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凋零

第一星域。巨大的藍色恆星正在釋放着巨大的能量，人類星域首府復仇星在距離恆星80萬公里的位置，第一星域共計行星12顆，五顆宜居行星，三顆巨型氣體行星，四顆岩石行星，正在逐步被開採，這顆正直青年的藍色恆星，是地球的三倍，人類在其第三行星的位置安裝了十六顆類似戴森球一樣的設備，代號風暴穩定器，在這顆年輕的恆星釋放怒火時使用力場捕捉恆星風暴，既吸收能量，也保護著生命行星不受破壞，着地球的次子瑪雅文明給與人類的遺產，在犧牲了；兩個整編艦隊共計30萬軍人的生命換來的，也是保證人類開始能夠在宇宙中立足的基礎。

復仇星，人族行政首府，復仇星外圍是兩顆巨大的衛星-代號望舒和代號羲和，內部已經被完全掏空，外部使用高達100摩爾硬度的合金澆築，佈滿炮台和導彈井，在望舒上聳立着一個巨大的建築，高達30千米，猙獰的巨型聚能炮口直徑5千米，巨型殲星炮，守護著人類的核心位置，復仇星遍佈科研機構和行政處是人族的大腦和心臟。

復仇城，首席行政官張破虜正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正站在總督府最高層的天台處看着夕陽黃昏下的復仇城，抽著香煙，這個地球時代的有害消耗品在宇宙大航海時代廣受歡迎，甚至是巨大的外銷產品，深得類人異族的喜愛。中心大街，這裏永遠是忙忙碌碌的景象，各式各樣的飛行器井然有序的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航道上，相比平時少了些許，大部分年輕人收到了徵召，但依然擁堵，華燈初上，望舒和羲和帶着滿天的星光出現在了天空，復仇星的大氣雖然厚重，但是足夠清澈，張破虜看着下面忙忙碌碌的人和飛行器，舒了口氣，十年前，艾達文明的公主在這裏和他一起看復仇星的日落，說過一句這樣的話，「我和奇怪，執政官閣下，你們人類永遠但是在忙碌嗎，你們現在已經獲得了自由，為什麼就不會享受一下生活么？」當時的張破虜沒有說什麼，而是指著下面廣場上笑嘻嘻的孩子，沒有說什麼，以至於這位艾達文明公主-現在的艾達文明女皇，一頭霧水的離開了復仇星。

「首席執政官閣下，您今天從下班截止到現在一個小時已經抽了20根香煙了，為了您的健康，我建議您需要停止繼續抽煙。這已經是第四遍了」張破虜丟掉手上的煙頭，正準備拿出煙盒的時候，智腦的提示聲音到了，於此同時，生活秘書走了過來，看着張破虜腳下的一地的煙頭，苦笑着說道：「執政官閣下，我認為您需要聽從智腦的提醒了，晚餐后我將聯繫醫療處給您做一次體檢，您看可以嗎？」張破虜聽完：「就一根，真的，最後一根！」說完就拿着香煙叼在嘴角，掏出打火機，生活秘書，急急忙忙的將張破虜手上的點火器搶了過來，搞得張破虜一臉鬱悶。

「執政官閣下，參謀長先生過來了，有重要的事情向您彙報，您看是在這裏，還是安排會議室？」生活秘書按住耳麥，對着張破虜彙報到。

「都下班了，安排什麼，你讓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省的外星人都知道地球人不會享受。」說完對着生活秘書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等他，並通知總督府的工作人員不需要等他下班。

生活秘書見狀，將點火器還給張破虜並說道：「先生，您真的需要戒煙了！」然後看着點燃了香煙的張破虜無奈的離開了天台，參謀長麥克阿瑟拿着一個PDA走了進來，伸手從張破虜的大衣口袋裏掏出香煙，熟練的點上一根，吐了口煙霧說道：「老張，先頭部隊有消息傳來，正在穩固星門，其中偵察艦和敵方打了一架，互有損傷，我們犧牲了七個孩子。」張破虜深吸了一口香煙，拿出來彈了下煙灰，示意參謀長麥克阿瑟繼續說下去。

