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第262章

「陛下沒說為何要見朝兒?」

納蘭疏影一邊給小包子穿鞋襪,一邊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會有事的,陛下後嗣不豐又重視後代血脈大概只是想他了。」風君兮攬了攬納蘭疏影的肩膀,安慰道。

納蘭疏影也知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但是當娘的總忍不住多想。

「好了,朝兒,一會見了皇祖父要喊爺爺,知不知道。」

她將小包子抱到腿上,哄道。

小包子說話不利索,皇祖父三個字對他來說太難了,不過小包子已經會叫爺爺了。

其實這也是納蘭疏影這幾日教的,畢竟從前在王府,小包子基本沒有叫爺爺的機會,也就沒有先學這個詞。

小包子手裏正拿着風君兮親自給他雕的,圓圓短短的小短劍來回揮舞呢,他這兩日都在玩這個,睡著了都不撒手,有一次不小心扔了出去,差點砸到人。

納蘭疏影見他不答話,又見那玩意兒危險,一下將他的小劍從手中拿走塞了個布老虎進去。

「啊!啊!要!要!」這是不樂意了。

不過納蘭疏影不慣着他,拉下他揮舞的小手「不能要,這東西危險,等見過皇祖父回來再玩好不好?」

小包子鼓著小臉,虎虎的,不樂意了。

「等你回來娘給做好吃的,行不行。」

納蘭疏影又哄,小包子還是撅著嘴,但卻沒把布老虎扔掉,是可以的意思。

風君兮在一旁看的有意思,等小包子終於不鬧了這才將人抱起,裹上披風帶着去朝乾殿。

朝乾殿其他的閑雜人等都已經回去了,風君兮將小包子抱進殿中,解了披風,才將小人放下,牽着他的小手進去。

惠欽帝依然躺在床上,他現在想半坐起身靠一靠都不行了。

為了讓他舒服一些,李德全找了一大一小兩個軟枕,依次墊在惠欽帝身下,將他上半身墊的高了一些,能讓他說話的時候舒服一些。

「給父皇請安。」

「來,走進一些,讓皇祖父瞧一瞧。」惠欽帝朝着正睜大眼睛左瞧瞧右瞧瞧的小包子招了招手。

「去吧。」風君兮往前推了推小包子。

小包子雖然常常進宮但是大多都在太后的寧壽宮,從來沒來過朝乾殿,但是他是認得惠欽帝的,他現在能夠記得很多人了。

「這小子又長高長胖了吧。」

惠欽帝已經沒有辦法再抱他了,但是看着白白嫩嫩,十分壯實的小包子,心中忍不住高興。

「重五斤呢,現在伺候的丫鬟抱他都費勁了。朝兒,叫皇祖父。」

說到越長越胖的小包子風君兮露出了笑容,哄着他喊人。

小包子聽到風君兮話,歪了歪頭,這個娘教過他的,他會,「爺爺。」

惠欽帝聽到小包子喊爺爺也是很驚喜,這種天倫之樂他竟然是從過繼子這享受到的。

「好,好,再喊一聲,再喊一聲爺爺這有好東西。」惠欽帝笑着誘哄道。

小包子連着喊了好幾聲,也許是看眼前的人笑嘻嘻的一點也不嚴肅漸漸就熟悉起來了,還舉起布老虎給惠欽帝看,接着又一陣手舞足蹈,咿咿吖吖,又是娘,又是壞,又是要,嘻嘻哈嘿的,可愛的緊。

只是惠欽帝卻聽不懂他這童言童語,風君兮卻看出來的這是在告狀呢,只得和惠欽帝解釋來龍去脈。

聽到不過是因為小木劍被奪了告狀,惠欽帝沒忍住開懷大笑,一時岔了氣還咳了兩聲。李德全立即地上了溫水潤嗓子。

「沒事,沒事,朕沒事,朕是高興,高興,我風家的兒孫就是不一樣。」

風御雖然重文輕武,但那是為了防止武將獨攬兵權,恐生事端。

而皇家的兒孫,刀劍騎射都是要學的。這樣的奶娃娃就喜歡舞刀弄劍了,惠欽帝竟然只覺得欣慰。

「你娘不讓你玩木劍,爺爺這裏有更好的,等會爺爺就讓人給你取來,賜給你,以後你長大了想玩就能玩,你娘也管不了。」

惠欽帝摸了摸小包子軟軟的頭髮,眼中滿是喜愛,想着這要是他的親孫子那該有多好。但也只是想了一下而已,現在這孩子就是他的親孫子。

於是,這日小包子從朝乾殿離開了的時候拿了一把惠欽帝賞賜的寶劍,不過是風君兮代為收著,畢竟小包子太小了,只讓他摸了摸劍鞘,可是他那副眼睛亮晶晶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而小包子自這日也引起了宮內宮外諸人的重視。

