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攜手按住七皇子一頓虐

第257章·攜手按住七皇子一頓虐

林毓霖看看左邊的齊儼,再看看右邊的七皇子蕭白荻,不知怎麼接這二人的問題。

「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不如我們找一個適當的地方坐下來,好好的說清楚,只管一味的一個問題套一個問題,只會把事情越談越複雜,越沒有頭緒。」林毓霖這個提議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三人立即騎上高頭大馬往京城中最大的酒樓走去,一路上,三人時而並排而行,時而追逐急行,頓時成為街上一道十分惹眼的風景,三個人各有各的風采,又個個都能獨當一面,沿途的窗戶都不約而同的打開,紛紛爭著一睹這人間的絕色。

七皇子蕭白荻當先到達,一個飛身下馬,手裡的韁繩拋出一個洒脫的拋物線,妥妥的落在第十的手裡,第十將馬牽去系好,第五則緊隨七皇子蕭白荻腳步,蹬蹬一溜小跑上樓而去。

這馬戶宴的馬老闆是最善於跟各種達官顯貴攀交情的,早就眼睛里冒出火來,迎著七皇子蕭白荻,喜笑顏開的歡迎道,「今日一早就是風和日麗的,我就知道必是有貴人要來,因此我便早早的就備下了極品的驢肉,又讓廚房裡仔仔細細的收拾出了一桌上好的飯菜,我這就即刻命人去準備擺起來。」

馬老闆迎著七皇子蕭白荻走進雅間里坐下,自顧自的去忙活。

林毓霖和齊儼此時也到了馬戶宴,早有店夥計引著二人往七皇子蕭白荻坐著的雅間走去。

此時正是午飯時間,馬戶宴里已是賓客滿座,眾人看著三個絕色美男子前後來此,都當是一件極有趣味的事情,整個吃飯的興緻全部轉移到他們的身上。

壯木和風雷,以及第十和第五,站在雅間門口守衛,這有更不得了了,壯木的憨厚壯實,風雷的機警靈活,第十第五的凜凜生風,也是夠一看的,有那些膽子大得像簸箕的,更是故意從雅間的門口來來去去,就想要瞟一眼半眼,一旦和雅間里的人無意中對上了眼色,就更加的扭捏著笑嘻嘻的跑開。

「七皇子的風采真是難以掩蓋!」第十對第五極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風雷聽了就有些不願意了,牙縫裡擠出一個風來,「呵!七皇子可是背對著門口坐著的,無論誰從門口過去,都只能看見背影,一個背影在怎麼風采絕代,也是有限的。」

壯木最老實,只知道就事論事,實際情況是怎樣就是怎樣,點著頭說道,「對啊!對啊!七皇子勝在衣飾華美,舉手投足間又自帶皇家的威儀,這一點算是一個特別之處吧。」

說著,竟還認真的打量著雅間里的三個絕色美男子,得出定論又說道,「若說論顏值,林公子似乎更加眉目如畫,星眸如墨,遠看似一座行走的水墨山水畫,靜坐又似一幅動態的園林盆景微縮圖,令人遠觀靜看都是極其賞心悅目。」

壯木不說話則以,說起話來也是頗能顯示胸中的文墨。

林毓霖確實是遠觀靜看兩相宜,但是壯木的這一番形容也沒有言過其實。

風雷定睛看著壯木,滿臉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忽然伸出兩隻如鉗一般的大手,拉住壯木的手,用力的搖了又搖。

「你原來不是一截木頭,竟還是一截有智慧的木頭,失敬啊失敬!」風雷動作誇張的說道。

第十第五多年跟隨七皇子蕭白荻的身邊,自然早已是氣定神閑,對於這種爭論不出所以然的問題,必是不會再去一味的爭辯的,但是不爭辯,不代表認同,不爭辯的意思是堅持己見。

七皇子蕭白荻坐得比較靠近門口,壯木的一番話自然是聽見了的,但是,這也對,壯木每日里跟著齊儼進進出出,齊儼的喜好就是壯木的喜好,這一點無容置疑,而風雷每日里則是跟著林毓霖進進出出,自然林毓霖的喜好也就是風雷的喜好,而林毓霖已經是磕定了齊儼這枚藍色的小藥丸,所以,風雷也好壯木也罷,眼光口風會如此一致也不足為奇。

