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第838章

顏茹瑜銀牙咬了咬,她轉頭看向葉夫人,低聲一句,「母親,怎麼辦?」自己都還沒有上場,就已經被顏竹意搶盡風頭。原本是太子滕伯瑋、胤王滕胤之和滇西王世子滇木恪一同選妃選世子妃的,可現如今,變成王爺世子爭搶妃子!可惡!

果然不能小覷了她!

葉夫人收到顏茹瑜這樣的一個喊聲,那小眼睛一沉,盯着顏竹意,靠近顏茹瑜低沉一聲,「不急,嫁不嫁得出去也是個問題!」

顏茹瑜聽着,霎時眼前一亮。

「這,皇上,您看……」這時候,洪皇后開口說話,她看向顏竹意,「顏大小姐都不曾表演,就已經引得二位爺的歡心,實在是令本宮驚訝。」

「竹意……有罪,請皇上皇后降罪。」顏竹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自己也不想的,誰知道,一切都已經超出了自己所想。

滇木恪愛自己,也曾經跟自己許諾,說一定要迎娶自己,自己也答應了。

可是現如今,滕胤之的心思,自己不懂。但,自己這個大小姐在他們這些權貴面前,又豈有什麼說話餘地?只能夠跪着了。

「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足以表明顏大小姐的才德兼備,賢淑有大家之風。這,何罪之有?起來吧!」滕隆帝此時可謂是萬般慈祥,高度讚揚了顏竹意。

如此一來,更加多人議論紛紛。

但滕隆帝所言真的極對,能夠引得王公貴族們爭搶,絕非什麼泛泛之輩。

顏竹意聽着滕隆帝此番這般說,只得低頭站起來。

「哥,這個是誰?怎麼恪哥哥竟然會……會說仰慕她?」一邊旁上坐着的風雲汐怎麼都不淡定,自己不在金都的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風紀廉嘴角抽了抽,他轉頭看向風雲汐,「妹妹,那個,是顏大小姐。」

「她怎麼會跟恪哥哥扯上關係的?」風雲汐黛眉緊蹙,然後又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杯子,「我不服。恪哥哥是我的!」

「你小聲點。」風紀廉濃眉皺了皺,趕緊扯了風雲汐一下。自己也不服,可是他們兩情相悅,自己能有什麼辦法?自己也想雲汐能夠嫁給滇木恪呀,那般,也許自己還有機會引得顏竹意的回眸……罷了,自己還是莫要做這般的夢。

「哼!」風雲汐冷哼一聲,睜大了眼睛瞪着顏竹意。

「既然世子也是仰慕顏大小姐,恰好本王也喜歡,只是,這顏大小姐,只有一個……」滕胤之此時面上含笑地看着滇木恪,繼續說道,「人只有一個,看來,我們可是要分個高低才行了。」

周圍的人聽着,又是一聲喧鬧。滕胤之主動挑戰滇木恪!

滇木恪面上僵硬,根本沒有變過表情,他只是機械性地轉頭看向滕胤之,「恪奉陪。」

頓時,所有的人全都驚了。

他滇木恪這是什麼語氣?他這個榻上世子、乃是一個諸侯國世子而已!毫無功績竟然也敢接受堂堂胤王的挑戰,竟然也敢說「奉陪」二字!

他有這樣的能耐?

也不怕咱們這胤王一腳踢飛他!

滇木恪此時才慢慢起身,看着滕胤之,語氣才有所緩和,「恪不會說話,但是願意奉陪,接受王爺提議。」滇木恪像是將自己之前那一句話擴充一般,解釋了一番。

「哈哈,好,好!」滕胤之此時面上可謂是堆滿了笑容,他看着滇木恪,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是如此,那簡單比試比試,簡單分個高低。」

滇木恪不說話,當他在那裏自言自語。

滕胤之見此,倒也不惱,繼續道,「本王聽聞一直以來,世子的身子都不太好,而今既然世子能夠接受本王的挑戰,看來,世子的身子已經無礙。」

「請。」滇木恪此時雖然面色依舊,但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滕胤之停下不言,嘴角閃過一絲的陰狠,走到了殿中央的位置,朝着滕隆帝拱手行禮。

顏竹意見此,知道他們應該會上台比試,不敢多留,行禮,然後在他們沒有多注意自己的時候,下去。

她快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也不管周圍的人怎麼看,怎麼說,直接就看向滇木恪。

滇木恪此時也已經走到了殿內中央的位置,直接與滕胤之並排站着。

「請父皇下令,兒臣與滇西王世子比試三場,分出勝負。」滕胤之此時拱手,道,他在低頭的時候,稍稍側眸看向滇木恪。

滇木恪不發一言,但按照滇西禮儀行禮請命。

滕隆帝點點頭,他轉眸看向席上坐着的滇西王,見得滇西王眉頭緊皺,一直看着滇木恪,也觀察到滇西王緊緊揪着他自己的衣袖。

看來,滇西王對滇木恪並沒有得勝的把握呀!

