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包子娘發威分——分家上

晚上，一大家人都回來了，老大和老三兩口子雖然也想貪一些賣菜錢的，只是老太太都打聽好價錢了是以也不敢貪了去。畢竟現在還沒有分家，所有的錢都是公中的。公中的錢將來分錢還是有自家一份的，只是大家誰也不願供養老四讀書罷了。也不敢提這事，一天幾乎不露面的張家老四也出現在了廚房的飯桌上。

吃飯時又發揮了他那不要臉的利索嘴皮子：「哥哥嫂嫂你們辛苦了，要多吃點飯好好休息才是。」，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依然撇撇嘴什麼也沒說。「謝謝四弟，咱們辛苦的很只要你好好讀書早日考上秀才就好。」老三一邊吃飯一邊說。

這女人孩子這一桌，依然沒人說話氣氛很是怪異。老太太時不時的用眼瞪兩下張玉華母子三人（玉華的娘親和小弟被張老太硬是從屋裡拽出來了），而老大的大女張玉琴也時不時的瞪兩眼張玉華恨不能在她身上看出兩個洞出來。一頓晚飯也如昨天的午飯一樣讓人倒味中的結束了，眾人紛紛散去。不用說又留了二房一家人在廚房收拾，其它人都去休息了。人都走了玉華娘才抱著玉華哭出聲：「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你奶打的你疼不疼讓娘看看，娘的心裡好難受。」，用手輕輕的揉著玉華半邊臉上紅腫的部分，掌印清晰可見。一邊揉一邊說：「玉華你說的對，就是娘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你奶，他們也未必如意。就因為你爹去了，娘太立不起來才這般針對我們二房。娘不想這樣下去了，想分出去單過。就算凈身出戶也行，娘想讓我的玉華玉書過的舒心點。」

三人在廚房收抬一番，又把所有從菜地里撿回來的菜葉子整理了一下把爛扔掉，把好的剁碎了合著谷糠在專門煮豬食的大灶上煮好了喂好豬，又刷了豬食鍋才回房休息。不過這一忙活，倒是玉華娘和玉書兩人出了一身的漢，體溫也徹底降下來了。玉華睡之前，摸了摸他們的額頭，放心下來了。只要病好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了。

之後的將進十天左右的時間，菜地也沒活了地都趕在上凍之前理好了。一家人開啟了趕緊砍柴貓冬的階段，而這兩天她奶甚至連玉華都不避諱了。直接當著玉華兩姐弟的面，朝玉華娘伸手要那五十兩銀子。還好是翻來覆去人老一套的說辭，你李彩雲把我老張家的老二剋死了，現在老二指望不上了，還興拿了錢好好讓老四讀書啊，將來考上秀才還有個指望云云。不過玉華娘死咬著不說話氣得老太太一點辦法都沒有，一跺腳回主層了。

張老太走之後，玉華娘則把玉華姐弟叫過來很嚴肅的說：「看來娘把你奶逼急了，怕是再不給你奶他們就想要人才兩得了。玉華、玉書娘這次豁出去了，找族長去我們分家。說什麼也得分了，要不這兩天你大姑他們就要登門了，到時候就晚了」。玉華娘的但心沒錯，張老太回到主屋后把除了二房以外的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然後看看張老漢說：「老頭子，你也看見了那個喪門星的李彩雲根本就不想把那五十兩拿了來，後天老四可就要到鎮上念書了。她這是剋死了老二還要擋我家老四的路啊。你說怎麼辦吧，你說你心疼你孫女不捨得她這麼快許人家，現在人家人也不想給，錢也不想出這可不行！」

張老漢臉色徹底黑成了鍋底，他是不想這麼早把玉華嫁出雲，他也看出來了二房一家老二媳婦是個立不起來的，玉書太小全靠著玉華了別看玉華小聰明著呢。他還想著到時候好好給玉華找門親事幫襯一下老四，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孫女雖好，但和一個會讀書的親兒子相比，那就差了太多了。不行，誰也不能阻了他家老四的前程。於是張老漢一敲煙袋鍋子對老三媳婦說：「老三家的，去把你二嫂喊來順便叫上玉華，就說我有事要說。」

這邊老三家的要來了，玉華娘從門口遠遠看見就知道要不好。因為老三家的是從主屋出來的，證明大家除了他們一家全在主屋，為的什麼她是一清二楚的。當下急忙對玉書說：「玉書，這天色快到中午了，你拿著這三十個大錢去打點酒。然後，把你族長爺爺請來要快，就說你爺爺因為你四叔考上童生了請他老人家來吃酒，快去快回走吧。別讓家裡人看見啊！」別看玉書不大，可苦難使人成長。看家裡人這架勢是來者不善啊，小玉書要跑的多快就有多快。

老三家的一進屋，連個二嫂都沒有直接沖玉華娘說：「別傻愣著了，爹喊你和玉華過去呢。」。本來玉華娘還有點怕怕的，但玉華輕輕的抱住了她娘的胳膊向她娘點點頭道：「娘，我們走吧，爺爺和奶都等著咱們呢，去晚了不好。」。看著乖巧懂事的玉華，那又大眼睛像極了去世的張老二。一樣子內心堅定了，拉著玉華走向主屋。

一進主層所有人都向她們娘倆看過來了，那目光中的意思好像是說玉華娘不把錢拿出來就對不起他們似的，似乎早已忘了現在他

整個大宅子都是張老二打獵的錢換來的。張老太本來要說什麼，她家老四對上自家娘的目光搖了搖頭。張老漢看她們進來了，也不說讓她們娘倆坐下。就那麼讓她們站著開口了：「玉華娘，今兒大家都在，叫你來是說兩件事情一是老四後天要去鎮上念書了，考秀才的重要性不用我說了吧你還是把老二賣大蟲的錢拿出來吧。二是那天你娘跟你說的玉華和你大姐的於成海親事等明天你大姐來了就訂下吧。放心你大姐託人帶話了，說聘禮錢從二十兩也漲到五十兩了。到時玉華出門子時我們老兩也不會虧待你合玉書的，留十兩給玉書進學堂讀書用。這不是和你商量，事就這麼個事。你去把錢拿來吧，別耽誤老四進學堂。」

玉華一聽她爺爺這些話，只覺心中火氣翻湧。看這就是平日里她百般討好孝順的爺爺，原以為這個家除她娘和弟弟之外爺爺是唯一還把他們一家三口放在心上的人。她早該知道的，只要有了利益衝突他們一家三口這個家最應該被推出去的。玉華紅著眼眶對她爺爺磕了頭：「爺爺，謝謝你的好意，不過玉華不願意到大姑家去。玉華的爹沒了，可是還有娘和弟弟。」意思是說我還有娘呢不用你來插手我的親事。

「你！反天了是吧，連你爺爺的話都不聽了，還是說你們一家人都想讓從這個家分出去？」張老太指著玉華和她娘說。玉華娘一向軟弱可是現在是退無可退，一下子跪在地上哭著大聲說到：「爹、娘，既然大家都認為我們二房是拖累，都影響到四叔的前程了。那我們就分出去單過吧，好歹玉華爹沒了，還有我這個娘可以看著孩子們長大，不勞二老費心玉華的親事的。」

「你真的反了！反了！想這麼輕鬆分出去單過我和你娘還沒死呢！你見哪個家裡老人還在世時就要分家的，你個喪門星今日我就替我死去的老二休了你這個婆娘！」張老漢這進徹底分激怒了，拿著煙袋鍋子就扔過去了。一下子砸在了玉華娘的頭上，玉華娘的頭上瞬間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