葉飛,便示意小葉飛不要輕舉妄動,又輕輕解開腰帶,取出了鎮岳寶劍交給了小葉飛防身。

果然窗戶外有兩人躍到了地上,那二人居然使了輕功極力隱藏,但未能瞞過楚江寒師徒。小葉飛手握寶劍,已經護在了師父楚江寒胸前。

窗戶輕輕被推開,黑暗中一人翻身躍進了屋中,另一個則在門外把風。

小葉飛握緊了寶劍,但等著那人靠近。只見那人貓著腰輕輕往床邊靠近,在一丈遠近處停下腳步來,小葉飛咬緊牙關正要舉劍去刺,但聽那人輕聲呼喚道:「楚大爺,快醒醒!楚大爺,葉兄弟,快醒醒!」聽聲音正是馬彪,楚江寒師徒大吃一驚。

卻見馬彪呼二人不醒,靠近了幾步,一隻大手已經伸了過來。

小葉飛掌中寶劍一伸,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壓低了聲音問道:「幹什麼?」

那馬彪忽然被制住,腳下一軟已經跪了下去,顫聲道:「二位快跟我走,有危險!」小葉飛身後有師父,又出手制住了他,便也不懼怕,沉聲問道:「三更半夜,你要幹什麼?」

馬彪急道:「哎呀!二位快快跟我走,遲了就來不及了!」

楚江寒對小葉飛道:「放開他,且看他有何花樣?一丈以內,他逃不出我的手心!」

馬彪站起身來,急的跺腳,道:「這姓王的狗官要害二位!二位快快跟我走吧,遲了就來不及了!」小葉聽了個稀里糊塗,扭頭去望師父,不料馬彪已經衝到了門口,伸手打開了門扇。

外頭的那個見門開了,又無人走出,已經奔到了門口,略帶怒意的埋怨道:「你搞什麼?遲了不知道有危險啊?」卻是牛虎。

馬彪見他師徒二人依舊疑心,上前一步已經揪住了小葉飛直往外走。楚江寒將信將疑,對小葉飛輕道一聲:「且跟他走!」牛虎、馬彪已各自從腰間抽出了兩柄腰刀分別遞給了楚江寒與小葉飛,並囑咐道:「拿著防身!」

小葉飛道:「我有劍!」牛虎、馬彪也不多話,引著二人已經繞到了一堵高牆之下,牛虎縱身一躍已經出牆,又學了一聲貓叫,馬彪道:「外頭安全,二位先出去,我來斷後!」

楚江寒師徒聽了大驚之下只立在原地不動,馬彪不解,略帶怒意地問道:「二位還是信不過我?」小葉飛率先道:「師父還沒來得及教我輕功呢!」馬彪「哦」了一聲,腋下夾起小葉飛來,縱身一躍出了高牆。

三人出了高牆,卻久不見楚江寒出來,馬彪性躁只急得跺腳。

但聽見院內已經人聲陣陣,牛虎、馬彪更加急了,小葉飛更擔心師父,胡亂道:「糟糕,我忘了師父練的神功喚作『陰陽神照功』,夜間動不得真力!」

又聽見一人叫道:「在那兒,大伙兒快快殺上前去,莫要走了殺官奪糧的賊寇!」卻似是縣令王文貞的聲音。

小葉飛聽見師父已被誣做了殺官奪糧的賊寇,越發著急了。

牛虎、馬彪見狀,急對小葉飛道:「站著別動!」說完遮了頭面,已經躍進牆去。

小葉飛只聽得院牆內一陣刀劍相擊之聲,有人哀嚎不住,有人又敲起了鑼來,正自焦急見,見三條人躍出牆來,正是牛虎、馬彪與師父。

霎時間銅鑼聲四起,喊殺震天喊起,縣衙內的公人們不住高叫道:「抓賊寇啊!抓住殺官劫糧的賊寇!」「有賊寇進城了!」······

牛虎、馬彪大叫道:「糟糕!姓王的帶了官兵來。」引了楚江寒師徒便往僻靜處鑽去。過不多時,有縣衙的差役舉著火把挨戶搜查,牛虎、馬彪二人世居此間,相當熟悉此間的地形,便引著楚江寒師徒連夜翻牆到了岳陽門在隨州開的鏢局中。

牛虎、馬彪為怕打草驚蛇,便將他師徒兩個安頓到了後院的柴房中。經過連夜的折騰,楚江寒反不如徒弟小葉飛精神,牛虎、馬彪兩個正要攀談一陣,又聽小葉飛說他夜間動不得真氣便也不敢過多打擾,只對小葉飛千叮嚀萬囑咐,叫他兩個千萬不可出門,便閃身回去了。

