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楠溪江上嬴明月 千古帝女長公主【2】
楠溪畫中仙，輕舟鏡中行。兩岸錦衣士，富甲人家游。江上古長亭，巨舫豪門客。
楠溪江橫亘古今時空是為活著的山水畫，遊人如織，水清如鏡，自古豪門俠客鍾情此地就多如天上繁星。
跨越千古長河，畫卷仿如鋪入江河蜃樓再現將往日情景一一重現眼前。
「你是誰？怎麼擋著本大小姐的去路？」一個驚艷無雙、善良可愛又高挑出眾的女子對著前面一個男人非常警惕道。
「呵……你這丫頭平時就是這樣的嗎？」男人饒有興趣笑呵呵道。
「你管不著，本大小姐喜歡。告訴你，本大小姐只喜歡醫術，勸你就別打歪主意，沒門，臭流氓。」女子憤憤道。
「你叫什麼？」男人是越來越有興趣的逗著面前女人。
「哼，本大小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妙妙也。」女子大咧咧道。
「啊！妞妞？」男人開玩笑的道。
「沒錯，妞妞。」女子叉著腰揚起嬌俏的好看下巴，最後似乎她又發現了什麼，臉色突然大變道：「呸……呸……呸……好不要臉，誰是你妞妞，本大小姐叫妙妙。」
「你是醫生？」男人沒有害怕面前這個生氣得就像小刺蝟一樣的女人，反而非常好奇道。
「哼，不告訴你。不過你要是受傷了本大小姐可以大發慈悲給你包紮一下。」女子前一句不說，后一句就洩漏了底，這也證明她性格無暇無垢就如漢白玉一般。
「嗯，心傷了怎麼辦？」男人似真似假道。
「啊！這樣啊！要不本大小姐給你開刀看看？這樣就能給你縫上了。不怕的，打麻醉不會覺得痛的。」女子纖纖玉手撐著下巴道，何謂天使的面孔，惡魔的話語，這就是。
男人……「……」
時光如水……光陰似箭……
有一天，女人溫柔的對著男人說：「你要離開了，什麼時候能回來？」
「很快的，到時候一定會把你和小妞接走。」男人溫柔道。
咚……
就在此刻，一塊划槳激蕩湖中水發出了一聲輕微聲音撕破了美好畫面，它就仿如鐘上的時針讓時空倒退了千多年之前……
「舴艋舟…舴艋舟……風住塵香花已盡，物是人非兩相隔。」
「起頭篙……起頭篙……兵馬未動糧草行，篙起篙落乾坤定。」
此時，陳火站在楠溪江的獅子岩邊上一長亭里，他背負雙手失神的看著江面之上舟來舟往與對岸的文人墨客、豪門望族，剛才的回憶畫面讓他情不自禁的口中念念有詞。
「小兄弟，吾聽你口音也不是永城人士，想不到也會這麼了解此地之文化呢！」一個船夫剛好靠岸停下就聽到了陳火的後半句很是高興道，他想不到面前這位小哥也是熟悉本地起頭篙的由來。
「嗯，因為內子是老丈你們永城人，所以也是略有了解永城習俗。」陳火因為還在失神，所以也沒注意脫口而出道，不過他也沒有說錯，過去她雖還沒有來及成為陳火的妻子，但她在他心中卻是勝似妻子甚至於超越了妻子。
「呵呵……原來如此！那小兄弟這次是帶內子回娘家了吧！」老丈見陳火來到楠溪江，還以為他帶著妻兒回來遊山玩水了。
「啊！沒有，沒有，老丈誤會了。」陳火回過神來后解釋道。
「呵……了解、了解。」老丈別有所指道，對他來說，這些富貴人家貴公子就是不一樣，那像自己，家裡一個母老虎就受不了。
「你……老丈見笑了。」陳火見這個老丈誤會，也只能無奈苦笑。
老丈與陳火的一問一答，卻是嚇壞了後面的霍去病與趙破奴，那是驚得他們嘴巴大張，風中凌亂。
「原來如此，原來侯爺夫人是永嘉郡人啊！難怪侯爺會對永城如此深情了。」趙破奴作為男人，也是有點羨慕侯爺夫人了，那是因為陳火進永城后的變化實在太大，連他這個屬下肉眼都能看得出來。
「原來嫂子是永嘉郡人，但怎麼沒聽大哥說起過了。」霍去病比趙破奴接觸陳火更多，倒是沒有他這麼吃驚，不過大哥已經是霸氣凜然權傾天下，大嫂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美人兒？這讓霍去病想得有點頭痛。
「小兄弟，要不要到江上一趟，今天可是難得的好天氣呢！」老丈剛從江中回來，今天可是想再划多點客人，所以蠱惑陳火道。
「好的，那就麻煩老丈了。」陳火也剛好想去江中一趟，看看過去時空的獅子岩與玲瓏島是否現在就已經存在。
「好個小哥，您稍等。」老丈聽到陳火要去江中，馬上就很是開心的回到小船倉內準備一番。