而自己的胤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文韜武略都是極為精厲的。

既然他親自提出,那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當然是要支持!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

滇西王都對滇木恪抹了一把汗,那,就等著看他們滇西的洋相了!再者,也可以借用這次比試,好打壓打壓他滇西地區的氣勢,若是膽敢對朝廷有所不敬,就……哼!

滕隆帝思至此,撫了撫袖子,兩手放在來龍椅扶手上,低沉一聲,「准。」

洪皇后見此,嘴角淡淡一笑,她轉頭看向滕胤之和滇木恪,笑,「皇上,不知道他們若是比試,比試的什麼為好?」

「嗯,這的確是個問題。」滕隆帝作勢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鬍鬚,眸光溜溜,看向那席上坐着的滇西王。

「滇西王,你看,他們二人,如何比試的好?」滕隆帝微微前傾了身子,問道。

滇西王萬萬沒有想到滕隆帝突然會將矛頭指向自己,他立即起身,然後行禮,道,「臣愚鈍,實在是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比試項目。但,臣私以為,這比試,應當比試他們的文武之能等等,具體的,請皇上定奪。」

「滇西王說得對,這比試,自然以文武比試為重。」滕隆帝倒也沒有多刁難滇西王,擺手讓他坐下。

滇西王行禮,坐下來,他轉頭看向滇木恪,又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自己這個兒平日裏做什麼事情,自己都不知道,知道的就是他整天不是遊山玩水就是躺在床榻上睡着。三番兩次讓人前去找他的時候,卻已經被告知他出去。

這真是讓人頭疼,而今,他竟然敢接受滕胤之的挑戰……這挑戰若是贏了,應該能夠迎娶顏大小姐,或者能夠得到顏大將軍府的支持。而且,固然會漲了滇西的士氣,消息若是傳到滇西地區,滇西地區的人民肯定都會為他感到驕傲。可是,滇木恪贏了,那他恐怕會成為滕隆帝的一塊心病,到時候,必不可少的是暗殺。

若是滇木恪贏不了滕胤之,非但沒有得到顏大小姐之外,而且會讓滇西王府蒙羞,滇西王府雖然成為滕氏皇朝的一個附庸管轄地區,可是,有誰甘願做那小的呢?

滇木恪輸了,那,滇西地區的民眾,恐怕會對自己,以及對滇木恪失望啊!

滇西王心中嘆了一口氣,這贏也不是,輸也不是,這到底該如何辦的為好?

顏竹意此時坐在席上,她看向滇木恪,紅唇微微動了動,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

你是絕對不會輸的。

未來不可知的太多,讓我與你共同承擔。

滇木恪此時轉頭,看向顏竹意。

顏竹意心頭一怔,立即低頭,但是細微一想,又立即抬頭迎上滇木恪的眸。

她的嘴角微微一彎,浮出一個微笑。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本宮出三道題,讓你們解答解答。」這時候,洪皇后已經開口,她擺了擺手。

一邊伺候的太監立即上前來,然後湊上前,「娘娘。」

洪皇后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太監立即應了,然後行禮退下。

周圍的人全都翹首看着滕胤之和滇木恪兩人比試。

那台上立即有宮人侍衛整理,不一會兒,就已經弄了兩張長長的書案,又有宮人捧上好些的書卷、筆墨紙硯等等。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宮人們全都下去。

「這第一場,也是最簡單的。」洪皇后此時開口,擺手,玉手纖纖,指了一下那擂台,「蒙眼作畫。」

那四個字,顧名思議,蒙上眼睛作畫。

滕胤之和滇木恪一同分為左右然後上了擂台,各自站在那長長的書案前。

洪皇后擺手,立即一名太監上前,朝着滕胤之他們行禮,道,「請王爺和世子二人矇著眼睛,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在紙上作畫。至於主題,已經寫在紙上了,請二位爺看了就矇著眼睛開始吧!」那太監說完之後,行禮請他們開始。