第二日天未放明,牛虎、馬彪兩個便翻進了後院,用兩個罈子給二人端了酒肉送來。楚江寒被驚醒時,小葉飛正在同他兩個低聲攀談。

楚江寒休息了半宿恢復了精神,對著二人躬身感謝,師兄弟兩個慌忙還禮。

小葉飛問道:「二位大叔,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馬彪道:「昨夜酒宴散去后,我二人出了縣衙,卻瞧見黑夜中一人偷偷摸摸潛進了縣衙之中,我二人只道是歹人前來作惡,便暗中跟了上去,不想······」話到此處,他咬緊鋼牙一陣捶胸頓足。楚江寒忙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馬彪咬牙切齒道:「我二人一路跟隨那惡人,卻不想他竟然敲開了縣令大人的窗戶······」牛虎一拍他的肩頭示意他坐下,四人席地而坐,牛虎接道:「我二人悄悄伏與窗下偷聽了一陣,才知道······」他亦激動起來,道:「原來日間殺官劫糧的,正是唐門的弟子,那姓王的狗官,竟是唐門老賊唐大臂的女婿!」

「這豈不是官匪勾結,監守自盜?」楚江寒亦吃驚不小。

牛虎道:「是啊,由來千里做官只為求財,他姓王的也未能例外,他既是縣官,這運糧的路線再也熟悉不過了,便勾結唐門的一干惡賊劫了軍糧再到別處去販賣,可是一本萬利啊!」楚江寒聽了沉默良久,又聽馬彪咒罵道:「我姓馬的算是瞎了眼了,居然還認為這狗官還是個一心為民的青天!」

小葉飛問道:「那他們為什麼要來害我師父?」馬彪性躁,正要說話,卻被牛虎搶道:「我兩個在窗下偷聽到,那賊首叫唐少雄,乃是唐門的二代弟子,正是那狗官王縣令的小舅子,他向姓王的回報了今日借糧遇到你楚大俠師徒一事來,那姓王的說你師徒兩個正在縣衙······」

馬彪搶道:「沒錯兒,那姓王的狗官說了你是閑雲庄沈老莊主的女婿,姓唐的便怕了,哪知姓王的狗賊卻出了毒計,打算明日一早在你師徒二人的早茶里下毒,即便你武功高強,唐門的毒藥暗器可是天下聞名,等毒倒了你便來搶奪你的寶劍!」

楚江寒一聽又是沖著自己的寶劍而來,早就心頭怒起,冷哼一聲道:「天下想奪我寶劍的不在少數,可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小葉飛見師父忽然英雄豪氣,望著他的臉越發的崇拜了。

馬彪點了道:「那狗賊倆還說,反正閑雲庄已經······」這個「已經」剛脫出口,忙被牛虎踢了一腳,馬彪被師兄一踢忽然住口。牛虎岔道:「昨夜我兩個安頓好你二位后,已經向我岳陽門連夜去了書信,哼哼,我師兄第兩個的這一跟頭,定要向他唐門找回來不可!」

馬彪聽了性起,也道:「沒錯兒,定要找回來!」牛虎又道:「楚英雄,這裡是我岳陽門開的鏢局,主事兒的是我岳陽門本家的師叔,江湖上喚作神拳太保,武功高強為人仗義,我兩個昨夜已經向他老人家稟告過了,他老人家說了,最近江湖上也不大太平,鏢局內又人多眼雜,難保不會混進來細作暗哨,為防止打草驚蛇,他老人家說了,只好請二位在這後院柴房裡委屈兩日,等風聲過後,他老人家一定親自向楚少俠師徒賠罪!」

馬彪也道:「對,師叔他老人家說了,叫我是兄弟兩個先向楚少俠賠罪了!」說著他兩個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禮。

楚江寒大為不好意思,趕忙領著徒弟小葉飛起身還禮口稱不敢,並再三致謝。

牛虎又道:「我師叔已經吩咐下去了,說後院中是鏢主新到了一批寶物,若無他老人家的吩咐,一概不得入內,二位就請委屈一陣,我兩個日間照樣去衙門當差,夜裡就不來這裡了,過個三兩日,等外頭風聲稍緩,再來看望二位。」

眼見天色既白,牛虎、馬彪兩兄弟便起身告辭,楚江寒領了徒弟小葉飛恭恭敬敬地目送著二人去出去,又掩好房門。

眼見了王文貞官商勾結,不顧百姓死活,楚江寒一陣低頭沉思,倒是小葉飛,抱起罈子中的酒肉傻笑著吃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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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劍英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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