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長安作

033 長安作

青銅道:「然後江田不久后也病逝了。」

葉玲:「江田得了什麼病?」

青銅道:「心病。」

虎子道:「啥是心病?」

吳哉:「沒啥。」

虎子道:「我又沒有問你。」

「阿玲,心病是啥病?」

葉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青銅笑道:「不用在意,我的故事講完了,接下來你們有沒有什麼要講的故事?」

吳哉和虎子等人看了看,但是沒說什麼,趙旭問魏織:「魏織,你不是會講故事嗎。」

魏織道:「不會。」

虎子:「大哥謙虛。」

魏織腦後滴汗。

青銅道:「沒有誰要講嗎?」

這時葉玲道:「我,我講一個。」

青銅慈和道:「好。」

葉玲就道:「傳說中,有一個名字叫的朱雀妖怪,朱雀一直住在山上,牠經常下山,有一天,朱雀遇見了一個人類的孩子,那個孩子不知道朱雀是妖怪,很高興的和朱雀搭話,還給朱雀拿吃的物什,那個孩子名字叫素蕖,素蕖成了朱雀唯一的友人,朱雀也是素蕖唯一的友人,就這樣過去十年,素蕖十五歲了。」

虎子:「阿玲,你講的是啥故事?朱雀不是神明嗎?」

葉玲道:「我說的是名字。」

吳哉在旁道:「還有,朱雀不是神明。」

虎子道:「原來是名字啊,嗯,我知道了,不過吳哉,你說錯了,朱雀是神明。」

吳哉道:「是你錯了。」

虎子道:「是你錯了,我爹說了朱雀是神明。」

青銅道:「朱雀不是神明,它是神獸。」

虎子聽到青銅的話,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不是神明?」

青銅點頭。

虎子道:「可是鳳凰不是神明嗎?我爹說了鳳凰和朱雀是兄弟。」

青銅等人腦後滴汗,道:「鳳凰和朱雀不是兄弟。」

虎子就道:「不是?那我爹說的它們是兄弟啊。」

青銅等人不說話,葉玲繼續道:「有一天,素蕖對朱雀說,讓朱雀在榕樹下等她,朱雀就在榕樹下等素蕖,可是朱雀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素蕖,素蕖也沒告訴朱雀要等多久,於是朱雀就一直等一直等,一直在那棵榕樹下等了九年,朱雀一步也沒離開過榕樹下,牠一直盼望這素蕖來,可是素蕖沒有來,第十個年頭,朱雀還在等素蕖。」

虎子:「什麼?等了十年?」

葉玲點頭。

虎子道:「要是我,一天都不等。」

葉玲腦後滴汗,道:「直到有一天,有幾個百姓到榕樹下挖坑,說是要把幾個人的墳遷來,朱雀並未在意那些百姓,牠依舊在等素蕖,那幾個百姓把墳遷來后就走了,有一天,朱雀看了一眼旁邊的墳,牠忽然愣住了,木碑上的名字,是素蕖的名字,朱雀不敢置信,化成人的模樣找了人問,卻得知素蕖十年前就死了。」

吳哉:「怎麼死的?」

虎子也點頭。

葉玲道:「病故的。」

虎子道:「江田也是病故,素蕖也是病故,他們怎麼都病故了。」

葉玲沒說什麼,吳哉道:「阿玲,你講完了嗎?」

聞言,葉玲點頭,虎子道:「這故事不怎麼樣啊。」

葉玲不說話,吳哉看了虎子一眼。

張奉這時小聲道:「我聽過一個故事。」

青銅看向張奉道:「說吧。」

張奉就道:「從前有一個名字叫張邯的孩子,年少時,他的爹娘就死了,張邯遇見了一位賣字畫的先生,字畫先生見張邯資質不錯,想帶他離開,張邯願意,便拜別了已故的爹娘,少年張邯和字畫先生的千金訂了親,時值科舉,少年張邯辭別字畫先生一家,去了都城。」