滕胤之笑了點點頭,他轉頭看向顏竹意那邊。

顏竹意心中一緊,不禁向後傾了傾。

見此,滕胤之嘴角一笑,轉頭看向滇木恪,「本王知道,世子乃是畫中聖手,恐怕這蒙眼作畫的,太簡單了一些,由此,不如再添加一些難度。」

滇木恪看了一下顏竹意,然後又才看向滕胤之,「願聞其詳。」

顏竹意心中到底有些緊張,矇著眼睛作畫都說簡單,那他們到底要怎麼比試?

周圍的人也都看向滕胤之和滇木恪,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怎麼樣的比試?

滕胤之笑了笑,道,「論琴棋書畫,本王應該不比世子厲害,但是願意與世子切磋切磋。這作畫,本王也知道世子素有鬼手之稱,但本王也不願低頭。」

滇木恪冷笑,說這麼多,就是為了在自己的臉上貼金而已,何必?

滕胤之那語氣鏗鏘有力,言辭振奮,演講口才一流,又加上之前在軍隊之時的作風,竟然使得那台下絕大部分的聽眾聽得津津有味,痴醉如狂,眼神看着滕胤之都看直了,那臉上寫滿的都是敬佩。

顏竹意看着眾人的反應,驚了驚,這滕胤之果然有說服人心的能耐,一番話下來,無數的人都當他是神一樣膜拜。

反觀滇木恪,滇木恪此時就是在那裏是一個陪客一般……

顏竹意頗為頭疼地撫了撫太陽穴,看向滇木恪。

「不知道王爺說完了沒有。」突然,滇木恪打斷了滕胤之那滔滔不絕的演講,抬眸看向他。

頓時,那一大片聽眾都逼視着滇木恪,恨滇木恪打斷了滕胤之的話。

滕胤之濃眉微皺,「說完了。比試這個,誰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蒙眼作畫,而且得到的在場諸位的掌聲最多,就贏。」

立即的,台下的幾乎所有人都給與了滕胤之濃烈的掌聲。

顏竹意怔愕了一下,難怪滕胤之在之前竟然說了這麼多振奮人心的話,為的,也不過是將人氣拉到他那邊,贏得在場的所有掌聲!

滇木恪抿了抿薄唇,「好。」

立即,台下又是一片的竊竊私語。

滇西王見此,不禁捏了一把汗,這什麼贏得掌聲的,不用比就知道,滕胤之得的掌聲肯定多之又多。

可是既然已經接受挑戰,那,豈有退卻的道理?

此時,滕胤之已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上了那擂台。滇木恪也行禮,跟着他上了擂台。

兩人各自站在那長書案前,兩名太監匆匆地將一張書案抬上來,那書案上,正是擺放着一個香爐,香爐里,正是插著一炷香。

太監轉身看向高座上的滕隆帝和洪皇后,見兩位首肯之後,轉身上前恭敬朝着滕胤之和滇木恪行禮,「二位爺,待開始之後,二位爺即可掀開那宣紙看作畫的主題是什麼,然後用一邊的絲巾蒙上眼睛之後,就可以作畫了,這一切,都是計算在那一炷香之內,所以,請二位爺做好一切的準備。」

滕胤之微微一笑,點頭,然後側頭看向滇木恪。

滇木恪面色不改,但應允點頭。

「二位爺,開始。」太監說完之後,將那一炷香點燃,然後恭敬退下。

滕胤之立即伸手掀開那張宣紙,看到那上面只有一個字,「嬴」。滕胤之見此,一怔,這個字,豈不是自己的名字么?自己滕胤之,字嬴,名胤之。

他轉頭看向滇木恪,滇木恪已經蒙上眼睛開始拿着狼毫作畫了。

滕胤之眸色低沉,不知道滇木恪所要求的主題是否與自己的一致?

若是一致,那可是「嬴」字,那他會如何作畫?

滕胤之也飛快地用一邊的絲帶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提筆就開始作畫。

所有人都看着他們兩人拿着狼毫飛快地作畫,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有一些人甚至站起來看着他們的動作。

顏竹意想起當時在自己的書房中,滇木恪教自己作畫的情形,他的作畫水平自己是知道的,可現如今看,滕胤之作畫水平也是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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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天下:夫君溺寵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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