「第二星域第一艦隊滿編隊已經通過了星門，正在太陽系柯伊伯帶外圍補防，星門還需要兩天穩固，約翰派出的偵察機在木星軌道上發現了戈爾文明的星門和大批量艦隊，地球情況不知，但是艾達文明說過他們在地球淪陷30年後就以河聯盟的名義安派了監測者，禁止戈爾文明對地球進行開採及侵略，目前還沒有消息傳來，約翰正在想辦法接近登陸地球。同時他們發現太陽系第九行星冥王星存在被改造過的痕迹，他們懷疑，冥王星是一顆行星堡壘。」麥克阿瑟看着PDA的資料彙報到。

「你還記得艾達使者和我們說過的那句話嗎？」張破虜問道。

「哪句？」麥克阿瑟一臉霧水的看着張破虜。

「來自地球的朋友啊，你們以後會相信，當初對你們的奴隸只是為了名正言順的給予你們星系，給予你們立足之處，擦亮眼睛，艾達永遠不是你們的敵人，只會是你們的朋友。」張破虜眯着眼睛說道。

「哦，那次你然後不是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嗎？氣得那漂亮的小公主摔了杯子就跑了，你還被老領導關了一個月緊閉。」麥克阿瑟一臉懵逼的說道。

「咳咳咳，不說這個，你沒發現，人族和艾達文明很像，而且沒有生殖隔離嗎？」張破虜聽到麥克阿瑟的話后，煙霧進入了氣管，嗆得的一陣咳嗽，智腦再次傳來警告聲。

「這是個問題，我會通知開普勒和龍潭組仔細研究這個話題！」麥克阿瑟一臉嚴肅的將這個事情記錄並安排了下去，對於人類來說，高層的任何一個決策都決定着一個種族命運的走向。

「還有什麼事情嗎？」張破虜將煙頭丟在地上，詢問道。

麥克阿瑟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壓制着自己的情緒，張破虜仔細的看了下面前這位鐵血軍人，當年陸軍訓練格鬥活生生摔斷兩條腿都面不改色的漢子居然眼眶是紅色的，難怪不抽煙的他到這就先抽了根煙。

「你看下這個。」麥克阿瑟把PDA遞給張破虜，擦了擦眼角。張破虜伸手接過PDA，裏面正播放着，北極光號傳來的視頻圖像，破損的裝甲，殘肢斷臂，漆黑的紅旗，還有熟悉的文字。龐大的戰艦殘骸飄蕩在太空中。

「這是什麼！」張破虜咬牙切齒的問道。

「北極光號的戰機在搜救女妖戰機安全倉的時候發現了，接過核實，這是當年掩護載人艦隊撤退時的軍艦，按照當年祖先們的記載，估計50艘戰艦，除去自我犧牲轟塌蟲洞的無畏號，估計都在這了，約翰已經安排後勤艦和工程艦前往回收了，希望能夠將先輩們的遺骸找回來，然後，入土為安！」麥克阿瑟沉聲說道。

「通知秘書處，備車，去療養院！讓他們喚醒李老和菲爾博士！」張破虜關閉PDA的畫面，對着麥克阿瑟說道，走向電梯，離開天台。

復仇城城郊，一個巨大的透明罩將一片巨大的地域籠罩進去。第一療養院，這裏居住着傷殘老兵和先驅者-一部分從地球逃離出來的人和初代開拓者領袖們。

車隊快速駛入療養院，在經歷過嚴密的安檢和消毒后，首席執政官張破虜和參謀長麥克阿瑟帶着秘書和警衛進入了療養院內部，工作人員見到倆人都敬禮問好。

一間病房內，兩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躺在床上，醫生護士正在做着各種檢測，張破虜沒有打擾他們，兩位老者看到門口的人群，對着療養院工作人員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並對着張破虜幾人指了指，療養院的工作人員走到張破虜面前，敬禮並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後走了出去，張破虜對着警衛和秘書處的工作人員揮了揮手，帶着麥克阿瑟走了進去，抱着兩位老者的額頭各自親了一下。麥克阿瑟拿着PDA站在一旁。

「李老，菲爾博士，很抱歉再次將你們喚醒。」張破虜走到兩位老人中間坐了下來，手裏牽着兩位老者的手。

「孩子，沒想到一覺醒來，你也頭髮都白了，你的老領導呢？」李老先生笑呵呵的問道，

「老領導已經為國盡忠了，骨灰按照要求陳放在殯儀館，等到光復的那一天，帶回地球安葬，您知道的，這是歷代開拓者的夢想。我不能拒絕。」張破虜遲疑了一下回答到，聽到張破虜的回答，兩位老者閉上了雙眼，淚水從眼角流下，是啊，為了回家，一代又一代的地球人在異域開拓進取，當年的地球人在冷凍休眠倉里隨着飛船飄流到這裏。而現在，帶着使命再次冷凍的初代開拓者只剩下他們倆位了。