虎子道:「為什麼字畫先生一家不和張邯一起去都城啊?」

張奉道:「不知道。」

虎子:「不知道?那怎麼知道這個故事?」

張奉道:「我聽魏織講的。」

虎子道:「我怎麼不知道,大哥,你給張奉講故事?」

魏織看了眼虎子沒說話,虎子道:「吳哉,你聽過嗎?」

吳哉搖頭道:「沒有。」

虎子這才不說話了。

張奉繼續道:「一年後,張邯功成名就回到故鄉,然而等待張邯的,卻是字畫先生一家已經離世的消息,原來鎮上發了瘟疫,無數人死去。」

虎子:「張邯成狀元了?」

張奉點頭。

虎子道:「狀元真的這麼容易當?」

張奉道:「不知道。」

虎子腦後滴汗,然後道:「這個鎮上發了瘟疫,其他鎮上呢?」

張奉:「不知道。」

虎子:「你咋啥都不知道?」

張奉不說話。

虎子道:「鎮上的人都死了?」

張奉點頭。

虎子道:「看吧,要是一年前他們都去都城了就不會遇到瘟疫了。」

張奉則繼續道:「張邯拜別故鄉,回了京城,張邯做了官,娶了禮部尚書的千金為妻,與妻子得一女,珍視無比,但是,這樣的時光,並沒有多久,橫行無忌的王侯之子殺了庶民,引起百姓憤恨,張邯未聽禮部尚書勸阻,執意斬了王侯之子,引得百姓盛讚,卻得到了王侯的報復。」

虎子咬牙道:「什麼?」

張奉接着道:「張邯的妻女在探親回來的路上,被王侯派的人殺了,一夜之間,張邯有了白髮,沒有過多久,朝廷大查貪墨,其一便是王府,看着仇人被斬,張邯沒有高興,最後,他卸下官服,致仕離開都城,回到了故鄉。」

虎子道:「這真的是大哥講的故事?」

張奉點頭。

虎子想說什麼,但是看看魏織,又安靜了。

張奉說完了,吳哉道:「我講一個吧。」

青銅道:「好。」

張奉就面無表情道:「吳國的時候。」

虎子道:「等一下!吳國的時候?你講的是故事嗎?」

吳哉認真道:「當然是。」

虎子看着吳哉,吳哉接着道:「嘉興縣徐伯始生了病,就讓道士呂石來安放神座,呂石有兩個徒弟,一個名字叫戴本,一個名字叫王思,他們都住在海鹽縣,徐伯始命人把戴本和王思接來嘉興縣幫助呂石,呂石有一回白天夢見自己上天來到北斗門下,看見門前小吏在給三匹馬配鞍,並說明天要用一匹去接呂石,一匹去接戴本,一匹去接王思,呂石睜開眼,就對戴本和王思說,如果真像自己夢中所見到的那樣,那麼他們活不久了,他們得趕快回家,和家裏的人道別,於是三人沒把事情做完就走了,徐伯始覺得奇怪而挽留他們,他們說再不走,怕見不到自己的家人了,然後過了一天,三人在同一個時辰離世了。」