陳火見老丈進入了船倉，他也隨著台階一步步走下去，但突然間停了下來就冒出了這麼一句道：「破奴，傳我之命，即日起凡進永嘉者脫甲，凡入楠溪者卸劍。違者，殺。」「殺」字出口，陳火身上氣勢冒了出來頓時席捲四面八方，這驚得俯近鳥兒不斷展翅拍打卻是無論怎麼努力都不能高飛。
「是，屬下這就去吩咐。」趙破奴接到命令后就快步走去通知附近士兵傳命。
陳火見命令已傳，就抬起腳步向小舟走去，同時他在心裡嘆道：「傻妞，這算是我現在能為你做的一件事了，你的故鄉，不容踐踏。」
「大哥，要不要吾同去？」霍去病此時在背後喊了一聲道，畢竟這是東越，這是別人地盤，他有點不放心。
「無需，閩越王沒這個膽，你在這裡待著就好，我稍後就回。」陳火回了一句后就鑽進了船倉。上面所說東越也是閩越，只是時期稱呼不同。
「好哩，開船。」不到一刻，老丈就從船倉鑽了出來手起篙落一聲高喊，然後他轉過頭來對著陳火繼續道：「小兄弟，看來今天運氣很好，沒有空篙也沒有扎石，穩得很。」
「呵，是啊！那得恭喜老丈了，日後定會財源滾滾。」陳火笑了一笑道。
「小兄弟見笑了。」老丈不好意思，然後他船槳用力一劃，小舟就離岸蕩漾向江中心而去。
小舟乘水輕輕搖擺，船兩邊的江水波紋連連逐一擴散而開，河水清徹而翠綠，此時雖是入秋，但兩岸青山依然是綠意盎然如錦中之畫，世外桃花源亦不過如此。
小舟緩緩行走，二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從聊天中陳火知道了老丈是永嘉本地人，姓李，膝下有一兒一女，兒子在南軍行伍，女兒在永嘉郡守府中給郡守大人千金當丫鬟。
「老丈，前面那些畫舫是？」二人剛聊完，小舟就已經到了中心地帶，陳火看見了幾艘巨大畫舫停在了玲瓏島那裡，他不禁好奇問道。
「哦，小兄弟說那些人啊！那可是不得了，有朝廷貴人，也有閩越王的王子在那裡呢！」老丈不愧是靠楠溪江謀生，江上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原來是這些人。」陳火知道了是誰后倒是不在意，由先前的好奇變成了平淡。
「小兄弟還要上島嗎？要不吾帶你到下游去看看？」老丈似乎有點擔心陳火上島會惹到這些人，所以小聲提議道。
「去，怎麼不去，李公只管放心上岸就是。」陳火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
片刻之間，小舟減速，船頭剛好就穩穩的靠在了岸邊，陳火一躍就從舟上跳了下來。
「小兄弟，小老頭也陪你一起去吧！」老李放心不下，在後面喊了一聲。
「好吧！那一起走。」陳火隨口應了一句，然後他就舒舒然向前走去。
「好的哩。」老李停好了小舟后就跟了上去。
「路旁一古樹，兩朵大丫叉。」就在陳火與老李剛上岸走了不遠，突兀的在他們不遠處就響起了一個聲音。
「哈哈，好詩，好詩。王兄不愧是才華橫溢。」閩越王郢的兒子郢都對著一位錦衣公子拍掌大笑道，他生得豹頭橫眼，五大三粗，也不知道會不會欣賞詩中意境。
陳火抬眼一看，頓時入眼就是數位華服貴公子與小姐，然後自己這邊，一老一小全身青衣站在一棵古樹旁，這詩不是罵自己又是誰？
「呵，這丫頭就是低調。」陳火看了看自己一身青衣，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這也都怪自己惹的禍，當初落雲給自己做衣服的時候就隨口回了一句：「簡單隨便，舒服就好。」
但是，話雖如此，別人或許不知道，但陳火卻是清楚，他這一身青衣乃是落雲郡主親自量身和親手為他製作而成，且布料都是只有帝與王才有資格穿上的西域進貢。而因為落雲郡主本身的完美性格，可謂一針一線也都是追求到極致，穿在陳火這一米八多的身上是不增一分也不減一厘。
如此青衣，試問當今世上有幾人能穿上？誰又有資格諷刺？
「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陳火在心中感嘆了一句后就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不是他脾氣好，而是在永嘉城內他不想見血，要是離開了這裡，這幾人還能不能全屍都成一個問題。
