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神諭節-法律

「三折。。。好貴，能不能再便宜點？」

「唔，你可以賒賬，反正晨曦的信用是無限。」

「我等是僕從，不能妄自尊大。簡單說吧，本公主現在。。。並沒有錢。」

「唔，那你就以物抵債吧？本尊提供免費鑒定。」

「不要。簡單說吧，你的固定薪水就取消了，比率分成我給你雙倍，邀請你入伙。」

「唔！本尊有沒有選錯坐標？該死的，沒錯。看在你白精靈貴族的臉蛋上別再談了！就這樣，比率分成20%也算有潛力。。。」

「不是的，是10%的3成以後的2倍，也就是6%。」

「什麼！你，你！我警告你，這樣你會失去德希維爾的分身！」

「那麼好，你走吧。」

「什麼！你，你，你！好吧，今日本尊咬碎牙忍了。該死的！主位面的道德已經淪喪到這個地步了嗎？一年分成12%，在這種破地方保護文明之星嗎？」

「嗯。。。那個。。。是一年6%。。。另外，僅限對外探索的收益。。。很抱歉。」

「。。。」

「對了，聊點愉快的吧？工業立方一座多少錢？」

「。。。」

「看你很勉強的臉色，那能直接告訴我三折以後的價格嗎？」

「30億元石1座，天幕之下，概不還價。。。三折，三折，三折，你這有牧師嗎，先幫我治療一下。」

「來20個！」

「什麼！哎呀，您真是，您真是會開玩笑！」

「不就是600億么。但今天我先支付58萬，後續我會慢慢支付的好么？愉快的決定吧？」

「。。。」

「吶！這張財富聯盟的晶卡里是本公主的私房錢，真讓人心痛！元石合計50萬，剩餘8萬，等我晚上洗劫了白娜再付。放心吧！」

「牧師呢。。。請來治療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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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艾斯黛拉和這個德希維爾的分身說話聲音又快又小聲，但大部分人都2階以上了，都聽得清清楚楚。

明日香捂著臉，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小蝶超興奮和開心，要不是場合不對就已經歡呼起來了。

財政部門已經打了雞血一樣的站起來了，一片的眼睛男女，鏡片上似乎都要燃起熊熊烈火。他們彷彿看到了城市拔地而起，繁榮昌盛！神御門滿眼火熱的看著艾斯黛拉，他身邊的風妃低頭關注自己的貓。

唐納激動的接過一張紙，上面全是身邊幕僚緊急預算能到手的工業立方。集野身邊的夕落和夏恩也很激動，但他倒是忍住了失態，因為守護者軍團是有保底的。

最終價格定下來，600億元石的付款被無限延期了，艾斯黛拉用自己的零花錢採購到了22座文明之星的工業立方。多餘的2座正是之前「試用」的，由那位主神慷慨贈送了。

白髮少女彷彿被奪取了魂魄，失落的坐到了主席台下左側新擺上的座椅上。白娜同情的過來招呼她，聊了一會沒拉回她的魂魄。於是白娜大咧咧的說：「行了，德希維爾的17號分身。嘖，真拗口，就叫你德希維爾了！你要想想，這麼多債你要追到什麼時候？這樣你豈不是一個自由的分身了嗎？」

德希維爾被刺激的雙眼燃起了生機和希望。她振奮起來，跟白娜埋頭嘰嘰咕咕，會場也就逐步從混亂中安靜下來。

艾斯黛拉重新坐在台上，調皮的向德希維爾眨眨眼，後者回以一個鄙視的白眼。公主接著端起了那份工業立方劃分方案，正準備念，台下按捺不住的騷動起來。這可是工業立方啊！每到手一座，就意味著某類商品源源不斷的產出，就意味著權力，金錢與命運啊，這種心聲似乎在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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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一聲輕響，似乎是一個錯覺，又似乎確實有一條鐵鏈拖著划拉過清白的地板。