若是一把普通的寶劍就算了,可是那把寶劍是當年先帝的貼身佩劍,後來賜給了剛冊封太子的惠欽帝,如今又給了風澤辰,給了風澤辰不就是給了風君兮。

眾人紛紛猜測,太子之位不會空懸太久了。

果然太子的冊封詔書很快就下來了,跟着一起的還有讓太子監國的旨意。而太子冊封大禮因為惠欽帝的身體一直不好,讓風君兮拒絕了,只嚴明一切從簡。

不管風君兮心中是怎麼想的,但是他行動上做出了表率,無人不說太子仁孝。

可是風君兮卻覺得有些虧錢納蘭疏影,畢竟太子冊封儀式都是一切從簡的,那太子妃的冊封就見簡單的。

太子妃連參拜祖廟都不用,內務府送來了太子妃的寶印寶冊,然後給太后磕了個頭,這禮就算成了。連外命婦的覲見都省了。

「我又不在乎這些,再說沒了那些禮節我還樂得輕鬆呢,你沒看見那太子妃冕服,重的很。」

看到新任太子滿臉歉意的哄她,納蘭疏影覺得好笑又甜蜜,不過她是真的不在意這些。不知道為何他這樣在意。

風君兮只不過覺得這種時刻是每個女子夢寐以求的,就像一場盛大的婚禮一般,所以覺得有些虧欠。

「你擔憂什麼,以後還怕沒有機會?」

看風君兮這個樣子納蘭疏影只得儘力踮起腳尖,附在他的耳邊說道。

這是納蘭疏影第一次提起這種事,而那個以後,不言而喻。

風君兮被封太子能做的事就多了,而納蘭疏影作為太子妃在宮裏更是忙碌,他們一家子要搬去宇寧宮居住。

宇寧宮歷來都是太子居住的宮殿,風君兮一家子現在搬進去名正言順。

太后很捨不得小包子風澤辰,雖然都在宮中,可是現在天寒地凍,小小人不常出門,自然也不是每天都能見上面。

不過太后也沒有多留小包子,她這幾日心神放鬆了下來,身子就有些不舒坦了,畢竟年紀在那兒。就是累了納蘭疏影,一邊忙着搬家,一邊還要照顧太后,還有後宮一些事,可謂是分身乏術。

而忙碌至於也有一些意外的事情。

那日風君兮回宮,交給了納蘭疏影兩封信,說是沈鍾賢送過來的,至於是誰送的,送信的人說只要將信交到襄王世子妃的手中,世子妃自然知道是誰送的了。

襄王世子已經被冊封為太子,而世子妃也已經成了太子妃,風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顯然送信的人並不是風御的人,或者說已經離開風御許久,消息閉塞。

沈鍾賢突然就想到了兩個人,於是沒有耽誤,直接將信送到風君兮的手中。

納蘭疏影也不知是誰送的信,接過信之後直接打開,也未避著風君兮,只見開篇便是:妹妹親啟。

看字跡,納蘭疏影並不熟悉,可是字裏行間的語氣還有她寫在信中問她院中那株梨樹是否開花了,她才確定是誰,寫這封信的人是納蘭暄妍。

信中並未多說什麼,只說她與兒子還有丈夫一切都好,如今生意已經做的很大了,再過不久就能包攬周圍的所有皮貨生意,說不定過不久就能來京都城看她。

看來是乎圖敕勒已經控制了韃靼大部分地域,成了韃靼名副其實的王。

納蘭暄妍應該已經成為韃靼王后了,不然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說來看她,畢竟這京都城識的她的人不少,只有她在韃靼身份夠貴重,人們才不會多嘴。

至於另一封信,納蘭暄妍讓她幫忙遞給她的母親。

可是納蘭暄妍生母早就亡故,總不會是遞給永平侯夫人的,那還能被納蘭暄妍稱作母親的,只能是——皇后。

風君兮還是將那封信拆了,反覆檢查也沒看出什麼,只是一個人描寫了平日裏的生活,絲毫看不出什麼,應當不是想要傳遞什麼。

「你說這會不會是昭慧給皇后的信?」納蘭疏影突然說道。

畢竟李昭慧與納蘭暄妍情同姐妹。納蘭疏影已經知道她逃婚並且被琴霜李代桃僵的事,那麼李昭慧去投奔納蘭暄妍也不是沒有可能。

風君兮想了想也覺得卻有可能。

「那這信要遞嗎?」納蘭疏影看着風君兮問道。

這本就是渾水,沒有選擇淌就淌了,可是如果讓皇後知道的他們已經知道李昭慧的事,不知又要生出什麼事端。

「先放着吧,等過一段時間。」

其實風君兮想把信毀掉,可是想想小妻子與那兩人的關係,日後也不是沒有相見的可能,還是打算先留着,若是合適的機會再交給皇后。

「好。」

風君兮摸著納蘭疏影的柔荑,心中一篇柔軟。若是他自己那他可硬起心腸,做銅牆鐵壁,然而這裏邊一旦有了納蘭疏影的身影,風君兮總是會動那麼點惻隱之心。

這是他的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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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小透明的寵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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