「這次喚醒我們有什麼事情，你知道的，我們這次蘇醒后，下次接受冷凍不知道還能不能夠復甦。」菲爾博士一臉嚴肅的看着張破虜，哪怕是決定人類命運的首席執政官在他們面前也只是小輩，菲爾博士需要的是能夠保證人類歷史不會出現斷層而沉睡，那段屈辱歷史的見證者只剩下兩位了。

「菲爾博士，李老，我們已經對戈爾文明宣戰了，本來是準備在艦隊躍遷進入太陽系后再通知您，但是宣戰發現了些東西我們需要您的確認。現在我們有一個艦隊正在太陽系外圍佈防」張破虜回道。

「唔，到時間了嗎！祝願你們！孩子！也是祝願人類。有把握嗎？」李老詢問道。

「希望吧，因為如果再不處理，我們很難保證地球還存在！星盟那些異族已經對人族虎視眈眈，我們需要一站來告訴銀河系的臭蟲們，人類不是那麼好惹的！」張破虜沉聲道.

「希望您看下這個，但是我需要您注意自己的情緒，如果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我將關閉視頻。」張破虜對着麥克阿瑟點了點頭，麥克阿瑟打開了PDA的全息投影，將北極光號關於地球艦隊的畫面釋放在兩位老者眼前。只見兩位老者看着那些熟悉的國旗和戰艦殘骸，雙目赤紅，淚水不住的流着，突然腦波探測儀和心跳監控器發生報警，兩位老者雙目怒視着視頻，昏了過去.

「衛兵！快叫醫生！」

….

一陣雞飛狗跳的搶救后，兩位老者恢復了意識，只是流着淚，雙眼無神的看着天花板，張破虜和麥克阿瑟站在床前，一言不發。

「那段歷史啊！」李老抿了抿嘴，張破虜急忙扶起老人，將杯中的營養液送到老者嘴前，餵了下去。

「你打開記錄儀吧，著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訴說歷史了！」李老躺下，看着張破虜說道，張破虜示意了麥克阿瑟，麥克阿瑟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帶着一個記者提着設備走了進來。

李老移了移身子，看着恢復了神採的菲爾博士，慢慢的敘述著當年發生的一切：「曾經，我們只是居住在一個小小的星球，它叫地球，是我們的母星，但是這個小小的星球一點都不平凡，它孕育了三個龐大的文明，亞特蘭蒂斯，瑪雅，還有我們。那個時候，這個小星球上有着兩百個國家和6000個民族，還有各式各樣的動植物，各個國家有着各自的文化和語言，相互猜忌，相互戰爭，在現在看來，無疑是最愚蠢的，直到有一天，一切都變了，當時地球最強大的國家之一美國的一名物理學家，在實驗室成功的將核聚變實驗變成了現實，人類開始有了宇宙探索的能力，相繼各個強國都有了各自的太空探索艦隊，開始了對太空的探索，2050年，我的祖國中國的科學家在太陽系外圍柯伊伯帶發現了一個天然的蟲洞，一些小行星從裏面湧出，證實了愛因斯坦教授的猜想是正確的，聯合國為此組織了一次探索，歷時10年，人類的艦隊準備第一次跨出太陽系，可是在到達木星時，探索艦隊在木星軌道發現了一個損壞的探測器，卻不是已知任何一個國家的探測器，它的先進程度超過了當時所有人類的認知。我們把它帶回了地球，進行破譯。誰知道，這就是一次巨大的災難，探測器被激活，釋放了位置信息，破譯的內容告訴着我們，原來霍金先生說的沒錯，宇宙中我們並不孤單，那句發現類瑪雅文明的通訊將我們推向了毀滅，當時的地球各大國的決策者都知道了這條消息，為了避免恐慌，當時的聯合國決定實施兩個計劃，掩體計劃和若亞方舟計劃，在地底10千米處修築地下城，同時將人類受精卵、地球植物種子和1億科學家和軍隊和民眾搭乘飛船使用冷凍技術通過那個蟲洞前往未知星域。」李老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營業液繼續說道：「當年，人類傾盡所有建築了數十個地下城和20艘運輸船50艘戰艦，安裝着當時最強大的武器，事實證明人類都是自私的貪婪的，但是有慾望才能驅使著人類前進，消息很快泄露了，地球發生了暴亂，只有我的祖國沒有，當時的祖國建築了十五個大型地下城，和5艘運輸船和20艘戰艦，年輕人踴躍參軍，婦女小孩優先進入地下城，地下城安裝有基礎的生態系統和種子，當年的計劃是，需要8000萬人居住一千年之久，很快，學生和科學家被冷凍，進入了運輸船，與戰艦帶着最後的希望升空，在國際空間站與其他國家的戰艦匯合。當年的祖國，有着19億人口的龐大國家，最後只有8000萬人進入地下城，1000萬年輕人帶着希望升空，還有18億人口在決策者的領導下在地面上武裝準備做最後的鬥爭，是的，你沒有聽錯，這個被全世界認為獨裁的國家，決策者和執政黨帶着必死的決心在地面上做着最後的抵抗，而那個號稱民主的國家卻將富人和狗帶上了運輸艦甚至是戰艦。」說完李老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麥克阿瑟，麥克阿瑟老臉一紅，是的沒錯，他是北美裔，與地球某位將軍同名美利堅將一部分富人帶上了飛船，甚至還有他們的寵物，如果是軍隊嘩變將動物丟下了飛船，美利堅將會成為人類永恆的笑柄，事實證明，殘酷環境下富人可生存率為0，要麼被嘩變的士兵拋入太空，要麼在黑暗時代痛苦死去。麥克阿瑟咳嗽了一聲，立正站好，繼續聽着李老敘述當年的歷史。

