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生死相搏

第二十九章 生死相搏

正在李樹斌等人分享著五四式手槍射擊的愉悅和感受時,雷彪的手機響了。

雷彪拿起手機接聽,很快就掛機說到:「樹斌,總教讓我們過去,二樓體能訓練場館。」

李樹斌一聽就趕忙領著依不然去槍械室交驗五四式手槍,辦理完手續后就帶著一行人,前往二樓的體能訓練場館。

體能訓練場館分四個訓練館,每個訓練館都有器械室。

李樹斌帶著幾人來到二號訓練館器械室,拿出證件登記,領了兩套散打護具。也就是一個只露眼睛的頭套,一個護胸甲和一副手套。

郭建軍似乎對這些護具很熟悉,領來就開始穿戴起來,很快就穿戴完畢。

而依不然到沒有那麼急於穿戴,他對護胸甲倒是很有興趣,仔細研究如何能將這護胸甲還變成簡易型的,除了炎熱的夏季之外,可以隨時都穿帶護身的那種。

他思量著倘若是用牛皮來做護甲,可抵擋刀劍暗器的攻擊;如若是用鋼板來做護甲,就可以抵擋子彈…

依不然一邊跟隨著前行,一邊思考著如何改裝護甲。

忽然,依不然聽到走在前面的李樹斌和雷彪在給一個也身穿護具,正在激烈與人搏擊的中年人敬禮報告。

依不然和郭建軍也跟著過來行軍禮致敬,那個原本還在激烈搏擊中的中年人就突然退出來,來到幾人面前,脫除護具也回敬軍禮。

李樹斌和雷彪正準備給中年人彙報,介紹依不然和郭建軍呢。

突然從對面竄出一個人來,正是剛才與中年人激烈搏擊的年輕人。年輕人竄過來不由分說拉著郭建軍就往搏擊擂台拽,眾人一陣愣神,還沒回過味來,郭建軍就被拉到搏擊擂台上。

郭建軍似乎也被激起了戰意,在搏擊擂台上蹦蹦跳跳的活動著手腳,伸展肢體,貌似他也曾經參加過這種搏擊賽。

李樹斌急忙問詢:「總教,會不會出事啊?」

雷彪也擔心的問道:「總教,這可是個大學新生,今晚我試了下他的身手,是個好苗子,好好培養值得期待。」雷彪的意思依不然當然清楚,就是想提醒總教,不要讓郭建軍有所損傷。

依不然倒也不擔心,想想郭建軍又是護頭的又是護胸的,再怎麼著也不會出事啊!

可雷彪似乎還是很擔心,將依不然手裡的護具搶過去,直接給自己穿帶起來,這把依不然給搞蒙了。

難道在這樣嚴密保護之下還會有問題?不能呀!

誰知雷彪穿戴好護具已經跳上搏擊擂台,緊張的關注著那年輕人和郭建軍試探性的出手。

李樹斌來到依不然身邊悄聲說道:「這個年輕人叫冷冰寒,是集團軍特戰旅暗影支隊特招入伍的,身手了得,擅長獵殺與暗器…」李樹斌在介紹冷冰寒的同時,擂台上郭建軍和冷冰寒已經開始了一來一往的自由搏擊。

郭建軍還是施展長拳的大開大合的打法,特別喜歡用腿,這似乎是北派傳統武術的搏擊特點,時不時的還有跳躍踢腿。

而冷冰寒卻是穩紮穩打的南派傳統搏擊特色:貼身靠,手腳並用的犀利攻擊,只要纏住了對方,就能讓對手無法脫身。

依不然看的津津有味,他很欣賞冷冰寒的這種搏擊手法,很適合自己的沾衣十八跌啊!

「李教官,冷冰寒他這是什麼功夫?」依不然不禁問詢起來。

李樹斌也帶著欣賞的口味說道:「他這是使的八極拳,很適合貼身近戰,一旦被糾纏就沒法脫身,除非功夫高於他,或是特殊的功夫秘技破解,否則很難脫身或佔到便宜。」

「八極拳?真就那麼厲害麽?」依不然很是好奇,也思索著要不要想辦法尋來自己也練它一練。

李樹斌似乎也看出依不然的心思,便提醒道:「八極拳是一個龐大的體系,也是華夏傳統武術十大門派之一,要想成為八極拳的弟子,哪怕是外門弟子都是太過艱辛。」

「每三年華夏傳統武術十大門派倒是有招募弟子的機會,八極拳也是如此。每個門派都有十個外門弟子和一名內門弟子的名額。不過,想要獲得這個機會太過渺茫啦!」李樹斌感嘆道。貌似他就曾經積極努力過,可能安然傷心難過吧。

「李教官,你說的這套八極拳可有圖冊古籍?我倒是很想找來試試看。」依不然想想也是,外公不教他修鍊沾衣十八跌,他不是也偷學練得有莫有樣的呢,也許跟自己的老外公有一定差距,可也能對敵施展手段。倘若老外公再親手調教一二,那這沾衣十八跌和接骨術就算是練成了。

八極拳?回頭問問外公他老人家知道不。

「依不然同學,你若真想習練八極拳,我倒是可以試試給你找找看看,有沒有八極拳的圖冊古籍,到時候倘若有消息了就告訴你。」李樹斌越來越欣賞身邊的這個大學新生,不說別的,就依不然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射擊,他在自己的腦子裡,還真沒有找出能比依不然更勝一籌的。

他覺得有必要去幫助這個年輕人,從內心深處就有這種想法,甚至說是衝動都可以。他似乎有種感覺,或許從今以後,他與依不然的牽絆即將糾纏不清,這或許就是命中注定吧!

