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嬰孩是黑眼睛
「怎麼會錯？所有的預備隊員都看見了啊！？」何飛有些委屈爺爺對他的質疑。
「……」
「全城居民注意，現在進入一級戒備狀態，請在外的所有飛行器就近……關閉所有個體消耗能源……」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這是地下城的公共頻率，在你出生的那一秒，隱形頻片就以植入你的大腦，就是你消失了，它也不會消失，它不但是地下城居民的身份證明，也是科研人員為了研究人到底有沒有「靈魂」而研發的。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的「靈魂」回歸。
何飛聽到后，立刻停住了本來就不想往外走的腳步，轉過身，對著爺爺做了個鬼臉后，跑到奶奶身邊撒嬌賣萌的說到「奶奶，把你的土豆貢獻點吧？……」
「你就知道盯著我的土豆……」
爺爺在聽到這個聲音后，把胖胖的身體從搖椅上挪了下來，然後慢慢的走到窗前透過窗戶往外望去。
遠處依然是天高雲淡，風和日麗的一派秋日季節。
近處卻是一片混亂，大大小小的飛行器已經開始就近排隊……
爺爺知道他們的樓前也已經是這樣的了，可是因為樓高，視線所極，他看不到自己的樓前，他只能看著對面的樓，來對比自己的大樓前一定也是這樣的。
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演習」，幾十年一次的「演習」會提前告知，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演習」，所以有些混亂……
窗外的飛行器已經像被堆積木一樣堆了起來……
而天上一架架「空警」的戰鬥飛行器也已經拔地而起……
天空在漸漸的變暗，現在不是夜晚來到的時間，這是地下城在關閉「季節系統」……
「……你去公共大廳看看……」爺爺望著窗外漸漸變暗的天空，頭都沒回的說到。
「……啊？……」正纏著奶奶，研究土豆的何飛沒聽清，一愣。
爺爺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爺爺要你去公共大廳……快去吧。」奶奶瞪了一眼爺爺后，推了一下何飛。
「奧，知道了。」何飛答應著，往外走去。他知道爺爺讓他去幹什麼，他這個年齡已經不用問了，有些事，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知道，不用前輩告訴。
看到何飛走了出去，奶奶對爺爺埋怨的說到「你就不能對他……」
「別說了，可兒你對他好，結果呢？」還沒等奶奶說完，爺爺就打斷了她的話。
「……」奶奶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還是沒說，只有兩行眼淚順著眼帘無聲的留下。
爺爺看了看她，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老太婆，別哭了，我……我再不說了……我……」
奶奶把他的手撥開，站起來，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往廚房走去。
爺爺又嘆了口氣，走到搖椅前，重新坐下，想了想，又起來，走到碎了一地的茶壺碎片前，費力的蹲下身體，慢慢的撿著，找著。
廚房內傳來切菜的聲音。爺爺知道那是奶奶開始給孫子做他最愛吃的土豆呢。
窗外系統已經全部關閉，天已經全黑了。
除了一座座大樓公共大廳的燈光，每一座摩天大樓都是漆黑一片，這讓公共大廳看起來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光環，在地下城爍爍生輝。————————————————————
大樓的公共大廳里坐滿了人。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角落裡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若有所思的，靜靜地看著人群。
大廳的門打開了，何飛走了進來，沒人注意他，只有那個坐在角落裡的老人看到了他，也認出了他——那個和瘦男孩打架的胖男孩。
何飛進到大廳后就感應到有人在注意他。順著感應他望了過去。
在大廳的裡面的角落，他準確無誤的找到了注意他的人。
是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他不認識，這不奇怪，地下城現在有三億多人口，分散在千千萬萬座摩天大樓里，一座樓里住著的上下層都多的是不認識的。何況現在是一級戒備時期。
迎著老人的目光，他禮貌的微微一笑，往一個他認識的男孩身邊走去。他不認識老人，可是老人會認識他，他是何昊天的孫子，何可的獨子。地下城幾乎所有的人都認識他。
老人也對他笑笑。
然後他又習慣行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對這個東西的行體還是有些不習慣。但是，他覺得這些東西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並對自己的這次「旅行」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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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區的大會議廳里的公共大屏打開了，地表的一切都彰顯在所有的指揮官面前……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地面已經進入了一級戒備，幾乎所有的光亮都不存在……
有稀疏的光點在移動，他們知道那是保證最低能源供給的隊員在工作活動。
這好像沒什麼……危險？……他們又互相看了看……
……等等……那是什麼？……
一團光在他們眼前極速放大，就像它猛然的來到他們眼前一樣……
「@@@……」
「＃#%……」
「……」
各種母語語言衝口而出，儘管不是一個國家的，可是在人類的頻片系統作用下，你聽到的會自動翻譯成你自己設定的母語。當然這隻限於人類和人類。
……指揮官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在公共屏上出現的那個嬰孩……
它已經睜開了眼睛……
一個嬰孩。一個人類的嬰孩。一個光裸著身子的人類嬰孩……它在地表……
人類的嬰孩不奇怪，地下城裡每分每秒都有新生兒出生。每個嬰孩來到這個世界時，都是裸體的……
可是人類要到二百歲以後才能取得上到地表的資格，而這個資格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隨便擁有的。它要經過層層考研和選拔。
當然也有不經過考研和選拔的，那是地下城裡違法了法規的人。他（她）們會被強迫帶著一年的補給后，押送到地面流放。
而這個嬰孩……他的眼睛是黑色的……是純黑的，所有的指揮官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