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驚聞
第十八章驚聞
馬車晃晃悠悠地向南走去。老三饒有興趣用打量著馬車，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有如此奢華馬車，不提那些明晃晃的裝飾，光是那是淡淡的檀香味就讓他大開眼界，他記得這種沉香木可是在殺馬城論克賣的極品香料，比黃金都貴重，當時在殺馬城混社會時有幸從一個富戶家見過一次，沒想到這輛馬車都是沉香木做成的，簡直喪心病狂，這就是一輛行走的金山啊！另外感受著強大的托舉力量從四周的木板上胡亂的花紋中生成，老三對武者世界更加感興趣了。
「第一次做寶器馬車吧？我第一次做的時候也是驚嘆不已！」那個老者不請自來，他進了門，看著滿臉驚容的老三安慰道。其實他不知道老三吃驚的是對老者的觀察結果。
真正說起來，老三的內息是記憶念頭混合外界能量而成的力量。這種力量不同於常規的力量，它們像是處於和這個世界重疊的空間，別人根本感覺不到，誰能感覺到別人散落在周圍的意念？按照老三的猜想他這種能量像是處於另一個空間的存在，而老三本身就是兩個空間的交界處。
老三驚訝地是老者在老三的感應範圍內，他竟然沒有發現一個老者散落的念頭。這個老者全身像是一團冷氣組成，似乎根本沒有正常血肉的活性，也根本沒有念頭飛出冷氣。老三不敢用內息試探，這個老者給他一種很是危險的感覺。
「這種飛行煉器馬車是這十幾年才真正成型的，專供各國武者世家使用，普通人就是有錢也買不到，安全性還是不錯的？」老者進來沒有說別的，反而介紹起來馬車。
「還能飛？」老三壓抑著好奇，站起身來，保持著恭敬的神態，靜靜地聽老者說話。對比自己強大的人保持尊重和敬畏，這不丟人。如果傻兮兮地表現出傲慢的神態。那才是不知死活。一個陌生人沒有忍你讓你寵你的義務。那種事情不會在已經三十歲的老三身上出現。
老者對老三恭敬的神態很是滿意，他做到老三旁邊一個椅子上，拍拍椅子扶手示意老三坐下來。
老三先躬身行了個禮，然後坐了半拉屁股表示敬重。
「好有禮貌的孩子！遇困境而不亂，知禮懂節，不亢不卑，你這孩子不是山村出來的吧？」老者笑著說道。
「老伯慧眼如炬，我本是一個偏遠地區的屠夫，被那個蟲魔無故抓來，萬幸覺醒了，又正好碰到雙方內訌，僥倖活了下來。」老三先給老者帶了個高帽然後半真半假地說道。
「屠夫？真是個家教不錯的屠夫啊！我能理解你那種說法的原因。」老者點頭說道，他早活成了精，算是大概接受了老三的說法。
「家裡還有什麼人嗎？你怎麼稱呼？」
「回老伯，父母去年都走了，就剩我一個人了！家裡人都喊我老三。」
「哦，這個時代能安穩地活到老也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了。」老者似乎有了些感慨。
「我痴活了大把年紀，小輩都叫我景老，你也可以這樣叫我，不用老伯老伯地叫了。」老者笑著說道。
「謝謝景老的看重，不知道您老今天來找小子有何吩咐？」老三看出來老者的回應的善意，他也改變了被動的態勢。
「吩咐談不上，只是好奇心作祟，前來結個善緣。不知道小友對武者了解多少？」
「不怕景老笑話，是一無所知，家裡人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以前也沒接觸過。」老三苦笑著說道。
「嗯，老三啊！如果你不嫌我嘮叨我就給你講講這方面的常識，也算是咱們爺倆的見面禮吧！」
「求之不得，能聆聽長者教誨是我的福分！」老三坐直了身體正色道。
「武者啊！怎麼說呢？你知道咱們人類的歷史嗎？」景老先問道。
「人類歷史？包括神話嵐神造人嗎？」
「那是神話！加工過的的神話！我說的是人類有記錄以來的歷史。」老三嚴肅地說。
「我小時候上過一段時間私學，老師關於人類的說法似乎是遠古歷史已經泯滅，一切都是嵐神的傳說，可以記錄的歷史有千年了！」老三試探地說道。
「對也不對，其實從可以查看的蛛絲馬跡開始算。人類全部的歷史確切地是一千一百多年，再往前連蒙昧的記錄，遺迹也找不到了！您能想象一個這種程度的文明，僅僅千年都歷史嗎？文字的出現也很突兀，似乎從千年前突兀地出現，併流傳至今，好多辭彙咱們只是知道它的意思，卻不明白它的由來！最主要是武者，咱們這種人類也是從千年前突兀地出現的。根本沒有任何記錄他的發展史？」
老者凝神說道。
「不知道？」聽老者講起來歷史時，老三有點震驚。
「嵐神傳說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最初的記載是人類的祖先出生在嵐的神殿內，學會了文字，學會了取火，建築，種植等生活技能，他們無憂無慮地生活著，有一天有一個好奇的人類，無意中觸犯了嵐的威嚴，人類祖先被趕出了神殿，然後才在混亂的世界上開始了繁衍。
可是從近年來發現的許多遺迹上，人們有了很多發現，其中一個就是文字和武者的來歷，我們才算是找到了我們的根。