還在熱切期盼的在場眾人，似乎覺得眼前都模糊了一下，感覺到瞬間自己的靈魂似乎都被扯出來。而作為背景的窗帘嘩啦的騰飛分開，落地窗無聲粉碎。玻璃碎屑詭異的泛著光，像天空里的星河。而天空，一片漆黑。或者說，夕落酒店外出現了一層純粹的黑幕，它「隔斷」了世界。

一縷冰涼的冷風吹入會場，那叮的聲音又是一聲，真實多了。「啊！」「哎喲！」一片的驚呼接二連三不斷，即使神御門這樣的強者，都一副失神回魂的樣子，心有餘悸。

台上眾女卻沒有被影響，但她們紛紛轉身，對著那天黑暗深邃的天空，迅速的半跪行禮。和晨曦接觸過的她們，第一時間就知道注視這裡的是什麼樣存在。那天空裡布滿了無數片最純粹的黑暗元力，而每一片黑暗后似乎都是無盡的深邃。

一個白娜的戰利品，一面獸人的頭骨忽然搖擺幾下，脫離扶手，懸浮到冰公主面前。

無形之風把面具在空中扶正，轉頭，骷髏的眼窩裡點燃了綠色火焰。

無形之風聚集起來，火焰里伸出一條綠光瑩瑩的鎖鏈，纏繞出一個無形的軀體。地下不知竄出多少黑暗和靈魂的力量，沿著建築外牆飛速爬上來。粘稠的黑暗在軀體胸腔位置凝聚出一個核心，布滿綠色的符文。

跳動，這顆心臟，它活了。

它一抬虛無的手臂，一些裝飾的骨骼化為粉末聚集過來，蒼白的手骨，胸骨，盤骨，腿骨逐步形成。迅速的在風中塑形為一具完整的發著綠光的骷髏。

那紅色的窗帘被扯段，布條飛舞包裹住骷髏的身體，像是一個高大的男性穿上了血紅的布甲。

這「人」眼窩中火焰收斂了一些，活動了一下頸骨。寒冷和邪惡的力量，壓得會場氣氛凝重。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不少人剛從恍惚中掙扎出來，那紅衣骷髏已經成形了。但艾斯黛拉對這亡靈視而不見，倒是非常恭敬的對那漆黑的天空言道：「冰公主之城恭迎您的注視，偉大的主宰，請賜下您的神諭。」

話音似乎傳遞了一些時間，過了一會才得到回應。

那黑暗天空里傳來陣陣沙啞的聲音。語義難明，並且有層層疊疊的迴音，像是很多層地板下傳來的沉悶低語。伴隨神諭的還有四面而來的重重嘶啞尖叫，充滿了痛苦和絕望。這些聲音有些像是曠野里來的，有些像是座椅里來的，更有些像是心底來的，讓會場慌亂一片。但恐懼中眾人還是聽清了這段神諭，內容是：

「有罪！！！」

「有罪！！！」

「有罪！！！」。。。

「上刑！！！」

「上刑！！！」

「上刑！！！」。。。

不少人恐懼的蹲在地上發抖，唐納身後幾人更是當場自殺，血流在他們才坐熱的座椅上。幾縷魂魄被抽成白色光帶，迷茫的飄蕩著。

那紅衣骷髏桀桀的笑了幾聲，指骨一招，那幾道靈魂飄過來被握在手中。它轉頭對艾斯黛拉咧嘴一笑，伸手示意請起身，還算友好的說：「吾名蒼骸，吾主來自東洲！」

漆黑的天幕散去，城市露出原來模樣，很多關切的市民都鬆了口氣，剛才一片黑霧突來突散，引起了廣泛的擔心。

艾斯黛拉起身，對蒼骸點點頭，回道：「感謝那位主宰對我們的支持，您請提要求。」

蒼骸把靈魂吸入口中，咂舌品嘗，看的場內眾人直冒冷汗。它細細的吃完了，意猶未盡的說：「兩件事，吾要一座陵墓，用來製作一座悲慘的地牢。」

艾斯黛拉點點頭，招手讓林妃拿來地圖，她卻軟倒在位置上爬不起來。於是若無所覺的明日香去拿了過來。連白娜都奇怪起來，這亡靈明顯是傳奇，恐怖的氣焰越靠近越是讓人陷入精神異常，明日香卻安然無恙。

