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渡氣?親吻?

第18章 渡氣?親吻?

諸長老的真氣越來越近,看著阿依布蘭快要憋不住氣息的樣子,季璃靈光一閃,顧不了許多了,她將阿依布蘭的手拉開,嘴唇貼嘴唇。

阿依布蘭的眼睛一下睜得很大,被拉開的手停在半空中,全身僵硬。

「原來玄黃真經還可以這樣用。「錢銀鈴感受著諸長老的真氣流動方式。

諸長老運用真氣,查看完所有的洞口,息氣收功后,道:「你現在已經鍊氣五重了,真氣可以外放,如沒人教導,真氣只會直來直去,最多也就會轉個彎,但只能激發一股,如果能提前參悟和學會將真氣分成數股,而且,每股都有原來同樣的穿透力和韌性,你會比同樣鍊氣五重的人更快達到五重圓滿,對突破六層會有很大的幫助。」

「多謝諸長老,銀鈴必加倍努力,以期不負您的這一番教導。」錢銀鈴正式的抱拳道謝,持弟子禮。

「好了,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人沒在這裡,我們向前追吧。」

季璃聽到諸長老的這番話,心裡有些納悶,小舅不是說真氣分流是每個練氣者的基本操作嗎?怎麼聽起來,好像很高深的樣子?不管了,總算逃過去了。

想到此處,季璃拉開與阿依布蘭的距離,看到他一臉獃滯的樣子,很擔心是否又被銀色氣流控制了,拍了拍阿依布蘭的肩膀,輕聲喚著:「阿依布蘭?你沒事吧?」

「我沒事,很好!」

「既然人走了,我們也算躲過去了,趕緊離開吧。」季璃說完,攬著他的腰,縱身躍出洞口,一路急行,到了瀑布處,看著遠處的雪山,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季璃鬆了一口氣,總算從這個詭異的地方出來了。

帶著阿依布蘭飛身躍下瀑布,辨別了一下方向,發現遠處右側的山峰正是博格達峰,要去阿依布蘭家,最快的路就是走車師古道,但危險不可控,於是,她決定從天池經過,混在遊客里,到烏魯木齊,再轉回吐魯番。

「季璃,你剛才是在親我嗎?」阿依布蘭雙眼發亮。

「不是的,你剛才快要憋不住氣,當時,那個老頭的真氣很快就要查到咱們藏身的洞口,沒別的辦法,我只能渡氣給你,那老頭很厲害的。」季璃解釋道。

她回頭仔細留意了一下兩人走過的痕迹,用外放的真氣,小心地將雪地里的痕迹摸去。

「我見過老爸親媽媽,就是這樣的。那顆照明的珠子,還有那把劍都不見了,你都不告訴我怎麼辦到的,現在,明明是你親了我,你又想騙我,說是什麼渡氣,哼!」阿依布蘭不依不饒的說。

「就比如,你游泳溺水了,旁邊不認識的人,為了救你,給你渡氣,這能算親嗎?」季璃繼續解釋。

「就是親,剛才又不是在水裡,而且,是你主動親我的!」

「我再說一次,是渡氣,不是親!親吻是要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在一起了,才有的行為。」季璃有些惱火。

「季璃,你不喜歡我嗎?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幾次拼著命的救我?你不可能不喜歡我,剛才最危險的時候,你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親了我,現在,危機解除了,你又不想承認了,對不對?「阿依布蘭走到季璃身邊,拉著她的雙手,委屈的說。

此時的季璃很頭痛,就兩年沒見,阿依布蘭怎麼變得如此胡攪蠻纏。

不對!阿依布蘭不是這樣的人,他有些大大咧咧,對人熱情真誠,性情豪爽,決不會如此不講道理,難道是一下子從普通人變成鍊氣二重的練氣者,時間太短了,氣血沖腦,壓住了腦神經?還是在金色山洞裡被高溫燒壞了腦子?或者木漢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引起性格突變?又或者是銀色氣體和黑洞的問題?

