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成功后的狂歡夜
「有些話，說了怕打擊你，不說又怕害了你！但是，想想還是不說吧！我不想讓你思想上有包袱，退一萬步說，年輕人敢想敢幹總歸是好事！」周永輝話中的顧慮劉海生不曾知道。
但是，劉海生也不想知道。
慌慌終日，肉軀殘留，光陰散去，此為人生大憾。
諸葛亮草船借箭只需三天，一個「借」字足以抵過任何浮誇詞藻。按照常規渠道，以劉海生之前的技術哪怕已經爐火純青，撐死也不過萬把塊錢一個月。
除去開銷，家庭支用后所剩無幾，存到一百萬頭髮白了掉了都不知道能否有底氣的向別人提起：有朝一日……要如何如何！
「不怕周總笑話，海生不是那種能說會道的人，除了這身膽量，一無所有。」
周永輝點點頭，「周一到農村銀行！」
劉海生沒有想到周永輝如此爽快的答應了。
「對了周總……」
「以後別一口周總的叫咯，叫輝叔吧！不過你小子要是敢辜負了小菁，我不饒你！」
「是，周……輝叔！」劉海生虔誠點頭。
李若菁，苦戀多年的女神，終究被上天眷戀，原本生活失去的色彩，過去試圖努力的去描繪，卻始終留下多年空白，……也許是色筆的隨意抑或紙張的不挽留，多年雖已荒廢，但未來可期……
「忘記告訴輝叔，我叔子劉永寅托我給你捎口信！」
「劉永寅？是你叔子？」周永輝端起咖啡，吹了吹熱氣，但是眼睛始終朝向劉海生。
「是的，他算起來與我同宗一脈而下！」劉海生也不知道劉永寅在周永輝的眼裡算什麼，也只能惜字如金的試探性回答。
「這小老頭自詡清高，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周永輝拿出一根煙出來遞給劉海生。
劉海生趕緊雙手接過，不僅被周永輝的話語感到不安，甚至被自己的疏忽感到慚愧！
這種時候他應該掏出煙發給周永輝而不是讓他掏煙給自己抽。
要知道，細節決定一切。
幸好，已經與周永輝拍板下來。
「不過，我喜歡他的狂傲，恃才傲物的人往往是有才的人。那老頭子跟你托什麼口信給我了？」
聽罷，劉海生如釋重負鬆了口氣。
「他改日會送你一塊大山石！」
「什麼？大山石？我沒聽錯？」周永輝雖然已經喜上眉梢，但是還是裝作鎮定的非常有精神的看向劉海生。
劉海生輕輕微笑複述一遍。「想必還是上乘的！」
「這小老頭子怎麼突然開竅了？哈哈……上乘大山石！好啊，好！不過等等……」
周永輝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劉海生。
劉海生微笑道：「不怕輝叔笑話，我寅叔怕輝叔不肯提供貸款給我，所以才出此下策！請您見諒。」
「卑鄙！哈哈……你回去告訴他，改天到我家我有話跟他談。」周永輝回憶起當年自己出門辦事總是攜帶這個風水師的時候，往事湧上心頭，甚是感慨！
雖然他從來堅信是運氣所致令自己這半輩子一路順風順水，但是年事已高，沒有當年狂妄，仔細翻閱那些「天書」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皮毛都學不到。
或許是基於兩人性格相近，一心想幫劉永寅的周永輝始終拉不下面子。
「好的，回去一定轉述輝叔的話！那不打擾輝叔了，周一再會！」劉海生看看時間已經聊了挺久，對於一個工作繁忙的銀行總經理，能得到如此多時間交談已經令劉海生感到意外。
此時李若菁與謝秋香正在等待著劉海生！客人幾乎已經散去，陳友明近來也比較忙，人影都不見了。
懷著信心滿滿的林達也被這個不爭氣的二世主耽誤了與江玉玲接觸的機會。
雖然依依不捨的曹萬天對兩個絕色美女沒得到一絲好感而稍有落寞，但是想起寧子惜，他還是心理安慰了一番。心想這寧海濤現在窮途末路，很快就會把女兒賣給自己，到時就不用到處搖尾乞憐，吃力不討好。
只是老婆還是別人的好，一向喜歡嘗鮮的曹萬天受不了不屈服於自己的女人！
一想起這個劉海生就憤怒，一憤怒就想去滅火……
「怎麼樣？我舅舅答應了嗎？」
一看見劉海生，李若菁便迫不及待上前問道。
「一看他那哭喪的臉，估計黃咯！」謝秋香有些幸災樂禍道。