到底還是有人愛有人疼的好,無論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總能有個幫手。

「哎!」

七皇子蕭白荻忽然重重的嘆出一口氣來。

林毓霖聲若未聞,全副心神依舊在齊儼的身上。

齊儼跟七皇子蕭白荻是因為林毓霖的關係才算是親近,林毓霖都沒有搭理他的唉聲嘆氣,齊儼就更不知如何說。

自從林毓霖親自給齊儼換上女裝之後,已有兩個月有餘的時間沒有穿過這身男裝,今日因為皇帝宣召的原因,不得已又穿了男裝,齊儼已經覺得十分的不方便,手腳再難找到穿上男裝后的那種自在感覺。

「你的覺得衣領處太緊了吧,怎的見你一直都是坐立難安的。」林毓霖關切的問道。

齊儼不答。

林毓霖卻身手矯健,連忙飛身湊近齊儼的面前,就要親自為齊儼調松衣領,手指在齊儼的臉上擦拭而過,被齊儼麻利的躲了過去。

「哎呀呀!非禮勿視!」七皇子蕭白荻故意誇張的捂住自己的眼睛,但其實從指縫裡也能堂而皇之的看見一切。

被七皇子蕭白荻一陣戲謔,林毓霖也覺得臉上如火燒,刀砍斧鑿的俊臉上,一片緋紅醬紫。

這種情況下,七皇子蕭白荻沒有覺得自己是巨大的燈泡,反而要主動的尋找存在感,這種不同於尋常人的性格,也是夠奇怪的,或許這這也正是他這種生於皇家長於皇家的人,自帶的屬性,就是那麼理所當然的不覺得尷尬。

齊儼今日被一身男裝捆住手腳,難以施展洒脫的性情,但是林毓霖已經明顯的陷入一種不自知的窘境,齊儼不得不挺身而出。

「林兄不用太在意我,這裡終究是大庭廣眾之下,我今日又是穿著一身男子衣飾,若是再傳出有損你的清譽的是非去,恐再難輕易脫乾淨嫌疑。」齊儼挺直背脊,嚴謹說道。

七皇子蕭白荻在這種時候還能從容接話,「齊兄所言甚是,不過這一次可就不管我的事了,跟我可是半點關係沒有,不過,若是林兄再惹上逾矩的是非,怕是會被按上慣犯的帽子,說你之前跟我傳出是非,如今又和齊狀元郎傳出是非,到時候只怕是你向天再借五千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

齊儼的提醒,加上七皇子蕭白荻沒按好心的調侃,倒是立見奇效,林毓霖頓時神情氣朗,心神清明。

這應該就是中了情毒的癥狀,身在其中不自知,看不見危險就在身邊。

「七皇子殿下說得極是,我竟是糊塗至此,完全沒有看見就在身邊的巨大危險,」林毓霖恢復心智,「但是,這也不能怪我,我也是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竟可以到如此的地步,就好像我的人我的整個心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腳底下踩著軟綿綿的棉花,眼睛里也只看見心裡想看見的臉,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竟是如同魔怔了一般。」

過分了啊!

三人行,一對情侶,和一隻單身狗。

而且,這隻可憐的單身狗,還被這一對甜蜜得冒泡泡的情侶,死死的按住,往死里虐。

「我說姓林的,我可是和你傳過緋聞的男主角,你這麼露骨的在我面前秀恩愛,還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但凡你還有一點良知,是不是應該顧念一下我們往日的感情,適當的照顧一點我這個單身的可憐人,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對於你來說就這麼難嗎?學著照顧一下我,你難道會死啊,虧我還一直把你放在心裡,原來你竟是如此一個無情無義的絕情人,我當真的瞎了眼了。」七皇子蕭白荻越說越做作,手裡竟還帶著訴苦時的專有指法,右手的食指和小指高高的翹起,指著天指著地,指著林毓霖這個無情無義的絕情人。

哇呀呀!