「不過你的祖先不愚蠢，大量的科學家和科技工作者被帶上太空，甚至有一部分農業工作者，也保證了人類到達太空之後在找到新的星球落腳后不被餓死，萬平米被迫放棄了部分國家和民族。歷史的必然，我們向外星探測器發出訊號的方向發射的探測器探測到不明飛行物，第一時間傳來的圖像上顯示著一個龐大的艦隊，他們的戰艦有着數十公里長，隨後，探測器被擊毀，聯合國讓命名為若亞方舟的艦隊立即出發，向著蟲洞方向全力駛去，我當時在中國運輸船新希望號上擔任領航員，不知道是上天的恩賜還是怎麼，蟲洞的位置和外星艦隊的位置正好是太陽系的兩端，我們使用木星的引力彈弓效應很快就離開了太陽系內部，隨後我們失去了地球的聯絡，最後的圖像是我們的領導人站在殘破的廢墟上對我們說着祝福，身後是不斷響起的炮火和戰機追逐的外星戰機，在外星戰機面前，我們的武力就如同螢火蟲的燈光一樣渺小，不斷有我們的戰機墜毀，最後在一陣火光中，我們失去了與地球最後的聯絡，我至今無法忘記主席的那句話，帶着我們的希望，好好的活下去。」說完，李老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張破虜拿起手帕想要給李老擦拭淚水，卻被李老用手撥開，繼續說着：「我們很快就跨過了木星，地球和太陽離我們越來越遠，我們知道這次的航行，我們再也不能回家了，因為我們失去了家園。在路過土星的時候，我和我的戰友被它的光環吸引住了，漂亮的不像話，我們一起在艦橋合影留戀，那是我們最開心的時候。我們逐步從地球淪陷的陰霾中走了出來，帶着祝福毅然走向星空！然而沒過多久，在到達海王星軌道附近時，因為引力的問題，我們速度變慢，掩護撤退的三艘戰艦傳來了消息，外星人捕捉到了我們飛船尾焰的軌跡，追了過來，很快，三艘戰艦陣亡，數萬人犧牲，我們不斷的加快着腳步，想要逃離，在進入柯伊伯帶時，龐大的小行星帶阻擋了我們的腳步，我們使用核彈擊毀了無數的隕石和小行星，就要逃出去了，我們都在慶幸的時候，敵人的戰艦到了，那一次我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弱小無助，我們的戰艦在他們眼中就和紙糊的一樣，一道光柱下去，數艘戰艦毀滅，通訊頻道里傳來戰艦指揮官的吼叫聲，運輸艦先走！快！所有戰艦和我上！留下兩艘掩護運輸船！我們的戰艦，我們的戰機，就在火焰中，陣亡，我是最後的那艘運輸船，我清楚的記得無畏號上，那個和我年紀相仿的通訊兵最後的報道，無畏號通報全軍，我艦已經無法撤退進入蟲洞，安照聯合政府艦隊最後的指示，我艦將引爆核聚變引擎及艦載所有核彈炸毀蟲洞，保證外星艦隊無法進入。希望你們帶着我們的希望好好的活下去！至此敬禮！然後我們失去的所有戰艦的聯絡，隨後，蟲洞崩塌，我們都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只有9艘戰艦在通訊範圍內，後來，我們被發現我們艾達文明的艦隊捕獲，成為了艾達文明最底層的奴隸，其餘11艘運輸船的同胞不知道在哪，我們只能努力的工作，攢錢把自己贖回來，先是贖回自己，然後是戰友，然後是同胞，慢慢的我們有了資本，我們開始跑星際運輸，不斷接觸其他的文明，在其他的文明裏只要發現人類我們並不計代價的贖回，那11艘不知何處的族人，我們努力的贖回了15%，剩下的，被殺害作為了食物，被奴役的時候不幸死亡，還有在絕望中自殺的，還有直接隨同運輸船葬身宇宙的。我們不停的工作，一代又一代人，不計代價，不計犧牲，在艾達文明購買了最貧瘠的星系，一步步的走到了你們這一代，不停的探索著未知的宇宙，我們知道的銀河系聯盟的存在，知道了我們的仇敵是誰，也知道了我們的兄長是如此的偉大，我們一直在努力光復著屬於我們自己的榮光，一代又一代人….咳咳咳！」說完，李老的口中開始口吐鮮血.

