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你不許傷他

第262章·你不許傷他

七皇子蕭白荻自去找他的如花美眷,朝中一應事宜都已安排妥當,皇帝也已屬意由他來當新太子,雖然是十分隱秘的太子,但是八九不離十是已在他手上的。

俎鮑作為七皇子蕭白荻的幕後軍師,留在京城中看着,以俎鮑的飄忽的手,斷然不會脫出七皇子蕭白荻的手掌去的。

而以七皇子蕭白荻的性子,萬事盡心就好了,皇位能得手必然是好事,不能到手,心裏也是沒有遺憾的。

所以,此刻的目前,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七皇子蕭白荻的心上一直不能放下的她,現在萬事俱備,只欠這個精神上的強大後盾,尚且還需要時日讓她就位。

至於,七皇子蕭白荻去找的這位如花美眷是哪位天仙姐姐,筆者話不多說,前文里有埋過伏筆,若有興趣,不妨去故紙堆里翻翻看,答案都在。

倏忽,時日飛快,轉眼就到了皇帝御賜的准許翅羽攜帶駙馬爺邢行星,回去匽國看望太皇太后的日子,算算時間,正是在七皇子蕭白荻離京之後的二月末。

二月末,杏花白,梅花紅,迎春花最討人喜歡,迎面的風雖然還是依舊討人厭的凜冽,但是也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眼看就是春天了。

要等到春天的到來,還是先慢慢的走該走的路。

翅羽和邢行星接到聖旨之後,沒怎麼收拾便將行李收拾妥當,不多的幾件隨身物品,表示他們真的想要再回來,給旁人一個信號,就是翅羽在蕭國當質子的這些年裏,其實已經慢慢的喜歡上了這個地方,和這個地方的人。

「馬上就要離開了,看看這些熟悉的街道和熟悉的人,我還真的有些捨不得,你呢?你捨得離開家鄉,離開故土,和我去荒蕪的匽國生活?」翅羽十分的感概,但是她還是想知道邢行星的想法,天下誰人願意遠走他鄉。

這是一次註定的遠走,邢行星自從和翅羽大婚之後,並知道,這一日是無可避免的,避無可避。

「我第一次離開家,是到京城來參加考試,而這一次遠走,是和你在一起,以後離開家的每一日都有你的陪伴,有你在我的身邊陪伴,我什麼都願意。」邢行星說道,一種逐水而居的感覺。

「何況我們這次回去匽國是回去看望你最尊敬的太奶奶,她可是時刻都在盼着你回去,你心裏更是無時無刻不想趕快的飛回去她的身邊,所以,你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我會盡我最大的力氣,助你事先這個願望。」邢行星說道,微微一笑,十分的體貼。

翅羽的眼窩裏泛起星星點點的淚花,胸口起伏不定,顯然是十分的激動,遠在蕭國做質子,還能收穫如此一位體貼善良的人,翅羽已經沒有遺憾,人生在此刻完美。

邢行星見翅羽忽然的一副小女兒的嬌羞體態,眼冒淚花,倒是嚇得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才好,還以為是自己無意中說了什麼表達錯誤的句式,又實在不知是何處出錯。

邢行星十分着急的問道,「是不是太皇太后出什麼事了?還是你有其他的事瞞着我?再不濟還有我能護着你,你何至於委屈成這樣,看着你這樣,我竟不知我是哪裏做錯了。」

「你這個傻瓜,我是太開心,太幸福,太高興,我現在就想跑到街上去告訴所有人,我有你是一件多麼開心多麼幸福多麼高興的事,你這都看不出來,你是一截木頭嗎?」翅羽連羞帶臊的直嚷嚷,拉住邢行星的衣袖用力的搖著。

原來這就是開心幸福高興的表情,邢行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着翅羽這樣,自己也跟着開心幸福高興。

忽然邢行星意識到翅羽接下來的舉動是十分嚇人的,連忙把翅羽死死的抱住,急急的說道,「你可別跑到大街上去告訴所有人,你此刻的開心幸福高興,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有點嚇人,別人是無法體會到你的開心幸福高興的,而只會認為你是瘋了,是傻了,你不要去不要去,我不准你去。」