季璃快速的分析著阿依布蘭性格突變的原因,她順著阿依布蘭的話說道:「嗯,算親吧,也不能說我一點兒都不喜歡你,畢竟,你從小就喜歡拽我的辮子玩,看到我生氣了,又會偷偷地拿你媽烤好的肉乾來哄我,那時候,有吃的給我,我還是很高興的。對了,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的樣子嗎?「

季璃覺得,她首先需要判斷阿依布蘭是否出現了失憶或記憶錯亂的問題,或者說,最重要的是判斷,阿依布蘭的神魂是否被銀色氣流控制了,如果被控制或佔有了阿依布蘭的身體,它一定沒有之前的記憶。

「你小時候是短髮呀,沒有辮子。再說了,你每次來,我媽都把你喜歡吃的肉乾放在桌子上,我有必要去偷嘛!她對你像親女兒似的,比對我妹都好。「阿依布蘭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季璃暗暗鬆了口氣,看來沒失憶,神魂也正常,估計是其它原因,現在先不管這麼多,儘快趕回吐魯番是正經。

「我們快離開這裡,到天池去,然後混在遊客的中間,這樣才不會引人懷疑,快走了。「季璃向前走,又接著道:」這一路上,你正好可以練習一下怎麼調息運氣,努力跟上我。「

兩人快速的穿過山谷,繞過博格達峰,來到天池。

天池的遊客比平時多了很多,讓季璃有些吃驚,不過,人多對她來說更好。兩人混在人群里,跟著人流一起離開天池,坐車到了烏魯木齊。

烏魯木齊位於天山北麓,蒙古語意為:美麗的牧場。

東漢時期,為車師六國的一部份;到了唐朝貞觀二十二年,設輪台城,詩人岑參的「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寫得就是此處;清乾隆二十年,為平定準噶爾叛亂,在此駐軍屯墾,定名為「烏魯木齊」;到了清乾隆二十八年,土城向北擴建,改稱「迪化」;最後,到了1954年春,「迪化」才恢復原名「烏魯木齊」。

十一月的烏魯木齊大雪紛飛,夜晚的城市少了白日的喧囂,多了幾分清冷。

季璃帶著阿依布蘭尋到一處小旅舍,由於阿依布蘭沒帶身份證,兩人只好同住一屋,對於旅舍老闆齷齪的眼神,季璃決定假裝視而不見。

「我先去洗澡。「季璃有些不自在,說完就進了浴室。從玉指環內拿出背包,將身份證放好,撫摸著裝著媽媽的盒子,輕聲道:」老媽,這幾天我遇到好多事,差點就要下去見你了,如果真這樣,你會不會罵我?你肯定希望我好好的活著,這世上才會有個人記得你,證明你曾經來過,活過。和你說說話,我的心會安靜很多。「

季璃向媽媽述說著這幾天的遭遇,說起心中的恐懼、驚慌、害怕和無助,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深吸一口氣,快速的洗完澡,走出浴室,對阿依布蘭道:「你也去洗洗吧,明天早上,我們先去商場,給你換身打扮,再坐車回吐魯番,我睡床,你睡哪兒自己安排。」

溫暖的房間,輕輕的床,季璃睡得有些迷糊時,聽到阿依布蘭問:「季璃,今天是你第一次親人吧?」她嗯了一聲,翻身睡著了。

阿依布蘭臉上的銀紋顯露出來,他聽到季璃的回答,表情很愉悅,抱著雙腳坐在木椅上,看著季璃的背影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季璃退房后,帶著阿依布蘭去到商店,買了件棉大衣給他換上,原來的對襟大襖裝在給他新買的大帆布包里,拉著他到了僻靜處,用自製的藥膏在他臉上塗塗抹抹,搞定后,退開兩步,笑著道:「如果不是你最親近的人,肯定一下認不出你。到了你家附近,先別急著進門,聽我的安排,好嗎?」

阿依布蘭不太習慣的拉扯了一下身上的棉衣,點了點頭。

兩人坐車到了吐魯番,一路風平浪靜,讓季璃稍稍鬆了口氣。

快到阿依布蘭家時,季璃看到一排人站在門前,來奔喪的人絡繹不絕,聽著屋內此起彼伏的輓歌聲,她的眼眶有些泛紅。

阿依布蘭看著自家二層小樓前掛著的半紅半白的唁旗,雙手緊握著,腦中響起一個聲音:「想報仇吧?那就聽我的,以你的資質,這輩子都不可能報仇,你一個大男人,爬個高、跳個瀑布,都要一個女人抱來抱去,危險的時候,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去拚命,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還要拖後腿,你啥想法?」