艾斯黛拉思索一會，便選了個絕佳的地點。正是巨人刑場往南數公里，剛好有一片被綠海包圍的小市區，現在遍布亡靈，划給它最適合。

蒼骸意外的對明日香行了個禮，更惹得眾人莫名其妙，這位傳奇可是第一次正眼看了公主殿下以外的人。

它說話連貫了一點了，但充滿了神經質的語氣：「第二件，世間萬法，吾主只管一條。凡是吃食以外的殺戮，都為有罪，而吾將擇機追索。皮膚，肌肉，骨頭和靈魂的美味，就是吾的報酬啊！！！桀桀桀！！！」

它的怪笑，回檔在寂靜的會場里。

說完這話，這亡靈掃了眼地圖，便怪笑著從窗口詭異緩慢飄下去了。白娜大著膽子跟過去一看，它已經無聲無息的沒入地面。隨後空中無窮的死亡之力散去，一些零落的力量飄逸出來。這引得場內一眾黑暗力量的強者不要命的吸收起來，場面搞得烏煙瘴氣。

會議自然中斷了。艾斯黛拉皺眉，終究沒發作，坐在自己位置上等待。

白娜更是懶得看，倒是和德希維爾搭話起來，後者剛才苟成一介凡人，毫無一絲聖域氣息，甚至龜縮在白娜身後。好在白娜是一貫的無所畏懼，行禮時稀鬆懶散，勉強的曲個手臂，更是全場唯一不單膝或雙膝跪地的。氣的明日香咬牙，但她機智的躲開，屁屁是捏不到了。

「這是4覺黑暗技能亡靈華誕，由一段強者的骸骨，創造出高階亡靈僕從和伴生神器。施法距離，僕從的等級和靈智，由施法者本身階位力量決定。」德希維爾挺感激白娜保護，便和白娜解釋著，並且不避諱旁人。

「法術並沒有太誇張嘛，瞧軟弓怕怕的樣子。我也有4覺技能，嘻嘻，姐姐大人給的！」白娜不忘諷刺一下偷聽的艾斯黛拉，果然後者怒視而來，她吐吐舌頭。白娜殿下所說的軟弓到底哪裡軟，一直是引人遐想又無人敢問的傳說。

「我們這些分身，是通過4覺技能神聖分身製造的。需要漫長的時間準備和積累，比如我，肉身培養就歷經上百年。分魂時會攜帶一定的技能，知識以及記憶，所以普遍有聖域的潛力。但實際上和文明之星的智腦互為依賴，唉，說漏了也不怕了，那個軟弓早知道了我的軟肋。真壞。」被帶歪話題的德希維爾，大膽的吐槽公主殿下，後者得了便宜只做沒聽見。

德希維爾也只是說說而已，真正誰得了便宜，她也是很清楚的。她隨後回歸正題道：「據我的記憶，東洲九鼎背後的主宰，其中一位挺符合剛才的情景。但他應該在極其遙遠的星邃迷宮。。。這是連我的本尊都不能踏足地方，唉。」

聽懂的白娜老實了很多，默默的乖乖的坐著了，那橘貓也跟著端坐著。

小蝶剛才便被艾斯黛拉牢牢護在身後，畢竟公主殿下擔憂她曾經的活祭品身份，碰到任何黑暗存在都高度警惕的保護她。她倒是沒聽懂，把艾斯黛拉的手抱在胸前，軟軟的萌萌的用眼神詢問。

頂不住這架勢，艾斯黛拉驕傲的說：「那是隔著無數世界，指向一個被審判烈焰清洗乾淨的骨頭，利用裡面殘存的黑暗元力，直接塑造出一件7階的黑暗鎖鏈，以及一個7階的傳奇僕從。所以，他的力量應為九鼎之一，主宰無疑。他的支持，將讓我們的城市屹立不倒，名號傳遍眾多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