「站住，你沒聽到郢太子的話了嗎？」剛才出詩的王公子見陳火不理眾人要走，他馬上出言喝道，這是典型的狐假虎威看二人不順眼。
「哈哈，沒錯，你們兩個給本王站住。」郢都並不是閩越王太子，但他向來是胸無大腦，最是聽得別人馬屁。
「你是何人？你想何為？」陳火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淡然道，此刻他身上氣勢一變就如同擇人而噬的猛虎盯著王公子。
「蹬……蹬……蹬……」
王公子離得較近，被陳火一瞪就驚得後退三步面色大變道：「你這賤民想幹什麼，本公子告訴你，吾父親是楠溪江縣守，識相點你就跪下道歉。」
王公子此時這真是像極了後世囂張跋扈人說的我家誰是叉叉，你得罪不起，因為牛得很。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這世上永遠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只是過去他沒碰到更厲害的人而已。
「哦，原來是縣守家貴公子啊！失敬，失敬。」陳火拉長了音諷刺道，在當今大漢，除了漢景帝這條老龍，其它小龍在他面前也得乖乖盤著，是虎也得好好卧穩。
「呵呵，知道就好，驚了吧！怕了吧！賤民還不快快道歉。」王公子這是真的是不知者無罪了，心態是無比的愣。
「這人啊！笨起來真的有藥石不能醫的。」陳火搖了搖頭心嘆道。
「太……太……子殿下，諸位公子小姐，這是小民二人之罪過，還請貴人高抬貴手放小的們一馬吧！」正當陳火準備爆發的時候，老李扯了扯陳火的衣袖後向眾人誠懇道歉道，而他的眼神也不時向幾位小姐那個方向瞟去。
「好了，這與他們兩人無關，還是去前面看看吧！」此時，幾位貴女其中一個梳著凌雲髻，頭戴白玉釵、瓜子臉，身穿漢廷服且天生嫵媚與身材豐滿出眾的女子皺著如漢白玉眉頭道。
「呵……好的，好的，既然是美人發話了，你倆快走快走，別影響了本太子心情。」郢都可謂美色當前，自己姓什名誰也是不知道了，面且他的話也非常張狂，根本不將閩越太子也就是自己的大哥放在眼裡。
陳火沒理這狂妄太子，他隨眼看向女子剛才發聲處，不看還好，這一看不得了。此時才發現，這女子雖是容顏比落雲郡主略有不及，但勝在她身材苗條不失豐滿，天生外媚且能駕奴得了這個時代仕女所喜歡的凌雲髻式而一點都不顯得彆扭，相反，更是別有一番韻味。
「此女，妲己也。」陳火不禁在心裡感嘆一句，這女子身上能有如此不同的氣質又能彼此相融且又一點都不顯得矛盾，這還真是世上罕見。
「李公，我們走吧！」美人雖是人人喜歡，但陳火也沒有欣賞太久，淡淡的說了一句后就轉身離開。
「唉唷，小哥，等等唄。」李公向眾人行了一禮后就然後向陳火追去。
「哼，賤民就是賤民，早知道就不應該放他走。」王公子重重一哼，他見陳火招呼不打就走了，自是生氣得很。
「哈哈……沒事，區區草民，何足掛齒，要是在岸上再碰到他就扔去喂狼就是。」郢都有板有眼的學著老學究說話方式，但說出來的話就沒老學究客氣了。
旁邊「妲己」聽到二人的對話，如玉的眉頭就皺得更深，她這是心有厭惡而不能言，要不是自己父親求著自己給這位王子當嚮導，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與此人同行的，想她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堂堂永城太守千金。
「李公，剛才多謝了。」陳火剛來到小舟上就向背後跟了過來的李公說了一聲謝道。
「小哥發現了啊！」李公不好意思撓頭道。
「呵，算是吧！」陳火笑了笑道，他眼神何等銳利，剛才李老頭說話時眼神老是向別的地方瞟，再然後「妲己」就出聲了，這不是說李老頭有這個能力，而是那位女子身邊的丫鬟有，而那嬌俏丫鬟又跟李老頭有幾分相似，所以想一想就能猜得出來。陳火本來就不將幾人放在眼裡，但老人家的善意幫忙，道謝也是理所當然的。
小舟緩緩離岸，眨眼就離開了玲瓏島，陳火此時沒有了別人打擾那是樂得清閑自在，他暫時拋開了戰場殺戮撅起了二郎腳開始專註的欣賞兩邊大好青山綠水。
一個時辰之後，小舟回程靠回了岸。
