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底下的人一片唏噓。

奚淤染接著說:「現在內鬼就在我們其中,今晚子時我便會前去『拜訪』,所以至於內鬼是誰?明日便會自見分曉。」說罷,奚淤染就和雲禪離開了。

路上,雲禪忍不住問道:「施主的打算似乎有些高深,小僧今日未曾看懂。」

奚淤染眉眼一挑,嘴角揚起,說:「我呢,其實也不敢確定內鬼就是那人,所以今晚再試一次,我已經告訴袁伯伯去監視了,若是今晚他準備逃脫或者再次動手,那麼就可以確定了!」

雲禪聽此,笑了笑,說:「若是那內鬼今日再次將矛頭對準施主,施主又該如何?」

奚淤染一聽,嘴角一抽,真是…煞風景,並未理會雲禪,蹦蹦跳跳地走了。

夜幕很快低垂,奚淤染不敢待在自己的屋內,就在床上弄了個假人幌子,害怕那名內鬼真如雲禪所說,來對自己動手,那真是得不償失。

而雲禪也在夜幕之中,和奚淤染一同隱蔽在奚淤染房間附近,務必保護奚淤染的周全。

三更之時,雲禪突然聽到一道窸窣聲,便知有人來了,便悄悄地示意一邊的奚淤染。

奚淤染正在一旁打瞌睡,知道雲禪示意她要注意了,便打起精神,聚精會神,觀察著四周。

「吱呀」一聲,躲在暗處的身影推開了奚淤染的房門,閃了進去。

雲禪見此,施展輕功,毫無聲息地緊隨其後,閃進房門,順便把門鎖上了。

聽到門被鎖上的聲音,那名神秘人突然一驚:「誰?快出來!」

雲禪坐在了椅子上,點燃了屋內的油燈,屋子瞬間一片光亮。

神秘人正站在奚淤染的床前,一身夜行服,蒙著面紗,右手拿著一個匕首,準備對著床上的假人行刺。

奚淤染一看裡面燈亮了,便推門而進。

看著正在她床邊的那名神秘人,奚淤染嘴角一撇,坐到了椅子上,說道:「好了,不跟你玩了,你…中招了,投降吧。」

那名神秘人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被誆了,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拉下了面紗。

是一名中年男子,神色慌張。

奚淤染問到:「敢問您今日手持匕首,夜闖我的閨房是有何用意呢?」

中年男子看了奚淤染一眼,又看了雲禪一眼,語氣頹廢,說:「我張馳今日算是栽了,如你所想,我是內鬼,今日那名被你帶入密室的男子是我雇來取你性命的。」

奚淤染一聽,心裡的石頭落下了,又問道:「那…我父母的那件事也是你做的了?」

男子回到:「算是,但我未曾料到會到如此地步,我只是……唉~」

奚淤染聽著話語,便知這男子身上另有隱情,問:「閣下似乎有難言之隱,如此之地步,不如一吐為快吧…」

男子聽此,看了奚淤染一眼,眼睛中似是含有淚花,說:「是的,我的確有:可自作孽罷了,我姐姐年滿十六便嫁給了如今的襄陽守將呂文煥,我也沾了光,算是攀上了大戶,便每日棄文賭博,自此便開始了惡業。」

男子頓了頓,接著說:「我沉溺賭博,輸盡家產,每日飲酒作樂,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很多年,這其中姐姐一直救濟。

終有一日,我被逼著作詩,卻不巧,被你父親收入囊中,但這都是掩飾罷了。

我在堂外一直賭博,越賭越大,惹上了大禍——我輸給了一個蒙古人了一萬多兩銀子,那人不知如何知曉我的身份,危險我要我對你父親動手…我不得已便走上了歧途…」

「所以就是說:我父親的事確與你有關,呵呵,好一個不得已走上歧途…真是笑話…」奚淤染被這番話惹怒了,她不明白為何…聽起來如此冠名堂皇。

奚淤染接著說:「就為你的賭業,賠上了我的父母…呵呵…」

雲禪看著怒氣橫生的奚淤染,心裡有了不一樣的體會,便徑直過去,將那名男子一記手刀打暈了。

奚淤染冷笑,沉浸在悲傷中,不發一言。

過了一會兒,便站了起來,神色凝重,斬釘截鐵地對雲禪說:「雲禪,我決定了,去一趟蒙古,堂中有袁伯伯暫且還能穩住,趁著這段時間,我要親自去趟蒙古打探。」

雲禪看著奚淤染,說:「好,小僧便和施主一同。」

……

第二日,奚淤染和雲禪帶著張馳來到奚家密室,所有人都期待著那名內鬼究竟是誰?

見到張馳后,便一切明了。

奚淤染神色嚴肅對著眾人說到:「今日我如約將內鬼帶到,是襄陽守將的小舅子。你們一問便知。」

眾人一片唏噓,袁再興看著奚淤染,點了點頭,說道:「哈哈哈哈,今日老夫算是折服了這小丫頭了,於老夫而言,奚家丫頭的確有資格。」

袁再興這話一出,眾人皆同意地點了點頭,便折腰齊聲道:「恭迎堂主!」

奚淤染看到這,欣慰地笑了笑,隨後便走下對著袁再興道:「袁伯伯,我有一事相求,我想趁著現在去一趟蒙古,我得知了一些消息,所以想親自去確認一番。不知,袁伯伯怎麼看?」

袁再興疑惑地看了奚淤染一眼,說到:「這…可以到是可以,老夫可以幫你穩住全堂一時,但你切記:速去速回。」

奚淤染一聽,便穩下了心,說:「袁伯伯放心,我七日便回!」

雲禪看著奚淤染,短短几日便感覺有些不同了。

奚淤染來到了關押前日那名刺客的地方。看著他,問道:「你…願不願意一同隨我去蒙古?」

正在假寐的男子一聽,眼睛睜開,看向奚淤染說:「你…你要去蒙古?」

「正是,我有要事。我知曉你熟悉蒙古,遂想請你一同,我不知路,還望你能一助。」奚淤染再次說到。

「請……請我?你…認真的嗎?你…信我?」男子皺起眉頭,疑惑道。

「豈可兒戲,我若是不信你,又豈會特意來此,開口求你?」奚淤染好笑地搖了搖頭,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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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維谷柔情,願得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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