搏擊擂台上的對抗還在繼續,可明顯的是郭建軍已經徹底處於下風,被冷冰寒追著打,圍繞著搏擊擂台繞場。

急得雷彪哇哇亂叫,可郭建軍就是死不認輸,繞場邊跑還時不時的給冷冰寒來那麼一兩下,氣得冷冰寒一副不死不休的地步,無視於雷彪的警告和勸解,紅著雙眼可勁的追逐,似乎不把郭建軍打倒在地誓不罷休。

而在擂台下的總教,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擂台上發生的一切。他似乎在沉思冥想,至於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依不然不得而知。

這時,搏擊擂台上的角逐發生了突變,郭建軍在回身反擊的剎那間被冷冰寒糾纏上了,一時間冷冰寒狂風暴雨般的拳腳劈頭蓋臉的砸下去,郭建軍哪裡承受得起呀,很快就被打翻在地。

可就是這樣冷冰寒依舊沒有放過郭建軍,死命踢踹蜷縮成一團的郭建軍。在擂台上的雷彪嚇得臉色煞白,一個猛衝撲過去將冷冰寒攔腰抱住,硬拖著冷冰寒離開郭建軍。

李樹斌和依不然也急忙想跳上搏擊擂台,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總教居然攔住了他倆,冷冷的來了一句:「搏擊擂台就是戰場,就是生死相搏!」

依不然被雷到了,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嗎?沒有呀!

搏擊擂台就是戰場,就得生死相搏?可郭建軍是大學新生啊!他不是戰士,不是個兵。這搏擊擂台也是被冷冰寒硬拉生拽上去的,並非他本意啊!

李樹斌似乎忌憚於總教的犀利眼神和威嚴,也是躊躇不前,不敢有所動作。

這時的搏擊擂台上,冷冰寒已經掙脫雷彪的束縛,兩人又開始新一輪的自由搏擊。郭建軍也已經爬起來,扶著圍欄柱子站在一旁,緊張的看著雙方對抗搏擊。

冷冰寒似乎真的是瘋了,彷彿有使不完的勁,拼了命的跟雷彪對抗搏殺,兇狠凌厲招招致命,已經徹底陷入了癲狂狀態。

饒是像雷彪這樣強壯敦實的體格,也被冷冰寒打得連連後退,幾乎是招架無力即將處於崩潰的邊緣。可那雷彪也是頭倔驢,就跟之前的郭建軍一樣,死不認輸頑強的抵抗著對方瘋狂的攻擊。

李樹斌都看傻眼了,總教也眉心微縮,似乎也沒有想到冷冰寒會如此這般的反應,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李教官,你看要不要上去拉開他們,否則我擔心會出事的。」依不然還是沒有忍住,將自己的擔心講出來。

李樹斌也是眉頭緊皺說道:「現在誰上去都沒用,只有期待雷彪能抗住冷冰寒的凌厲攻擊,將冷冰寒拖累拖趴下。否則現在上去只怕是適得其反。」

依不然就不理解了,難不成就要看著冷冰寒發瘋發狂,倘若真把雷彪或者郭建軍打死打殘了,那就懊悔莫及了啊!依不然在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如果雷彪再出現危及生命的剎那,他就不會坐視不管。

正思量著如何出手呢,身旁的李樹斌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啊!不好!」

依不然抬眼看去,冷冰寒追逐雷彪滿場跑,忽然一個欺身猛撞,雷彪瞬間就被撞飛了出去,直接朝著擂台外跌摔下來。

李樹斌忽然就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可也僅僅是舉起來而已,其實根本就是無奈的舉動。而在一旁的總教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他除了陰沉的眼神獃滯的緊盯著跌飛下來的雷彪,似乎也沒有一點緊急動作,這真是出乎預料,他也沒有想到會這樣。

可時間不等人哪!依不然在冷冰寒撞向雷彪的那一剎那,身體就有了意動。而在雷彪身體飛出擂台的那一瞬間,依不然已經不是意動,已經身影如風的竄了過去。

依不然踩著時間與雷彪落地之間的節點,直接跳躍而起,伸展雙手順勢搭在雷彪的肩頭及後背之上,向上一托便卸去了雷彪的摔跌之勢,攔腰一摟就勢一個翻滾,生生將雷彪救了下來。

這一切的發生也就是幾秒之間,眨眼?瞬間?誰都沒有注意到時間的短暫,全場的人都只覺眼前一花…一場危機化於無形之中。

驚異?驚喜?驚愕?都不是!只有不可思議的懵逼和獃滯。

沉寂,直至過了半晌,冷冰寒卻第一個發出狂怒的吼叫:「你是誰?誰叫你出手的?找死就上來,看老子怎麼打殘你,弄不死你!」奇怪的是冷冰寒居然邊罵邊脫去護具,手套、護胸甲及頭盔一一除去,露出了一張蒼白,且因惱怒而變得猙獰的臉,一雙冰冷的眼睛就如同看死物一樣盯著依不然。

依不然心裡也是一個禿嚕,一絲涼意油然而生,這可把他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依不然深覺不可思議。

這傢伙還真怪異,眼神都有這般的殺意,似乎是一種精神上的攻擊,就是要擾亂對方的心神。

依不然微眯雙眼,心神合一,氣宜相隨,暗自深呼吸,心底有意識的一陣激蕩,就將這絲冷意衝散開來。渾身的暖意才由心而外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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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堂之平安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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