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裝備部的方案，永遠離不開爆炸！
「那麼，日本分部對此有什麼意見么？」昂熱問，「日本分部下屬的岩流研究所在技術實力上跟裝備部相當，可以讓他們負責監控那片海域。」
「那幫矮子怎麼能和我們相當！？」阿卡杜拉部長立刻就炸毛了，「雖然他們最近在鍊金術的研究上確實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但他們只是一幫刻苦的蠢貨！他們依靠熬夜工作不眠不休來與我們競爭，我們做一次運算他們重複十次，我們嘗試一個配方他們嘗試一百個！這樣的方式獲得的成就不算什麼！在那幫蠢蛋紅著眼睛熬夜的時候，我們看看書，吃吃宵夜，每晚聚在一起討論科學和哲學……」
「我不太清楚你的自豪點在哪裡，我親愛的朋友……」昂熱的嘴角在抽搐。果然，他不是神經病，所以沒法理解神經病的思維。
卡爾副部長一臉高傲的接過話題：「部長先生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想趕超他們，只需戒除這些對我們身心有益的活動把時間集中到工作上去，讓自己變成工作狂。可哪個優等生會願意犧牲玩樂隊的機會去跟讀死書的蠢貨比成績？我們現在的工作節奏從長遠看是最理想的，會最大程度激發我們的創造力。」
「創造更多更危險的炸彈嗎？」昂熱無奈扶額，「好吧好吧，我們回歸正題，你們到底有沒有和日本分部溝通過？」
「岩流研究所已經接管了摩尼亞赫號，正在那片海域做探索。他們對那枚胚胎，嗯……」卡爾副部長沉吟一聲，「似乎饑渴難耐。」
「饑渴難耐？卡爾先生，您確定自己沒用錯詞？」昂熱一臉錯愕。
「確實是饑渴難耐！日本人神經病一樣日夜發來傳真問我們要數據和分析結果，傻瓜都看得出他們很在意那枚胚胎，就好像那玩意是他們的私生子，」卡爾副部長說，「總之裝備部的意見是儘快解決掉那玩意，但日本分部還在猶豫，說是要做進一步的分析才能確定那是龍的胚胎。」
昂熱點頭：「他們的意見也不是沒道理，要攻略一頭藏在海溝深處的龍，即使它還只是胚胎，也會承擔巨大的風險。你們排除了鯊魚和鯨的可能性，可你們怎麼能肯定那是龍的胚胎？會不會是某種未知的深海動物？」
「不可能的！」卡爾副部長很篤定，「校長先生，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這並非我們首次聽到深海中的心跳聲！」
昂熱頓時神情肅然：「與之前那個……」
「完全吻合！」卡爾副部長沉重的點頭。
昂熱沉默了足足一分鐘：「有沒有什麼絕對安全的辦法，能把胚胎抹殺掉？」
「絕對安全的辦法從理論上來說是不存在的，」馬突爾研究員起身，「但我們已經有幾個安全係數很高的思路供您參考。」
昂熱難得的露出了喜悅的神色：「有參考方案么？那可真是太好了！以往你們都是只扔給我一枚炸彈就讓執行部接手的。」
「呃……這個……很遺憾，我們暫定的A方案還是把它炸掉，」馬突爾研究員有些尷尬，「不過不需要派專員去，我們可以遙控引爆。」
「馬突爾研究員畢業自印度工學院，專業是水下爆破。」卡爾副部長告訴昂熱。
馬突爾研究員露出了睥睨群雄的表情，顯然在水下爆破的領域他是行業翹楚：「目前我們只能通過聲納觀察目標，準確定位它是不可能的，因此精確爆破不可行。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那片海床整個炸平！」說著，他激動的揮手。
「我得慶幸那東西沒有選擇紐約海灣作為孵化場，否則您這一揮手，曼哈頓島就沒了，」昂熱揶揄，「不過我並不反對深海爆破的方案，但我有兩個問題。」
「第一，你們的炸彈威力足夠毀掉胚胎么？第二，你們的方案會造成什麼不良後果？」每說一個，他便豎起一根手指。
「請您放心，裝備部出品，必屬精品！炸彈絕對能幹掉胚胎階段的古龍！」馬突爾研究員信心十足的拍胸脯保證，「不良後果方面，呃……如果操作不當的話，日本大概率會陸沉……」
昂熱嘴角狂抽，良久才憋出來一句話：「我可以批准這個方案，但前提是，你們中的某個人，要親自去向日本分部解釋，並說服他們同意！」
神經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不語，最後還是卡爾副部長出聲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那還是執行B方案吧！馬突爾研究員，為校……」和日本人解釋？得了吧！如果不是那頭古龍孵化出來后將危及全世界，他們甚至都不想摻和這件事！
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能讓這群臭名昭著的神經病畏之如虎的，也就只有風評更差的日本分部了！
「打住！」昂熱打斷了他，「先生們，我們不妨換個思路，你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製造出能探測胚胎的水下機器人？三個月夠不夠？」
「雖然這麼說顯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是我們做不到的……」又是那句讓昂熱煩透了的開場白，阿卡杜拉部長說，「但三個月的時間根本不夠，我們至少需要一年！請聽好了，昂熱校長，是至少！至少一年！」
「你們能把日本弄沉，卻無法在短時間內弄出一台潛水機器人？」昂熱搖搖頭，「阿卡杜拉先生，您覺得我會相信嗎？」
阿卡杜拉部長點頭又點頭，他是阿拉伯人，點頭表示否定而搖頭表示肯定。他說：「昂熱校長，您必須要明白，潛水機器人的方案並不可行，因為龍族的胚胎會生成一層保護自己的領域，一旦我們的機器人進入這個領域，電控就會失效。」
「所以……如果我想近距離觀察這枚胚胎，只能派出專員潛到海底八千米深的地方去？」昂熱皺眉。
「而且必須是血統足夠優秀的專員。進入領域的範圍后，他們的神經迴路也會受到干擾，血統越優秀，抗干擾能力也就越強，」阿卡杜拉部長提醒他，「『格陵蘭冰海』事件幾乎全軍覆沒的原因，正是這個。」
「如果派出載人潛水器的話，我們就可以對胚胎實施精確的定位爆破，對此我有完備的方案！」馬突爾研究員霍然起身。
「不會再炸沉日本了吧？」昂熱不放心的追問。
「用不著了！我準備使用全新的精鍊硫磺炸彈，就是我們冒著被伯爵推平『瓦特阿爾海姆』的風險徹夜實驗的那玩意，」馬突爾研究員神采奕奕，「它的爆炸威力極小，但在爆炸時會放射鍊金術提煉的特種硫磺粉末，並且蒸發巨量的汞蒸汽，汞蒸汽被硫磺粉末吸附後會大量黏著在胚胎表面並且滲透進去，對龍族兼具穿透、腐化和侵蝕三種效果！別說是胚胎階段的古龍，就是完全體的龍王來了，也得被它揍趴下！」
「所以你們給我的建議是派出載人潛水器，然後用攜帶的精鍊硫磺炸彈摧毀胚胎，是這樣么？」昂熱問。
「的確如此，但新的載人潛水器研發也需要一年時間，」阿卡杜拉部長看著昂熱逐漸沉下去的臉色，忙畫風不轉，「不過如果對現成的深潛器進行改造的話，會很快。」
「現成的？」昂熱一愣。
「我向您推薦迪里亞斯特號深潛器，我聽說她正被收藏在加圖索家族的私人博物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