「哎，可惜，可惜……」劉海生嘆了口氣，正當兩人沉浸在同情的心境中的時候，劉海生突然抱起李若菁，興奮道：「他答應啦！」
「啊……」
「放開那女孩……」
「放開，放開……」被謝秋香這一鬧，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劉海生這混蛋突然當著謝秋香的面強抱起自己，頓時臉上紅煞了一片。
感覺到李若菁掙扎脫開來餘溫下的柔潤感覺，劉海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卻非常留戀。
「抱歉，衝動……」
此時的李若菁掙脫開來后，走到謝秋香身邊嘆氣，「看在你表現良好的份上，算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今晚得請我們兩個去吃大餐！」
劉海生聳聳肩，「想吃什麼？天上飛的地上爬的，只要你們高興！」徑直跟著兩人走向車位的劉海生忽然邪笑，「超過一千，AA制！」
「小氣鬼！」
「AA制虧你說得出口，多少人夢寐以求想請我們吃到天上去，我們都沒有去。你倒好，AA制，點個九百九十九，怎麼也得宰你一頓……」謝秋香埋怨道。
坐到後座的劉海生眯笑著眼睛，「不帶你們這麼奢侈的，三個人吃九百九十九還嫌不夠！」
三人歡聲笑語，李若菁與謝秋香心裡也特別高興，比劉海生還興奮，一路上滔滔不絕談笑風生。
坐在後座位上的劉海生腦海中彷彿做了一場夢境一般，這個融融其樂的畫面好像是很久以前無數次夢到過。
雖然能貸款是一喜事，但能得到兩個女神級別的教師相陪相笑，這種殊榮比當年拿到奧數勳章還令人慾罷不能。
三人來到平安鎮上最出名的死吃街，老實說這裡夜晚的小吃非常熱鬧。而且還能品嘗到本土美食，就算想花費幾千塊錢吃一頓飯，估計找不到一家店有如此昂貴的菜色！
這裡住宅的都是比較貧窮的勞苦大眾，菜色都是比較平民化的。在這個鎮上也不似城市裡有什麼高消費的酒吧夜店場所。
望著這個曾經無數次足跡的死吃街，劉海生想起了高中時膽小的自己無數次幻想在這條街偶遇李若菁的那種心境！
只是，當年哪怕李若菁迎面而來與劉海生擦肩而過，那時也只是互相笑笑……
現在美夢成真，劉海生既感慨又欣喜。
「對了，改天我想到你們學校做一次演講，謝大主任能否安排一下？」
坐在燒烤桌上等待的劉海生突然問道。
「前些日子已經高考結束，高二馬上也要放假，你要儘快，我可以為你安排！只是……你想幹嘛？怎麼突然之間要來學校演講？」謝秋香疑惑問道。
李若菁輕笑：「虧你還是教導主任呢，這還不明白啊？現在某些人馬上事業有成了，當然得回母校顯擺一下！」
劉海生輕笑：「是啊，很久沒有回母校了！想起往日時光彷彿還是當初那個樣子！只是那是一種錯覺。當然，我目的沒有那麼純潔，我是希望未來創業的路上能得到母校的支持！」
「你也太貪心了吧？」謝秋香搖頭道。
「是有點，不過你更應該感謝我，我免費幫你們的學生提前實現面對工作的準備！你們應該很清楚，現在我們平安鎮這個高中每年的本科升學率是多少？一屆五百學生不超過三十個。剩下的那些大專院校生未來該如何面對這個競爭激烈的社會？」
謝秋香輕笑，「換句話說，你是想讓這些學生為你工作？」
「還好，兩全其美！」李若菁神情自若說道。
「那你是想以當年學生的身份回去，還是以創業人的身份回去！」謝秋香問道。
劉海生看著兩人，沉默片刻回答道：「兩者可兼容？」
「以學生的身份，當年的你怎麼也是本科生，於情於理勉強可行！但是以創業者，你名不見經傳的，這恐怕……」
「既然已經借勢，接下來當然得開始造勢……這只是一個過渡性的問題。怎麼造勢？說得通俗點，就是把一枚針硬說成一頭大象，你也可以認為它是定海神針……」
「你很有做奸商的潛質！」謝秋香擰頭一笑，李若菁點頭附和。
「生意與做人另當別論……」
兩人此時觀點難得一致，硬給劉海生塞一個「奸商」的頭銜。
但是劉海生也隨她們意，一起品嘗著這條死吃街的燒烤，而且這兩個教師喝酒是一流的功夫……
喝著喝著，已經夜深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