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火島上使

第4章 天火島上使

裂石堡,元府議事大廳,殿堂上主坐空著。下首坐了八位元家老者,錦衣青年元英傑跪在堂下地上,兩側站滿元家高層。

「元英傑,你此次冒然行事,導致我元家折損數人,還傷了飛宇。且你未能奪回寶物,使我元家蒙羞!」一黑髮黑袍老者沉聲道。

「五長老飛鷹傳書,族長不在,事情緊迫,晚輩只能便宜行事。」元英傑出聲辯道。

「住口!族長不在,其他長老也不在嗎?」黑袍老者質問。

「諸位長老,我看此子平日就是猖狂無比,此次又犯下大錯。若不懲戒怕是沒了法紀,我提議革去公子稱號。不知道諸位有何建議。」

「三長老,族長不在我等做不得主,怕是壞了規矩吧」一名滿臉褶皺的乾瘦老者反對道。

「噢?六長老是想要要徇私庇護此子嗎?」三長老語氣咄咄逼人。

「不,我並無此意,只是族長不在,歷來元家晉陞罷免公子一事,都是族長親自決定。我等擅自做主,這個規矩,規矩...」

黑袍老者不屑的看了六長老一眼,這個六長老迂腐的很,隨即出聲打斷他的話道:「事已明了,元英傑擅自行事,觸犯族規,免去公子稱號。諸位無異議,就這樣宣布吧。來人…」

「且慢!三長老,這免去元英傑五公子,不知道三長老這是要提拔誰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

「提拔自是不敢,可照排名順序自動晉陞便是。」三長老慍怒道。

「喔,那就是說,是你那賢孫元飛宇晉陞了?我怎麼聽說,元飛宇這一次被人所廢,一個廢物什麼時候也能當我元家的公子了。這元家公子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老四!你少陰陽怪氣。飛宇是我孫子怎麼了?自古舉賢不避親,況且飛宇只是腿部受了些傷,很快就會恢復。」三長老怒道。

那四長老嘿嘿冷笑,壓低聲音自語道:「怕不只是賢孫吧。這扒灰之事早就天下皆知了,也不知道羞恥。」聲音雖是不大,在場的眾人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鏘!」三長老大怒,霍的起身,拔出腰間寶劍,一劍劈向四長老。喝道:「元窮奇!你滿口污穢,敢壞老夫清譽,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四長老從凳子上跳起避開,拉開架勢。喝道:」「元老三,你當我會怕你?自己做的骯髒事還怕別人說不成。」

其他眾長老都是搖頭苦笑,紛紛出聲勸阻,卻無人上前,反倒個個向後退開,讓出一個圈子。這二人積怨已久,旁人也不想摻和進去。反正這二人動手也不是一次兩次,最後誰也奈何不了誰,只是這大殿怕是又得重新修繕一次了。

「都給我住手!堂堂元家長老,潑婦一般罵街撒潑,成何體統?」一道嚴厲的聲音自遠處滾滾傳來,聲音不大,卻是震得眾人一陣耳鳴。

眼前一花,幾個身影出現在大殿之內。眾人皆是鬆了口氣,紛紛行禮。

「見過族長。」

「嗯」族長點頭示意,又看向對峙的兩人,出聲喝道:「你二人退下去,各自罰俸一年,回去面壁反省十日。」

四長老冷哼一聲,看了三長老一眼,斜眼譏笑。拱手退到一旁。心道:「這次處罰倒是輕巧,只是面壁十日么。攪和了老三的好事,真是痛快至極。」

三長老也是收劍拱了拱手,看向元族長,嘴巴張了張沒有說話。心知怕是這次飛宇一事又成不了,回去飛宇的娘親又要哭鬧一番,不禁有些頭疼,暗自嘆了口氣。

「讓上使大人見笑了。上使大人,請上座。」元族長拱手道。

眾人這才注意到,跟隨族長一同前來的幾人中,有一個白衣勁裝的陌生中年人。這個中年人手拿摺扇,束冠綰髮,乍一看好似一臉的肅穆威嚴,待要細看時,此人臉上卻是朦朧扭曲,竟是無法看清此人相貌。

眾人皆是心驚,此人定是非同常人,又聽族長稱呼此人「上使」。當下紛紛拱手行禮道:「見過上使大人。」

元家族長一臉興奮的對眾人道:「直上使特奉天火女皇之令,特來我元家公幹,相助我元家一統大漠!」

「天火女皇!」眾人失聲。

天火女皇,有史記載,乃當今世上唯一長生不死之人!據傳天火女皇一直住在天火島天火山。一身修為無可匹敵,手下無數蝦夷勇士更是所向披靡。若非女皇生性淡漠,只怕早就是天下共主。哪像現在這般群雄割據,各自為王。

「天火山!天火女皇!天下共主!這次我們元家真要一統大漠了。」

「是啊,是啊。若女皇大人能再賜下一兩套神功,我元家定可江山永固!」

「莫說女皇大人賞賜,即使上使大人教我等一招半式,也是受用無窮啊。」

元家在這裂石堡,也算附近有名氣的大勢力,不過近些年風沙城等後起勢力漸漸有和元家分庭抗禮之勢。今日有天火島相助,不想一統大漠也不成了。到時立國稱王,在場人人皆是公侯!

