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淵源

「可以了，收起來吧。」

王龍說了一聲，又轉向李證笑道：「現在能相信我們了吧？」

席遠光將火焰全都收束回來，重新變回了之前那個大毛腿青年。

他的衣服在那火焰中居然沒有被燒壞，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材質地。

當然相比於材質問題的衣服，他的體質才更讓人驚訝，皮毛絲毫無損，讓人懷疑剛剛看到的都是錯覺。

「火男」的外號還真是名不虛傳！

李證一下子就想到了「神奇四俠」那裏面惡魔之城跳舞女郎的弟弟美國隊長，嗯……沒毛病。

但那只是電影，而這卻是實實在在擺在眼前的衝擊，不可同日而語。

接着他下意識看向了那邊的監控錄像，上面似乎已經有一層水漬了。

王龍順着他的目光望了一眼，笑道：「現在沒有人能夠看到這裏面的情形，也不會聽到我們的對話。相信我，他們就算想，也做不到。」

李證皺了皺眉，但不知怎麼還是點頭選擇了相信，問道：「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覺得我和你們是一類人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席遠光重新坐了下來，嬉笑道：「能力有不同，實力有強弱，但我們都不是普通人。」

王龍道：「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你這也是一種能力嗎？」

李證猶豫了一下，似乎陷入了回憶中，「想倒是想過，但我有時候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昏了頭，或者把現實跟做夢搞混了。」

「如果你只在做夢的時候才能『看』到那些畫面，這就能解釋的過去，但是是這樣么？」

李證又一次驚訝了，他想到之前席遠光說地，他們遠比自己所想的要了解自己，果然嘛，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那你呢，你的能力又是什麼？」李證盯着王龍，總覺得他的眼睛有些古怪，讓人似乎不敢直視，那他偏要直視看看。

王龍笑了笑，說道：「我的能力，和你的能力一樣，無形無質。如果非得要說，按照我們的分類，那就都可以歸於念力的一種。」

「念力？」

王龍點頭，「不錯，念力。你的能力是預知，看起來很神奇，其實卻是有跡可循地，因為你的念力很強大，也很特別，你可以接受到周圍生物發出來的電波，然後反饋到腦海里。

「就拿這一次的兇殺案來舉例，你做夢夢到了兇殺的場景，但那實際上更是兇手在腦海中預先構想過的情景，然後反饋給你，在他行兇時候又產生了劇烈反應的腦波動讓你接收到，從而形成類似於預知未來的效果。」

李證有些不明白，「照你這麼說，那麼多人，為什麼我偏偏就能夠接收到他的腦波？」

「因為反應夠強烈，而且很可能你曾經與他距離很接近，而在那時候他腦中活躍的就是這樣一個念頭，於是便被你接收到，形成了折射。

「而後在他準備犯罪的時候，那再次活躍的熟悉腦電波，即便距離遙遠，仍然被你的強大念力捕捉，並成為你的預感。」

「也就是說，我的預知，有點像是讀心？」

王龍突然笑道：「所以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我能對你那麼了解了吧？」

李證心中一驚，「你的意思是說……」

王龍笑道：「我的能力才有讀心的效果，其實就是念力接收到了你腦波活動的反應，然後反饋到我的腦子裏。」

王龍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接着道：「但你不一樣，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預知更多是圍繞着你自己展開的吧？」

李證歪著頭，眼神茫然，有些沒弄懂。

「這麼說吧，假如在你身體的周圍，是一個磁場，以你為中心，在這個磁場周圍的人，他們只要有稍微活躍或者特別一些的腦波動，就能立刻被你捕捉到。

「而在他們付諸於行動的時候，這種波動會不自覺地變得愈加頻繁而強烈，然後你就能夠感覺到，尤其是如果其中還有蘊含着對你的惡意的話。」

李證突然瞪大眼睛，「我好像想起來，我在哪裏見過你們了……」

席遠光哈哈大笑道：「沒錯吧，告訴你了，我們對你的了解比你想像得還要多。自從那次見面之後，王隊可是對你念念不忘，把你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資料全部都掌握了。」

「我發現你有這類的異常表現，是在你大學的時候開始的，對嗎？」

李證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王龍突然露出一個促狹的笑意，說道：「那你恐怕不知道，你的能力那個時候就已經救過你一命了。」

「哈？」

「在你大學的時候，有一次你做過一個夢，夢見寢室裏面突然有一條巨蟒入侵。醒來之後你和舍友說了，但是他們都不相信，你自己可能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你還是做好了準備。

「結果就在那個晚上，真有一條巨蟒闖入了你們的宿舍，你及時醒了過來，或者說根本沒有睡，和幾個舍友一起用早就準備好的棍棒趕走了那條巨蟒……」

李證的一些印象突然復甦，很快接着道：「沒錯，我的確是有夢到過巨蟒，也的確是準備過棍棒，但是我記得，那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是那些棍棒不知怎麼不見了。

「我跟舍友說，他們還都不相信，覺得我睡昏了頭。但我明明記得，我記得那個夢……」

王龍笑着點點頭，說道：「你記得沒錯，你的夢也是對的，那條巨蟒被你們趕走了之後，就被我們駐紮在附近的人消滅了。而你，和你的舍友們，都被我們抹去了記憶。」

「抹去……記憶？」

席遠光突然說道：「黑衣人看過吧，裏面不是有一個消除記憶的工具嘛。我們用不着那麼麻煩，有人專門有這方面的能力，直接讓他動用能力就可以把你們的記憶抹去。」

李證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嘛？」

「是啊，」王龍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被記錄在我們的檔案庫裏面了。

「但因為後來好長時間你都沒有什麼異常表現，所以大家也以為你只是靈光一現，並不是覺醒了什麼能力。直到上一次在沈城的時候，我們又碰上了你。」

席遠光嘖嘖稱奇道：「我跟王隊本來在旁邊喝奶茶，突然看到你過馬路，走到一半的時候又跑了回去，結果這時候突然一輛車從拐角歪歪斜斜跑出來，正好撞到另一邊的電線桿，你就那麼逃過一劫。

「我本來以為是巧合，王隊說不是，然後我們就跟着你咯。沒想到你突然跑了，我們就追，追了好久結果還是把你追丟了。」

王龍道：「所以從那次以後，我就開始調查你的消息，沒想到你很快搬到了平東市來。剛好我們出任務也要來這裏，就順便也來看看你。不過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在這裏。」

李證這下也完全想起來了，這兩個之前只在自己預知畫面中存在的人，不禁苦笑道：「你們當時那樣追，誰都會以為你們是壞人啊。而且我的預感從來沒有出錯過，所以我……」

席遠光臉都黑了，打斷道：「那你那次在預知的畫面里都看到了什麼？」

李證的求生欲分外強烈，「還是，不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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