說到這裏,吳哉就不說了。

虎子看着吳哉,道:「然後呢?」

吳哉道:「沒有然後了。」

虎子道:「上天派人去接呂石和戴本還有王思有事?」

吳哉道:「不知道。」

虎子道:「那天上的小吏確定不是無常?」

吳哉道:「我怎麼知道。」

虎子不知道說什麼了。

葉玲又道:「青銅,我還有一個故事。」

青銅就道:「好。」

葉玲正要說,虎子道:「阿玲,你又要講啥?神明?」

聽此,葉玲道:「不是。」

虎子道:「阿玲,你會不會講將相的故事?」

葉玲道:「不會,魏織會,張奉會。」

虎子看向張奉:「你會講?」

張奉道:「不會。」

虎子就道:「那為啥阿玲說你會講?」

張奉道:「不知道。」

虎子就看向葉玲,問道:「阿玲,你咋知道張奉會講?」

葉玲道:「因為我到張奉講過。」

虎子就看向張奉:「你看,阿玲說的。」

張奉認真道:「我沒講過將相的故事。」

葉玲道:「從前,有個名字叫尋熙的人去仙門拜師,他拜入仙門后,對師兄嶼瑾一見傾心。」

虎子:「仙門?」

葉玲點頭,虎子道:「你不是說不是神明嗎?」

「不是神明啊。」

虎子:「那仙門?」

葉玲道:「仙門又不一定是神明。」

虎子:「仙門裏住着神明?」

葉玲道:「不是。」

虎子皺眉,葉玲道:「尋熙總是跟着嶼瑾,但是總被同門師兄妹笑話,嶼瑾出身名門,尋熙是庶民,而且尋熙不知自己的爹是誰。」

虎子道:「為啥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誰?」

葉玲道:「我也不知道。」

虎子道:「你也不知道?」

葉玲點頭。

虎子道:「那你在哪裏知道這個故事的?」

葉玲道:「魏織講的。」

虎子無奈了道:「好吧。」

葉玲道:「尋熙的娘時常帶人回去,尋熙就會一個人在籬笆牆外的樹下待着,和一隻小狗為伴。」

虎子:「為啥尋熙的娘帶人回去尋熙就會一個人在外面?」

葉玲道:「不知道。」

虎子腦後滴汗道:「那尋熙的娘帶的啥人?」

葉玲道:「我也不知道。」

虎子不說話了。

葉玲接着道:「不管嶼瑾有多疏離,尋熙都會跟着嶼瑾,一年後,尋熙的娘要帶尋熙離開,嶼瑾還是沒有喜歡尋熙,尋熙把那隻小狗給嶼瑾送去了,但是嶼瑾沒有收下,尋熙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和嶼瑾道別,將那隻小狗送給了一戶人家。」

虎子道:「尋熙長得不好看嗎?」

葉玲沒說話,繼續道:「尋熙和自己的娘離開了,在千里之外的城鎮住下,尋熙經常給嶼瑾書信,直到有一天,尋熙的娘殺了人,在尋熙的面前死去,尋熙變了。」

虎子愣住:「啥?為什麼殺人?」

葉玲道:「不知道。」

虎子很想問魏織,但是看看魏織面無表情的樣子,又沉默了。

葉玲道:「尋熙把年少的不懂事,稚氣,市井之氣全部捨棄,變成了一個臉上永遠掛着微笑的人,他成了一個不論做什麼都很出類拔萃的人,後來尋熙被一個世家大族認作了養子,十九歲時,尋熙和嶼瑾相遇了,但尋熙只是朝嶼瑾淡淡一頷首,客套的打了一聲招呼,便離開了。」

聽完,虎子皺眉,琢磨了會兒,道:「養子?」

葉玲點頭。

青銅等人看向葉玲。

虎子道:「養子?那嶼瑾是男子還是女子?」

吳哉道:「是男子。」

虎子:「你咋知道!」

張奉腦後滴汗道:「嶼瑾是尋熙的師兄。」

虎子反應過來,然後愣住了。

吳哉道:「尋熙是女子?」

葉玲搖頭道:「不是啊。」

虎子就道:「尋熙是男子,嶼瑾也是,但是尋熙喜歡嶼瑾。」

葉玲道:「嗯。」

虎子等人面色微妙。

魏織面無表情。

虎子等人不知道說什麼了。

過了會兒,青銅看向張奉道:「你不是會講將相的故事嗎,你說。」

張奉道:「我沒講過。」

葉玲看着張奉道:「講過啊。」

張奉道:「何時?」

葉玲道:「兩天前。」

張奉道:「沒有。」

葉玲道:「可是我都聽到了。」

虎子道:「你聽到什麼了?」

葉玲就道:「我聽到你說南方有鳥焉,名曰蒙鳩,以羽為巢,而編之以發,系之葦苕,風至苕折,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西方有木焉,焉。」

張奉聽到葉玲的話,就道:「生於高山之上,而臨百仞之淵,木非能長也,所立者然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蘭槐之根是為芷,其漸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質非不美也,所漸者然也,故君子居必擇鄉,游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

葉玲點頭道:「對!」

虎子聽得皺眉:「這是將相的故事?」

葉玲道:「是啊。」

虎子道:「哪裏有將相?」

張奉也看着葉玲,葉玲看向張奉道:「你說丞相當如是。」

聞言,張奉道:「我應該說的是君子。」

葉玲道:「不是,你就是說的是丞相。」

虎子道:「阿玲,你是不是記錯了?說不定你是聽吳哉說的。」

吳哉道:「為何阿玲記錯了就是我?」

虎子不說話。

葉玲道:「我沒有記錯,張奉還說蒙鳩用羽毛織窩,把窩系在蘆葦的穗上,而風一吹葦穗折斷,鳥窩就落了,不是窩沒編好,而是不該系在蘆葦上面,還說草木長在高山之上,能俯瞰百里之遙,不是草木有多高,而是因為它長在了高山之巔,蓬草長在麻地里,不用扶持,白沙混進了黑土裏,就不能變白了,蘭槐又叫香艾,一但放到臭水裏,君子下人都會避之不及,不是艾本身不香,所以君子居住要選好的環境,丞相要選有道德的人,才能夠防微杜漸保其中庸。」

聽完葉玲的話,張奉皺了皺眉,然後道:「我不記得了。」

虎子道:「這話有道理啊,張奉,你在哪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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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系統總讓我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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