「爾等幹什麼？知道本王是誰？竟敢卸本王的兵器？不知死活的東西。」
「沒錯，爾等是誰家的兵，居然如此放放肆，知道吾等是誰嗎？」
小舟剛靠岸，陳火就聽到了嘶吼聲與質問聲，他不用猜也知道了是王公子眾人。
此時，岸上一空地那裡，王公子眾人被霍去病與趙破奴率領的數十羽林軍圍了起來，地上還躺著數個不知死活的閩越士兵。而外圍此時也是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陳火搖了搖頭就悠哉悠哉的向羽林軍那裡走去。
「識相點就放本王離開，要不然本王大軍定會將爾等碎屍萬段。」郢都舌頭舔了舔嘴唇兇狠道，他這是習慣了恃強凌弱，還以為這樣恐嚇就會讓羽林軍放行。
「爾等在幹什麼，我的命令是廢話嗎？」陳火穿過了人群來到羽林軍近前淡淡道，他的身後是跟著顫顫兢兢的李公。
「是你。」王公子見來人是這賤民，他高叫一聲就想衝過來教訓陳火一番，但驟眼看到彪悍無匹的羽林軍是腳步馬上縮了回去。
「是他……」旁邊的「妲己」見到陳火出現是心裡驚訝了一聲。
「侯爺，你回來了。」趙破奴馬上小跑了過來到陳火面前接著道：「稟侯爺，屬下無能，因為侯爺不想見血，所以就花費了一點時間。」趙破奴最是懂得陳火心思，所以命令士兵早前手下留情。
「什麼，他是侯爺？」在場所有人都向陳火望了過來，這個一身青衣、年僅弱冠的少年人居然是侯爺？眾人心中那是不敢相信，試想大漢侯爺那個出行不是一身錦衣華服的。
「違者，殺。」陳火沒理眾人好奇眼光淡淡一句下令道，對他來說，王公子與那所謂太子出現在她的故鄉，那是抹黑。
「是，遵侯爺命令。」趙破奴興奮一聲諾就跑了回去。
「別傷女士。」陳火對著霍去病與趙破奴二人喊了一聲，然後他轉過身來對李公道：「李公，走吧！我們隨便走走。放心，令千金不會有事的。」
「小……哥……不……不……不，侯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請侯爺恕罪。」李公知道了陳火身份后那是嚇得不輕，他擔驚受怕的跪了下來道，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尊卑有別，李公沒有過錯也是認為自己有錯。
「別，別，李公何錯之有，快快起來。」陳火連忙伸手就將他扶了起來。
李公本不想起來，但他又怎能與陳火手上的萬鈞之力相比，最後只能無奈的站了起來，然後尷尬的道：「謝侯爺不罪之恩。」
「哈哈……」
陳火爽朗大笑，不到一刻停了下來之後道：「李公，走吧！我倆周圍走走。放心好了，令千金會好得很。」離開前，陳火還不忘向李公保證，然後就大踏步離去。
「好哩。」李公也是放開了，快步跟上陳火當起了專職嚮導來。
半個時辰后，陳火剛才離開的位置那裡是散滿了一地刀劍，甚至於是郢都此時滿臉鮮血像只死狗一樣爬在了那裡。
「他是誰？本王定要他不得好死！」那怕身為階下囚，郢都還在地上放狠話。
「呵，吾家侯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帝國驃騎將軍，封號冠軍侯也。怎麼，你想報仇？」趙破奴皮笑肉不笑道。
「什麼，是他？」郢都知道了對方身份后那是大驚失色，他後面的狠話都不敢說出來了，那個人可是僅僅五萬大軍就殺得六十萬大軍屍首連城啊！
還好王公子已經暈了過去，要不然都不知會驚嚇到什麼模樣。
「嘩……」
眾人一聽到剛才離開的少年竟然是帝國猛虎，那真是激動得嘩嘩大叫。
「聽到了嗎！那可是驃騎將軍啊！那是帝國的擎天柱啊！」
「是啊！將軍就是厲害，殺得反王丟盔棄甲。」
「爾等不知道吧！聽說侯爺夫人是永嘉郡人呢！而且侯爺因為愛屋及烏已經下了命令，凡入永嘉者脫甲，凡入楠溪江者卸劍，違者，殺無赦。」
「嘩……是真的啊！」
「當然，當然，要不那些人怎麼會遭殃了。」
人群七嘴八舌說個不停，就連侯爺夫人是永城人這樣的消息都被傳了出來。
「原來是他。難道她真的有如此吸引力嗎？難道本小姐也及不上？」「妲己」聽著周圍人群的熱烈討論，她眼神有點不一樣的看向了陳火消失的那個方向，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