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可咱們也不得不防呀小姐！「墨香在一旁干著急，若不是礙著主僕身份她真的將用十頭馬將自己犟脾氣的小姐拉回去。
這蜜酥齋的點心確實是好，燕然將盡拍了一刻鐘才走到店內。
「這位小姐您要點是什麼？「店小二熱情地招待著。
「馬蹄糕二兩，給老人家少糖的那種。」
「得了你呢，馬蹄糕二兩，拿好請慢走。」
油紙包裹著糕點，提著上面的系著的紅繩，燕然將油紙包伸向墨香。
墨香趕緊搖頭，「我不吃小姐。」
燕然白了她一眼，「不是給你的。」
就是店小二都忍不住輕笑出來，墨香著實有些尷尬（︶︿︶）=凸。
「西北方向西五巷，過去你就知道了。」
然後燕然回到了馬車上，墨香嘟嘟囔囔地走了過去。
「還搞得神神秘秘！」
正說著就剛進去拐角就遇到了熟人，一看見臉墨香就端正了起來。
「李李李嬤嬤，您怎麼在這兒」正說著視線一延伸就看到了府內的馬車停靠在不遠處。
那輛車墨香自是認得，提著糕點的手緊了緊。
心裡埋汰道：「小姐真是的，知道老夫人在馬車在巷口裡也不提前說一聲，瞧把自己給嚇的。」
「墨香給老夫人平安。」李嬤嬤將墨香領到老夫人跟前。
「嗯，起來吧。」
墨香沒抬頭，依舊恭敬地說道，「這是小姐特意為老夫人買的。」
李嬤嬤接過拿在手上。
「最近可好？」問的自是燕然。
「小姐依舊朝九晚五每日去國子監點卯上課，晚飯時分必然會到皇家別苑照看國師大人。」
「朝歌怎麼說？」
「沐小神醫說國師的骨頭都以接好，若是運氣好不日自會醒來，若是運氣不好……」墨香沒在繼續說，小姐的事本就瞞不了，到不如不瞞。
「李嬤嬤把東西還給那潑猴，不稀罕吃。」
「這好歹是小小姐的心意，何況還排了那麼久的時間，老夫人您看……」
李氏根本不聽勸，「走，回府。」
車夫哪有不從，立刻駕著馬走。
李嬤嬤將手中的油紙包還給了墨香，嘆了口氣便轉身追了過去。
皇家別苑
燕然看著桌子上放著的油紙包良久，旁邊添茶的墨香臉紅。
「小姐，都怪奴婢惹得老太太不快，害地主子您白白站了那麼久。」
「不是你的事，祖母不快的是我，你只是受了牽連罷了。」燕然瞥了一眼這濃茶，一口便飲了去，「宮裡的消息傳來沒有？」
「也不知道小姐在等著什麼，這都幾更天了還沒睡的意思。」墨香在心裡嘀咕，也著急著宮中的消息。
很快一個小廝走書房的門口敲門，這都是燕府的家僕，祖祖輩輩簽的死契，最是可靠。
墨香欣喜接過密信還打點了一二。
「說了什麼？」
墨香皺眉，「聖山並沒有去皇後宮中，姑奶奶宮中也沒有，只是關心幾句又派了問安的太醫。」
墨香停了下來，看向燕然，滿是不滿和委屈，「小姐，這聖上又去了楚妃宮中。」
「哦，挺好。」燕然面色不改。
墨香不解，「小姐莫不是糊塗了，這怎會挺好，這聖上不去皇後宮中皇后如何幫咱們說話，小姐的計劃如何實施。」
「我要的就是去楚妃那裡。」
「哦？」
「這提議表弟前往的是楚妃自然這修改主意的亦然最好是這楚妃。」
「修改主意？」墨香有些吃驚，「聖上會因為楚妃收回成命？自古常言『君無戲言』，這招怕是有點險，楚妃會聽皇后的話辦事嗎？」
「誰說聖上收回成命。」
燕然起身，伸了懶腰。
「乏了，安置吧。」
「是，小姐。「墨香跟在身後，頗為疑惑，小聲的嘀咕，「這今兒鬧這麼一出不就為了不讓五皇子下江南嘛，小姐不想方設法讓皇帝收回成命，那還能怎樣？」
翌日在朝堂外等候上朝的大人們，紛紛議論。
「這燕家那位去了後宮拜見了娘娘，也不知道今兒那事會不會有轉機？「
「能有什麼轉機，這聖旨怎可朝令夕改！「
「可是五皇子尚未成年怎麼可以遠赴那麼危險的地方，要是那肅親王真有反心，怎辦？！五皇子豈不危矣！」
「可是這聖旨確實不能改呀！」
……
原本議論紛紛的大殿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眾人紛紛朝著大殿門口出看去。
「他咋來了？「
「還用說，楚妃如今都明目張胆地同貴妃擺擂台唱戲，眼看著火都燒到他外孫身上，老國公能不來嘛，換你，你能忍住？「
「我，我女兒可沒他女兒受寵，昔日這燕貴妃何嘗不也是寵冠後宮，就是比起今日的楚妃也不大差的。「
「去去去，燕貴妃和這妖妃能放到一起？！選妃才過去半月，這楚妃一得勢便著了多少人，如今朝中除了太子黨人，那個不是人人自危。「
「如今二皇子那一干人等都苦哈哈地埋頭做事，根本不敢說話。「
「依我看，這局勢持續不了多久。「
「此話怎講？「
「你想這若是五皇子真的出了什麼事，這如今皇上的自私子嗣中可就二皇子和太子殿下了，依著以前聖上的脾性，怕是得扶持二皇子，這樣後宮那位不是白白綢繆了嘛。「
「所以說今日朝中必是要討論五皇子隨軍賑災一事，也不知道昨個燕家的那位小郡主到底有沒有說服皇後娘娘。「
「燕家男丁興旺，整個族中女子都是罕有，但是每每一出必是驚艷奪人！「
「是呀，就說這眼前的燕貴妃和那小郡主就不是一般女子，希望這次五皇子一事能有轉機吧。「
「且看著吧，皇後娘娘就算被小郡主勸動，這王家可不容易罷手，如今這誰提都會被王家之黨群起而攻之。「
「哎～「
陳頊看著台下站著的文武百官，各個不是低著腦袋就是直視著前方不知名的地方，沒有一個來借他圍的。
「咳咳，今日沒有大臣上奏？「陳頊示意王首輔，怎料那老頭故意一直看向別處，假裝沒看見這炙熱的目光。
在看向御史台李大人，依舊如此。
滿朝文武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