邢行星越說越激動,越激動手臂就越用力,將翅羽緊緊的抱住不放。

翅羽在邢行星的懷裏無法呼吸,但卻甜蜜得要死,臉上更是幸福到快要融化。

遠遠得看去,翅羽的臉色就有些十分的蒼白,臉色的幸福表情看上去十分的詭異,像是中了某種無解的劇毒,所表現出來的一種近乎扭曲的病態的面容。

「呀!」

跟着,「噹啷!」一個清脆的瓷器掉在地上砸得細碎的聲音。

伴隨着的還有細骨尖叫的高音,刺耳的響起在房間里,在邢行星每日裏攻書的書房裏。

「駙馬爺快放手,你快放手,再不情願,也不能對我們公主下此毒手,你們再怎麼說都是拜過堂成了親的正式夫妻,怎麼下此毒手。」細骨幾乎是用了畢生的力氣說出了這些話,兩隻手更是使出全身力氣,想要將翅羽從邢行星的手裏救出來。

「公主,你快醒醒,快點逃出去。」細骨拼盡全力,只剩下牙齒沒有用上。

翅羽和邢行星二人被忽然的闖入者,驚呆住了,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所措。

細骨見翅羽表現出一種呆呆傻傻的表情,更是心下赫然,還以為翅羽真的中了毒,人在着急時,便會直接的動用本能,對,咬他。

於是,細骨惡狠狠的就要一口咬下,邢行星白皙的手腕就明晃晃的擺在細骨的面前。

「啊嗚!」

就在細骨的森森白牙要上邢行星白皙的手腕的前一秒鐘,翅羽忽然掙脫邢行星的懷抱,隨即將細骨推到一邊。

「細骨,你要幹什麼?你怎麼能對駙馬爺下此毒口,若是駙馬爺中毒了怎麼辦?」翅羽十分的責備細骨,語氣頗為兇狠。

三人緩了一緩心神,從剛才混亂中平靜了下來。

翅羽再看邢行星時,忽然臉孔一轉變,大笑不止,上氣不接下氣的。

「公主,你倒是先說話啊,急死奴婢了。」細骨急躁不安,雖然剛才的緊張局面已經解了,但是還是不明所以。

「細骨,你誤會了,我跟公主其實是......,我是想攔住公主不想讓她上街上去,並不是你認為的那樣子,我並沒有要加害公主的意思,你看錯了。」邢行星解釋道,臉都急得通紅。

細骨懷疑得看着邢行星,始終要從翅羽的嘴裏聽到解釋,才會相信邢行星說的話的真假。

翅羽笑了一陣,慢慢的收了笑聲,但是,還是捂著肚子,哎呦哎呦的,猶自沒有緩過勁來。

「細骨,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翅羽說道,不知這時候還有心情問細骨私房話。

細骨點點頭,翅羽好容易緩過勁來就要問問題,細骨雖然是很懵,但是自己公主要問問題,再不樂意也要耐著性子回答。

「第一,這裏是誰的房間?第二,你進門為什麼沒有敲門?第三,正如你所說,我們是拜過堂的正式夫妻,我們共處一室的時候,你突然打擾,是不是你的不是?第四,你為何要下口咬我夫君,是何道理?」翅羽嚴肅的問細骨,問題一個連着一個,都是十分棘手的問題。

這是什麼問題,明知故問的,連邢行星也不禁對翅羽莫名其妙起來。

細骨今日算是惹到了翅羽,誰叫細骨不知好歹,偏要對邢行星下此毒口。

「你一個一個回答。」翅羽道。

細骨被逼無奈,只好理了一理思路,回答道,「這裏是駙馬府的房間,我在門口看到駙馬爺要加害你,就沒顧上敲門的事,你們確實是拜過堂的正式夫妻,但是,但是剛才情況十分危機,我顧不了許多,第四,第四,我不是要咬駙馬爺,我是在救你,我是在救你啊公主。」