「醫生！」張破虜目疵欲裂的叫道。李老只是看着張破虜，滿口鮮血的笑道：「孩子我沒事，告訴艦隊，好好的將我的戰友帶回來，我希望我能夠去看看他們，去吧，戰爭已經打響，去做你該做的事。」李老說完，菲爾博士只是靜靜的看着李老，對着張破虜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對於他們來說，死亡已經不是恐懼，而是解脫，相比與已經殉國的歷代開拓者，他們已經是最幸運的，他和李老見證了戰爭的開始和戰友的回歸，了無遺憾。

張破虜見狀，帶着麥克阿瑟和記者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對着兩位老人低下頭，鞠躬致意，身後的工作人員見狀，也對着兩位老人鞠躬，然後，張破虜帶着眾人離開了療養院。

車上，麥克阿瑟接到療養院的通知，李老搶救無效，去世了，他對着張破虜彙報了療養院的情況。張破虜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着車窗外燈火通明的城市，緊握的拳頭表明着他此刻的心情。

「老麥，你我幾十年的同學，戰友，你說我這次做錯沒有？」張破虜轉過頭來，看着麥克阿瑟。

麥克阿瑟沉吟了一下，說道：「不，你沒有錯，李老只是回家了，嗯對，他回家了，沒有遺憾。」

「是嗎？」張破虜再次轉頭看向窗外，「同時新華社，今天老李所說的一切，錄像原封不動的發出去，告訴我們的同胞當年的事情，親歷者的述說勝過一切文字，讓那些投機者知道，現在和我攤牌是否正確，李老說的沒錯，人類都是自私的。古文不是說過嗎，人類從歷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從歷史中無法得到任何教訓！」張破虜冷笑道。

麥克阿瑟看着一臉冷笑的張破虜，回答道是，然後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張破虜腹背受敵，外族的虎視眈眈，收復母星的重擔，還有，資本家的背叛，已經有情報顯示，第二執政官的家族和其同盟準備趁著張破虜軍隊主力盡出的時候武裝叛變。打着為了人類不陷入戰火的名義。

張破虜看着正在思考的麥克阿瑟再次說道：「命令，北極光號約翰將軍和他的艦隊不惜一切代價，將地球艦隊將士們的遺骸帶回來，已最快的速度，不計代價！」

麥克阿瑟看着張破虜說道：「是！但是這樣值得嗎？」

張破虜沒有看他，打開車窗，示意司機開慢點，在接近復仇城的位置停下，看着底下這個燈火通明的城市說道：「這是屬於英雄們的榮耀，也是初代開拓者唯一的遺願！我們必須遵守！哼，布希索我的命，索整個人類的命，那麼我先誅他的心！」

麥克阿瑟看着被微風吹動白髮的張破虜，沒有遲疑，立馬通過總參安排了下去，然後也打開車窗，陪着張破虜在半空中欣賞復仇城夜晚的風景，地平線上，望舒和羲和形成的月光照射在大地上。天空中不時劃過大型飛船的尾焰，如同流星一樣，美麗卻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