眾人臉上閃著喜色,議論紛紛,皆是交頭稱讚。

三長老心中也是狂震不已,瞥向眾人中的一臉興奮元英傑。心中暗自下定決心:「飛宇之事不能再等,若元家立國,論功行賞。眾長老年邁,元家又是隔代傳位。五大公子必是備選儲君身份。若族長自持身份,說不定還可直接從五公子中選出皇帝。若我細細操作,飛宇未必不能得鼎。那我豈不是就是太上皇了,哈哈。」

又看向四長老元窮奇,只見元窮奇望著他嘿嘿冷笑,三長老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安靜!」

「請上使大人吩咐,元家上下唯大人號令。」元族長道。

「唯大人令!」眾人齊聲道。

直上使環顧四周,朗聲道:「月前女皇陛下夜觀星象。熒惑星有紅芒射下,陛下計算此紅芒落入此處東北方二百里處。天地異象大生,定有奇寶降世。」

「陛下神算,你元家可藉此千年之機崛起。特命我前來助爾等一統大漠,為殿下尋回奇寶。」

「上使大人,前日有不死神鳥戴勝,飛至此地不遠大雪山,不知道與那奇寶可有聯繫?」一個長老出聲問道。

「有此事?可曾擒獲?」元族長出聲問道。

「不曾」那長老當下將原由始末詳細講述一遍。

「杜家。風沙城!」元族長冷笑。

「直大人,族長大人,那風沙城就在東北方二百里處!」屋內一人突然出聲道。

「噢,有意思。那戴勝被風沙城的人奪走了嗎?」直上使合上摺扇冷聲道。

「這戴勝未曾成年,定時查覺有奇寶降世。這奇寶怕是能助其成長,否則它又怎麼會甘冒風險出世。」

「上使大人,這異寶怕就是落在風沙城,杜家得了異寶,又有不死鳥相助。時間拖的久了一定實力大增。您看?」元族長問道。

「一群土雞瓦狗罷了。」直上使冷言道。

「你可選定七人為首,每人帶領八人。我傳與他們初等六十三星宿陣,此陣可圍困千人。量那杜家也拿不出多少人,若有高手我自會出手料理。」

「多謝大人!」元族長喜道。

……

錦母看著面前拿著一個明晃晃槍頭磨來磨去的女兒,出聲道:「秀秀,你一個女兒家整天的舞槍弄棒的成什麼樣子?」

「娘親,你都說過多少次了,好煩。」錦秀秀嗔道。

「再說不去練功,你要讓我做什麼?」

「閑來無事,跟娘學學女紅。」

「才不要唻,我又不喜歡。」

「嫁了人,什麼也不會,你不怕人笑話,為娘怕。」錦母瞪了錦秀秀一眼。

又思量一會問道:「秀秀,你跟文晉少爺沒什麼事吧?」

「有什麼事?沒事啊」秀秀低聲道。

「唉!」錦母嘆了一口氣,拉過女兒的手。扔掉秀秀手裡的槍頭。說道:「你爹爹走的早,撇啥我們母女為他償債,這狠心短命的,一壺酒就把閨女賣了。娃娃親?真是胡鬧,可苦了你這孩子了。」

「娘親,我不怨爹爹。爹爹他們早年定下了因緣,杜家又搭救過我錦家,我們怎麼能反悔。」

「文昌姑爺這個樣子。你們一直分居。你一個女兒家,跟守活寡有什麼不一樣。」說到這裡,錦母眼淚流了下來。

「娘親,你別傷心了,四哥待我很好。」錦秀秀聲音愈發小了起來。

「娘知道你的心思。秀秀,你莫要再說了。」

「娘這次豁出去了。等我找到杜仕乾,跟他討張休書。也好讓娘死了后也能閉眼!」錦母道。

錦秀秀大吃一驚:「娘親,不可。你讓秀秀往後怎麼見人?」

錦秀秀眼一紅泣聲道:「與其被人說閑話,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裡好了。省的讓人看不起。」

「看不起?誰敢看不起我家閨女?你年幼爹爹在世時,提親的人便是踏破門檻。若不是你爹個迂腐酸丁,你又任性不聽話。怎麼會落的如此下場。」

「娘,你不要再說了。」錦秀秀大哭著跑了出去。

杜文晉正盤膝坐在屋內,幾日來的練氣修鍊調整終於恢復如初,感覺身體輕快了很多。

「這雷霆箭越到後期消耗越是巨大,若不能提高自身修為,這秘技也無法提升。可是修為這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提升的。」杜文晉苦笑。

「文晉,你在屋子裡嗎?」一個聲音在屋外響起。

「是四哥」杜文晉忙起身。推開房門,門外一人坐在一張輪椅上,是杜文晉的胞兄杜文昌。

「四哥,你怎麼一個人?春喜那丫頭呢?」春喜是杜文昌的侍女。

「我看你嫂子好像有事,便叫她去看看。」杜文昌道。

「怎麼,你是不是屋裡藏了什麼?怎麼不請我進去。是不是雙雙在?」

「四哥,別開小弟玩笑了。她若來,我還不得把門窗都打開。成天一驚一乍,大呼小叫的,得避嫌!」

杜文昌眼睛盯著眼前囧迫的杜文晉,不說話只是笑著搖頭。

「四哥,我們進去說話。」說著。杜文晉連同杜文昌加輪椅一起搬進屋內。

「四哥,你又清瘦了,輕了好多。」

「是你修為大進的緣故,我這身子一直都這樣。」杜文昌很肯定的說道。

「說正事,自從你回來那天,我便著探子去了裂石堡打探。據探子回報,最近幾日,元家好手都齊聚裂石堡。我估計元家可以能有什麼行動。」

「啊?這元家還真是陰魂不散吶,族長他們知道了嗎?」杜文晉無奈道。

「此事我已經通告家族。」杜文昌沉默片刻。

「這一次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若事情到了無可收拾的地步。文晉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四哥,你在說什麼呢?」

正在兄弟二人說話時,外面有人在院子里喊道:「四少爺,四少奶奶,十一少爺,族長著你們去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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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火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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