季璃回頭看著阿依布蘭道:「你爸生前幫助過很多人,大家都記得他的好,現在人太多,我不能確定附近是否有王家的人,你要回家,最好等到晚上,現在你媽媽和妹妹身邊肯定人很多。」

「不用到晚上,等一下靈柩就會抬出來,舉行『迦納扎』儀式,然後就會出殯,我媽是不能去墓地送葬的,那會兒人會少很多。」阿依布蘭冷靜的道。

隨著送葬人群的離開,木漢的妻子一身黑服的站在門前,眺望著遠去的隊伍,一雙紅腫的眼睛悄悄地看向四周來往的人流,她堅信,如果兒子還活著,一定會趕回來的,自打從巴圖爾那裡得知事情的大致經過後,她就在等著,等著兒子回來,沒有見到熟習的身影,她在親戚的陪伴下回到了院子里。

看著阿依布蘭鎮定的走向小樓,順著圍牆向樓後走去,季璃坐在小樓斜對面的攤子旁,將饢撕開,喝一口奶茶,吃一塊混著『皮拉哄』的饢餅,每當抬頭時,眼神都會掃一掃四周的人。

不一會兒,饢吃完了,季璃不得不再買一份,攤位上的老大爺看了看她,笑著道:「年青就是好,這麼大的饢,能吃兩個,小姑娘,不要怕不好意思,不要怕長胖,我塔巴克拜的饢餅還是很有名的。」

季璃笑著回應道:「是很好吃,我聽朋友說起過,還有人從鎮上坐車到這裡來買呢。」

老大爺聽到季璃叫他大叔,哈哈笑了起來,「小姑娘真會說話,說起我這烤饢的技術……」老大爺濤濤不絕的向季璃誇耀著他的饢餅。

「大叔,我剛才看到對面小樓家裡在辦喪事,弔唁的人好像比普通人家的要多很多呢,是大德之人嗎?「季璃藉機問道。

「唉!是木漢,那小子我是看著長大的,對人沒得說,在世的時候,幫助過很多人。我的腿早些年轉場的時候被狼咬了,還受了寒,等回到城裡的時候,醫生說這條腿廢了。平時還能杵著拐杖走幾步,一到冬天或變天的時候就下不了床,七、八年前吧,木漢帶著個小夥子過來,那小夥子真厲害,給我塗了藥膏,扎了幾次針灸,從此,再也沒發作過,今天要送木漢到城外很遠的地方,我去不了,就讓我幾個兒子都去了,幫我送送他。「老大爺說到這裡,情緒變得有些低沉。

「您老還記得那個小夥子叫什麼嗎?「季璃急問道。

「姓季,是一個很愛笑的小夥子,長得很精神,我兒子要給他錢,他沒要,臨走時,就讓包幾個饢餅給他,說是抵藥費。「老大爺懷念著。

季璃聽到此處,心知肯定是小舅,急問道:「大爺,你最近有見到他嗎?我有一個朋友也是您這種情況,現在痛得下不了床。「

老大爺一聽,回想了一下,說:「今年春天吧,有見他來找木漢,你可以去找他家人問問,或許能打聽到那個小夥子在哪。不過,也要過了這幾天才行。」

季璃聽后也不覺得失望,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證實了木漢的話,過了半個小時,仍未見小樓里有任何不尋常的動靜,季璃也稍稍鬆了口氣,估計王家人主要還是在博格達峰守著自己,畢竟,木漢與自己的關係並不如蔣叔叔那般親密。

就在這時,兩個身穿警式棉大衣的警察沖著季璃的方向走過來,他們身後跟著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哈薩克族少女。

季璃覺得那少女隱隱有些面熟,正在回想是誰的當口,只聽那少女大聲說:「江思汗叔叔,就是她,是她害死了我爸爸,你們快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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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璃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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