林毓霖越聽越覺得雞皮疙瘩掉一滿地,若是換了另外一個人見了七皇子蕭白荻的這副裝模做樣的樣子,真的要鐵了心的相信,七皇子蕭白荻就是一個骨子裡媚態的人,妥妥的板上釘釘。

雅間里說得正是熱鬧非常,站在門口的壯木風雷和第十第五,聽見七皇子蕭白荻裝模作樣的媚態,全都忍不住嘿嘿嘿的笑出聲來。

「笑什麼!去看看馬老闆還想不想做生意,還不來敬酒,他今日是不想要項上人頭了。」七皇子蕭白荻一秒鐘恢復冷血,順手抓來馬戶宴的馬老闆開涮。

「是!」第五最先收住笑,連忙飛快去找馬老闆來領涮。

林毓霖看看齊儼,又看看七皇子蕭白荻,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總算是沒被七皇子蕭白荻的裝模作樣給當場嚇瘋了去。

「太子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你也該花點心思找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好好疼疼你才是,若是能看到你幸福開心,我和顏兒也能心裡鬆快些。」林毓霖說這些正是出於一個真正的知己才會有的關心。

「是啊,七皇子殿下是人中龍鳳,若是能夠放開心懷接受,一定會有很多如花美眷對七皇子殿下傾心。」齊儼立即和林毓霖同步,表示關心。

七皇子蕭白荻不禁低下頭直搖,果然是雙拳難敵四手,在林毓霖和齊儼雙劍合併的威力之下,是很難再討到便宜的。

「說回正題,齊兄方才所言,父皇其實是在保護我是怎麼回事?」七皇子蕭白荻轉入正題。

「風雷。」林毓霖忽然沖問外喊道。

風雷聞聽叫他,連忙走進雅間里。

「注意警戒。」林毓霖囑咐道。

「是。」風雷立即圍著雅間的周圍開始查看,第十則更加警惕的守衛著,壯木並不是行伍出身,但是也是十分的耳聰目明。

「七皇子殿下或許是身在其中,不太可能會體會到皇上的良苦用心,我是怎麼考慮的,說出來大家參考。」齊儼道。

七皇子蕭白荻收起玩笑的心情,認真的聽著。

「皇上之所以像今日這般前後不一致,我是這麼考慮的,太子剛剛歿了,而朝堂中的群臣此刻正是處於觀望之中,若是皇上此時公布下一任太子人選,勢必會再次引起新一輪的佔位之爭,必定還有會出現類似太子同樣的事件發生,因此皇上為了不引起新一輪的佔位之爭,所以才會故意的在七皇子殿下明明是有功之時,卻大加喝斥,不但不給七皇子殿下分所應當的獎賞,反而還故意讓人以為皇上是討厭七皇子殿下的,這是一種以退為進的變化方法,試想,若是皇上此刻順應時勢立七皇子為新太子,那麼在以後的時間裡,很難保證七皇子不受蠱惑,因此皇上應該是會十隱秘的進行立儲的事情,很有可能在皇上的有生之年都不會再立新太子。」齊儼說道。

這麼一分析,就比較好理解皇上為何突然的變得喜怒無常,十分的難以接近。

原來,這也是另一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皇帝也是后怕。

「呵呵!嗯嗯!」七皇子蕭白荻失笑連連,「被你這麼一分析,我的心裡竟好多了,不管是不是這樣的事實,至少齊兄的話讓我舒服多了,本來奪取大寶之位的事,我也是權衡利弊之後才順應時勢的,現在看來若是父皇心裡的人選是我,我便積極爭取,若父皇心裡還有其他的人選,我也不做太大的強求,畢竟父皇能夠在位這麼多年,也是有他的本事的。」

這個事情目前看來是對於七皇子蕭白荻有利的一面十之已有七八的成面,接下來就要看上天的意思,順者得道,若逆天而行,遭殃的依然還是平民百姓。

「若是如此,父皇必定會在這幾日找我,到時候我就知道我接下來該怎麼辦了。」七皇子蕭白荻悶笑。

「馬老闆何在?」七皇子蕭白荻大聲道。

第五立即飛快的跑開,幾秒鐘之後,馬老闆被第五一把推進雅間里。

「馬老闆,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們可是十分的想念你呢?」七皇子蕭白荻陰險的說道,顯然已經安排了涮馬老闆的節目。

嘩啦啦,一摞大海碗在七皇子蕭白荻的面前擺開來。

「馬老闆,有沒有興趣陪我玩幾局?還是老規矩,輸了你喝,贏了你喝,酒錢都由我出,銀子更是嘩啦啦的全進你的口袋裡去。」七皇子蕭白荻說著老規矩。

這真真是個極掙錢的規矩,但是,酒錢是七皇子蕭白荻付,道理是沒錯的,但是,馬老闆的身體也不是早市的新鮮豬肉,喝壞了還能再換一身新肉是咋的。

馬老闆笑是一定在笑的,只是臉上已換了一張灰白失血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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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之妖魂啊我見青山多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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