那是在30年前，中州洛馬山一次地震塌落了一方岩石，由樵夫發現了一個地窟，這個樵夫幸運地從裡面帶出來奇怪的蛋，他在售賣木材時被歐陽家族的一個族人看重，買了下來獻給了一個長老，這個長老竟然發現這個奇怪的蛋竟然蘊含著恐怖能量，事後這個樵夫被歐陽家族秘密抓住，然後歐陽家先派人去查探了一番，他們發現這個洞窟裡面分為五層，除了被發現那個蛋的入口處，其餘的地方步步都有很大的危險，但裡面劇烈的能量波動讓他們垂涎不已，他們計劃著派遣大量的族人進行探索。就在此時一個被排除探索隊伍之外的武者一時不忿就向他的一個相好吐露了此事，而那個相好呢，其實是一個被歐陽家滅族的後裔，她看到了這個機會，如此，中州各大世家和各方勢力同時獲知此事，一番動員后全部雲集洛馬山開始探索地窟，開始時守護地窟的歐陽家還想阻攔，最後被各大世家聯手殺退後，他們也放棄了獨佔此處。
經過大家的聯手探索，終於破開前面四層，每個勢力都得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在在其中一層找到了一本殘破的記錄。正是這個記錄向我們掀開了人類由來的一角，這分記錄在各大勢力之間廣為流傳，你可以看看我這裡也有抄錄的一份。」老者說完，掏出一本薄薄的羊皮冊遞給老三。
老三壓抑住聽到洛馬山地窟時的激動。他深吸了口氣接過書冊。他有預感，他會有驚人的發現。
公元2135年，八月一號，地球能量衰竭，核戰結束了，人類大批死亡，詭異的怪物越來越多，人類急需一個可以生存的聚集地！我作為第一批外出探索的異能者，我父母還有小桐都為我自豪，我一定要好好表現，因為我是人類的精英，最後的希望，我是一個B級異能者。
看到這裡，老三身體一震，心中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咆哮，他強大的靈魂生生地制止住了全身肌肉的顫抖。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掩飾自己的剛才的異常。
「地球，地球，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長吐了口濁氣穩了穩心神，繼續往下觀看。
公元2135年十月十六號。經歷了一天的廝殺才找到一個安全的宿營地，很多人都在沉睡，我睡不著，看著一個個劃過的星體，我很害怕，害怕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居住的地方，父母和小桐怎麼辦?
這顯然是一份日記，而且還是不連續的記錄，而且還是用的熟悉的方塊字，日記的主人看樣子只記錄讓他感興趣的事情。
公元2136年三月四號。沒想到地球竟然膨脹了這麼多，還有天然的隔離，那些詭異生物到底來自哪裡？到底是誰隔離了這裡？為什麼隔離我們？隊長臉色很難看，他了解的比我們還要多吧？
公元2137年一月一日，我終於晉陞了，我是A級異能者了，我們碰到了能量潮汐，又死了很多人，隊長傷的很重。
公元2149年三月八號。聚集地的人一個個死了，隊長也死了，教授說，有一種看不見的生靈在獵殺我們，必須到S級才有還手之力，大家都很害怕！
這中間的跨度11年，應該是中間殘缺了。老三看到此處，心中忍不住泛起來漣漪。
公元2151年，五月三號。基地沒了，我們在逃亡，全隊只剩下了三十八人，我也是S級了，但還是搞不懂為什麼敵人可以瞬間殺死我們。為什麼？難道真是大家猜測的超維攻擊嗎？太不可思議了！
2153年八月十三號。我們還有二十六個人，大家都是S級了，教授馬上要突破了。我們的力量還是太弱了。
2154年三月八號。可笑吧，我們竟然被俘了，竟然被教授出賣了，我們那麼相信你，你為什麼這樣？當狗真的那麼好嗎？
2154年四月十二號。教授竟有這種不可思議的能力，他沒有出賣我們，哈哈，我們竟然進入了他們的世界，原來真實的世界是這樣子的！
2164年十一月五號。追擊的敵人太厲害了，教授受了重傷，我們被打入了時空亂流，好可怕的地方。但願我們能活下來，我不想死！
未知年代，未知月份。我們出來了，我們回來了，教授要死了，他為了送我們出來，他打破了時空，他受到了時光的反噬，我們也要死了，人類都死光了，地球沒了，這個星球再也不是地球了，好可悲啊！人類自己毀滅了自己！我們要睡了。
實在撐不住了，我們要消散了，可恨的小小光腦竟然自稱嵐神，竟敢影響我們人類的種子，我們要殺了他。
看完了最後一頁。老三茫然地看向景老問道：「為什麼給我看這個？」
「因為你是武者，不一般的武者，你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咱們再聊。」景老接過羊皮紙，看著神色恍惚地老三，他嘆了口氣，自己第一次看到時何嘗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