細骨回答的有些心有餘悸,揣揣不安。

「什麼?怎麼可能,細骨你不能這樣信口雌黃,遇事要看清吃再行動。」邢行星有些吃驚,細骨竟然會這麼想。

翅羽也沒料到細骨居然會在這種時刻,以如此這般的形式護主。

這真是人心隔肚皮,看見的不一定就是心裏認為的事實。

「細骨,我讓你端來的補品呢?還不快拿上來,給駙馬爺趁熱吃下去。」翅羽想起來吩咐細骨辦的事情。

翅羽不問還好,一問,細骨幾乎要哭出來,指了一指地上的瓷器碎片的屍骸,哭喪著臉,說道,「都在地上,我方才太着急了,沒來得及把它好好的放在桌上。」

說着十分的委屈,又十分的羞愧。

翅羽看着地上的瓷器的碎片,實在是可惜,但是又無可奈何。

「好啦,算了吧,我再去為駙馬爺重新燉一次,這一次我要全程看着,不能再有任何的閃失。」翅羽說道。

「不打擾你攻書了,我和細骨這就出去,等晚飯的時間,我再來叫你。」翅羽拉着細骨,慢慢的走了出去。

邢行星也覺得誤會既然已經說開,大家心裏就不用再放在心上,看着翅羽笑笑點點頭。

走過一道很短的走廊,翅羽走在前面,問道,「細骨,你覺得駙馬爺以後跟我們回到匽國之後,會想念家鄉嗎?如果他想念家鄉,到時候我應該再陪他回來嗎?」

這是什麼問題,為一些未來並不知道的事情擔憂,這不是翅羽的風格,以細骨對於翅羽的認識,翅羽可是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的豪邁女子,小小年紀就敢來蕭國做質子,並且還能在蕭國保住小命,這得需要多大的本事,怎的今日竟像一個平常普通的小女子一般,杞人憂天起來,不應該啊。

難道是因為和邢行星大婚之後,就變成了如此這般的性子,這大婚竟然能將人改變至如此的模樣,着實的可怕可怖。

細骨腦袋迷迷糊糊,根本不知如何作答,「公主若是覺得駙馬爺是個拖累,到時候一紙休書將他休掉,他愛去哪裏就去哪裏,你就不用操他的心了,實在是容易的很,怎麼看公主竟是十分的苦惱的模樣。」

翅羽氣得在細骨的細骨頭棒子上,就是重重的一擊。

「嘭!」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不帶起任何的灰塵。

「你果真是一截子無用的骨頭棒子,我的意思是說駙馬爺是隨便不要,就可以不要的嗎?我現在明白的告訴你,從現在起,不對,是從我和駙馬爺大婚之日起,我的命就已經是屬於駙馬爺的,只可以他要我的命,不可以我要他的命,你更不許動他,聽見沒有,像今日這種無端端就要傷他的事情,更是不許再發生,莫說我一點事沒有,就是我已經渾身傷痕無數,你也不許動他分毫,這是我的命令!」翅羽說得斬釘截鐵,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細骨第一次被翅羽如此嚴厲的命令,大氣都不敢出的答應着,「是,公主,可是......。」

「沒有可是,一切按照我的吩咐行事,你交代下去,所有人都不許對駙馬爺有半點的不恭不敬,違者絕不輕饒,以後回到匽國也是這樣,你依舊按照我今日的意思吩咐下去。」翅羽說道,對於邢行星就是她的死穴,旁人觸碰不得。

「是,公主,一切按照公主吩咐的照辦。」細骨只得聽令。

翅羽說完,已經走到了廚房的門口,灶台上還是熱的,正好繼續接着燉新的補品。

「細骨,你說那個齊儼是怎樣的一個人,這次和我們一同回匽國,駙馬爺和他之間有沒有什麼任務在身?」翅羽一邊清洗着手裏的食材,一邊心裏想着問題,問問細骨。

「細骨,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個齊儼其實就是我們見過的那個齊顏兒女扮男裝的,而齊顏兒和林毓霖是戀人關係,這是不是就是說齊顏兒想借這一次遠走匽國,在匽國和林毓霖秘密結婚,然後,就一直在匽國隱秘的生活下去。」翅羽想的很多,也有點遠。

「公主,可以了,已經洗好了,你再洗下去,就要把那些食材洗成碎渣渣了。」細骨不忍心看那些食材被再次浪費掉,忍不住提醒。

「可是,細骨,那個齊顏兒和駙馬爺是從小長到大的發小,就是那種傳說中的青梅竹馬,你懂我說的意思吧?」翅羽忽然十分的恍惚,彷彿在擔心着什麼。

細骨沒理會翅羽的恍惚,一把將翅羽手裏的珍貴食材搶救下來,說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擁有他整個的後半生就夠了,他的現在和以後都是你的,你才是他的所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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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之妖魂啊我見青山多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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